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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可持夏 4391 2024-10-17 23:2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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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陸深一臉氣憤:「這個王浩真是個王八蛋,上次市聯就對阿野下黑手,現在主意居然打到夏學霸身上,真當我們是死的!」

    周野出來後就再沒說過話,徑直走到了門外。

    祁遲眼中閃過情緒,從路過侍者的託盤上拿了杯果汁遞給我:「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然後跟上了周野。

    陸深跟著我到一處坐下,「阿野跟你說了嗎?」

    「什麼?」

    「道歉呀,他不是拿著蛋糕去找你的嗎,」陸深回想道,「巧克力夾層,他還特意挑了你喜歡吃的。」

    「道歉?」

    所以才拿著蛋糕的嗎。

    「對呀,阿野肯定是覺得上回對你態度太差了,不過夏學霸,你是怎麼認識岑持之的啊,我都以為他半截入土了,居然見著真人了,這也太玄幻了吧。」

    「......你才半截入土。」

    陸深又開始在那叭叭叭不停。

    我卻暗自垂了眼眸。

    老實說,我沒想過周野會來找我道歉。

    時至今日,不得不承認,當初剛進周家時看到的那本《虐文》對我不是沒有影響。

    裡面的周野為人高傲,時不時打個巴掌就給一顆甜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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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現在倒是不同。

    之所以對周野敬而遠之,不過是到底有一份不安在心頭罷了。

    時隔三年,那本沒翻完的《虐文》不僅再沒出現過,裡邊的情節也早已不甚清晰,

    除此之外,有一件事我清楚得很——

    那本東西的開頭,並沒有提到岑持之。

    【二十四】

    「阿野。」

    祁遲走到門外的時候,周野正靠在柱子上。

    這裡是別墅的後院,倒是鮮少人至。

    周野在把玩著打火機,火光在他臉上明明滅滅。

    看不清神色。

    「真打算就這麼算了?」祁遲問他。

    周野扣著打火機,低斂著,過了好一會,才道:「就算我覺得就這麼算了,你不也早就有了想法嗎?」

    祁遲眉梢微挑,「那你打算怎麼做?」

    打火機簇起的火光被風吹晃。

    周野的眸底映著火光。

    影影潼潼。

    「在你的想法上,再添一把火——」

    「弄死他。」

    風大了些,吹得枝影婆娑起來。

    祁遲點著頭,應聲道「:好,不過......你真的覺得王浩是自己帶人上的樓嗎?」

    周野沒有再應答。

    ......

    這個插曲並未影響宴會。

    賓客將散的時候我看見了站在周野旁邊的溫婠。

    她挽著周野的手臂,在一群世家子弟之中,巧笑倩兮。

    重要的是,她今天穿了件紫色禮裙。

    ......

    在回周家的路上,我和周野坐了同一輛車。

    默契的是,我們誰都沒有再開口。

    直到回到周家,上樓之際。

    我叫住了他。

    「周野,你相信命嗎?」

    他眉頭微蹙,似是沒想到我會問這個。

    「不信,」他的眸子還是沉沉的,「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我深吸了口氣,點點頭:「我也不信,我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就這樣吧。

    沒必要自我圍困,何況現實和那本東西有了這麼多的出入。

    「不管怎麼樣,今晚還是謝謝你了。」

    周野看著我。

    我想起那塊被砸了的蛋糕,輕嘆了口氣。

    「以後......我們好好說話吧。」

    ......

    近日清市正逢三伏天,天氣燥熱煩悶。

    我收拾好東西下樓的時候,看見門口已經停好了車子。

    巧的是陸深在客廳,正坐在行李箱上。

    看見我,打了個招呼:「夏學霸!」

    往沙發看去,溫婠和祁遲也在。

    他們在等周野,去之前說好的海島旅行。

    我笑著點了個頭,算是回應。

    「你這是要去清水鎮?」陸深坐著行李箱滑過來,「怎麼還帶上行李了,你要去那住?」

    「嗯,」我點頭,「每天往返的話有些麻煩,所以還是住在鎮上比較方便。」

    「那你住哪?」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回過頭,周野提著行李箱走下來。

    離我幾步,停了下來。

    「周家老宅嗎?」

    「......我住師父那。」

    周野聞言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陸深搶了先。

    「夏學霸,幹脆你和我們一塊去海島吧,」陸深雙手託著下巴趴在行李箱升起的拉桿上,「反正你行李都收拾好了,清水鎮那邊緩緩不行嗎,這暑假這麼長,多的是你學習的機會呀。」

    狗狗眼眼巴巴的。

    多少帶點撒嬌的意味。

    目光觸到不遠處的祁遲,他朝我勾笑:「陸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了,」我笑笑,「祝你們旅途愉快。」

