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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飼養 3393 2024-12-25 14: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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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來的實習生弟弟在追我。


    但我發現他和另一個女同事的地下戀情。


    他倆拿我當掩護。


    那個女同事表面起哄,背地裡笑我自作多情。


    1.


    「有些女的,碰到個男的,就以為他想追她。」


    我意外翻到女同事關夏夏的微博小號。


    裡面對我各種陰陽怪氣。


    還有她和實習生弟弟林驍的官宣合照。


    林驍是我手底下的實習生。


    剛來的時候,因為外表出眾,在公司各種小群裡被傳了幾波照片。


    有人說,他是總公司董事的兒子。


    他對我很是殷勤。


    隻幫我買早餐。


    喊其他人都叫×姐,唯獨喊我姐姐。


    怎麼說都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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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居然比我大四歲?」同事聚會時,他一直關注我,「我以為姐姐和我同歲呢,看起來就很小。」


    別的同事問我,談過幾次戀愛?


    我抬頭想轉移話題。


    林驍抓住我的目光,曖昧一笑,當眾說:「姐姐,你看我幹嗎?」


    大家笑而不語。


    尤其是關夏夏,看著我的表情很是玩味。


    把我當猴耍。


    因為我看起來就像家裡沒背景又沒錢的模樣。


    我穿著拼夕夕的衣服,上班都不背包。


    渾身沒有一件名牌。


    不像關夏夏,買了個蘋果 14。


    蘋果的袋子在辦公桌上擺了一個星期。


    保潔阿姨問她:「這個空袋子要扔嗎?」


    「你碰我東西幹什麼?」她皺眉不耐。


    「可是你經常喝完奶茶幾天了也不丟掉,都要我幫你收拾。」保潔阿姨嘟囔幾聲,掃了一下就走了。


    她翻了個白眼,對其他同事說:「上次她還和老板說,她女兒是 985 畢業的,問能不能有個實習的機會,真是無語。」


    「不是吧,這都敢開口。」


    「是啊,追著問了兩次呢,」她笑著補粉底,「真以為我們這裡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嗎?」


