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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蛇尊嬌寵 4333 2024-12-27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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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乖乖,聽話,把鱗片打開。」


    重生後,我將殺了我的蛇尊收為小寵。


    終於他在我面前露出嬌態。


    我掐著他脖子,目光死死盯著他的蛇尾,笑了:


    「果然是兩個。」


    1.


    「這魔女,滿嘴令人羞惱的混賬話,快將她扔進蛇尊的寒窟之中,不出半日,自然會結果了她!」


    被扔進來的一刻,我知道,我要成功了。


    難怪,我找了一年都沒找蛇尊的洞府。


    我雙手縛著,跪在地上,蝕骨的寒氣侵襲卻也擋不住我的躁意。


    但我不會坐以待斃。


    我緊緊盯著眼前的帷幔,雖隻能依稀瞧見其後人影,勾得人心痒痒。


    我舔了舔唇:


    「早就聽聞蛇尊是個美人兒,我可念了千遍萬遍呢。」


    「模樣俊,身子軟,嘖。」


    「蛇尊可聽過漿果,隻要輕輕一碰都能出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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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似是忍不住了,面前層層帷幔被從裡面掀開,露出一張冷豔絕倫不似凡人的臉蛋兒。


    玉白的肌膚,眉骨挺立,眼下紅色的淚痣點綴極為妖豔,唇軟而豔,似飲了血。


    隻是抬起頭來,微微蹙起了眉。


    一雙眼睛瞬間變為了金黃色的豎瞳,身下盤踞著漆黑的蛇尾,昭示著極度的危險。


    「死。」


    他神色恹恹,似是一個音節都懶得分給我。


    也並不將我的葷話放在心上。


    但越硬的骨頭越讓人想咬下來。


    一點點鑿下來,透入骨髓,聞個味兒,也會使我心神戰慄。


    話音剛落,他蛇尾便纏上我的脖頸。


    冰冷的鱗片緊緊貼著,不斷收緊,似要絞殺盡我肺腑中最後一絲空氣。


    我卻仰起脖子,扯動唇角,露出痛苦而又歡愉的笑。


    蛇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眼神悚然而又失序:


    「笑?」


    我啞著嗓子,甚至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尾巴,神情陶醉:


    「美人兒的蛇尾果然很軟。」


    「……」


    他面上露出難以琢磨的神色,突地將蛇尾收回。


    我從半空中摔下。


    等我回神,一隻腳踩在了我的肩膀上。


    興許是剛剛化了形,他腿細白得很,單單一身袍子擋著,也並不設防。


    我眼神晦暗難辨,略感失望。


    他眼睛眯了眯,再次開口明顯帶著蝕骨的涼意:


    「你會死!」


    他隱隱向我肩膀施力,我的目光不得不移開,勾了勾唇,膝蓋向前一步。


    他一時未有所覺,小腿直直地搭在我的肩上,眼神中出現了少見的慌亂。


    我勾唇:


    「我的榮幸。」


    他動作一頓,作勢要離開。


    我卻單手抓住他腳腕兒,俯身對著那塊細軟的皮肉咬了下去。


    2.


    我帶的藥物很快沾染上他傷口。


    滲透,流通,裹挾著勾人欲念的東西流遍四肢百骸,最終在他臉上呈現出無比生動的顏色。


    他身形不穩,強忍著怒氣退到榻邊,但那漂亮的眉目卻顯得格外生動,更似在嗔怪:


    「你對本尊做了什麼?」


    我得意至極,挑起了他的下巴:


    「蛇尊身子涼,我在讓你……熱起來啊。」


    他咬了咬牙,不再言語,也不瞧我,默默地運轉靈力。


    嘖,怎麼一副聰明長相的蛇尊心思這般單純?


    他這塊要送到我嘴邊的肥肉,我會輕易放過嗎?


     


    我的手指勾下:


    「別白費力氣了,這藥,獸用的。」


    他微愣,更是咬牙切齒:


    「無……恥……」


    高貴冷豔之人落下神壇,即使是罵人也讓人生不起氣來:


    「多罵點,我愛聽。」


    3.


    他趴在榻上,整個人的腦袋陷入柔軟枕頭中,手指狠狠攥著帷幔上的流蘇,骨節許是因為用力燃起了顏色。


    「本尊,不殺你。」


    「滾,滾出去!」


    細細看來,他鼻尖兒上帶著層薄汗。


    像是被欺負壞了。


    嗯,更可愛了。


    我卻攥住他手腕兒,一臉憐愛:


    「很難受對嗎?」


    「將蛇尾化出來吧。」


    「凡人的身軀恐怕很難散去那藥力。」


    他搖搖欲墜的理智似乎在一點點被擊潰,湿湿軟軟的眼睛望著我,格外地亮,像是將我當成了唯一的救贖:


    「真,真的?」


    我喉頭一緊,目光不自覺地下移,略有些心虛地點頭:


    「嗯。」


    我想要的,是他的蛇尾。


    他認真地點了點頭:


    「好。」


    他艱難地撐起了身子,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竟然主動靠著我,似在撒嬌:


