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冷哼一聲：「你哪裡錯了？」
「不應該用前女友來定義你。」
我氣消了一半，想不到他還挺有悟性。
「那你說，我是你的誰。」
他想了想，說：「未來老婆。」
小樣，還挺會撩。
我臉一紅，趕緊轉移話題：「這麼晚，你怎麼還不睡覺？」
傅向北的作息時間超級規律，每晚十點必入睡，他說睡晚了會影響第二天工作和學習的效率，並且要求我也按他的規律執行。
「和幾個同事聚餐，剛回酒店。」他淡淡解釋。
「那你第二天工作效率不得變差呀。」我看了下時間，馬上就要十點了。
「習慣了，就不會。」
我頓了頓，問：「你現在還失眠嗎？」
他沉默了片刻，說：「有點認床。」
「今天晚上，我陪你睡。」我說。
「好。」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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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我們聊了很久。
傅向北一直很精神，反而是我這個熬夜達人，最後抱著手機睡著了。
醒來，手機都關機了。
我趕緊充上電，將手機開機。
「你昨晚睡得好嗎？」我發消息過去。
「睡著了。」
他回了我三個字。
「今天晚上，我繼續陪你。」
「好。」
32
經過幾個晚上的視頻陪聊，我和傅向北的關系突飛猛進。
我覺得是時候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這晚，視頻剛接通。
我就迫不及待地命令道：「把衣服脫了！」
傅向北呆住了。
我接著道：「我要看你的腹肌！」
這貨天天跑步健身，練得一身腱子肉，整天防狼一樣防著我。
今天我非要一次看過癮，以解我這 8 年之渴！
「今天不方便，改天吧。」傅向北俊臉紅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了。
「怎麼就不方便了！」我才沒那麼好騙呢！
「人家小姑娘想看，你就給她看，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方便的。」突然一道深厚的男音插了進來。
我懵逼了。
他房間裡有別的男人！
「爸，你別添亂，行不行？」傅向北轉頭對沙發的方向低吼道。
爸？
我社死了！
完蛋了，這下我在傅爸爸心中的形象徹底破滅了。
「傅……叔叔？」我喪著臉打招呼。
傅爸爸笑呵呵地出現在鏡頭裡：「小南呀，你想看小北腹肌就和叔叔說，叔叔有他 10 歲以前的所有裸照，全部免費分享給你。」
「不，不用了。」我垂下頭，簡直無地自容。
「一家人，客氣啥。」他拍了拍傅向北的肩，突然語重心長地和我說，「小北最聽你的話了，你幫我勸勸他，別急著辭掉研究所的工作。」
傅向北要辭職？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可傅爸爸的表情和語氣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我雖然搞不懂狀況，但還是答應會和傅向北好好談談。
傅爸爸一走，我就發起了難。
「你爸在，你怎麼不早說！」
「你沒給我這個機會。」傅向北頂嘴。
我一想，今天自己確實猴急了點。
「你爸說你要辭職，是怎麼回事？」當初進研究所不是他的夢想嗎，怎麼如今要辭職了。
「壓力大，我可能不適合搞科研。」他低著頭，刻意回避著我的眼神。
「壓力大，就想放棄了？」這可不像我認識的傅向北。
傅向北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卻問了另一個問題：「腹肌你還想看嗎？」
我老臉一紅：「看。」
辭職什麼的，留到以後再說吧！
今天出了這麼大糗，總得撈回點本。
33
傅向北出差回來那天，我特意請了一天假去機場接他。
結果在機場撞見了陸向東和他哥。
他哥和傅向北並肩走在一起，好像在聊著什麼。
陸向東則甩著車鑰匙，四處闲逛。
我一見他，就想躲。
因為我給的請假理由是感冒發燒需要看醫生。
他還囑咐我多喝熱水呢！
結果在這兒撞見了！
「別躲了，我看見你了！」陸向東視力真好，一眼就看到我了。
我慢吞吞從椅座後面站起來。
「不是感冒發燒，要看醫生嗎？」他冷笑著朝我走來。
我老臉不爭氣地又紅了，強辯：「下午去。」
「小騙子！」他抬手，作勢要打我。
我嚇得一縮頭。
這時，一雙有力的手將我拉進了懷裡。
我一抬頭，就看到傅向北那張久違的俊臉。
