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銜春燕
  3. 第6章

第6章

銜春燕 3291 2025-01-03 10:02:04
  • 字体大小 18
  • 周非魚卻是眸色未明地看著我,「你希望我輸還是贏?」


    「我當然希望你贏了!」


    就算那小王八羔子贏了,我也不會同他去雲南的。


    不過這話我沒說出來,我就想看周非魚醋壇子打翻。


    「好,那我便贏。」他如是說道。


    裴茗拔出了劍,可周非魚卻是不緊不慢,淡淡說了句,「還記得你當年是怎麼輸的嗎?」


    社會我周哥,人狠話也多。


    他說他要贏,可他這根本就不是想贏的樣子啊。


    明明劍都指到裴茗的脖子了,他卻又故意偏了半寸,隻劃了他一绺頭發。


    裴茗也真夠不要臉的,竟然還若無其事地接著打。


    接連這樣幾次,裴茗都要被削禿了,卻還倔強地接著打。


    想來,周非魚是在等他自己認輸。


    還真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殺人誅心,太狠了。


    最後裴茗終於認了輸,卻是想同我單獨說幾句話。


    不過我沒空搭理他,因為我現在三觀正在跟著五官跑。

    Advertisement


    身姿挺拔,劍眉星目,從前我竟對周非魚的美貌一無所知。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算晚,嘿嘿。


    5


    好不容易等他們都走了,周非魚卻還是矢口不提表白的事。


    最後等得我都著急了,不行,得矜持點。


    不然暗示暗示他?


    「今年秋獵你不在,憑著我這五環的技術,咱家果然墊底了。」


    提到秋獵了,你懂我意思吧。


    「哦。」


    哦什麼哦?!這幾個意思?!


    「若你有空便教教我騎射吧。」


    「行。」


    行你個屁?!


    我再暗示最後一次,再不說,你就一個人瞎幾巴過吧。


    「我的弓還在你那吧?」


    他突然變得很緊張,連說話都有些磕絆,「還……還在。」


    「你拿著我的弓幹什麼?這麼久了,怎麼也不知道還給我?」


    「那個……我……我以為你不要了。」


    「你不會是留著睹物思人吧?」我湊近些調戲道。


    「我……」


    他這次結巴了老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罷了罷了,這窗戶紙還是我捅吧。


    「喜歡本公主就說啊,我又不是不給你機會。」


    可他良久也沒再說話。


    我都做到這種份上了,你還不說?!你還要我怎樣,要怎樣!


    當我耐不住性子,想要轉身離去的時候,他終於開了口,卻是聲如蚊蚋。


    「我不是喜歡你,我愛你。」


    「你說什麼?」我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我說,我愛你!」他又提高了些音量。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


    「我說,我愛你!」他又又提高了些音量。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了整整十年!」


    他連吼了好幾聲,奶兇奶兇的。


    我走近捏了捏他的小臉,寵溺道,「知道了。」


    真可愛啊,還好是我的。


    「不過明天你還得說,後天還得說,以後每天都得說。」


    「你不……和離了?」他試探問道。


    和離?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離?


    「你愛我,我也愛你,為什麼要和離?」


    他整個人突然呆住了。


    我不過是讓他表個白,怎麼好端端地還哭了?


    我踮起腳吻幹他的淚痕,而後寸寸向下廝磨,想要歙住他的唇。


    可他含羞般地把我推阻開了,「有……有人。」


    我回頭一看,才發覺一眾下人都在圍著看。


    周非魚很愛李宜春,這下全公主府都知道了。


    「怕什麼,他們以後總得習慣。」


    我又是攀上他的肩,堵住了他的唇。


    想來,我們成親以來都未曾好好親吻過,那以後就加倍補回來吧。


    【第六個冬日】


    1


    我很確定那把弓就放在這裡,可卻是怎麼找都找不到了。


    我懷疑是宜春拿走了,並且已經找到了證據。


    來福說,公主曾進過我的武器庫。


    說不定真的是她拿走了,可她一向最討厭別人搶她的東西。


    那她看到那弓有沒有想起些什麼?她不會把我當做私藏她東西的怪癖狂吧?


