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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回救下冤種丈夫前 3826 2024-12-27 17: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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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事兒我不是跟住持說過了嗎?怎麼?妹妹是沒問過住持嗎?」


    她一愣,端詳著我的面色,又蹙眉道:


    「可我並沒有在下山路上遇見你。」


    「下山又並不是隻有這麼一條路,哪裡風景好,我便在哪裡賞完景色下山,怎麼?」我頓了下,疑惑問道,「妹妹這麼著急找我,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她面色一僵,訕訕道:


    「沒什麼事,就是瞧著天要下雨,姐姐遲遲未歸,妹妹有些擔心,就著急了些。」


    「沒事就好。」我點點頭,又道,「不然妹妹這麼急,我都以為妹妹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想讓我幫忙呢。」


    她倏然抬頭看了過來,眸子裡帶著審視,還藏了一絲不可窺探的緊張:


    「姐姐什麼意思?」


    我不閃不避,迎著她的視線笑道:


    「難道不是嗎?妹妹都急出汗了。」


    我伸出手,在即將碰到她的臉時,她偏頭躲過:「不勞煩姐姐,我自己來便好。」


    我睨她:「妹妹不是有丫鬟麼,怎麼自己親自動手來?要不要借你?」


    隻見她一愣,更加手忙腳亂地叫丫鬟擦臉,跟隻猴似的。


    重活一世,跳出貴女端莊的圈子外,我突然發現外頭的風景也挺好的,還有猴戲看。


    前世錯過諸多,現在可要慢慢地,一點點地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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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你們姐妹倆在外頭幹什麼呢,再怎麼姐妹情深也得進來再說啊,都站在這外頭,讓你們祖母好等!」


    風韻猶存,面容溫婉的婦人出現在門口,她撩著簾子,探出半個身子看著我們,宛若一個慈母。


    卻是我復生以來,做夢都不敢忘的,恨其入骨,想要生啖其肉的人之一。


    我的好繼母,上輩子我把她當親娘的人。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面獸心的人,毒殺了我的母親,隻為了當上這宣平侯府侯夫人,讓我無處可依,隻能攀附她,為她所利用,給她女兒鋪路。


    太多情緒淤積在心底,我隻有狠狠掐住手心,努力遏制住,甚至還要露出一個微笑來。


    「好,這就來。」


    如果不這樣,我怕我會直接上手生撕了這對母女,爽是爽了,把自己搭進去就不值當了。


    復仇要循序漸進,鈍刀子割肉,慢慢磨才行。


    進了屋,就見老太太頭戴抹額,身著黛紫色的綢服歪坐在矮榻上。


    熟悉的燻香,熟悉的擺設,熟悉的人。


    恍若隔世。


    眼眶一熱,我顧不上那許多,提起裙擺,奔了過去。


    「祖母!」


    一頭扎進老太太燻著檀香的溫暖懷抱裡,辛酸難過的情緒逼出來的淚一下子湧了出來,我蹭了蹭,將眼角的淚蹭去,堪堪緩解隔了一世的思念之情。


    「哎喲,這是怎麼了?瞧見祖母高興壞了?」


    肩頸處被拍了拍,我忙從老太太的懷抱裡退了出來,掩蓋好自己的情緒,衝她笑道:


    「是呀,高興,忙著將已經開過光的經書給您呢。」


    我從身後跟來的青黛手裡拿過佛經抄本,遞給老太太,「這是孫女去天龍寺給您求的福壽兩全的經文,開過光的,屆時您放在床頭,包您睡得香,身體康健。」


    「好好好。我的大囡囡有心了。」


    「孝敬祖母,順勢而為,算不得什麼的。」


    「沒禮數的東西,你是看不見你爹和你娘我們嗎?」


    茶碗往桌面重重一砸,劈頭蓋臉的謾罵自身後戳了過來。


    我回過頭,看著橫眉怒目的男人被他的美嬌妻半摟著順氣,面色淡淡地叫了下人:「爹,夫人。」


    「叫人也不行禮,這就是你的態度?!你!」


    「哎喲,孩子不懂事,您那麼大氣幹什麼,擔心氣壞了身子。」


    一句話煽風點火,爐火純青。


    這時,在身後整理的秦冬月也進了來,甜甜地叫了聲爹娘,再喚祖母。


    便宜爹聽得順心,又接一句數落:「都是女兒,怎麼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是不一樣呢?」


