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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白月光掉馬之後 3643 2025-01-02 15:4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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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杜湧脫去外衣。


      他上了年紀,頭發半白,視線銳利如鷹。


      他說:“嘉木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知道。”


      坦然入座。


      不過兩三杯酒下肚,陳嘉木壓抑不住性子,忍不住提起蘇蘿的事情來,杜湧放下酒杯:“嘉木,你這孩子還是太年輕。”


      陳嘉木說:“我不明白。”


      “那杜叔叔我今天就教教你。”


      杜湧看向蘇蘿。


      這個小姑娘從進來到現在,始終安安靜靜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面色淡然,不卑不亢。


      這點他倒是很欣賞。


      杜湧對她說:“你以為我會和你說什麼合適不合適的話嗎?我當然知道你比馮夕更合適,你比她更年輕,更貌美。可你知道為什麼盡管如此,我還沒有選你嗎?”


      蘇蘿如實回答:“因為您和馮夕有交情,而我隻是個新人。”


      杜湧搖頭:“這隻是其中一點,交情這種東西,也是需要培養的。如果你今天肯豁出去,我不介意幫你一把。”


      ?


      蘇蘿思考,自己是不是理解上有了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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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湧這是在暗示她嗎?


      真惡心,潛規則還說的這麼正義凌然,像是救世主。


      手指觸碰到旁邊的杯子,蘇蘿還沒有發力,杜湧就被陳嘉木兜頭蓋臉地潑了一杯酒。


      陳嘉木站起來,噼裡啪啦又碰倒了不少杯盞,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杜湧:“杜叔叔,你是要潛規則嗎?”


      那震驚而恐慌的表情,仿佛被潛的那個人是他。


      陳相宇呵斥自己的兒子:“嘉木,坐下!”


      繼而微笑著對杜湧說:“這孩子被他媽媽保護的太好,沒見過世面。”


      關於杜湧剛才的暗示,他絲毫不覺著意外。


      陳相宇甚至也想看看蘇蘿會是什麼反應。


      杜湧拿紙巾擦擦臉,沒有絲毫怒氣,仍舊心平氣和:“蘇小姐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有舍必有得,你不肯舍,別人就替你得了,這很簡單的道理,應該不需要我教吧?”


      蘇蘿隻認為匪夷所思:“抱歉,我拒絕。”


      她感覺受到了冒犯。


      她不是沒有聽說過這中間的彎彎繞繞,隻是從未想過業界中大受好評的陳相宇竟然也是濁流中一員。


      她尚且以為美好良善者是多數,不曾想世風日下。


      名導竟然也如此不堪。


      陳嘉木還想說什麼,被陳相宇厲聲制止住:“你再這麼胡鬧下去,也別想著繼續拍戲!明天就給我滾到你母親那裡去!”


      陳嘉木躊躇片刻,認真對著蘇蘿道歉:“對不起,我想繼續拍戲。但你放心,就算我不說話,也會在心裡默默地支持你。”


      蘇蘿覺著,陳嘉木不止運氣不好,可能腦殼也不太好。


      這孩子也太耿直了。


      “像你這樣的新人我見多了,”杜湧不緊不慢地說,“空有一副好皮囊,沒什麼背景,你想靠自己火,一靠努力,二靠命,三靠熬。你出道這麼多年,沒有大火過一次,真的打算繼續這樣熬下去?現在有條捷徑放在你面前,你走不走?”


      蘇蘿隻覺著他說的話很可笑。


      “不走。”


      杜湧沒有想到她如此頑固,憐憫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冥頑不靈的可憐蟲:“傻孩子,在這個社會上,靠山很重要。”


      這孩子難道覺著自己真的能清清白白地保持下去?她能忍受的了這樣一部部地接到爛的資源?永遠都是配角?


      手機鈴聲響起。


      杜湧把擦拭臉的紙巾丟掉,拿出手機。


      看清楚屏幕上的人名,他收斂了笑容,也不顧還有其他人在場,甚至連出去的時間也沒有,直接接聽了電話。


      一秒也不敢耽擱。


      方才還趾高氣昂的人,此時神態恭敬,語氣謙卑:“季先生,您好,怎麼這時候打電話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季臨川(點煙):聽說你想潛規則我未婚妻?