    「你,你扶住我,尾巴太大了。」


    他對我依賴得緊。


         以至於我甚至有些懷疑我拿錯藥了。


    我強行將腦子中的雜念除去,輕撫著他的背部,隨著耳畔的一聲輕笑落下,巨大的蛇尾幻化出來。


    我目光灼灼,眼中流露出貪戀與渴望。


    果然沒錯。


    蛇確實有兩個。


    尤其在這種狀態下,鱗片也就失去了遮擋的作用。


    真的是格外可觀。


    他的聲音越發溫柔,甚至於快要貼近我的脖頸,身上也帶著股誘人的甜香。


    「好看嗎?」


    我似被魘住了,隻是痴痴地點了點頭:


    「好看。」


    我話鋒一轉:


    「隻是……」


    「哦?」


    我轉頭對他露出森然的笑意,突然掏出了匕首:


    「切下來一個送我煉器就更好了。」


    4.


    早就聽聞蛇妖身上的物件煉器最佳。


    拿下他,全天下的人不得羨慕死我?


    他反應得太快,我的匕首落在了他蛇尾處便瞬間四分五裂。


    帶來的衝擊使得我受了不小的內傷。


    可我非但沒有拉開同他的距離,反而掐住了他的脖頸將他死死地壓在榻上。


    烏發披散而下,將他的面龐襯託得更加嬌豔。


    隨著力氣加大,我那不堪重負的手指骨傳來陣陣斷裂的聲音,卻讓我忽略了痛苦,感到詭異的愉悅。


    不由贊賞:


    「蛇尊全身可都是煉器的寶貝啊。」


    他的臉頰雖然帶著紅,眼神卻冷冷的,似浸著寒氣,像是在盯著一個死物:


    「你是第一個看到本尊這副樣子的。」


    我眯了眯眼,勾唇淺笑::


    「蛇尊倒是提醒我了,應當趁著蛇尊還有兩個的時候,做點兒有意思……唔……」


    突然,心髒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我低頭看去,原是他的蛇尾從背後捅破了我的胸膛。


    「呵……」


    我輕笑,鮮血卻從嘴角湧出。


    他皺了皺眉,想要扒開我禁錮在他脖頸上的手。


    我怎會讓他如願呢?


    技不如人,我認了。


    可臨死之前好歹讓我拿點利息不是嗎?


    我用盡全身最後一點力量,掐住他下巴,趁著他未有所覺,狠狠地咬住他的舌尖兒。


    瞬間,血腥彌漫,他的瞳孔驟縮,隻是呆呆愣愣地任我施為。


    仿佛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是一副稚嫩而又懵懂的模樣。


    死到臨頭我竟感覺體溫格外地高,似是從他身上渡過來了熱氣。


    直到我的唇離開時,他仍是一副木頭人似的模樣,眼睛死死地盯著天花板,全然沒了剛剛喊打喊殺的勁。


    我不滿地拍了拍他的臉,直到將他唇上最後一點血色吃幹淨,那股無力感才席卷而來。


    臨死前,我說:


    「記住,你是我的,死也是。」


    「你中,有我。」


    真漂亮。


    可惜,要見不到了。


    5.


    原以為我會成為孤魂野鬼,能肆無忌憚地窺伺著那蛇尊。


    讓他掙不開,扔不掉,念難得,時時刻刻想起我的好來。


    卻沒想到就此陷入了無止境的黑暗。


    唯一相伴的隻有那偶爾傳來的笛聲。


    哎,想當初我應該一刀嘎過去的。


    後來,我重生了。


    我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耳邊一陣悶哼。


    「嘶……」


    我手裡似乎攥著什麼東西。


    有點熟悉。



    「放開本尊!」


    少年羞惱的聲音響起,瘦削的身形映在我面前。


    直到看見那張臉蛋兒時,我微微一愣。


    雖和之前相貌無二,但青澀而又幹淨得要命,多了幾分可以親近褻瀆之感。


    這就是少年時期的蛇尊嗎?


    看起來,好像更好欺負呢。


    賊老天真是待我不薄。


    我挑挑唇,將陰暗貪欲的目光暫時壓下,卻將手心的蛇尾給攥得更緊,甚至於一圈一圈地繞在了我的手腕兒上。


    不出意外地,他炸了毛。


    我手背託著下巴,微微歪了歪頭:


    「我抓到了便是我的,為何要放?」


    他越是這般,我惡劣的心思越甚。


    「你……」


    他一時語塞,死死地盯著我,陰狠的目光恨不得將我給戳個洞,語調卻很快就軟了下來:


    「魔女!」


    「不知羞!」


    「哪有看蛇……」


    我一時未反應過來,不過是摸了摸尾巴,相比於上一世簡直是不值一提。


    可很快,我發現了不對勁。


    眼前所處的地帶有幾棵枯死的古樹,上面有一圈圈的勒痕。


    看樣子,那痕跡是眼前少年的蛇尾弄出來的。


    6.