    忽然他話音一頓,看著秦冬月皺眉道,「你這一身是怎麼回事?」


    7


    此時的秦冬月臉紅紅的,那額發還湿淋淋地粘在臉上,裙子也湿漉漉的,這麼一副從水裡被撈起來的模樣一看就可憐極了。


    「沒事,沒事。」秦冬月打了個哆嗦。


    便宜爹越看越心疼,直接站了起來,快步走到秦冬月的身邊,呵斥秦冬月的身邊人:「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照顧小姐是這麼照顧的嗎?!」


    丫鬟連聲告饒。


    許有儀也站了起來,給女兒整理著衣裙,有意無意地問道:「你不是去尋你的阿姐去了嗎,怎麼淋成這個樣子?」


    秦冬月看了我一眼,又快速低下頭去:「女兒去尋的時候,阿姐已經不在寺中,女兒擔心阿姐,便在天龍山尋了尋,遂才淋了些雨。」


    「秦秋心!!!」


    便宜爹轉頭吼了過來,「你去哪裡野了?!為什麼要讓你妹去找你?!」


    「還是說,你小小心思就歹毒!故意讓你妹冒著大雨漫山遍野找你?」


    眼珠子瞪著,幾乎要從眼眶裡滾出來,像是要吃人的模樣。


    瞧瞧,就是這樣,我還沒開口,他已經將我的罪行定下,偌大的帽子扣下來。


    然後——


    「好了,興許秋姐兒是有什麼事情呢,別這麼說孩子。」


    繼母又溫溫軟軟地哄了一句便宜爹,就像是一個打巴掌,一個給甜棗一樣。


    前世我貪戀親情,被繼母這般溫柔的「偏幫」給欺騙過去,日久便也覺得對方是用真心待我。


    實則不然。


    她這一句「偏幫」是暗藏玄機的。


    明裡暗裡拉踩我,將她女兒襯得越發可憐,可愛。


    所以我那易怒的便宜爹才會被越哄氣焰越高,越發厭惡我。


    前世我陷入這個「甜蜜」陷阱裡沒看明白。


    現在跳脫出來一下子思緒分明了。


    她不僅是想拉踩我襯託自己的女兒,體現自己的溫柔體貼,為女兒和自己博得寵愛,在祖母面前這般,也是為了證明,我那便宜爹是多麼愛她,以此來戳我和祖母的肺管子。


    我那便宜爹越是一怒衝冠為紅顏,她就越得意。


    我微微偏頭,果然看到祖母冷著臉,氣得胸脯微微起伏。


    她張口正準備說話,卻被我輕輕拍了拍手背。她看向我,我衝她眨了眨眼。


    她明白過來,情緒緩和幾分。


    將人安撫好,我轉回頭,看著虛偽的母女倆,和被人當了筏子使還不自知的愚蠢父親,心底的那一處大豁口再灌進風,已經不覺得有多疼了。


    我慢條斯理道:


    「第一,女兒並不知妹妹前來尋我。禮完佛,女兒瞧著山上風景不錯,便提前告知住持,自去遊山賞景,不必來尋,屆時賞完景色,女兒自會歸府,不復回寺。」


    「妹妹尋到天龍寺聽完我給住持留的口信,應不會尋我,而是先行回到府上,沒有發現我歸府,才焦急擔心復而帶人出來尋。」


    「那麼,妹妹中途歸府了嗎?」


    秦冬月面皮一僵:「我……」


    我沒給她時間思考措辭,繼續道:「第二,就算是妹妹找到山上,看見雨勢漸大,焦急擔心我安危,也應是遣人尋,而不是……」


    我頓了頓,瞥向她的裙角,看著那裡留下來的黃泥點點,我笑道,「妹妹是覺著自己作為嬌小姐有能馬上尋到我的通天大能嗎,怎麼不顧自己安危,跑去深山尋我呢?瞧瞧,還踩得渾身都是泥。」


    她臉色一白,不自覺地往裙下縮了縮自己更髒更湿的鞋子。


    我卻直直盯著她,幽幽地補完最後一句:


    「還是說,妹妹著急尋我,是有什麼特別需要我辦的要緊事?」


    她一聽,臉上的血色徹底消失得一幹二淨。


    救鍾黎的事,她當然要瞞著,並不是因為這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而是因為兩點。


    一是便宜爹最注重男女大防,為人好面子。


    雖她平時總嚷嚷著男女平等,出門約好友遊玩,有男有女,卻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鬧便宜爹。


    我朝民風開放,男女相約出遊正常,隻要克己復禮沒出什麼大事,驕縱她的便宜爹自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這件事性質不一樣,作為嬌小姐親自去救男子,又是下著雨,身子淋湿了極為不雅。


    且她又不懂醫,急哄哄攬下救人的活計,為了讓鍾黎對她印象深刻,她必須親力親為,這些自然不能避著丫鬟。


    要是一問,那麼……事兒鬧大了,就是男女大防問題。


    世人對女子頗為苛刻,宣平侯府的臉面屆時很有可能被丟盡。


    二來,所救之人還未清醒,不能為她「擋風遮雨」,況且人又是遭遇的意外情況,隻要沒醒,紅的都能說成白的。


    到時候要是被汙蔑,她非救人而是傷人,那麼一切,就得不償失了。


    她自然要好好瞞著。


    本想著拉我下水,或是像上一世那般利用我,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


    哪承想,找不到我呢?


    不過她也是個有本事的,能收買這麼多人心,讓她的人幫她扛鍾黎下山找大夫,且還將一切爛死在肚子裡,等鍾黎醒的那一天……


    挺聰明,可惜……


    看著我那好繼妹不自覺咬著唇,眼珠子轉著,不住地想著對策,我心中暢快。


    秦冬月,受著吧,嘗一嘗我上輩子的糾結煎熬,有些功勞不是那麼輕松就能領下的。


    而且,這還隻是開始呢……


    8


    「一派胡言!我看你就是心思歹毒!躲著不出現,才讓自家妹妹遭遇了不好的事!」


    「來,月兒……」


    扭頭看見發抖的秦冬月,便宜爹眼底閃過一絲狐疑,頓了頓,又心疼地繼續道,「跟爹爹好好說說,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你放心,阿爹一定給你撐腰!」


    看吧,他嘴上這麼說,實則心裡是信了我的話。


    我笑笑,很是闲適地呷了口茶。


    「爹、爹爹,我……」秦冬月慌得開始結巴,話都說不完整。


    「好,你不敢說,那便你來說。」便宜爹不耐煩了,徑自去問秦冬月身後的丫鬟。


    「我、我說。」秦冬月閉了閉眼,視死如歸,「女、女兒下、下山時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泥裡了……」


    「撲哧……咳!」


    我一個沒忍住,差點一口茶噴出來。


    我沒想到為了擺脫質問,秦冬月竟是想了這麼一個尋常的,卻不怎麼有面的借口。


    不過想想也就這個辦法了。


    到時候鍾黎活過來,一告知宣平侯府,便宜爹一問,她再一解釋是為了侯府著想,拋開臉面,便宜爹就對她更疼愛了。


    後路都想好了。


    我這個繼妹啊,心思還真是……


    「你還有沒有同理心,妹妹摔跤了你還笑!」便宜爹狠狠瞪我一眼。


    我擱下茶盞,一臉嚴肅地問青黛:「我笑了嗎?」


    青黛小心翼翼地看了便宜爹一眼,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拿我沒辦法,便宜爹隻好又看向秦冬月,表情一言難盡:


    「那你就……這樣回來了?沒有整理?」


    在他眼裡,宣平侯府的臉面最重要。


    秦冬月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有、有坐馬車,馬車到府裡,女兒才下的車。」


    「那就好。」


    便宜爹長松一口氣。


    「好了,女兒摔跤也不問女兒疼不疼,盡是說別的。」繼母不輕不重地嗔他一眼。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乖囡疼不疼?」


    「可疼了,一會兒爹爹要補償女兒~」


    秦冬月毫無顧忌地撒嬌,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徒留我在這圈子之外。


    沒人會想起方才還被斥責誤會的大小姐,仿佛這府內就隻有這麼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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