    不能這麼想,或者情況沒這麼壞。


    有可能她隻是一時好奇才溜了進來,又一時貪玩拿走了弓,沒發現什麼端倪呢。


    可是,這種假設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


    她是神經大條了些,但也不可能傻到自己的弓都認不出來吧。


    弓柄上那麼大的「李宜春」三個字,她能看不到?


    正當我糾結時,卻發覺她鬼鬼祟祟地又把弓掛了回去。


    拿都拿走了,為何又要掛回來,還要如此鬼祟?


    真是太詭異了。


    2


    不管怎麼說,弓拿到了。


    可是我要同她說些什麼?


    一個男人突然站在你面前對你說,他愛了你十年。


    正常人第一反應一定是,此人多半有病。


    不行,不能這麼直接,得委婉點。


    可是到底多委婉才能既不嚇到她又能把意思表達出來?


    為了把握好這個度,我腹誹了幾十遍稿子。


    得從弓的事引入,先為當年秋獵的事道個謝。


    等她想起我是誰,再不溫不火地徐徐圖之。


    可她生辰那日,還未等我尋得時機,裴茗便是要同我比劍。


    3


    我於裴茗來說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一架是一定是要打的。


    可若是這一架能贏得更多,我也是卻之不恭。


    裴茗手上沒有籌碼,他唯一能逼我出手的隻有這一條。


    當他說即刻回雲南再不進京時,我就決定要贏了。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


    我自私地想一個人獨霸李宜春,哪怕知道她愛的不是我。


    終究,她是不求而得,也是求而不得。


    我問她希望我輸還是贏?她說要我贏。


    好,那我便贏。


    其實,當年在雲南時我也和裴茗交過手,可最後關頭我念及到宜春,卻是把封喉的劍錯開了半分。


    如今再對上裴茗,我不僅要他輸,還要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他的劍術確實是精湛了不少,可到底缺少實戰經驗,還是能尋到些破綻的。


    同樣的錯誤他犯了第二遍,第三遍,我的劍也故意偏了第二次,第三次。


    遍遍又遍遍,次次復次次,直至他認輸。


    我以為宜春會去安慰他,可她卻是徑直過來抱住了我。


    她竟還有些嗔怪道,你為什麼要讓著他?


    我沒有讓著他。


    我隻是要,徹底絕了他對你的念想。


    當著裴茗的面,我也緊緊回抱住了她。


    我這是在告訴他,我可以贏得李宜春的人,也可以贏得她的心。


    4


    我以為我把稿子背的滾瓜亂熟了,可一到她面前,我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我要說什麼來著?


    哦,對,我是來表白的。


    可第一句怎麼開始的,我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我就這麼坐在她旁邊,大腦一片空白。


    「今年秋獵你不在,憑著我這五環的技術,咱家果然墊底了。」她說道。


    哦,對,我要先說秋獵的事。


    可還未等我開口,她又是道,「若你有空便教教我騎射吧。」


    當然可以,求之不得。


    可高興之餘,我又忘了我想說什麼了。


    她又是問起了,她的弓是否還在我這裡。


    她果然知道當年在獵場上的就是我,可她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知道的?


    她明明就知道弓還在,為什麼還要明知故問?這難道又是她的惡作劇?


    我不住地胡思亂想。


    「喜歡本公主就說啊,我又不是不給你機會。」


    她說,她不是不給我機會,可我說了,她真的會給我機會嗎?


    不管什麼稿子了,簡單粗暴點說不定最有效。


    「我說,我愛你。」


    我鼓起勇氣接連說了幾次,可她怎麼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她是真的沒聽到,還是故意在捉弄我。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我等了十年才換來的最後的機會。


    錯過這一次, 我還要再等幾個十年?!


    「我說,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了整整十年。」


    我這般連吼了幾句, 呆在原地後怕的喘息著。


    可她卻是湊近捏了捏我的臉,莞爾一笑道,「知道啦。」


    她說她知道了。


    我這才難以置信地發覺, 我真的說出口了。


    不過三個字, 其實也沒那麼難。


    她倚靠在我的肩上環著了我的腰,同我道, 「你明天還得說,後天還得說,以後每天都得說。」


    以後每天?她這是要給我機會了嗎?


