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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在盛夏告別 3775 2024-12-26 15:5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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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言家少爺最低谷的那段時間,我以未婚妻身份陪在他身旁,毫無怨言。


    待他重整公司、大權在握後,卻要娶白月光為妻。


    他縱容白月光搶走我的一切。


    我淪為徹頭徹尾的笑話。


    可我呀,不哭不鬧,安靜讓位。


    因為,拿到分手費,就可以治好我竹馬的病了。


    1


    我去言刑的辦公室送文件。


    裡面有些曖昧的聲音。


    是吳櫻櫻。


    這些天,言刑一直跟她膩在一起。


    吳櫻櫻聽到我的腳步,撒嬌地對言刑說:「你未婚妻來啦,要暫停嗎?」


    「讓她等一會兒。」


    動靜越發曖昧,令人浮想聯翩。


    半晌後,言刑出來了。


    衣衫不整,喉結旁還有微妙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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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事?」


    他很高,低頭看我時,實在算不上有耐心。


    「文件,籤字。」我言簡意赅。


    他拿起鋼筆,寫得飛快,像是急著把我趕走。


    可等我真要走時,他又叫住我。


    「顧如酥,有件事你去辦。」


    「什麼事?」


    「我和櫻櫻昨天被媒體拍到了,你壓一下,別讓他們發。」


    「為什麼?」我諷刺道,「他們拍的不是事實嗎?」


    「我和你還沒分手,櫻櫻會被當成第三者,對她的星途不好。」


    言刑面容英俊如神祇。


    這麼混蛋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仿佛施舍。


    我站在原地,許久不動。


    他耐心告罄,語帶威脅:「你會辦好的吧?」


    我淡淡笑了:「當然。」


    2


    我讓下屬去壓緋聞。


    大家臉色都很古怪。


    也是,我們三人的關系,在公司根本不是秘密。


    五年前,言刑初出茅廬,想接管家裡的娛樂公司。


    可是被人算計,被董事會架空,輸得一塌糊塗。


    他過得很頹廢,然後遇到了我。


    我陪他走過低谷。


    幫他東山再起,奪回大權。


    有一次,言刑喝多了,抓著我的手不放。


    他說:「我的命都是酥酥給的,沒有她,我早他媽從公司樓頂跳下去了。酥酥,我的好酥酥,我們結婚吧?求求你,嫁給我。」


    在眾人起哄下,我溫柔點頭:「好。」


    後來我才知道,就在他跟我表白的那個晚上。


    言刑給吳櫻櫻也發了消息——


    「有沒有興趣籤言氏娛樂?一姐的位置,始終留給你。」


    吳櫻櫻同意了。


    原來,她在出道前,就與言刑糾纏不清。


    她是言刑的求而不得。


    亦是他的念念不忘。


    完成籤約的那天,言刑激動得徹夜未眠。


    3


    言刑很關心吳櫻櫻。


    關心得過度了。


    吳櫻櫻拍戲,他必去探班。


    久而久之,劇組裡傳出他們的緋聞。


    於是言刑叫上我一起。


    他說:「櫻櫻的口碑不能壞,你澄清一下。」


