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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回救下冤種丈夫前 5085 2024-12-27 17: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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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發號施令,其後的家丁就要過來扯我,好在我有鍾肅借我的侍衛,將他們齊齊攔住。


    便宜爹怒發衝冠:「你這是從哪裡找來的人?!還反了不成?!」


    這時空氣中傳來一道淡淡的嗓音:「京兆尹,什麼時候案堂上可以這般毫無規矩地大吵大鬧了?」


    是鍾肅。


    此人就落座在京兆尹旁邊,也是我方才的位子隔壁,悠闲自在地輕搖著不知哪裡尋來的團扇。


    我知曉,這人是看得不耐煩了想要進入正題,才做出的提醒。


    卻很「巧妙」地幫了我。


    京兆尹一聽,輕咳兩聲:「咳咳,是下官的問題,下官這就改正……」


    便宜爹明顯不服,打斷京兆尹的話,蹙著眉頭看向鍾肅:「鎮國公,這明顯是我們府上的家事,小女頑劣,容老夫帶回府上好好管教就是,怎好任由她胡鬧呢?」


    鍾肅:「是不是胡鬧,侯爺總也得聽一聽來龍去脈才是,怎麼這般失了偏頗,胡亂偏袒?」


    「再說了,豪門貴女,若不是被逼上絕路,誰會想著來這衙門上走一遭?侯爺且聽聽看,到底是什麼事兒,再做決斷也不遲。」


    「這……」


    「好了好了!」京兆尹這下是真的狠狠拍了幾下驚堂木,讓堂內喧鬧的眾人安靜下來,「肅靜!」


    42


    驚堂木一拍,又有鎮國公坐鎮,我那便宜爹終於不敢再亂嚷嚷,隻自己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並攜上我的母親,還有秦冬月。


    仿若他們三人才是真正恩愛,完完整整的一家三口,來看我這陌生人的「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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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觀的人群漸漸多了起來,京兆尹再不敢馬虎,肅了面容,拿起驚堂木又是一拍,將堂升了起來,開始詢問在臺下跪著的我與王小柱二人:「來者所為何人,狀告何人,詳細說來。」


    我目光堅定,將剛才的供詞再說了一次:「民女為宣平侯府嫡長女秦秋心,生母為宣平侯府先侯夫人,於民女七歲時病逝,事後十年,民女無意間得知母親之死有蹊蹺,細查之後發現,民女母親並非尋常病逝,因散失五感中其二,被人長期用藥毒死。此人便是,」我一頓,扭頭過來,盯著那幾乎要瑟縮靠在我便宜爹身上的繼母,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宣平侯府繼夫人,許氏許有儀。」


    許有儀一抖,幾乎委頓在我那便宜爹身上,眼神慌亂躲閃,想要避開我瞪視過去的視線。


    我卻不容她逃避,盯著她繼續道:「我母親為醫者,許有儀自知不能輕易下手,便同我母親身邊的貼身丫鬟宋芍藥勾結,給我母親先下無色無味的毒藥,殘害我母親的嗅覺,味覺,以此搞垮我母親的身體,之後又買通常春堂王大夫的好賭兄弟,將一張加了料的藥方送到了宣平侯府我母親的案上。」


