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換。
我用力咽著口水，心虛道：「我逗你玩的……」
「是嗎?」
「放過我吧……」
他輕笑，聲音帶著哄誘：「叫爸爸……」
「什麼?」
「昨晚不是挺會叫的嗎？怎麼，忘了？」
我心跳得厲害。
話到了嘴邊也說不出來。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江聲看了眼我，又從我兜裡摸出手機，直到看見屏幕閃爍著「北山」兩個字。
江聲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冷冷一笑，語氣帶著點諷刺：「北山，叫得可真親密啊。」
「能不能先放開我。」
我看著他。
誰知道他直接點了接聽，然後毫不留情地吻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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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來江北山的聲音。
「阿梨，你在哪兒？
「方便出來一下嗎？我有話對你說。
「……你在幹嘛？」
我被江聲吻地喘不上來氣。
他的手還很不老實……
我聲音已經染上哭腔。
可電話還沒掛。
江北山：「……」
彈幕不停翻湧。
【哈哈哈，求江北山此刻的心理陰影面積。】
【被迫成為 play 的一環，哈哈，江聲也太壞了。】
【隻有我看到江聲這小汁的壞笑嗎？陰謀得逞的感覺。】
手機傳來掛斷音。
估計是江北山聽不下去，主動給掛了。
江聲這才肯停下。
他擦著嘴角咬破的鮮血。
捏起我下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然後笑了。
我這才真正見識到，他瘋批的屬性。
「江北山的號碼，刪了。」
「啊……憑什麼？」
他靜靜盯著我，聲音低啞：「憑你是我的人。」
「可我也是自由的啊。」
他抬高我的下巴：「不聽話？」
完了完了。
我莫名感覺不對。
此時彈幕已經要炸了。
【女配，危！】
【女配，別啊，順著他說啊，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取蠱蟲了！】
【嘖嘖，江聲這笑，危！】
【男配下蠱之後，是不是就該到囚禁情節了？看來這重頭戲雖遲但到啊。】
下蠱？！
不是吧？
放過我好嗎？
我看著江聲，聲音都在顫抖。
「刪……刪就刪吧，你開心就好……」
江聲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手指輕輕觸摸了下我的嘴唇，聲音低柔。
「這樣才對嘛。」
5
江聲剛松開我的手，他的手機就響了。
是他哥江北山打來的。
江聲眼神冷了一瞬，但還是接起電話。
「哥。」
電話裡，江北山的語氣有些著急。
「阿聲，你跟阿梨在一塊嗎？」
江聲看了一眼我，冷淡回復：「不在。」
江北山語氣著急：「我感覺她好像遇到什麼危險了，剛才給她打電話，有很奇怪的聲音，後來也聯系不上她了。」
聽著江北山關心的語氣，江聲眼神冷了幾分。
「沈梨是我老婆，她有危險，我來處理就行了。」
「我還是跟你一起吧，阿梨看見我，會寬心一些的。」
江聲笑了。
甚至從他的眼神，看到一絲殺機。
「別人的老婆，你就不用這麼關心了吧？」
「什麼意思？」
我衝江聲使眼色。
再怎麼說也是兄弟倆，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更何況江北山是主角，得罪他應該沒好結果吧？
想到這，我還是奪過了手機。
「北山哥，我在家呢，安全得很。」
「你在家？那阿聲剛才為什麼說謊？」
我幹笑：「我們跟你開玩笑呢。」
「開玩笑？阿聲這家伙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他再繼續這樣下去，隻會是江家的恥辱。」
江北山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我的話卡在了嘴邊。
江聲冷冷地看了眼我後，走了。
手機也不要了……
彈幕又出來了。
【我剛才好像看見江聲眼圈紅了，哎，真的心疼了。江北山雖然是男主，但他欠江聲的真的太多了。】
