1. 首頁
  2. 一眼著迷
  3. 第91章

第91章

一眼著迷 3517 2024-12-24 15:39:56
  • 字体大小 18
  •   夜晚的西湖靜謐,明月高懸,亮化的六角涼亭立在水面上發著光,燈光和月光一同倒映進湖水,肉眼望去,涼亭似壓著一片星河。


      湖邊夜風舒爽,散散步,是難得清闲的時刻。


      周清梧和明廷走在前面,兩人不知在聊什麼,周清梧時不時捂唇笑。


      明廷白襯衫收進褲腰,袖口休闲地挽著,具備著一位總裁該的體態和教養,而周清梧衣裙優雅,永遠不失一身閨秀的氣質。


      他們並肩的背影,光是看著,就知道他們恩愛。


      到明家如此之久,許織夏從未見過他們吵架,哪怕初次見面,許織夏因明廷的身影與父親太相似而應激,咬得他手出血,面對周清梧的愧疚,他都不曾表現過一絲不悅。


      是他讓年幼的許織夏感覺到,父輩不是都如她記憶裡的崩壞。


      許織夏印象最深的,是曾經明廷對稱呼周清梧為明太太的人說,可以稱呼他周先生,但請喚她周太太。


      因為,她就是她自己。


      婚姻不是誰進了誰的家門,而是他們共同組成了一個新的家庭,她無需為誰冠上夫姓。


      人漫步在湖光山色間,情緒容易變得感性,看著眼前溫馨的畫面,突然間,許織夏深刻感受到,有這個充滿愛與尊重的家,才會有如今的她。


      許織夏不由輕聲喚:“哥哥。”


      “嗯?”紀淮周陪她慢悠悠走在後面。


      許織夏彎著眼說:“我覺得特別自己幸運,身邊的人都很好。”


      她連衣裙擺隨著雙腿的邁動輕晃,盤著松懶的丸子頭,紀淮周手掌落過去,就握到了她頸部。


      他揉捏了下她後頸,在那一刻正經兄長的樣子佔上風:“是因為我們小尾巴,本來就是很好的小孩兒。”

    Advertisement


      許織夏揚出笑,露出幾顆漂亮潔白的齒貝。


      失而復得,當真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覺。


      “哥哥,”許織夏忽然一念閃過,仰起臉隨口問了句:“小姨當年為什麼會大老遠到港區領養我啊?”


      紀淮周看了她眼,有幾秒的安靜,似乎是在思考有無告訴她的必要。


      良久,許織夏才聽見他回答的聲音:“她頭胎的預產期,和你生日同一天。”


      許織夏愣住好一會兒,神色逐漸由難以置信,變為若有所思。


      所以她對小姨而言,也是一種失而復得。


      “周姨,明叔,來一支啊!”陸璽和陳家宿一人拿著幾支雪糕跑回來,周清梧和明廷都不掃興,笑著陪他們吃了支。


      他們又跑向後面。


      “喜歡哪個口味啊今寶?”陳家宿遞過去兩支雪糕:“二哥呢?”


      陸璽挖著冰淇淋杯,沒心眼兒地說:“老大喜歡今寶剩下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陳家宿莫名笑了兩聲,許織夏容易心虛,被這麼一鬧,不好意思伸手去接了。


      紀淮周懶得搭腔,抽走那兩支雪糕,去向岸邊那張長椅,許織夏跟著他過去坐著。


      用不著問,他留下她不喜歡的桃子味,另一支遞給她。


      月與燈的光像是被揉碎了灑在水面,夜晚西湖荷花的花蕾都閉合了,水光粼粼的湖面隻有荷葉在風中搖曳。


      許織夏捏著那支牛奶味的雪糕,慢慢嘬著。


      在岸邊蹲著的陸璽念經似的猝不及防又冒出一句:“嫂子到底是誰啊?”


      “……”許織夏一提心吊膽,雪糕愣著忘了吃。


      陸璽見到許織夏的反應,不可思議地共憤道:“老大,你連今寶都瞞著?”


      紀淮周懶散開著腿,胳膊肘壓在膝上,俯著腰背坐在那兒,雪糕當成餅幹在吃,薄唇一開咬下一口,在嘴裡慢慢嚼著。


      “把你這恆心放到怎麼經營EB上。”


      提及此話題,陸璽立刻就耷拉下了腦袋:“你不在,EB到今天還沒宣告破產就不錯了。”


      紀淮周淡淡說:“沒我你活不好了?”