    「應聘什麼?」另外一個同事附和,「實習掃廁所嗎?」


    她們笑作一團。


    下班前,我化了個妝。


    關夏夏看見了,大聲笑道:「哎呀,我們褚詩真是越來越會化妝了呢!」


    「這麼早就準備下班啦。」她泡了杯咖啡,走到我面前,當著老板的面,「真好呢,羨慕可以準點走的人。」


    老板齊居然目光掠過了我一眼。


    齊居然出了名的高冷,實力強。


    公司上下多少都有些怕他。


    尤其是關夏夏。


    其他人都因為她是子公司老總的侄女對她很是客氣。


    唯獨齊居然,就事論事。


    曾經因為她業務出大錯,面無表情地把人說到哭。


    「羨慕啊,那你就別在這闲聊喝咖啡了,」我語氣也似開玩笑,「還浪費公司水電費。」


    她沒料到我回懟,舉著杯咖啡一時間無所適從。


    這時,林驍走了過來,把資料遞給我:「姐姐,我做好了。」


    他眉眼撒嬌:「可以放我走了嗎?」


    「嘖,」關夏夏笑容明媚,「你倆該不會下班要去幹嗎吧?」


    如果不是看過她微博小號的官宣。


    我還真以為她想撮合我倆。


    林驍身體對著我,眉眼卻朝關夏夏曖昧一笑。


    隻是一瞬。


    關夏夏捕捉到了,嬌嗔了他一眼。


    周圍的同事目光聚在我身上,倒沒發現他倆這短暫的眉目傳情。


    兩人很享受這種地下情的刺激。


    尤其喜歡看我誤以為自己被帥哥喜歡時的樣子。


    用關夏夏的話來說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撩撥幾下就上鉤,沒見過世面。


    到點,我收拾東西走人。


    前腳剛走,等電梯的空擋,前臺小妹就發微信給我。


    「詩姐,她們又在討論你。」


    隨即,發給我小群的聊天記錄。


    我不在的小群。


    關夏夏組的。


    「今天林驍又給褚詩買奶茶了。」


    「他倆真不會有點什麼吧?」


    「不是吧,林驍看上她什麼了?」


    關夏夏發了個吃瓜的表情包:「扶貧?」


    群裡哈哈大笑,樂得不行。


    「夏夏姐,不愧是語言藝術家。」


    「老板今天怎麼那麼早走啊?」


    「去約會嗎?」


    「和褚詩嗎?他們同時走的。」


    關夏夏說:「笑死了,可能嗎?就她那條件?」


    確實。


    關夏夏剛來公司那會,曾屢次向齊居然示好。


    可惜對方不搭理。


    她拉不下臉,就開始私下傳他性取向的玩笑。


    電梯來了。


    我直下負一層停車場。


    走幾步就看見關夏夏粉色的寶馬 MINI。


    非常顯眼。


    每次我上班碰到她開車來,她總會調侃我:「哎呀,我長這麼大還不怎麼會搭地鐵,真想體驗一次你們的早高峰。」


    可她不知道,我其實也不是搭地鐵來上班的。


    我是走路上班。


    因為公司對面十幾萬一平的帝景灣就是我家。


    其實總公司董事是我爸。


    我才是那個被我爸下派到子公司的。


    我越過她的粉色寶馬,走到一輛黑色蘭博基尼前。


    坐進副駕駛。


    「你平時那輛車呢?」我問駕駛座上的齊居然,「你不是說要低調點嗎?」


    「嗯。」他人細致,眼眸一掃我的肩膀,伸手調低了車內冷氣,「今天不一樣。」


    2.


    今天確實不一樣。


    因為齊居然他小叔回國了。


    今晚的洗塵宴。


    「我可以不去嗎?」


    雖然早知答案,但我還是忍不住問。


    我與齊居然青梅竹馬,兩家世交。


    從小被周圍長輩寵著長大,唯獨他小叔齊曳。


    不過大我十歲,卻處處將我拿捏。


    我年少無知隻看臉。


    沉溺在齊曳那張含情帶笑的臉裡。


    卻看不透他笑裡藏刀的老狐狸本質。


    他出國前,我轟轟烈烈地表白過一回。


    被拒絕了。


    如今再見,注定是一場親友尷尬吃瓜局。


    想讓這個瓜被遺忘,最好的辦法就是制造一個更大的瓜。


    我嘆了口氣,對著車窗,開玩笑地說:「齊居然,要不我們今晚結婚算了。」


    我向來人菜嘴癮大,平時他都懶得理我。


    可今天,這句話不知道哪裡刺激到他了。


    他落在方向盤上的手一頓。


    車內空氣凝滯。


    向來平穩的他臉上微微一變,不小心忘記變道了。


    錯過了本應右轉的路口。


    玩笑開大了。


    我連忙找補:「我是說,我們騙騙他們。」


    可人越慌張越容易說錯話:「反正你爸媽和我爸媽都希望我倆——」


    「你想騙的是誰?」齊居然冷著聲,「你爸媽,還是今晚的某人?」


    他帶著沒來由的怒氣:「褚詩,你在意的是誰?」


    我自知理虧,可頂不住他當面揭穿。


    那麼生氣幹什麼?


    「我隻是想緩解一下緊張,」我小聲嘀咕,「對不起。」


    城景浮光掠影。


    半明半昧裡看不清他的表情。


    3.


