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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帝女謀 3504 2025-01-03 14:3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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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櫻沒心沒肺地跑了過去,從後面拍了一下槿妹的肩膀。


    槿妹的神色肉眼可見地慌亂了。


    她將阿櫻拉到一旁,兩人說著什麼,不一會兒,兩人朝我看來,阿櫻笑著朝我揮著手,槿妹則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過了會兒,阿櫻獨自過來,說槿妹找了位夫子學習,那位夫子隻收男弟子,不收女弟子,所以她才女扮男裝,讓我們別拆穿。


    我看了看遠處說笑的倆人,心中了然,想必槿妹是喜歡那個男子的。


    我問阿櫻:「她可有說那夫子姓甚名誰,是哪裡人士?」


    「沒說。」


    我拉起她的手,朝槿妹走去,「既然遇到了,我也該過去打個招呼,對嗎?」


    阿櫻點頭,「哥哥說得都對。」


    行至槿妹跟前,她的神色甚至有些害怕起來,匆匆朝我問了句好之後,她便拉著那男子要走。


    我攔住去路,「槿……槿弟,不介紹一下嗎?」


    那位公子倒是大方,上前一步,自我介紹道:「小可謝運,燕都人氏,幾位貴人有禮了。」


    我瞥了一眼神色緊張的槿妹,轉而對謝運道:「謝運,可是禮部侍郎家的二公子?」


    他淺笑點頭,「是。」


    阿櫻忽然大叫一聲,「你是謝運?」


    謝運不解地看著她,「是我,姑娘認識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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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阿櫻會當場拆穿槿妹騙她的事情,誰知她卻低下頭,退到我身邊,抱住我的胳膊,笑著搖搖頭,「不認識,隻是聽說過你的才子之名,有些好奇罷了。」


    謝運紅了耳朵,「姑娘謬贊了。」


    我們一行人去了酒樓,落座後,我問謝運:「公子可有婚配?」


    他低下頭,興致不高地回了一句,「有。」


    「不知是哪家姑娘如此有福分,能得燕都第一才子的青睞?」


    這話一出,阿櫻立馬撓了撓我的手心,我轉頭一看,她的頭都快垂到桌子下去了。


    謝運笑道:「是我高攀了,我的未婚妻是當今聖上的二女兒,寰寧公主。」


    「哦,是公主呀,那公子有沒有見過寰寧公主,萬一她是個刁蠻跋扈之人,你娶回家,豈不是要氣死爹娘?」


    謝運臉色冷了下來,「姑娘慎言,我的未婚妻再不好,也不是可以隨意談論的。」


    「冒犯了。」我頷首道歉。


    一旁的阿櫻看了看斜對面坐著的槿妹,愧疚地低下了頭,好像是她搶了槿妹的未婚夫似的,倒是叫人看了著急。


    我在一旁坐鎮,槿妹再怎麼不甘也不敢表現出來,更不敢多說一句話。


    回府的路上,阿櫻心事重重,本來話多的她卻是一言不發,沉默了一路。


    從小她便處處讓著槿妹,讓習慣了,竟是連自己受的委屈都忘了。


    我幾番問她,對那謝運可有好感,她每次都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


    她一退縮,槿妹便鑽了空子。


    9


    嬤嬤拿著母後的鳳諭而來,我看了之後,無奈地嘆了嘆氣。


    母後把阿櫻的婚事退了,改成了槿妹。


    坊間也不知何時流行了一種說法,說是寰寧公主囂張跋扈,蠻橫無理,侍郎公子瞧不上她,所以才退了婚。


    阿櫻聽了隻是低下頭,緊緊地拉住我的手,不肯松開。


    我問道:「你刁蠻嗎?跋扈嗎?」


    她抬頭看著我,眼底滿是迷茫,「我也不知道,應該很刁蠻吧,不然也不會被退婚。」


    「阿櫻,你從小便是這樣,無論受了什麼委屈,都覺得是自己的錯。」


    她笑了笑,「可是每次都有哥哥你為我討公道啊。」


    「我能為你討一輩子公道嗎?」


    「隻要我死在哥哥前面,你就能為我討一輩子公道了。」


    我捂住她的嘴,「別胡說。」


    景隨安走在後面,忽而出聲提醒:「前面右拐,就是謝府。」


    「是嗎?」


    「嗯。」


    景隨安期待地看著我,想要我做出點什麼來。


    回府後,我寫了請帖,邀謝運來喝茶,順便向他請教幾個問題。


    我叮囑景隨安:「在他來的路上,務必讓他聽到關於阿櫻品性的謠言,越離譜越好。」


    「明白。」


    謝運來時,滿面春風,真可謂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見到我時,很是震驚,拱手行禮道:「原來您竟是大名鼎鼎的鎮國公主。」


    「二公子多禮了。」


    他確實滿腹經綸,擔得起才子一說。


    我問他來的路上可有聽到闲言碎語,他的神色慢慢黯淡下來,說他有愧於阿櫻。


    「寰寧的名聲成了這樣,往後誰還敢娶她?」我呵責他。


    他跪下向我請罪,「隻要能保全公主名聲,謝運什麼都願意做。」


    「若要你背負有才無德,負心漢的名聲,你也願意嗎?」


    他頓了頓,抬頭堅定地看著我,「願意,此事皆因我而起,是我害了公主,女兒家最重要的便是名聲,損壞不得。」


    他目光真誠,看不出半點揶揄虛假。


    我虛扶他一把,「二公子言重了,起來吧。」


    他與我說了同槿妹是如何相識相知的,也向我表明了心意,他與槿妹兩情相悅,即便他知道退婚之事乃是槿妹從中作梗,他也不願去呵責她,任何後果,他都會承擔。


    我笑他,「既然你與槿兒兩情相悅,那日在酒樓,又為何要駁了我的話,去維護寰寧,你那樣說,讓寰寧亂了心思,又傷了槿兒的心。」


    他垂眸輕嘆,「皇後娘娘賜婚,爹娘拒絕不了,我更沒有說話的權利。


    「我雖不知寰寧公主品性如何,但畢竟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又不是十惡不赦之人,無論她是不是我的未婚妻,我都該替她出面說些話的。