    是「蛇纏」。


    蛇在還沒有找到伴侶時,會選擇用纏樹木的方式來緩解。


    畢竟,蛇是龍的近親,且有兩個。


    事情變得更有意思了呢。


    想不到前世冷冰冰,即使用了藥也能夠鎮定自持甚至一下捅穿我的蛇尊現在竟然像個毛頭小子般不淡定。


    我松開了手。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嗖」地一下將尾巴收在身後,警惕地看著我。


    許是蛇尾盤踞在了他身下,看起來身形竟然高了不少。


    可惜了,鱗片還在。


    我點頭,雙手環胸,勾唇:


    「繼續。」


    「……」


    他猛地退後幾步,突地施展出靈力,面前的幾棵古樹紛紛倒地。


    像是急於銷毀罪證的貓。


    他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湿軟的眼角漾出來的水光驀然流露出旎豔的光彩。


    他奶兇奶兇地威脅著:


    「你什麼都沒看到!」


    我頷首,隻覺得指尖兒發痒,語氣越發溫柔:


    「嗯,我什麼都沒看到。」


    似是沒想到我竟然答應得這麼快,他微張的唇又很快閉了上。


    隱約可見猩紅的舌尖兒,藏於薄薄的兩片唇肉之間,散發著撩人的意味。


    他輕哼一聲,轉身欲走。


    「不過,都在我腦子裡,不出三日,印有蛇尊巫笙的風姿的畫作會傳遍整個大陸。」


    7.


    巫笙的步伐微頓,整個尾巴差點兒崴了過去,雖是在背面,可我能瞧見他耳垂蹿上了一抹流紅。


    他捏了捏拳頭,喉嚨中發出「嘶嘶」的聲音,恨不得將尖銳的犬牙刺入我的喉管。


    我伸了伸懶腰:


    「想殺我?」


    我修魔,如今雖然回到了幾十年前,但功力仍是我巔峰時期的狀態。


    巫笙淺色的瞳仁怔怔地看著我,在陽光下的暈染下呈現出某種清透的質地,像是押藏在黑暗中的欲念,粘滯,掙扎。


    「不。」


    「為何?」


    他終於艱難地吐出來一句,像是自暴自棄般:


    「你比我……厲害。」


    「打不過。」


    巫笙垂下了頭,看上去心情有點低落。


    噗。


    這小蛇真是單純得可愛。


    我湊近一些,眼中燃燒著跳動的火,既是誘惑,又是挑釁:


    「打不過的話,要不要想個辦法呢?」


    我開始誘哄他。


    「比如……接近我,取悅我,讓我愛上你,心甘情願為你奉上一切?」


    「巫笙,你很漂亮。」


    尤其是那個地方。


    我發出了真心實意的誇獎。


    8.


    巫笙欣然接受了我的提議。


    可我又怎會讓自己小寵的畫作傳給旁人看?


    最好的方式當然是將他關起來,親自為他描摹各式形態啊。


    「快!就在那邊!」


    「抓住他!」


    遠處傳來喧囂的人聲,打破了眼前的寂靜。


    我突然想起來,這個時候的我應該是被七大宗門追殺。


    最後雖然險勝,但我也受了重傷。


    巫笙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慌亂,但很快地壓了下去。


    他的蛇尾突地纏上我的腰,控制的力道極好,像是被人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走。」


    我乖乖地聽了他的話,任憑他帶我逃遁。


    可下一秒,他冰冷的身軀貼上我的後背,裹挾著湿熱的氣息噴灑在我頸側,繼而我脖頸一痛。


    獠牙刺破我的肌膚。


    帶有強烈的迷幻效果的毒藥發作。


    巫笙松開我,眸光閃爍,唇邊染著幾滴血液,冷豔得出奇:


    「這蛇毒不會要你的命的,不過你沾上了我的氣味,落在他們手中恐怕沒這麼好運了。」


    真是天道好輪回。


    前世我送他藥。


    今生他又還我蛇毒。


    賊老天是不是玩兒我呢?


    我卻由著蛇毒遊走四肢百骸,瞧著巫笙離去的身影越發不甘,強行運轉功法追了上去。


    巫笙氣急:


    「你瘋了!運轉功法會讓藥效發作得更快!」


    我卻死死地盯著他,呼吸微微加快,眼神灼熱而又滾燙。


    終於,在喪失掉全部力氣之前我抓住了他,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塊牙印:


    「既然想要我染上你的氣味,何不更徹底一些呢?」


    9.


    我賭對了。


    巫笙沒有丟下我。


    小心眼兒的蛇尊怎麼能容忍對他百般羞辱的人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死去?


    即使是少年時期。


    可蛇的心眼和他的兩個東西成反比。


    我突然一個激靈。


    袖口好似是蹿進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我張了張嘴:


    「我……」


    巫笙淡定地將蛇尾從我手腕收了回去,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打斷了我的話:


    「他們是衝我來的。」


    「讓你替我這樣死去實屬不該。」


    巫笙說這句話時,竟帶著幾分歉意,目光中卻莫名帶著幾分殘忍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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