    思忖了半分,我還是問出了口。


    我期望得到肯定的回答,讓我心中的大石頭落地。


    可她說,她愛我。


    那塊大石頭何止落地了,簡直就是落成了山崩地裂。


    她擁著吻了上來, 她真的是在親我,主動來親我了。


    我嘴上揶揄著他,心裡卻是期盼得很,在京城待久了,我也著實想去看看滇南的風景。


    「作晚」李宜春真的有這樣的魔力,可以一念推我下地獄,又能一念擁我入天堂。


    5


    過了幾晚, 她又是來了葵水。


    我哄著她喝姜糖水,她卻是哼哼唧唧地不肯喝。


    瞧她那可憐兮兮的樣, 怕又是想要親親了。


    我一邊在她臉上啄著,一邊又是揶揄她,「還敢不敢再吃那麼多蟹了?」


    「不吃了, 以後再不吃了。」


    我輕彈了下她的小腦門,這話你自己信嗎?


    她也是來揶揄我, 拍了拍我的肩, 「大將軍,尚未成功,任重道遠啊!」


    「你在懷疑我?」我挑了挑眉, 盯著她看。


    她卻是把手捂在胸前, 一臉驚恐道, 「你該不會是要浴血奮戰吧?!」


    我有時候真想看看她這小腦瓜裡裝了些什麼?!


    她見我一臉嫌棄地看著她,又是給自己找臺階下,「其實,也沒那麼急著要孩子。」


    我也戲謔道,「那怎麼行, 公主大人都提要求了,臣也得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才行。」


    我又是勾勾她的鼻子,「今天看你可憐, 就不欺負你了。」


    「那你抱著我睡, 不許松開。」公主大人又提要求了。


    「好。」


    她倚在我懷裡,又是起身在我唇邊啾了一口,「晚安,大將軍。」


    良久, 等她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我也在她額間一吻。


    晚安,小兔子。


    作品推薦

    • 我死後,媽媽和女友都後悔了

      "我被变态杀手灌水泥浆时,妈妈打来了电话。 她极其霸道地说,「过几天是你弟弟婚礼,你回来给他当伴郎。」 「红包你要给九万九,当是祝福你弟弟和你前女友长长久久。」 此时,我的舌头已经被拔掉,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 妈妈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反常,耳边回荡的只是她的指责声。 「你是死了吗?话都不回!死了好你早就该死了!」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不回来,我就和你断绝关系!」 第二天,一个灌满水泥浆的尸体被扔在了警局后门。 妈妈推断凶手毫无人性,却没能推断出死者是她最恨的儿子。"

    • 明日隔天涯

      " 除夕零点钟声六个小时前,盛南星做好一桌饭菜打给季凌风,无人接听。 除夕零点钟声四个小时前,盛南星再打过去,季凌风回了一条‘开会’的短信。 除夕零点钟声两个小时前,盛南星望着一桌冷了又热,热了又冷的饭菜,再次拨通季凌风电话,这一次是关机。"

    • 倒追

      "大冒险输了后,我要追校草凌彻的消息不胫而走。 结果第一天,我睡过了头。 第二天,我记错了他的教室。 第三天要给他送水却意外拿成了牛奶。 正当我自暴自弃地准备离开时,他却找到我面前,气急败坏问我:「不是要追我吗?你就是这么追人的?!」 "

    • 翹翹不知道

      那日我的夫君带回来一位貌美的姑娘。 正当下人们以为她要与我争宠时,美人 却娇弱地窝进了我怀里,眼波流转,

    • 腳踩新墳迎舊人

      我头七这天,我老公结婚。他是高中校长,十里红妆迎娶的是他的初

    • 天降竹馬自帶buff

      "距离数学考试结束还有一分钟时,我自信满满地放下笔,却突然听到了坐在我斜后侧的学神的心声: 「啊啊啊你小子!第二题不看共轭符号我看你卷子发下来怎么哭!」"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