      “對啊,”陸璽委屈:“我就是沒你不行。”


      陳家宿站在長椅旁,一手撐著腰骨,一手握著冰棍兒吃,不厚道地發出看戲的笑聲。


      紀淮周眼睫掀上去,陳家宿轉眼老實,不笑了。


      “家宿。”紀淮周鄭重叫了聲他的名字。


      他眉眼間有特別的態度,不是冷漠,也不是狠厲警告,而是深沉和嚴肅:“賀氏旗下的飛行器品牌現在歸我了,公司交由你管理,抽空去把MBA給我讀了。”


      陳家宿木然,張著嘴說不出話,半天打了個哈哈:“二哥,不要講笑啦,我過去就沒管過什麼公司。”


      “過去你是沒得選擇。”


      陳家宿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


      紀淮周盯著他:“等你學會如何服眾了,紀氏的股份我會轉百分之五到你名下,想要更多,自己爭取。”


      聞言,陳家宿總算明確他並非玩笑。


      他在紀家之所以能瀟灑自如,就是因為他是外姓,不佔股,威脅不到任何人。


      但他因此也對少爺這個身份始終有著強烈的不配得感,有的隻有從未言說過的,寄人籬下的屈辱。


      陳家宿低下頭,音量輕了:“二哥,你知道的,我不姓紀。”


      他願意給,也沒人心服口服。


      “沒有什麼外姓不外姓,”紀淮周說:“隻要紀家我做主,他們會知道,沒有能力的人,就算是親叔伯,也別想在股東會多待一天。”


      陳家宿沉默與他對視許久。


      小時候他初到英國紀家老宅,因外姓不受待見,任人欺辱,後來又被送到港區紀家的別墅,在那裡,他鼻青臉腫地被紀淮周救下。


      那天一句“我以後能跟你嗎,二哥”,他就這麼跟著他到了今天。


      或許紀淮周在他心中,早已成為了一種永不隕落的信仰。


      “二哥,我什麼都不要,管理企業的事我做不來。”剛剛還在嘲笑陸璽的人,這會兒如出一口:“我也沒你不行啊。”


      紀淮周慢條斯理說:“你需要我,是因為你信任我,我不再幫你,是因為我相信你。”


      他情緒從來藏而不露,哪怕兄弟多年,也幾乎不曾如此時這般真情實感地嚴正過。


      在他的話裡,陳家宿面色愈漸凝重。


      “家宿。”紀淮周側過臉,睨向蹲地的人:“還有你。”


      陸璽陡然立正,站如松。


      紀淮周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幾眼,眉間皺起幾分愁緒:“你們也該長大了。”


      許織夏含著雪糕,靜靜望著他們。


      雖說她對商界事宜一竅不通,但哥哥的話,她能抽絲剝繭出深意。


      陸璽哥和家宿哥早已不是少年時期,卻仿佛始終停留在那個嘻嘻哈哈的年紀。


      年齡到了不是長大,隻有到他們願意認同自己成年人身份的那天,他們才是真正的長大。


      誰都留戀小時候的童話。


      如果留戀,那就在成年人的世界裡努力長出一雙可以盡情做自己的翅膀。


      這也是經歷過那四年,許織夏才慢慢明白的道理。


      “陸璽哥,家宿哥……唔……”


      許織夏話剛起了個頭,男人的手掌出現臉前,拇指壓在她臉頰,另外幾根手指壓在另一邊,忽地一捏,把她的嘴唇捏得嘟起來。


      “少跟他們講話,帶壞你。”


      許織夏隻出得了嗚聲,哀怨地看向他。


      她嘴唇潮潮的,唇上沾著點融化的雪糕,還沒來得及抿掉,眼神如怨如訴地望過來。


      西湖的水面泛著光,襯託得岸邊光影昏沉。


      紀淮周在若明若暗的光線裡看了她會兒,放開手。


      他一松開指勁,許織夏就哼聲扭過臉去,吃雪糕不作聲了。


      “小今寶說得對!”陸璽有他自己的哄法。


      陳家宿已經動容,但不妨礙他眼下使點兒壞心思:“今寶,我記得我之前誇你漂亮,但是二哥說……”


      他停頓,引得許織夏抬望過去。


      苦思冥想須臾,陳家宿裝作終於想起來:“他說,他妹妹長得一般。”


      ——你不會真不知道自己妹妹有多漂亮吧?


      ——漂亮麼?一般吧。


      紀淮周眼皮忽顫,飛過去一記冷眼。


      陳家宿丟下句去前面逛逛,拔腿就跑,陸璽見勢不妙,想也不想地跟著跑了。


      紀淮周蹙著濃眉,回過頭,就撞上了女孩子安安靜靜質問的目光。


      當晚回到別墅,許織夏洗完澡,吹幹長發,在臥室裡收拾了會兒自己後,準備睡覺。


      正要上床,有人叩了兩下門。


      許織夏望著門,心有預感,原地躊躇片刻,還是過去開了門。


      他一如既往是系著睡袍過來的。


      許織夏張望兩眼,沒人看見,視線才移向他,裝糊塗:“這麼晚了,哥哥有事嗎?”