    第36章 三十六縷白月光


      這個通話隻持續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


      陳相宇看著杜湧睜大了眼睛, 難以置信地看了蘇蘿一眼, 聲音有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在在在,明白,明白, 哎呦……”


      他重新抽出紙巾擦拭額頭上的汗, 說了句:“都是誤會, 沒有影兒的事。”


      放下手機, 杜湧方才還傲氣的一張臉頓時變了面容, 他站起來, 驚異地看著蘇蘿,仿佛她是一個金佛,而他剛剛才衝撞了。


      杜湧說:“蘇小姐, 剛才我是在和您開玩笑呢。”


      這麼一個稱呼的改變, 猛地刺中了陳嘉木。他站起來,一邊拍著胸口,一邊笑:“啊,杜叔叔,您這麼大年紀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多嚇人啊,我剛剛心髒都快被您給嚇停了……”


      杜湧這是把臺階主動遞給了蘇蘿, 等著她自己往下下。


      一般來說,隻要蘇蘿再笑笑,這件事就這麼揭過了。


      不過是言語的一兩點冒犯而已,再請蘇蘿到季臨川那邊美言幾句,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蘇蘿卻仍舊是冷冷地看他,朗聲問:“剛剛是季臨川打來的?”


      雖說季臨川不在這裡,但這樣指名道姓地提,還是叫杜湧心裡驚了驚。


      “對。”


      “他怎麼和你說的?”


      杜湧遲疑片刻,回答:“季先生問他未婚妻——也就是您,是否在這裡,他就在路上,馬上接您回家。”


      後面季臨川的警告,他沒說。


      蘇蘿轉過身,問他:“《梁祝》的主要投資來源是蘇林集團,對吧?”


      旁邊的陳相宇臉色微變。


      杜湧不是梁京圈內人,不懂,他陳相宇卻明白,季臨川的未婚妻就是蘇林集團董事長唯一掌上明珠啊。


      蘇蘿的身份呼之欲出。


      杜湧心驚肉跳地問:“是……蘇小姐您和蘇董事長認識?”


      蘇蘿說:“他是我爸爸。”


      杜湧想立刻打開窗戶跳下去了卻殘生。


      他剛剛都做了什麼!


      不是曉1查到蘇蘿沒什麼重要人脈麼?怎麼會這樣?


      他是豬油蒙心被驢踢了腦袋才會膽大到想要去潛投資人的千金。


      杜湧試圖挽回點局面,尷尬地笑:“您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我要是提前說了,還能看到您二位這精彩的變臉表演嗎?”蘇蘿眉頭微挑,“今天我可真的是上了生動的一課吶。”


      陳相宇到底是老油條,笑著打圓場:“蘇小姐,您是被家裡保護的好,不知道,其實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公平。您瞧,我們也從未強迫過人啊,這種事情你情我願,有些人她貪慕虛榮名利,甘願交換,這沒什麼好苛責的。”


      “威逼利誘也算是公平交換?”蘇蘿笑,“我真是頭一次聽到這麼恬不知恥的言論呢。你們先壓了試鏡得來的角色,又設酒局請人過來喝,灌輸些什麼‘想要成功就要付出點代價’的狗屁言論,還好意思說甘願交換?”


      陳相宇和杜湧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陳嘉木目瞪口呆。


      “你們竊取姑娘的勝利成果,往她們身上扔黑泥,完了之後又腆著臉說是姑娘不自愛貪慕虛榮,你們的臉是豬皮做的嗎這麼厚?”蘇蘿越說越氣,問杜湧,“知道馮夕為什麼瞧不上你嗎?”