    「我與槿兒同窗論詩時,便視她為知己,後來皇後娘娘又退婚改賜長寧公主,我才知道槿兒是女兒身,我與她惺惺相惜,互生愛慕,無法自拔。」


    既是互相愛慕,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若是再破壞了他與槿兒,我反倒是罪人了。


    「二公子,槿兒生性要強,凡事追求完美二字,她嫁到你們家,若有不合府上二老心意之處,還請二公子多多調和,不要委屈了槿兒,若她受了委屈,本宮定不輕饒,知道嗎?」


    「公主放心,我定會好好愛護槿兒,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他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我點頭,「最好如此。」


    為了替阿櫻出氣,我隻好讓他背了負心漢的名聲。


    他並未因此心生埋怨,反而親自登門道歉,給阿櫻送了許多禮物。


    阿櫻耳根子軟,一聽槿妹哭著向她訴說歉意,她便原諒她了,「我本就不喜歡謝運,如今你替我收了他,我也不用再躲著母後了。」


    送走槿妹後,她便紅了眼眶,抱著我哭了起來。


    「你是喜歡謝運的,對嗎?」我問她。


    她搖搖頭,「我隻是覺得他俊俏又有才華,欣賞而已,談不上喜歡。」


    「那你為什麼哭?」我捧著她哭花的臉問。


    她忽然又哭又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槿兒要出嫁了吧。」


    10


    解決了阿櫻的婚事,她還是不願意回宮。


    我勸了她許久,她就是不願意回去,反而整天泡在菜園子裡,除草澆水。


    她同我說,她不喜歡皇宮,那裡冷冰冰的,沒有人情味,待久了人心也冷了。


    父皇忙於朝政,不會管後宮之事,全權交由母後處理。


    最近後宮很亂,母後自顧不暇,自然不會再來找我的麻煩。


    為了感謝後宮的各位娘娘替我纏住母後,我給每個人都送去了重禮,禮物送到位了,事情也好辦些。


    九月初六,大吉。


    上官煜恢復了皇子身份的日子。


    自從十三年前分別後,我們再未見過。


    大殿上,嚴公公宣讀完聖旨後,上官煜俯首叩拜,「兒臣拜見父皇。」


    之後便是我同他行禮,「小妹見過皇兄。」


    他看見我時,眸子忽而亮了起來,嘴角也浮現出笑意,「皇妹不必多禮。」


    朝臣紛紛拜見他,歌頌他為大淵國做出的貢獻。


    他一身清風,舉手投足盡顯儒雅風範,身上不染銅臭味。


    雲渡山那種腌臜之地,竟然能養出上官煜這種出塵脫俗之人來,確實讓人驚訝不已。


    下朝後,上官煜追上我,高興地喊我「無塵」。


    我在道觀住的日子早他五年,按輩分來說,我應該是他的小師姑,我是「無」字輩最後一位弟子,他是「通」字輩第一位弟子。


    當時他膽小如鼠,見了誰都怕,還被小和尚欺負,隻有我同他年紀相仿,又處處為他出頭,所以他便免了輩分,直接叫我「無塵」。


    父親送來信,說他要接走我,那時正巧上官煜生了一場重病,便錯過了與父親相見的日子,也不曾與我道別。


    自此一別,便是十三年。


    「無塵,我們終於見面了。」他臉上的笑容明朗又溫柔,讓人不忍心破壞。


    我提醒他:「皇兄,燕都不是雲渡山,人多眼雜,耳目眾多,還望慎言。」


    「是我冒昧了。」他悻悻地低下頭。


    我笑道:「小妹叫上官媱,或者……上官曜,皇兄想怎麼稱呼都行。」


    他點點頭,「母後同我說過了。」


    「皇兄初來乍到,對燕都還不太熟悉吧,不如由小妹帶皇兄熟悉一下?」


    他抬起頭,溫潤一笑,「好啊。」


    他同我說了一些兒時的事,偶爾問我可曾記得,我淡淡道:「時間太遠了,記不大清了。」


    行至御花園假山處,一人忽然跳下來,我不為所動,冷冷地看著他,「皮痒了是吧?」


    景隨安噘嘴一哼,「忒沒趣,每次都嚇不到你。」


    「這位是大皇子上官煜,還不行禮?」我冷聲呵斥。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上官煜,而後才行了禮,之後便同我們一起散步。


    11


    談起雲渡山,我旁敲側擊,看他是否知道眾人被殺之事,他竟全然不知,我也沒再多說。


    不知母後對他說了什麼,他同我說幼時在雲渡山的事,言語之間盡是試探。


    一兩件事我還能答得上來,可他卻說了許多瑣碎小事,我若再說自己不記得,保不齊他會生疑。


    在我無計可施時,卻見皇弟上官瀾走來,他見著我們,溫順地行了禮。


    「皇兄,這些年你受苦了。」他客氣道。


    上官煜知道自己的身份,聽到這話難免有些神色不自然。


    關於我與他「雙生子」的真相,知道的人屈指可數,弟弟妹妹涉世不深,對「雙生子」的說法自然深信不疑。


    兩人寒暄了兩句,便各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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