    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周野從身後擦身而過。

    他輕踹了下陸深的行李箱。

    陸深猝不及防連人帶箱後退了幾下:「阿野!」

    周野站在我前面,單手插著兜。

    他對陸深道。

    「好好說話。」

    【二十五】

    清水鎮的三伏天遠沒有市裡來得燥熱。

    隔著街道,遠遠地依稀能聽見烏篷棹水的聲響。

    一晃又一晃。

    來到清水鎮也有些時日了。

    崔老頭最近不知道從哪裡收進許多新的寶貝,光是記錄,就整理了好幾天。

    門外來了人的時候,我還在盤對著新收的一批文玩。

    隻聽得搖椅上躺著的崔老頭把收音機的聲一關,提高了音量:「喲,稀客。」

    我抬頭。

    進來的人雖已中年,但氣質儒雅淡然。

    後面還跟著一道身影。

    是持之。

    「崔老。」來人笑著打招呼。

    「什麼風把你這個大忙人吹來了,」斜睨一眼後邊的岑持之,「這一吹還來倆,父唱子隨呢。」

    來人是岑父,像是熟知崔老頭脾性,倒是自得地坐下。

    「當然是有事要請崔老幫忙,」岑父淡笑,「崔老應該也聽說了,西邊幾家的舊宅捐給了省博物院,院裡有意將那幾處宅子修繕,建一處獨屬清水鎮的歷史文物苑。」

    「崔老資歷老道,院裡想請您坐鎮,擔任這文物苑的名譽院長。」

    崔老頭蒲扇一扇:「我還想著能有什麼事讓你特地趕來了,原來是來請我當靶子來了。」

    這文物苑建成,各家不得捐出些寶貝作展品。

    清水鎮誰人不知就屬這崔老頭稀奇珍玩見識最多,他這院長一擔,各家也不好藏著掖著,捐出來的東西倒也不會是些充數的濫品了。

    「近幾年文物溯源,發現一些朝代的特色物件相關資料甚少,院裡研究所也是考慮到墓葬群的開發保護,索性想研究現成的,但大多數珍品都在各世家裡藏著,不好開口,這文物苑的修建倒是提供了個好機會。」

    岑父言辭真切,笑的無奈,「思來想去,也隻有崔老能幫這個忙了。」

    崔老頭胡子一翹:「我說那莊老頭好好在首都頤養天年樂不思蜀的,這些天突然給我送了一堆珍玩,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師父千裡送,徒弟千裡勸,你們這師徒倆這配合打的是真好啊。」

    岑父笑了笑,也由崔老頭說去了。

    我適時把泡好的清茶端上桌:「岑教授好。」

    岑父接過茶:「謝謝。」

    掃到岑持之面前那一杯,小盞裡還浮著梨膏碎,微挑眉,看向我:「你就是朱夏吧,倒是細心,知道持之不愛喝苦茶。」

    岑小少爺也看了過來,眉眼彎彎。

    我耳根子浮上些燥熱。

    「倒也不是很細心。」岑持之忽地開口。

    我一愣。

    他笑著看我,聽上去卻有些小委屈:「進來都沒跟我打招呼。」

    耳後股子燥熱不減反漲,勢頭更盛了。

    「啪嘰」

    崔老頭扇子往桌上一扔,站起身:「你跟那莊老兒師徒連起來坑我,還帶個小的來覬覦我徒弟,得了便宜還賣乖,氣死我啦,我要閉門謝客,哼!」

    說完拎起個收音機就要往回走。

    掛在架上的鳥籠裡叫了起來:「氣死我啦!氣死我啦!」

    「誒你這個破鳥早不開口晚不開口!」

    我被逗的一樂。

    其他兩人也笑了起來。

    岑父也起了身:「那就麻煩崔老了,後面的事項會有人來和崔老細說的。」

    崔老頭從和鳥爭執中轉過頭:「誰答應你了,我可沒說,誒——」

    岑父和岑持之已經走到了店外。

    岑父臉上帶笑:「我們就先回去了。」

    語氣溫和。

    人與人果真是不盡相同的。

    周父對我說話就不會是這般。

    我年歲小,岑父對著我話裡話外都沒有輕視,也沒有來自長輩的在上的威圧感。

    我恍惚想起三年前那場鬧劇,他也是這般和善,讓持之把我送回了安置點。

    「岑教授。」我叫道,「我看過您寫的那本《文觀集》,那是我的入門書目。我還知道您參與了雍朝墓葬群遺址的發掘和修復工作,您和其他的考古學家的成果對研究雍朝文化做出了很大貢獻。」

    「總之,您真的很厲害。」

    說到這,我還是沒能按捺住心裡的緊張。

    「我,我希望,以後有機會能考入首都大學的文博學院,成為您的學生。」

    「最後,謝謝您。」

    謝謝您在三年前幫了我。

    岑父笑意不減,深了些:「那你可得好好努力,憑實力考進來,這樣我就不用避嫌了。」

    「啊?」避嫌?

    看向持之,他笑著,儼然一副聽懂了的樣子。

    「不管怎樣,持之的話,以後也請你多擔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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