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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綺色陷阱 5155 2024-10-17 17:5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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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四

    白瑤答應了不把我就是陸執那卷錢跑的前女友的事兒說出去。

    但她一直執著於我到底喜不喜歡他。

    「雖然你一開始接近他是為了氣江南月,但你敢說你一直都是?」

    我坦誠道:「不知道啊,所以多睡了他幾次。」

    白瑤:「……」

    白瑤:「那你睡明白了沒?」

    我搖頭:「還是不確定,我再睡幾次。」

    白瑤:「牛逼。」

    然後她問我還逮不逮得著機會。

    其實有點懸,因為上次,陸執好像真的有點被傷到了,不僅拉黑我了,見著我都繞道。

    所以我打算主動出擊。

    帶著禮物,打著爸媽讓我來的旗號,去了陸家。

    陸執過生日,別墅裡尤其熱鬧。

    我拿著禮物進去,目標明確——陸執。

    不過他身邊有個江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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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

    一群人坐在一起,他在中間,笑得漫不經心。

    然後,在遠遠地跟我對視上後,驟然冷了下去。

    我遠遠地對著他笑。

    他收回目光,跟沒看見我似的。

    我也不多耗,打算先把禮物放下。

    但是估摸沒幾分鐘,我把東西剛放下,轉頭就看見陸執正在一邊兒面無表情地喝水。

    那眼神直直地往前面盯著,生怕我看出來他剛在看我似的。

    我大大方方地瞧著他:「生日快樂。」

    陸執惜字如金地「嗯」了一聲。

    我沒搭腔,但也沒動。

    然後他開口了,又是那種酸溜溜的語氣:

    「什麼禮物還要江大小姐親自來送,真是為難你了。」

    「禮物到了,人到不到其實也無所謂……」

    「嗯,那我走了。」

    說走就走。

    我轉身,頭都沒回,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江書意!」

    某人還真是一貫地沉不住氣。

    陸執恨得牙癢癢:「你們江家的人,就那麼沒禮貌?」

    「那比不得某人一生氣就玩拉黑這一套。」

    說完,他臉不黑了,紅了。

    我皮笑肉不笑:「你知道 no zuo no die 是什麼意思嗎?」

    陸執腦子一抽:「什麼意思?」

    「不作死就不會死,」我依舊微笑,「滾回去陪你的南月妹妹吧。」

    果然我就不適合哄男人。

    每次抱著哄人的目的來,都抱著一肚子火氣回去。

    難得的是,這次陸執終於反應過來了。

    「……你吃醋了?」

    「吃你媽。」

    「別吃我媽,吃我。」

    「……」

    十五

    第二天在陸執的房間裡醒來。

    他媽的,怎麼就又把他給吃上了。

    陸執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我躺在床上,花了會兒時間整理思緒。

    然後得出了結論:

    我是喜歡陸執的。

    然後又得出了一個結論:

    陸執是傻 x。

    根據三段論推理,再次得出結論:

    我喜歡傻 x。

    「……」

    我揉著眉心艱難起身,打開手機,點進去就是一串來自白瑤的消息。

    都是在問我戰況如何。

    我打了幾個字,回得言簡意賅。

    她秒回:「現在才回,太子爺牛逼。」

    「……」

    「好的,實踐出真知,你得出結論沒?」

    我回復:「嗯哼。」

    接著,白瑤那邊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江南月的朋友圈。

    時間是昨晚,她雙手合在一起,笑得甜甜的,配文是:生日快樂。

    她的左手手腕上,是一串佛珠。

    跟陸執的那條很像。

    「這串珠子怎麼在她那兒?陸執多久沒戴了。怎麼回事啊?」

    我伸手去夠了夠自己的包,打開,一串佛珠就躺在裡面。

    一個珠子的背面鐫刻著「執」。

    這才是陸執的那串。

    江南月這個朋友圈,估摸著是昨晚沒見著陸執,又聽說我來了,坐不住了。

    「不在她那兒。」

    我回復:「在我這兒。」

    十六

    耽誤了半天的工作,我直接從陸家去的公司。

    陸執不知道去哪了,左右我也忙得顧不上他。

    以至於一忙,就到了深夜。

    窗外開始下雨,嘩啦啦的,伴隨了幾分沉悶的雷鳴。

    我拉上辦公室的窗簾,隔絕了些許雜音,繼續看著策劃案。

    「咚咚。」

    「進來。

    是公司新來的實習生,長得不錯,聽見過公司的姑娘們討論。

    不過,他哪來的權限上樓?