    「看似是沒什麼問題的尋常補藥,卻是毒藥,令我母親長期服用,氣血逆流,身體虧虛衰絕而亡!」


    「因此,我狀告許氏,身為妾室之時,霸道嫉妒,以下犯上,殘害嫡母一罪,還請明察!」


    「……秋、秋姐兒,為娘平時可虧待於你?你怎好這般汙蔑我?」


    許有儀還是那般,明明害怕到了極致,卻還是抖著身子先發制人,以哭泣掩蓋慌張,想要倒打一耙,以此混淆過去。


    然而——


    「啪!」


    京兆尹狠狠一砸驚堂木:「肅靜!」


    她未唱完的戲就這麼卡在喉嚨口,面上一陣青白交加,隻能訕訕地縮在椅子上,像極了被割了嘴的鸚鵡,叫人發笑。


    面上強裝鎮定,隻一味揪著我那便宜爹的袖子,她以為還能像十年前那般依靠我爹,將所有事情擺平。


    可惜……


    「你呢?又是何人,狀告何人?」


    京兆尹轉而去問我身邊的王小柱。


    王小柱恭恭敬敬地磕了兩個響頭,道:「草民叫王小柱,是十年前常春堂王大夫的兒子,狀告殺我叔父之人。」


    京兆尹:「請細說緣由。」


    「草民的父親叫王良,叔父叫王富貴,父親是常春堂的大夫,叔父從小被寵壞,無所事事,吃喝嫖賭不在話下,十年前機緣巧合之下,家父成為宣平侯府先侯夫人的府上大夫,接診先侯夫人時,先侯夫人已經喪失五感,經過家父精細調理,身子轉好一些,卻遲遲不見大好,且每次問診號脈,都能感覺有所瘀堵,所受掣肘。」


    「家父自覺不對,結合先侯夫人的脈象推算,想細究其中緣由,隻還未查出個中原因,一日好賭的叔父回來,搶走家父藥箱,又將家父,我母親與我一並鎖在家中連著幾日,直至帶藥箱歸來,叔父抱著大把錢財得意離去。」


    京兆尹:「錢財?從何處得來?」


    「叔父隻道是他人所贈,並未說明來處。」


    「叔父繼續在外逍遙自在,家父依舊給先侯夫人診療,自以為此事就這般平靜地過去了,家父終於找出先侯夫人脈象蹊蹺之由,是為有人下毒,正打算上門告知先侯夫人,然而還未等家父告知,某日夜裡,家中來了一批蒙面之人,將黑漆漆的裝著叔父頭顱的布袋子拋了下來,以此威脅家父。」


    「家父惶恐,又怕家人受累,從此辭去上門大夫一職,日夜待在家中。後來先侯夫人病死,家父倍感震驚,再復細查當時叔父為先侯夫人開的藥方,便發現了其中異常,但家父唯恐家人受累,不肯告知異常所謂何,因叔父受奸人收買殘害了先侯夫人一事,愧疚難當,留下診療記錄之後,便與世長辭。」


    「叔父死得太過悽慘,家父又因其受累,是以,草民也想狀告這害我家破人亡之人,還請大人幫草民主持公道。」


    王小柱頭垂下去,紅著眼眶再度給京兆尹磕了一個響頭。


    同一階層的人受難,民眾感觸更深,圍觀人群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京兆尹道:「那這麼說,你們二人的案子便是緊密相連的?」


