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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師父在上 3337 2024-12-25 14: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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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奈何隻有幾滴水跡落下來。


    「抱歉。」師父嗓子像被火燒過,啞澀地開口,「為師有些失態了。」


    我低笑。


    師父還有如此可愛的時候。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對我說抱歉,還在顧忌他為人師表的形象。


    我見他拎著茶壺起身,似乎想再找些水喝。


    但顯然不太適應,現在內力全失又空虛的身體,驀然跌坐了回來。


    我趕緊伸臂將他扶住。


    師父在我懷裡看著我。


    努力壓制的感覺似乎又上來了。


    「昱兒……」


    茶壺落到地上,「叮咚」一聲響。


    他滾燙的手掌撫摸上我的臉頰。


    似乎是觸碰到冰涼的源泉。


    他兩隻手近乎貪婪地在我身上摸索著。


    我看著懷裡的師父,輕輕地笑了起來:「我在,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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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首,吻上我日思夜想的人,和那日思夜想的唇。


    唇舌交纏難分難舍之際。


    師父卻猛然退開。


    先前還撫摸我胸口的手,緊擰住我的領口。


    「是你,給為師下的藥?!」師父反應了過來,並且強令自己清醒神智。


    我舌頭頂了頂腮幫,含笑看著師父:「是我,您的昱兒。」


    師父看著我的眼神,水光潋滟的潮霧中,又有些復雜。


    他紅著眼尾嗔斥我:「孽徒!是我把你慣得不知天高地厚,敢給我下藥?快把解藥給我!」


    回應他的。


    是我驀然俯下身,不再溫柔,近乎粗暴的吻。


    手扯開師父腰帶的時候。


    尖銳的刺痛,抵在我的後頸。


    我渾身一僵。


    那是師父身為藥王施針救人的銀針,也是他的獨門暗器。


    不需要內力。


    以他的指法,刺入我後頸穴位,瞬時便能取我性命。


    我到底是,低估了師父。


    我閉上眼,已經做好受死的準備,任憑師父懲戒我這個欺師滅祖的孽徒。


    抵在我後頸的銀針卻撤走。


    師父的手臂垂落下來。


    銀針落到地上,發出叮脆細微的響聲。


    師父,終究是不忍心殺我。


    我睜開眼看師父。


    師父卻已閉上眼不想看到我。


    「師父……師父……」我熱淚盈眶,去親他。


    將自己揉進他身體裡地想親近他,再親近他……


    我一直喚著師父,淚如雨下。


    師父眼角也有一滴淚滾落了下來,卻抵不住合歡散的侵蝕,很快纏上我。


    後來的我,再分不清臉上淌下的,是淚水,還是汗水?


    後來的師父,妖冶得發瘋。


    也令看著他發瘋的我發瘋。


    一切都已經失控。


    ……


    師父又閉上了眼睛,偏過頭去不想看我。


    我抱住師父,孩子一樣將頭枕在他肩膀上,委屈道:


    「師父,你可知我有多喜歡你?」


    「十二歲那年,半夜起來洗褲子時,我想我完了。」


    「我可能也像我最討厭的春申君一樣,喜歡上了男人。」


    「為了驗證這件事,我去騷擾師兄們。」


    「不出意外,大師兄、二師兄、四師兄將我揍了一頓。」


    「好男風的三師兄,紅著臉對我道:昱兒,你還小,再等幾年……」


    「等他大爺!」


    「我把三師兄揍了一頓。」


    「我確定了,我不是喜歡男人。」


    「我隻是……喜歡師父。」


    「喜歡那個將我從春申君的棍杖下解救出來的,神祇一樣的師父。」


    「喜歡給我傳道授業解惑,手把手教我練劍撫琴的師父。」


    「喜歡溫雅平和的師父、俊美高潔的師父、溫柔笑看我的師父……」


    「師父所有的樣子,我都喜歡。」


    抬起頭來看師父時,才見師父不知何時偏轉了頭來,目光復雜地看著我。


    驀然與我目光對視,師父又移開了視線,看向了別處。


    我湊上前。


    小心翼翼、萬分虔誠,又帶著討好的意味。


    輕輕地吻著師父。


    許是合歡散藥性還未完全解除,不一會兒,師父呼吸又急促起來,情不自禁地回應起我的親吻。


    欲望一經點燃,很快又呈燎原之勢。


    ……


    密室不見天日。


    數度雲雨,沒有內力護體的師父,昏死了過去。


    密室裡有一處溫水泉。


    我抱著師父過去,替他清理了身體,又替他身上的劍傷上藥。


    許是藥膏刺激的傷口疼痛,昏迷中的師父顰眉,囈語道:「昱兒……你……別……」


    唉,大抵師父昏睡也是做的噩夢。


    噩夢裡,他的親傳弟子對他……


    給師父上完藥,穿好衣服,又替他蓋好被褥。


    我跪在師父塌邊,親了親他的唇,將軟筋散的解藥留在了他的枕邊。


    然後退後,對著榻上的師父,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響頭。


    起身離開的剎那,榻上的師父又在顰眉囈語:「昱兒,別……」


    我苦笑。


    我真的是欺師滅祖、罪孽深重,死後不入輪回的那種。


    出去密室的那刻。


    我回頭又望向師父。


    再見了,師父。


    您讓我下山,我,這就走。


    6


    出去密室。


    烈日兜頭照耀下來。


    許久不見陽光的我,不自覺眯了眯眼。


    「喲,六師弟,你出關了,師父還在閉關?」


    二師兄提著食盒走過來。


    其實到了師父這個武功境界,閉關闢谷半個月甚至更久不進食,對身體並無損害。


    但是做弟子的嘛,心裡面是不能餓著師父的啊。


    「唔。」我胡亂應了聲,跟二師兄打了個招呼。


    「這走路腳步虛浮得很吶!師父逮著你對招了?」


    我心虛地「咳」了聲。


    二師兄飯都送進去了九餐,我跟師父在裡面「酣戰」了三天。


    饒是有九寒山的內功護體,我腿都有些打抖了。


    二師兄摸了摸下顎:「看來這次師父出關後,武功又更加精進了!」


    二師兄拉開密室外的石匣,將食盒放進去,摁動機關,將食盒傳送進師父密室。


    已走至百米遠竹林處的我,回頭,看著二師兄,輕輕笑了笑:


    「再見,二師兄。」


    二師兄遙遙跟我擺手,笑:「師兄弟,跟我這麼客氣!」


    師父除了軍情緊急時,去到軍中襄助ṭṻ²好戰的皇帝陛下,平常時間都待在九寒山。


    繼承師門衣缽的他,教授弟子,傳道授業。


    天下人都擠破腦袋,想將自己子侄送來九寒山學藝。


    學武功,學治世之道,學奇門遁甲兵法謀略,學獨門醫術……


    九寒山的外門弟子很多,師父的親傳弟子,卻隻有六人。


    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和我。


    ……還有位行五的師姐。


    我們都沒有見過。


    隻知道她叫蘇㐾。


    是師父隱姓埋名在外遊歷時,收的女弟子。


    師父為了教授她醫術,在外停留了三年。


    給四位師兄一一告過別。


    九寒山門口,四位師兄又憑空冒出。


    「六師弟!」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我們一起來給你送別,開心不?」


    我扯唇笑笑。


    三師兄眼角微紅,看我的目光有些復雜:「六師弟,你會記得我的吧?」


    「呔!六師弟乃丞相嫡子,是下山回去繼承家業的,不久就會妻妾成群!三師弟,你就死了心吧。」二師兄手搭上三師兄肩膀。


    大師兄和四師弟也拍了拍三師兄的肩膀。


    原來三師兄對我的心思,他們都Ŧüₙ知道。


    三師兄依依不舍地看了我一眼,對三人哼了一聲,先自回師門。


    「六師弟,再見喲!」


    「空了常回九寒山看看噢!」


    「要記得我們哦!」


    大師兄、二師兄、四師兄肩膀搭著肩膀,跟我揮手告別。


    我眼含熱淚,笑了笑:「再見,師兄們!」


    再見,師父。


    再見,九寒山。


    ……


    九寒山腳下。


    我回頭看著山巔之上的師門,哭了起來。


    既因為,離別之情。


    也因為,離開九寒山,我不知道去哪裡。


    我沒有家,母親已經鬱鬱而終,那個家我沒有回去的必要。


    師父給了我一個家。


    可他又要我下山。


    趕我離開。


    我對師父做了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我也不敢再待在九寒山。


    我環顧四方。


    最終選擇了,和西涼王都,相反的方向。


    ……


    渾渾噩噩地走了三日。


    我收到了四位師兄的飛鴿傳書。


    大師兄:


    「六師弟,師父出關後就一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表情,問凌昱在哪?」


    「他叫的是你全名!」


    「這還是他第一次叫弟子全名!」


    「你怎麼惹師父生氣了?」


    二師兄:


    「六師弟!我從來沒有見過溫寧平和的師父這副表情!」


    「你把師父咋的了?」


    三師兄:


    「昱兒,師父好像知道我歡喜你的事了。」


    「感覺他氣瘋了!」


    「你說,師父是不是喜歡我?」


    「我早就感覺,師父也喜歡男人。」


    「難怪他每次跟我相處,都有些不自在。」


    「雖然師父真的好俊美哦!明年才三十歲,一點都不老!可這樣你不就成了他情敵?」


    四師兄:


    「唉!」


    「既然師父容不下六師弟,我啥也不說了。」


    我對照了下,四位師兄的最後一句話都是:


    「師父現在已經殺向西涼王都了。師弟,快馬加鞭地跑吧!」


    我丟了信紙。


    媽耶,快跑!


    師父索命來了!


    7


    不再像前三天渾渾噩噩地走。


    我施展輕功,逃得飛快。


    沒再收到師兄們的飛鴿傳書。


    九寒山的飛鴿,在方圓百裡內,可以循著氣息,追蹤送信。


    但百裡之外,便隻能憑著對地點的記憶,點對點傳書了。


    我輕功施展到極致。


    兩個時辰的工夫,便已行了兩百裡路程。


    飛鴿追蹤不到我所在,師兄們無法跟我傳信。


    這樣也好,我現在跟九寒山斷了聯系,師父也不能憑借飛鴿追蹤到我。


    狂奔了兩百裡路,我精疲力竭。


    想到師兄們信裡提到,師父往西涼王都殺去了。


    完全跟我相悖的方向。


    我跟師父之間的距離拉大。


    我松懈下來。


    在溪泉旁,掬了幾捧水喝。


    又叉了兩條魚。


    生火烤了吃了。


    填了肚子,才又上路。


    一路施展輕功,跑跑停停,十天後,我已出了西涼國界,到了胤國。


    離開西涼後,我更加松懈下來。


    加上身在胤國……


    胤皇室衰微,廣平、青洲、乾州、荊州、蜀漢五方諸侯國卻甚是強盛,尤其我現在身處的青洲。


    我不能再施展輕功隨性狂奔,保不準青洲軍察覺了,以為我是間諜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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