    「江總這麼晚了還不走,真辛苦,」他笑得靦腆,「外面在下雨,夜裡降溫了,我多買了杯熱奶茶,希望……江總笑納。」

    我沒說話,隻是瞇著眼睛打量他。

    他走過來,把奶茶放在了桌上。

    我便拿了起來,用溫暖的杯身暖了暖泛涼的手心。

    「謝謝,」我淡淡道,「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去忙吧。」

    但他沒急著走,而是向我靠了過來。

    「其實我……」

    「哪來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哪兒都能進,江書意,你這公司是菜市場?」

    門被猛地推開。

    陸執的臉色極其陰沉,笑得危險:「哦,還是說你喜歡這樣的?」

    「陸執你……」

    我在看見他從額間往下滴的水珠,以及濕透貼在身上的衣物時怔住了。

    「我什麼?」

    他還是笑著的,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毫不客氣地把手機磕在了桌上。

    「啪」的一聲。

    陸執歪了歪腦袋,不屑又帶著警告地盯著實習生:「還他媽沒反應過來啊?老子來捉奸的。」

    「……」

    那實習生連忙道歉,跑得慌慌張張。

    關上了門,隻剩下我和陸執兩個人靜靜地相對。

    我看著他隨手扯了張紙揩水。

    於是我也扯了一張紙,還沒摸到他人,手背就被他一把子拍開了。

    陸執冷哼道:「別他媽拿碰過別的男人的手碰老子。」

    「……」

    我默了默,無奈道:「我跟他還沒做什麼,我沒碰過他。」

    他繼續不屑冷哼:「還沒做?原來是還沒來得及呢。」

    我繼續無語:「你別太作了。」

    結果就是這一句,把陸執給點著了。

    他猛地把紙巾往桌上一拍,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人就靠過來了,動作又大,連帶著桌子都被他碰歪,摩擦出刺耳的響聲。

    眼前一黑,我整個人就被他往身上一抗,丟上了沙發。

    「你他媽有病啊?」

    我氣得用腳踹他:「大晚上的發什麼瘋!」

    但沒用,我打不過他。

    而他壓上來就親。

    怎麼掙扎都踹不開,估摸過了一會兒,我倆才都消停了。

    我喘著氣:「你到底幹嗎了?」

    陸執眸色沉沉,低頭,點開了手機,接著丟了過來。

    隻見屏幕上,還是那張江南月的朋友圈照片。

    看見那串佛珠,我才反應過來。

    「你不要我的東西,你還要送給別人,」他咬牙切齒,「江書意,你他媽就是欺負我!」

    「……」

    得。

    對外日天日地又冷又拽的太子爺,現在因為一張破照片淋著雨殺到我公司,「哭哭啼啼」地控訴,說我欺負他。

    我恨鐵不成鋼地再次揉了一把自己的腰,到底他媽誰欺負誰啊?

    我把手機一摔,語氣也破罐子破摔:「就欺負你,怎麼著?」

    「江書意!」

    陸執的臉從黑變紅,又從紅轉黑。

    半晌,他特出息地威脅了一句:

    「你記著,再給你白睡,老子就是狗!」

    「說話算數不!」

    「老子不僅是狗,老子還汪給你看!」

    「行!」

    說完,陸執似乎是真的氣得要死,直接站起來去桌子邊扯紙繼續擦水了。

    而我一邊整理被他弄濕弄亂的衣服,一邊去摸自己的包。

    「陸執。」

    他不應聲。

    「陸執。」

    他哼了一聲。

    我面無表情:「勞資蜀道山。」

    他一個激靈地轉過身,「叫我做什麼!」

    而我舉著手裡的,他的佛珠,搖了搖,歪著頭幸災樂禍:「來,給我汪一個。」

    十七

    後來那串佛珠就戴在了我的手腕上。

    某人覺得自己被我耍了,恨鐵不成鋼地汪完,當下就當了狗。

    我氣得罵他不是人,他就又給我汪了聲:「我可以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而我哼了聲,直接道:「行,那就收了我。」

    他一怔,我就吻了上去:「不玩了,瞧著太子爺可憐,給個名分。」

    然後高興得某人又當了幾次狗。

    這事兒傳出去的時候,有人稱奇,也有人感嘆,終於有人收了陸執這貨。

    也有人問,白月光算什麼,連太子爺都沒真的在那朵純白茉莉花上吊死。

    母親知道後,也先嘆了口氣:「萬一當年那姑娘回來怎麼辦?」

    我渾不在意:「那就還給她。」

    然後被剛好假裝路過的陸執拎著回去被迫再次看他當了一次狗。

    這門婚事,大家都贊同。

    訂婚也安排得很快,少不了陸執的手筆。

    他非常得意:「免得你到處拈花惹草。」

    我無奈又無語:「你高興就好。」

    也是沒過多久,江南月出國了。

    臨走前,她給我留了一封信。

    ——關於從小到大,她嫉妒父母對我的偏心,以及故意針對我的道歉。

    她也知道了,我一個人去那邊,隻是為了躲避父母的偏愛,分一些給她。

    「你和陸執好好的吧,我就放棄了。」

    我看完信,其實也不知道該有什麼觸動。

    畢竟有時候是真的被她惹生氣,也是真的為了氣她才去勾搭的陸執。

    隻能說,親姐妹,五五分。

    訂婚現場來了很多人。

    我在二樓化妝,陸執在旁邊站著看。

    終於弄完準備下樓時,我看著滿滿的賓客,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真實感。

    「怎麼了?」

    「沒怎麼。」

    我搖了搖頭,接著對他一笑:「就是忽然有點感慨,因為我花了很久才分清楚對你的感情。」

    陸執側頭看我。

    「我不太懂愛,」我笑,「所以以後,還是需要你多教教我。」

    他也笑了笑。

    「嗯,你是不太懂愛,」他低頭靠近,在我耳邊低聲,「你比較懂……」

    「狗男人!」

    陸執哈哈大笑,「汪。」

    草長鶯飛,懂不懂愛什麼的,其實並不重要。

    ——因為,最重要的,已經在身邊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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