心跳又開始不正常了。
陸向東嫌惡地扭過頭：「哥，我們走。」
陸向西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對一旁的傅向北道：「我說的事，你好好考慮。」
「知道了。」
傅向北拉著我往地下車庫走去。
直到我坐上車，才後知後覺地問：「陸向東他哥說的事和你辭職有關嗎？」
「嗯。」他輕輕啟動了車子，並沒有深入聊下去的意思。
我索性就閉嘴了。
車子緩緩向他家的方向駛去，我看著窗外，原本滿腔的熱忱不知不覺減輕許多。
到達他家的時候，我突然有些無措。
傅向北拉住想要離開的我，說：「你還沒給我的腹肌打分。」
「啊？」我驚了。
「可以 100 分嗎？」他又問，呼吸突然變沉。
「9……99 吧。」我頓了頓，抬頭看他，「你現在給我摸的話，我可以再幫你加 1 分。」
「好。」他一把擁住我，拉著我的手，貼在了他的小腹上。
34
傅向北最後還是選擇從研究所離職了。
離職後，他說要創業，問我借了一筆錢。
我將自己 26 年積攢下的存款全部給了他。
一共 368 萬。
他拿著這筆錢和江宇、楊波成立了一家科技公司，具體業務我沒過問。
公司開業那天，我去探班。
他拿了一份文件讓我籤。
是一份股權協議書。
「江宇和楊波也有股權，但你出的錢最多，佔股 36%。」他將筆遞給我。
我不肯籤。
江宇在一旁勸我：「小南，你籤了吧。」
楊波也道：「你不籤，這家伙又要失眠了。」
我將筆扔在桌子上，拉著他衣擺進了他辦公室。
「傅向北，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現在的心情很糟糕。
他低著頭，不說話。
我看著更來氣了，松開手，準備要走。
他卻一把將門關上，我被他抵在門板上, 呼吸都有點不暢了。
他拉住我的手，輕輕地問：「別氣了，給你摸腹肌？」
靠！
又來這招，真當我色令智昏啊。
「誰要摸……嗚……」我話沒說完, 他吻就落了下來。
不同於上次的蜻蜓點水, 我感覺整個胸腔的氣息都被他奪了去。
等到一切結束時, 我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
「還氣嗎？」他蹲下來，捧著我的臉問。
我氣得拿包砸他的頭。
他也不躲，眼睛炙熱而執拗地看著我。
見我呼吸終於平靜了許多，他抱起我，說：「要不，現在打個分吧？」
「差評！零分！」我怒吼。
「那我再努力一次。」他溫柔地看著我笑。
「嗚……」
又來！
35
最後, 我還是在股權協議上籤字了。
某種意義上，我成為了傅向北的老板。
我爸知道這事後，非要給我們追加投資，說著要一年上市的鬼話。
我尷尬地想摳個地洞鑽進去。
我媽則悄悄拉著我的手問：「你和向北復合後，有沒有那個？」
「哪個？」我假裝不懂。
「就這個。」我媽拍了三掌，這提示這麼明顯，我再裝傻說不過去了。
「沒……」傅向北對我倒是不吝嗇了，我要啥都配合，就是不給滾床單。
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病了！
「那就好。」我媽松了一口氣，「女孩子一定要矜持，婚前不可以！」
「媽, 這都什麼年代了！」她這什麼老古董思想。
傅向北靜靜地看著我，眼眸裡沒有半點情緒。
「正?」我無語極了, 暗下決心晚上回家一定把傅向北給撲倒。
以傅向北追求我的這個速度，離結婚還遠著呢！
送走我爸媽後，我借著酒勁鑽進傅向北的房間。
他衣服剛換了一半, 見我進來, 立即找了個床單給自己裹上了。
「藏什麼呢！」我打了個酒嗝, 「又不是沒摸過。」
「你醉了。」他退了一步, 仿佛我是洪水猛獸。
「沒醉。」我衝他招招手，「過來, 我要給你的身材打個分。」
他走了過來，嘆了口氣，將我不規矩的雙手按住：「別鬧。」
「傅向北, 你不想嗎？」我仰起頭，索性攤牌了。
我看著他喉結動了一下，心髒砰砰砰又跳上了。
「你媽說, 結婚前不可以。」他的聲音好啞，好性感。
「那結婚後是不是就可以了。」我眨眨眼, 許是喝酒的緣故, 我感覺有點暈。
「嗯。」
「那還等什麼, 我們領證去啊！」我催促。
他動作迅速地換好了衣服，拉著還沒轉過彎的我飛奔著出了門。
民政局的門還沒開。
傅向北拉著我蹲在門口，9 月的夜風微涼, 夜空很藍，星星很美。
我們從凌晨一點等到了早晨八點。
期間，我的酒早就醒了。
但是我假裝還醉著。
待我們第一個領完證出來，傅向北突然打了個噴嚏。
我們停下腳步, 看了看對方，忍不住笑了起來。
初晨的陽光很暖。
將我們的影子拉成了兩條長長的線，緊緊地交織在一起。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