    我問:「怎麼澄清?」


    「就說昨晚我們三人在一起。」


    可是昨晚,我根本不在啊。


    言刑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注意力全在手機上。


    吳櫻櫻的新照片,他一張張翻看,全部選了「保存」。


    那天有一場水戲。


    天氣冷,水很涼,吳櫻櫻死活不肯下去。


    她衝言刑撒嬌:「會感冒的哦,你忍心看我感冒嗎?」


    言刑當然不忍心。


    他命令導演找替身。


    可是,今天替身不上班。


    一籌莫展之際,吳櫻櫻指向我:「顧小姐可以。我倆身高、身材差不多,隻露背影,不會穿幫。」


    言刑起先很猶豫。


    但他發現,確實沒人比我更像。


    「酥酥……」


    我打斷他:「言刑,一大早我就跟你說過,我生理期。」


    他一愣。


    吳櫻櫻教訓我:「生理期又怎樣?外國人生理期都喝冰水,一點事沒有。顧如酥,你是給公司打工的,別這麼矯情。」


    那語氣,儼然自己就是老板娘。


    我平靜地看向言刑。


    他很清楚,我生理期時碰不得冰涼,否則會痛得死去活來。


    可良久之後。


    他還是放棄了我:「酥酥,辛苦你一下。」


    4


    那天最後,我沒下水。


    導演看不下去了,從其他組借了個專業群演過來。


    但也就是從那天開始。


    言刑收回了我在公司的大部分權利。


    能自由進出他辦公室的人,也從我,變成了吳櫻櫻。


    現如今,他公然和吳櫻櫻調情。


    還要我去擦屁股。


    我去茶水間時,幾個同事聚在裡面講八卦。


    「顧總為什麼不生氣啊?」


    「換我我可受不了這委屈。」


    「戀愛腦害人唄,她太愛言總了,沒什麼不能忍。」


    我在門外,下意識笑了。


    確實。


    我沒什麼不能忍。


    不用太久了。


    陳之堯的病,就快好了。


    那個散盡家財,一遍遍救我於水火,最終連自己的命都差點搭進去的少年。


    就快醒來了。


    5


    晚上有個局。


    我遲到了。


    言刑已經喝過一輪,吳櫻櫻坐在他旁邊,穿得清涼。


    他倆輸了遊戲,在大家的起哄中,要做一些親密動作。


    有人說:「這讓如酥知道,不好吧……」


    言刑倏地冷下臉:「提她做什麼?」


    我停在門外,饒有興趣地聽。


    「言哥,你跟如酥這事,到底怎麼說啊。」


    「什麼怎麼說?我壓根沒打算娶她。」


    「真假的?」


    言刑不屑:「顧如酥也就那張臉能看,性格古板無趣,我早膩了。」


    一旁的吳櫻櫻,得意之色快藏不住了。


    「既然這樣,」有個富二代不怕死地開口,「那我追酥酥咯?我還挺喜歡她這種。」


    言刑愣了一下。


    隨即,眸光慍怒,似要發火。


    「追你媽!你敢碰顧如酥一下,我讓你這輩子回不了北京!」


    富二代訕笑:「你不是膩了嗎?」


    「老子還沒分手,膩了也輪不到你!」


    「還沒分?言哥,你是不是舍不得?」


    「放屁,我舍不得?」言刑冷眼掃視,「是她像塊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有人打圓場:「是啊,顧如酥根本離不開言哥,說不定一哭二鬧三上吊呢。」


    氣氛緩和了一些。


    我終於推門進屋。


    我佯裝剛到,與友人們言笑晏晏,卻故意無視言刑。


    言刑心情不好:「酥酥,來我這邊。」


    我跟沒聽到似的,在富二代身旁坐下。


    言刑直接黑了臉:「顧如酥,你再不過來,我們就到此為止了!」


    全場安靜。


    似乎都在等我惶恐、挽留。


    可我眨巴兩下眼睛。


    無比平靜地說:


    「好啊。」


    6


    我和言刑分手的那晚。


    聽說我走後,他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差點把人包間給砸了。


    但言刑依舊以為,我在鬧脾氣,遲早會低頭。


    他等啊等,等來的卻是我的辭呈。


    言刑開始慌了。


    他四處找我,還託人打聽我的消息。


    他說,他沒想分手的。


    他還說,吳櫻櫻是被他請來逢場做戲的,他們什麼都沒發生過。


    另外,偌大的言氏娛樂,有一半都是我親手搭建。


    我突然撤離,公司亂作一團。


    言刑瀕臨崩潰。


    可是他啊,怎樣都找不到我。


    我帶著全部存款,人間蒸發了。


    直到四個月後,我登上各大媒體的頭條——


    #前頂流陳之堯從病中蘇醒,顧如酥喜極而泣。


    照片中,我眸帶淚光,欣喜地注視著陳之堯。


    這張照片被人瘋狂轉發、議論。


    幾年前,陳之堯是最炙手可熱的內娛頂流。


    但他為了救人,重傷昏迷,不得不隱退。


    言刑這才知道——


    一:我和陳之堯是青梅竹馬。


    二:陳之堯當年救的人就是我。


    三:也是最重要的,我從未愛過言刑。


    這麼些年,我容忍他、順從他,隻是為了竹馬的醫藥費。


    據說,言刑看到消息的那一天。


    徹底發了瘋。


    7


    我和陳之堯的過去,簡單也不簡單。


    我們相識於福利院,從小一起長大。


    七歲那年,我被一對富商夫妻領養。


    養父母對我不怎麼好,但勝在有錢,不愁吃喝。


    陳之堯就沒那麼幸運。


    他男身女相,打小五官就妖異勾人,被人取了個「男狐狸精」的外號。


    可他不喜歡這個外號。


    其他小朋友一這麼叫他,他就衝上去跟人撕扯。


    家長們看了,紛紛搖頭。


    於是,陳之堯成了沒人要的小孩。


    青春期時,陳之堯變本加厲。


    每當有人開他外貌的玩笑,他必要發瘋,跟人打得你死我活。


    初一那年,陳之堯打了教導主任的兒子。


    周一升旗儀式上,他被公開批評。


    教導主任逼他道歉。


    陳之堯拿起話筒,唇角忽地揚起。


    「您兒子問我多少錢一晚,能不能給他賣。我合理懷疑,他爸有這樣的愛好,他才學會的。言傳身教,你說是吧,主任。」


    全場哗然。


    教導主任暴怒,一水杯扔過去,砸破陳之堯的額角。


    鮮血順著他的臉流下來。


    可他岿然不動,在血液的襯託下,笑容愈發冷漠、妖異。


    如同厭倦世人的神祇。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


    第二天,陳之堯居然乖乖跑去跟主任道歉了。


    還寫了萬字檢討,聲淚俱下,求學校放過他。


    ——仿佛前一日,挑釁全場的人不是他。


    誰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隻有我知道。


    那日,升旗儀式的混亂中。


    我抓住陳之堯的手,把他從人群裡拽了出來。


    8


    養父母不讓我跟福利院的朋友們來往。


    因此,我跟陳之堯失聯許多年。


    沒想到以這種方式重逢,陳之堯很驚喜。


    我告訴他,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可以退學。


    念書是我們目前唯一的武器。


    隻有握緊了武器,才能把失去的尊嚴找回來。


    陳之堯很聽我的話。


    從那天起,他像變了個人。


    他先四處求情,保住了學籍。


    然後不再打架,認真念書,成績一騎絕塵。


    我們在學校裡裝作不熟。


    即便碰面,也是擦肩而過。


    可沒人知道。


    每天下了晚自習,陳之堯都默默地跟在我身後。


    把我送回家後,就站在我臥室窗戶下面,無聲地抽煙,伴我直至入眠。


    福利院沒什麼錢,陳之堯總是吃不飽。


    我就把零花錢分出一半,讓他不至於餓肚子。


    在那段潮湿悶熱的青春裡,我們這樣陪伴著度過。


    中考結束後,教導主任被逮捕了。


    理由是猥褻未成年。


    被逮捕的那一刻,我站在人群後面,衝他靜靜微笑。


    因為,受害者是我。


    故意引他上鉤的,也是我。


    9


    這不能怪我。


    我隻是單純地想約主任聊一下志願。


    也隻是「剛好」穿了條短裙而已。


    你說警察?


    我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提前叫警察保護我一下怎麼了?


    主任若是個正直的人,我再費盡心機,也套不到他。


    這個案子鬧得很大。


    我說證詞時,淚水漣漣,好不可憐。


    所有人都同情我。


    更何況,我是年級第一,是乖巧聽話的好學生啊。


    主任最後頂不住議論,跳樓自殺,沒死成,癱瘓了。


    他兒子校園霸凌的事,也被扒了出來,所有高中都不要他。


    這是我做的第一個局,十五歲那年,大獲全勝。


    唯一的負面影響是,我收獲了一些罵名。


    有人說我髒,小小年紀就很浪蕩。


    養父母也對我很失望。


    可我一點都不在意。


    大概就是從那時候起,我發現自己跟其他女孩不太一樣。


    什麼貞潔枷鎖、名聲口碑,都是狗屁。


    我唯一在乎的就是贏。


    贏能讓我興奮,讓我顫抖。


    為了贏,我可以不擇手段。


    再後來,我考入名牌大學。


    陳之堯憑借天神般的外貌出道。


    他迅速蹿紅,炙手可熱。


    可沒人知道,他鏡頭前溫文爾雅的一面,都是我替他設計的。


    就連他的經紀公司,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們是最棒的同盟。


    直到五年前。


    養父母投資失敗,負債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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