    「你倆鬧脾氣啦?」


    到宴會場地,閨蜜楊炎炎拉著我問。


    我看著不遠處身著黑色西裝的齊居然。


    自下車後,他再沒看過我一眼。


    「他心情不好很正常。」楊炎炎幫我分析,「你看那邊那個人。」


    我順著她目光望去。


    門口進來一個身著素色長裙的女人,她簡單地扎著馬尾,淡妝清純。


    在一眾盛裝打扮中顯得格外突兀。


    她拿著自己煲的湯,朝齊家奶奶身旁去。


    甜甜一笑,自然得好似鄰家妹妹串門一樣。


    不露痕跡地展示自己與齊家的關系。


    果然,一眾賓客竊竊私語地討論起她。


    阮溫溫。


    齊居然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還在國外上學,剛和齊曳一起回國。


    難怪他今晚要開蘭博基尼。


    再清高的人,在愛情面前也會自卑。


    我下意識地看向齊居然。


    卻不料瞥見了他看我的眼神。


    隻是一瞬,他又挪開了。


    「詩詩姐姐,」阮溫溫頂著眾人的目光朝我走來,「幾年不見,你越來越精致了呢!」


    「不像我,被曳哥哥照顧得越來越不愛化妝了。」她抱住我的手臂,一副熱切地模樣,「他都說我越來越像小豬了!」


    阮溫溫打小就愛和我雌競。


    明明沒有在和她攀比,她卻總喜歡把我視作競爭者。


    而評判的標準就是,受不受男人喜歡。


    阮溫溫掏出手機,非要給我看她養的狗。


    「我住在曳哥哥波士頓的家裡時,好想養小狗,他就買了隻送給我,這是我們的小狗呀,是不是很可愛?」


    她給我展示照片時,劃出她和齊曳的合照,一臉嬌羞地佯裝措手不及。


    「這張拍得我不好看,可是曳哥哥不許我刪掉。」


    她手指一劃,出來一張小狗的照片。


    小狗身上圍著一條深藍色的圍脖。


    我一眼就認出來。


    因為那是我親手織給齊曳的,在他出國前送給了他。


    「哎呀,對不起詩詩姐姐,」她故作無措,「這條圍巾是你送給曳哥哥的吧。」


    「本來曳哥哥要我扔掉的,但我覺得好歹也是姐姐一番心意,扔了怪可惜的,」她向我解釋,「我就給我們家狗狗戴上了。」


    「姐姐不會生氣吧?」


    我面帶微笑:「本來就是給狗用的,哪隻狗又有什麼所謂呢?」


    她一愣,隨即臉上劃過一絲嘲諷:「姐姐還在說氣話啊?女生還是不要太戀愛腦的好。」


    「這麼多年沒見,那麼著急給我貼標籤幹什麼?」我拍了拍她的手,「女生還是不要太沒安全感的好。」


    她倏地抽回手,偽善的臉瞬間垮掉。


    她朋友上來把我倆拉開了。


    阮溫溫的腦子全用在雌競上了。


    貶低同性,抬高異性獲得認同。


    好像評價女生唯一的標準就是,她嫁給什麼樣的男人。


    可她沒想過,齊曳才是最危險的。


    我轉過頭時,與二樓倚著欄杆看戲的齊曳打了個照面。


    一雙桃花眼,不笑猶帶幾分情。


    十分惹眼。


    宴會人頭攢動,名利場上觥籌交錯。


    他意興闌珊地輕輕晃著酒杯。


    隔著人群俯視我。


    張了張口,無聲示意,他說:「罵誰狗呢?」


    一瞬間,我仿佛回到高考完的那個夏天。


    我揣著自己做的深藍圍巾,去齊家別墅。


    二樓虛掩著的門裡,能看到齊曳和一個女生。


    很ṱų₍漂亮的女生。


    跪在地上拉他的褲腳。


    嬌聲哭著,喘不上氣。


    他隻是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沒說幾句,就哄得她止住了哭聲。


    起身乖乖走出了房門。


    迎面撞上了我。


    她瞪我的眼神,和阮溫溫一模一樣。


    非常沒安全感。


    齊曳在屋裡看戲,也像現在這樣懶懶地晃著酒杯。


    樂於見到兩女為他爭執的戲碼。


    後來,我問齊曳:「那是你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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