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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如死灰後發現兒子是小皇帝 4019 2024-12-31 16:5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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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誰也沒想到我會被衝上偏遠的小漁村,記憶全失,迷迷糊糊地過了十年。


    十年,當初那個在我懷裡嗷嗷待哺的小團子都長成了會吹鼻涕泡泡的小皇帝了。


    「好孩子,母妃都想起來了。」


    我喜悅之餘,想起皇帝對我的殺心。


    「你父皇呢?」


    蕭元承奶聲奶氣:「那個狗昏君,我早把他變成先帝了!」


    「哦,對,他死了九年了。沈家,沈家如何?」


    「外公一家都很好,娘親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蕭元承聲音稚嫩,氣勢卻足:「我是小皇帝,誰敢欺負我的家人!」


    我伸出手揪了揪元承圓乎乎的臉頰:「不對啊,先帝九年前駕崩,那時你還隻是個一歲嬰兒,如何把他變成先帝?」


    小皇帝說:「有攝政王在啊!」


    「攝政王,顧北玄?」


    話音剛落,顧北玄其人就出現在了寢殿門口。


    他一身蟒袍,高大挺拔的身軀晃了晃,含情的眉眼是攻擊性極強的俊俏。


    他似乎是跑來的,氣息微喘。


    我支起上半身與他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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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裡的顧北玄,還停留在十年前。


    那時他還是放蕩不羈的小王爺,鮮衣怒馬,霽月光風,見我時總是笑著。


    他嫌我在閨中繡花無趣,總翻牆帶我去草原上跑馬。


    他教我拉弓,教我舞劍,說女子更應該學這些。


    「若有一日你身陷險境,繡花女工救不了你,唯有劍在手,才是自保的真本領。


    「但我不會真讓你走到親自拔劍的那一步。」


    他說:「顧家北玄永遠守護沈氏今宜。」


    可惜我們都食言了。


    我被迫入宮,一道聖旨毀了我跟顧北玄的娃娃親。


    被綁上御船時,月子中的我連劍都提不起來。


    而那時,顧北玄在邊境御敵。


    等他聽聞變故,趕回皇城時,隻聽到了我「死不見屍,活不見人」的消息。


    就是在那一年,顧北玄聯合沈家起兵造反,把蕭崎這個登基不滿五年的新帝一刀殺成先帝。


    顧北玄無意皇位,他為攝政王,將我的兒子扶成幼帝。


    這十年,想必他殚精竭慮,以至於年紀輕輕,兩鬢卻生出了白發。


    他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小皇帝用眼神屏退了殿內眾人。


    殿門關上的那一刻,我被男人強勢地擁入懷中。


    這些年,我雖然失憶,攝政王的事跡卻一直聽在耳邊。


    有人傳他殺神臨世,把皇族蕭家殺得隻剩蕭元承一個,蕭元承能活著還是靠沾著母妃沈氏的光。


    我從未想過那位被追封無數次的沈皇後原來是我自己。


    有人傳他謀朝篡位,可他雖臨朝攝政,卻甘願給襁褓裡的小皇帝下跪稱臣,隻因他是故人之子。


    周恆也經常提起這位攝政王。


    他對攝政王既恐懼又嫉妒,恐懼他的威嚴ṭů₆與手段,嫉妒他的權勢和地位。


    這樣的顧北玄,卻在我面前哭得如同孩子。


    他捧著我的臉仔細看,心疼我纖瘦,撫摸我臉上那道疤,重逢後問出的第一句是:


    「你吃了多少苦?」


    小皇帝被他這一句話激得又開始哭。


    若不說,倒真像是一對親父子。


    我故作嬌弱地撫了撫額頭:「好了好了,哭得我頭疼。」


    顧北玄立刻止住了眼淚,拿劍的右手出奇熟練地把小皇帝的鼻涕泡給擦了。


    這些年,他就這樣一邊當王把持朝政,一邊當爹帶大小元承。


    小皇帝親昵地靠在顧北玄懷裡:「攝政王就是我的爹爹!」


    他伸出小手抓著我和顧北玄十指相扣:


    「現在娘親也回來了,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皇帝!」


    6


    一家團聚時,太監進殿來報:


    「啟稟陛下,周恆將軍的夫人沈氏在御花園落水,周將軍和他的兒子想求陛下隆恩,調用御林軍沿御河河道搜尋。」


    顧北玄和小皇帝都知道這個「沈氏」就是我。


    「我不想再跟周家父子扯上任何關系,就讓他們以為沈明月死了。」


    我沒有細說這十年的遭遇,顧北玄和小皇帝怕我神傷,不敢多問。


    顧北玄鼻頭哭得紅紅的,但面上已經恢復了威嚴的模樣:「按娘娘說的辦。」


    太監低著頭應是,不敢亂看,很快退出寢殿。


    我在御花園墜湖,若真按河道搜尋皇宮,是能找到我的。


    但我隨水流漂到了御書房外,正好被小皇帝所救。


    小皇帝知道我這十年又孕育了一個兒子,他患得患失地賴在我懷裡,生怕我為了另一個孩子不要他。


    太醫看過我臉上的疤,說能治好,但要一年的時間。


    郡主看到了我的真容,如果這道疤還在,所有人都會知道,沈貴妃在過去十年給周恆做了妻子。


    「我回來的事,暫時對外隱瞞。」


    小皇帝迫不及待地要昭告天下封我為太後,聽到我這樣說,噘嘴委屈:


    「娘親是不是更偏愛周府那個兒子?不想做兒臣的母後?」


    我被他孩子氣的醋意逗笑:「傻寶寶,周子期雖是我的親骨肉,但他在河邊把手伸向郡主時,他就親手殺死了他的親娘。」


    我捧著小皇帝的臉頰,親親他的額頭:


    「現在隻有小元承才是娘親最親最愛的孩子。」


    小皇帝這才仰起小臉,臭屁得意。


    「現在不對外宣布也好。」


    顧北玄說:「周夫人落水失蹤,沈貴妃就活著回來了,如此巧合,世人都能猜到你跟周夫人是同一人。


    「這樣對你名聲不利,周家那對厚顏無恥的父子可能還會再纏上來。」


    道理他都懂,可提到周家時,顧北玄明顯咬牙切齒,眼底蓄著妒火∶「那十年是你最好的光陰,卻被周恆耗去。」


    心愛之人在失憶的姿態下被其他男人獨佔了十年,那個男人還不懂珍惜,甚至連生下的孩子都是個白眼狼小畜生。


    顧北玄與其說是吃醋,更多的是無可壓制的憤怒。


    我伸手牽過他,與他掌心相貼。


    顧北玄緊擰的眉宇驀然一展。


    我朝他招招手,他心領神會地彎腰,主動將額頭湊到我眼前,閉上眼——和年少時那樣,等著一個親親。


    小皇帝懂事地轉過頭:「朕什麼都沒看見!」


    當年我是寵妃,他是王爺,礙於君臣之別,隻能壓抑情感,疏遠彼此。


    如今我是他的失而復得,他是我的久別重逢。


    什麼道德禮教都阻止不了我跟他情意相投,隻恨不得當下的每一刻都被彼此完全佔有。


    我捧著他英俊的臉龐,輕輕吻了他的額頭。


    他頃刻間被哄好,抓握住我的手,湊到我耳邊咬我的耳垂,沉聲道:「微臣,永遠忠誠於太後娘娘。」


    「太後。」


    我閉眼細品。


    「這兩個字,真讓我舒心。


    「周家父子連同那位高貴的郡主的生死,是不是都在本宮一念之間?」


    「當然。」


    我彎眼一笑,這權力在手的滋味,真是久違了!


    「郡主故意推人下水,害死了周夫人。


    「那本宮就罰郡主五十大板,讓她知道知道——草菅人命的下場!」


    7


    傍晚,水裡始終沒有任何消息。


    周恆和周子期都在橋上茫然地等著。


    郡主已經換了一身幹淨衣裙過來,周遭有人議論:


    「看來周夫人是兇多吉少,那郡主豈不是在皇宮裡殺了人?」


    「我親眼看見是郡主把那位周夫人Ŧū₃拉下水的!」


    「郡主在水裡撲騰的那個動靜,那位周夫人就算再識水性,也很難自救啊!」


    郡主忽然哭起來:「倒像是我害了周夫人,我不識水性,落水之後自身難保,若早知是這樣,我拼著命也要把周夫人先推上岸的!」


    「郡主娘娘,你別哭,我娘、我娘她肯定不會有事的!」


    周子期跑到郡主面前,抓著郡主的衣袖寬慰她:「這不怪你,是我娘她不懂事,擾了各位的興致,現在還在水裡玩失蹤。」


    周恆也上前安慰:「死要見屍,如果真的淹死了,肯定在湖底能找到,現在一無所獲,恰恰證明她不會出事。


    「我已經求皇上沿河道搜宮,她就算跟我玩心眼,也逃不出這皇宮!」


    「那就好。」郡主無辜地抹了抹眼淚,「不然我豈不是平白背上一條人命。」


    「郡主不必自責,就算明月她真的出事,也是她命薄無福,跟郡主沒有關系。」


    周子期聽到周恆這麼說,立刻問:「爹爹,要是娘找不到了,是不是就可以給我換個娘了?」


    「娘親如此不懂事,她既然玩失蹤,我們也不要理她了!你快些跟郡主成婚吧!這樣我就有新娘親了!」


    安陽郡主羞紅了臉:「你這孩子。」


    她望著滿湖搜索的侍衛,眼裡閃著得意。


    隻有她知道當時水下是什麼狀況。


    她按的那幾手、踹的那一腳,足夠在水裡溺死一個水性極好的人。


    沈明月肯定死了,屍體不知道沿著河道漂去了哪裡。


    但沒有人敢怪到她安陽頭上,畢竟落水時,她也是那麼柔弱無助。


    她看著周恆,這個前途大好的鎮北將軍,正是最好的成婚人選。


    漁女死了,她再挑唆周子期幾句,周恆必定會求娶自己。


    到時候,皇帝賜婚,自是無限風光。


    郡主幾乎要藏不住臉上的笑意時,大太監忽然拿著聖旨現身:「陛下有旨!」


    眾人驚疑一下,跪倒一片接旨。


    御花園淹死了一個官員命婦,也算大事,驚動那個小皇帝也屬正常。


    安陽郡主盈盈下跪:「臣女接旨。」


    「朕驚聞御花園變故,安陽郡主推搡命婦沈氏入水,草菅人命,罰五十大板,逐出皇宮!」


    8


    安陽郡主猛地抬頭:「你說什麼?!她的死跟我有什麼關系!憑什麼逐我出宮!」


    安陽是青王遺孤,當年受先帝憐惜封為郡主,養在宮裡,先帝暴斃後,安陽地位大不如前,但還能維持表面風光,至少還能住在宮裡。


    如今這道聖旨,是要沒收她的宮殿,這可是極大的羞辱!


    太監道:「皇上玉璽親蓋,郡主若有不服,去找攝政王說理。」


    方才還囂張的安陽郡主,聽到攝政王三個字,立刻老實了下來。


    太監一甩拂塵:「來人,行刑!」


    御前侍衛上前脫去郡主的華麗裙釵,將她按在湖邊,竟要當眾行刑!


    郡主近乎崩潰,她先是大聲辯解:「不是我害的人!我跟她一起落水,我怎麼知道她會淹死!我是無辜的!啊!啊!」


    兩個大板落下,郡主吃痛地大喊:「死在湖裡的不過是個卑賤的漁女!憑什麼罰我,我可是郡主!!」


    換來的不過是更重的幾大板。


    周子期被這一幕嚇得躲在周恆身後,周恆上前問:「公公,皇上為何說草菅人命,難道我夫人她?」


    「陛下已經派人搜尋了御河河道,都沒有你夫人的身影,想必是死不見屍了,陛下讓奴才帶話——請周將軍節哀,好自為之。」


    周恆怔愣在原地,耳邊是周子期的哭聲追問和郡主慘叫的聲音,還有旁人嘈雜的議論,他手上緊緊攥著那枚玉佩,臉色有幾分蒼白。


    「不,她不可能死,她一定是躲起來了,她在跟我鬧脾氣!!」


    等他帶著周子期出宮時,天已經黑了。


    宮門口,侍衛抬著渾身是血隻能趴著躺的安陽郡主追上來,隨行的太監又宣一道聖旨:「陛下有旨,將安陽郡主賜予周恆為妾。」


    安陽郡主掙扎而起:「為何、是妾?!」


    「宮裡的意思是,郡主今日背了人命,不配為人正室,又體恤你與周恆將軍兩情相悅,所以特賜郡主為周恆的妾。」


    周恆做夢都想娶郡主,現在美夢成真,他卻笑不出來了。


    「擇日成婚吧,老奴提醒郡主一句,你為妾,入門之後,是要給已故的周夫人行執妾禮的,切莫亂了禮數。」


    郡主又怒又痛,神情扭曲,咬牙切齒:「宮裡的意思?宮裡誰的意思!」


    那公公頗有深意地笑了笑:「郡主猜猜,你今日得罪了宮裡哪位貴人。」


    郡主猛然想起橋上那一幕,她扯開沈明月的面紗時,分明看到了沈貴妃的影子!


    難道是,難道是?!


    「不可能,不可......」


    她驚懼之下,一口氣沒提上來,眼睛一翻暈死過去!


    9


    侍衛將郡主扔在宮門口,讓周恆自己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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