    我答:「正是,民女從王大夫留下的診療記錄中發現了當年王大夫留下的信息。」


    我喚過青黛,讓她將木匣子拿出來呈於案前。


    又道:「此木匣子裝著重要證據,此前歹人為了銷毀證據,曾派人半夜偷竊,最後被民女發現,將之扣押了。」


    京兆尹:「在何處?」


    我示意侍衛將人帶上來。


    被帶上來之人渾身髒兮兮的,頭發亂糟糟的,身上還著一身黑衣,是個女子。


    眼神躲躲閃閃,就是不敢與許有儀對視。


    「那你呢?你對狀告之人可有印象?」


    京兆尹又問王小柱。


    王小柱搖了搖頭,卻又道:「我不能明確幕後指使所為何人,但我記性好,仍然記得當時上門威脅我家之人,右眉毛上有一塊暗紅色印記,是為女子……」


    他說著,環視四周,目光精準鎖定在許有儀身後的嬤嬤身上,「像她那般!」


    那嬤嬤瑟縮了下,欲往後退。


    京兆尹的視線亦跟了上去,一瞧,登時擰了眉頭,直接叫人:「帶上來!」


    遂其退無可退,被人扣押在堂前。


    43


    嬤嬤驚恐,抖著嗓子喊冤枉。


    京兆尹不急著聽陳詞,叫人請許有儀到堂中來。


    便宜爹氣得不輕,他始終相信許有儀是清白的,本是扣著不想放人,直到那圍觀群眾的議論聲大了,京兆尹的人又盯著他們不放,他才不甘心地松手。


    沒人相護,繼母許有儀終於無法推辭,咬著唇被人請到堂中跪下。


    即使沒有回頭,我仍然感覺如芒在背,有兩道陰鸷的,恨不能把我大卸八塊的視線緊緊粘在我的後背上。


    至於是誰的,答案昭然若揭。


    京兆尹看著堂下的許有儀,問:「許夫人,你可認罪?」


    如我意料之中的,許有儀咬牙,再一次垂淚嘴硬:「妾身沒做過,不知何罪之有。」


    「是,妾身一開始是妾室,可侯爺先夫人是妾身的親表姐妹,自小與妾身一同長大,情同手足。自姐姐生下秋姐兒落下病根之後,妾身就心痛不已,又怎麼會動手殘害姐姐?」


    「再說了,姐姐自小飽讀醫書,醫術驚人,妾身雖也正經讀過書習過字,卻是對醫學不感興趣,更別談懂不懂醫了。」


    「一個不懂醫之人又怎麼會自討苦吃硬要下毒,用藥方害人?」


    我輕嗤一聲:「是,你當然要不懂醫,你要是懂醫,到時候東窗事發,直接懷疑到你的身上怎麼辦?」


    許有儀身子一顫:「什麼意思?」


    我:「不是麼?你就是要利用自己不懂醫這一點,才能擺脫嫌疑啊。」


    「再說了,你說與我母親情同手足,你說Ŧůₗ這樣的話,不笑掉大牙麼?」


    「你見過哪個人把自己姊妹的丈夫給睡了?」


    很是粗俗的一句話,讓許有儀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繼而堂外人哄堂大笑。


    秦冬月再也憋不住,甚至都不再考慮自己的形象,直接站了起來,指著我怒罵過來:


    「秦秋心,你說這樣的話調侃長輩,不羞恥嗎?男歡女愛講究你情我願,感情面前人人平等,心也不是誰都能控制住了,喜歡就在一起這不是理所當然嗎?」


    「再說了,現在的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人之常情的事,你至於拿這些來詆毀我母親嗎,我看就是你拎不清,事情沒查清楚就來汙蔑!欺人太甚!」


    瞧瞧,她是多害怕許有儀聲名有汙連累自己啊,害怕到不再捧著自己從「新世界」帶來的「金科玉律」,反而奉承起現在「舊式」的「三妻四妾」來。


    我勾了勾嘴角,諷道:「那便不要說什麼情同手足的話。」


    「是啊,說什麼情同手足啊,笑死人了,哪有正常人會真的喜歡上姐妹的相公啊。一股狐狸精味兒說什麼情同手足,嘖嘖嘖。」


    「就是就是,要是喜歡了就睡,那妯娌之間的丈夫,姐妹之間的男人不就成了共享了?髒不髒啊?我要是先夫人,得知自己的男人在自己死後,還將這玩意兒扶正,老娘絕對把棺材板踹爛也要出來嚇死這一對狗男女。」


    「不是都說名門貴族最是知禮數麼,就算是有妾也是尋常妾,也不會出現什麼抬妾為妻的麼,怎麼也這麼亂啊,惡心死人了。」


    「誰知道咧,哎我之前聽說啊,宣平侯府的這個夫人,是在先夫人剛懷上時,爬的床。勾得咧,都走不動道兒……」


    「哇你這哪裡聽說的啊?消息這麼靈通,那這麼說來,先夫人真是死得冤枉了,那男人肯定是寵妾滅妻……」


    這句仿佛打開了外頭圍觀之人的話匣子,議論聲紛紛大了起來。


    皆是不堪入耳,這樣難聽的話語還不及我前世聽進耳朵裡的半分厲害,然而他們卻已經憋不住了。


    莫說那許有儀的臉色沒法看,我那便宜爹的面綠到發青,我那繼妹也好不到哪裡去,又青又白。


    我就像是看猴戲那般,餘光一個個掃過,又悠悠地翹了翹唇角,繼續道:「至於是不是汙蔑,京兆尹大人問一問這堂下的人證,不就可知?」


    聽得順耳的京兆尹大人這才如夢中初醒,回了神,意猶未盡地拍了拍驚堂木,輕咳兩聲,便道:


    「好,那本官來問便知。」


    44


    「堂下這名黑衣女子,你是何人,可是到秦秋心秦小姐的房裡盜取木匣子之人?」


    黑衣女子餘光不自覺掃了掃側前方的許有儀,咬了咬唇,沒敢吭聲。


    可京兆尹又怎會讓她以沉默蒙混過去?登時眯了眯眼睛,逼視著她,狠狠砸了砸驚堂木,肅聲道:


    「從實招來還能饒你一命,若不從實招來,當場杖斃!」


    小丫頭哪裡見過這麼大陣仗,登時身子一抖,對著許有儀磕了兩個響頭:「對不住了夫人,奴婢想活著。」


    說完便直接將京兆尹的話應承下來,「是,都是奴婢做的。奴婢是夫人院裡的二等丫鬟,家裡窮,被賣去了侯府當值。因力氣大,又會些功夫,就被夫人相中,叫奴婢去偷木匣子。」


    京兆尹:「你所言屬實?」


    黑衣女子:「屬實,若是假的,便叫我天打雷劈!隻我不知夫人要我偷的木匣子裡有什麼東西,若是知道,便是給我一百個狗膽,我也不敢如此作為啊!還請大人饒命!」


    「你這賤奴!休要攀扯我!」


    許有儀徹徹底底慌了,轉身過來,就要揪住磕著頭的丫鬟頭發將人扯起來。


    這樣的粗魯形象哪兒還有半點主母儀態可言?


    堂外人嬉笑成一片。


    便宜爹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隻秦冬月咬了咬唇,忍不住提醒自己的母親:「母親……住手……」


    可許有儀又慌又亂,又在氣頭上,哪是那麼容易停歇的?


    隻見她扯著丫鬟的頭發,又扇巴掌,那黑衣婢女痛得哭叫,眼見場面就要亂起來。


    還是京兆尹砸了驚堂木又號令下屬將人拉開,才止住這個局面。


    這般費了大勁兒,京兆尹喘著氣,衝著許有儀厲聲道:「許夫人,這可是公堂!不是你們家的後院!」


    「撲哧!」


    一聲嗤笑極為明顯。


    我抬眼看去,就見鍾肅拿扇遮面,鳳眸微彎。


    這人笑起來,那一雙眼還真是……好看到了極致。


    察覺到我的視線,他忽而收住笑容,正襟危坐,面容冷肅,再也不看我,叫著京兆尹:「繼續。」


    有點……奇怪,好像是我得罪了他,叫他生氣了一般……


    鍾肅的驟然出聲,讓許有儀安靜了下來,隻身子發著抖,恐慌到了極致。


    京兆尹的視線掠過她,落到一旁的王小柱的身上:「你說那威脅你們的人如她一般,可是眼前人?」


    王小柱:「是與不是。大人叫她用黑面巾蒙住下半張臉,我定能認出來。」


    京兆尹:「來人,拿面巾。」


    隻那拿面巾的人還沒走,那嬤嬤就再也頂不住,身子往後撤,離許有儀遠了些,而後才磕頭:


    「大人,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夫人掌握著奴婢一家老小的命脈,奴婢不得已隻能如此為之,還請大人看在奴婢受人所迫的分上,饒奴婢一命吧!」


    京兆尹:「得,還不用審,你都交代了。」


    說罷,又看向許有儀,「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許有儀依舊搖著頭:「不,她們汙蔑我,大人,你不能偏信一面之詞啊……」


    說著說著,她突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我那便宜爹,膝行過去,「侯爺,侯爺您說句話啊,妾身對侯府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不管妾身啊……」


    她以為我那便宜爹還能看在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上,再度一怒衝冠為紅顏。


    可她忘了,我這便宜爹最好面子,今日,都是因為她,才使得他的臉面,宣平侯府的顏面被人狠狠踩在腳底下。


    在這般已經幾乎證據確鑿的情況之下,他又怎麼可能會自毀臉面去維護她?


    自古以來,男人最是靠不住。


    可惜,她活了大半輩子,依舊是不懂。


    果不其然,我那便宜爹一寸寸扒開她的手指,說了一句殺人誅心的話:「你這個毒婦!莫要再攀扯本侯!」


    她心如死灰,委頓在地上,一動不動。


    京兆尹再度問道:「許氏,你認不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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