      紀淮周翹著唇,笑看她。


      她今晚穿的是成套的睡衣,上衣是低領紐扣的短袖,短褲隻到大腿的部位,親膚的珠光緞面,暗花紋路若隱若現。


      “去我那兒,還是我進去?”


      他聲線醇厚,壓得很低,許織夏思緒一下就被惹得亂了,磨蹭了會兒,本著好奇效應,以及不能吃虧的心理,她慢吞吞側開身。


      男人熟門熟路地進了屋。


      許織夏合上門,思忖頃刻不放心,“咔嗒”落了鎖,身後伴隨而來一聲含笑的鼻息。


      許織夏回過身橫了他一眼,在小小的怨念心態下,偽裝出一副靜候的模樣。


      靠著門板,表情淡定:“好了,你喘吧。”


      紀淮周眸中笑意濃重,邁回上前一步,瞬息之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他身軀一壓近,許織夏就罩在了他的陰影裡,還沒有接觸到,周身就仿佛被他暖燙的體溫裹著了。


      許織夏呼吸著,背完全貼住了門。


      紀淮周垂下臉去湊近她,在和她咬耳朵般,聲音有意放得極輕:“你讓哥哥生喘啊?”


      “……不能嗎?”


      “你得搭把手。”


      雖然許織夏一知半解,但經驗告訴她這一定是個陷阱,她吞吐著,糊塗裝到底:“聽不懂。”


      他輕笑,有些諱莫。


      她揚起濃密的睫毛,同他對視上,見他目光不純,從她的眼睛,緩慢地滑落,逡巡在她雙唇。


      被他這麼盯著瞧,許織夏嗓子眼裡莫名幹幹的泛痒,沒忍住探出舌尖舔了下唇。


      於男人而言,這就是在勾他了。


      他肆無忌憚地俯下來,那張镌刻般的臉逼近眼前,張開唇要含住她的剎那間,許織夏忽地別過了臉去。


      溫熱潮湿落到了側頸。


      許織夏回過眸,觸及到他尋過來的雙眼。


      她雙手握在身前,掩蓋住加速的心跳,憋出一絲嗔怨的哼唧聲:“一般你就不要親……”


      他嘆笑:“陳家宿的話你也信?”


      許織夏不理會他的解釋,哼聲輕推了下他肩:“哥哥不是要喘給我聽嗎,你快點兒。”


      話落,感覺她著急得不太對勁,又特意小聲補充道:“我不搭手,你自己……”

    作品推薦

    • 我被大學室友網爆了

      "室友在垃圾桶捡牙刷,非要卖给我们,「这牙刷又不是不能用,友情价,十块一只。」 让我们给她留下快递盒子,顺手把我们新买的快递给偷了。 被发现之后,她理直气壮。 「谁知道那是没拆的,我以为你们不要了。再说我家里穷,你们照顾照顾我怎么了?」 我惊呆,「那你人还怪好嘞,明明能直接乞讨,还非得找个理由。」 她当众痛哭,将掐头去尾的视频放上网,导致我被网暴。 「有钱就可以看不起没有钱的同学吗?人家牙刷买多了卖一下怎么了?」 「就是,好心收拾宿舍,反而被诬蔑成小偷,小姐姐你别哭,我们挺你。」 "

    • 媽媽替嬌妻姐姐生孩子

      "上辈子,我姐是个娇妻,对花心又暴力的富二代老公爱得要死要活。 可她不能生,求我帮她生个孩子,我不同意。 我妈向来偏心我姐,直接把我绑到别墅送给姐夫。 刚生完孩子,姐姐脑补姐夫爱上我,于是一把火把我烧了。 重生回到姐姐求我那天,我立马拿出子宫已摘除的假病历。然后将风韵犹存的妈妈推出来,「这不是还有一个现成的美人嘛?」"

    • 擺爛宗收了個卷王徒弟

      "婆婆喜欢没福硬享。 没有退休金的她非要学别人报 800 一节的普拉提私教课。 硬生生透支了五万的信用卡。"

    • 與君長訣

      我是个不受宠的太子妃。太子不爱我,我也不喜他。

    • 天使的親吻

      收到神秘短信要我掰彎恐同室友。 我直接拒絕,寧折不彎。 【一個吻一萬。】 我立馬就彎了。 牽手、擁抱、接吻…… 唔,不對勁,好像做過頭了。 不要再親啦!你不是恐同嗎?

    • 我跟死對頭穿回二十年前養崽

      和死對頭打架的時候遭遇星際亂流,穿越到二十年前。 我第一時間跑去黑市買下個臟小孩。 臟小孩洗干凈后雌雄莫辨,我嘿嘿笑掏出一件粉色蕾絲碎鉆蓬蓬公主裙:「乖!穿上這個!」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