      杜湧:“啊……這個……”


      “肥頭大耳啤酒肚,醜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心比爛泥還髒;比你帥比你年輕比你心好的人一抓一大把,你覺著人家憑什麼要委屈自己插在牛糞上?還有你,陳相宇,”蘇蘿矛頭一轉,指向陳相宇,“我先前很欽佩你,現在想想我那時候可能腦子進了水。其實你與他們沒什麼區別,哦,不,區別可能在於你裝人裝的更像點。”


      季臨川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自家未婚妻小嘴巴叭叭叭的,機關槍一樣把這兩個男人罵了個遍。


      杜湧和陳相宇兩個人都被罵的懵逼了,哪裡見識過這樣的陣仗?被一個嬌俏乖巧的小姑娘罵到抬不起頭。


      於理於利,都不敢還口。


      季臨川一到,這兩人如蒙大赦,慌忙站起來讓座,殷勤請他坐下,眼角皺紋笑起來:“季先生。”


      陳相宇笑的尷尬:“蘇小姐口才真好。”


      杜湧被罵的憋屈,陰陽怪氣:“咄咄逼人。”


      話音剛落,被陳相宇拍下手。


      他們覺著有季臨川在,蘇小姐說不定能夠收斂一下脾氣。


      他們低估蘇蘿了。


      蘇蘿天不怕地不怕,反正惹出再大的禍事後面都有親愛的父親給她頂著。她說:“我不認為應該對渣滓留情面。”


      季臨川叫她:“蘿蘿。”


      蘇蘿:“哼。”


      要是季臨川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勸說她的話,她一定要和這個家伙絕交!


      劃清界限!


      他不配得到自己喜歡。


      當著三個神色各異的人的面,季臨川徑直攬過蘇蘿的肩膀,往自己懷中摟了摟。


      蘇蘿要沉溺在他懷中的淡淡雪松氣味中了。


      季臨川微笑著對陳相宇說:“我未婚妻性子直,品行端,看到髒汙總會忍不住,我不認為這是壞毛病。”


      言外之意,蘿蘿說的對,該罵。


      蘇蘿拉著季臨川:“走吧,我有潔癖,再和他們在一起我就要吐出來了。”


      陳相宇:“……”


      杜湧:“……”


      旁邊的陳嘉木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蘇蘿。


      像是看超人一樣。


      蘇蘿心裡憋著一股氣,直到回了靜安公館,直直倒在沙發上,還是忍不住:“男人真的是太惡心了!”


      季臨川彎腰把她丟到旁邊的包撿起來,掛好:“請不要性別歧視,也有很多男藝人被女人潛規則。”


      “這些人真的太惡心了,天吶我還和他們喝了酒,”蘇蘿一骨碌爬起來,小松鼠一樣就往浴室中衝,“不行,我要多洗幾遍澡。”


      還沒出門,被季臨川掐著腰按回沙發。


      蘇蘿力氣壓根沒辦法和季臨川抗衡,此時此刻,被他按在沙發上,懵懵懂懂地看他:“你做什麼?”


      季臨川一手掐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按在她臉頰旁的沙發上,牢牢地困住她。蘇蘿沒辦法起身,烏溜溜的眼睛中滿是疑惑。


      這個男人又要玩什麼花樣?


      總不能要在這裡嗯嗯啊啊吧?佣人隨時都會進來啊變態!


      季臨川看著她顫動的眼睫,紅潤潤的唇,草莓一樣小巧可口,按耐住衝動,開始例行教育:“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我哪裡有錯?”蘇蘿委屈了,“難道我不罵那兩個男人才對嗎?”


      “不是說這個,”季臨川搖頭,決定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好好地上一課,“他們做了錯事,該罵。但問題在於,你不該去一個人去參加這樣的宴會。男人都具備劣根性,你要隨時隨地保持警惕。”


      “陳相宇說帶了他兒子啊!我哪裡想得到這個老東西當著自己兒子的面都敢說這種話?”


      “永遠不要低估男人的惡意,”季臨川說,“這是你第一個錯,第二個錯,你不該在相對封閉的環境辱罵他們。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們惱羞成怒,對你做些壞事怎麼辦?你有能力自保?”


      “這不是有你嘛,”蘇蘿不假思索,“杜湧說你馬上就會到,我才敢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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