【江聲以前過得太苦了……生下來就是江北山的血罐……誰懂啊？十年的血罐……】
【哎，那是因為剛生下他，江父就出軌了，江北山又得了怪病。他媽把他視作不祥，就聽了偏方，每天用江聲的血喂給江北山治病……】
【別說了，真的心疼男配，在地下室被鎖了三年，飯都吃不飽。說是江家的少爺，其實連佣人都不如，江父對他非打即罵，可對江北山又很好。】
【江聲喜歡沈可欣，是因為十五歲那年，沈可欣給他遞了一瓶汽水。誰懂啊，隻是因為一點善意，他護了沈可欣十五年，可沈可欣喜歡的也是他哥……】
【女配，你對病嬌弟弟好點可以嗎？他真的快碎了，求求你了啊……】
我有些驚訝，這些事我從來沒聽說過。
我知道江家人不待見江聲。
甚至他在整個江城的名聲都不好，我一直以為是他自己性格的問題。
卻不知道，卻不知道他有這樣的經歷。
而且江北山的病，是靠他的血治好的……
可江北山從沒跟我說過。
他隻說是江聲性格不好，說他無論怎麼對江聲好，江聲都不會領情……
我出去的時候，江聲已經不在家了。
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陽臺掛著他洗好的衣服。
散著淡淡的香味。
我看了眼手機上江北山的聯系方式。
默默刪除拉黑了。
包括私密夾裡關於跟他的過去。
我也一張一張全刪了。
我已經忘了有多久沒打開這個私密夾了。
或許之前對江北山，隻是一種執念吧。
想到這，我給江聲發去消息。
【你在哪兒？】
6
對面秒回。
【來公司了，有事？】
【你有時間嗎？我有事要跟你說。】
對面一直顯示輸入中……
十幾分鍾後，我收到他的回復。
【江北山想跟你復合了？那祝福你們了，不過我現在沒空。】
我回復：【不是，我已經把他刪了，隻是突然想到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不出來慶祝下嗎？】
【地址在哪，馬上過來。】
啊這……
我弱弱問了一句：【不是沒空嗎？】
他沒回我。
彈幕。
【哈哈，一聽過紀念日，馬上有空了。】
【江聲你小汁。】
【這女配的操作我沒看懂啊，居然把男主刪了？難道她在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別啊，女配你不要玩弄男配的真心啊，不愛可以，但別傷害……】
【md，感覺能猜到後面劇情了，男主知道女配刪了他肯定要找她，到時候女配再故意跟男配秀恩愛，男主後悔的時候再狠狠甩開男配……】
我看著這些彈幕，狠狠無語住了。
你們也太小看我了吧？
我現在恨不得離男女主遠點，小說裡哪個反派的悲催下場不是因主角而起的？
我一定要改寫自己跟江聲的結局。
話說回來，我跟江聲還從來沒過過紀念日。
應該選在什麼地方好呢？
餐廳？
酒店？
身後突ƭů⁵然傳來江北山的聲音。
「阿梨。」
我轉身，隻見他皺著眉頭走過來。
「我就知道你在那裡。
「這些年，你還是忘不掉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對吧？」
什麼？
我有些懵。
才反應過來，身後那家餐廳我以前跟他一塊吃過。
可他真誤會了。
我本來是打算去隔壁那家看看的，聽說新開的，氛圍不錯。
「我是準備去另一家的。」
他盯著我，眼神篤定：「你不用騙我。」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可能會笑。
「我騙你幹嘛？」
「是不是阿聲他……他逼你遠離我？是嗎？
「從小他就嫉妒我，不論我做什麼，都無法改變他對我的看法。他娶你，我知道，他是為了報復我。」
我失笑：「可你已經有可欣姐了，他娶我，不是為了成全你嗎？」
我一直以為，江聲當年同意娶我是為了成全他哥跟沈可欣。
江北山笑了：「看來你還是不了解阿聲。」
他突然拉住我手。
「可欣是我初戀，我承認對她的感情特殊，可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也是我認真愛過的女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江聲那瘋子給毀了……
「跟他離了吧，他根本配不上你，他就是個怪物！」
我想掙脫他的手，可力量的懸殊我根本掙不開。
一旁，沈可欣呆立住了。
她眼中蓄滿了淚水。
「北山，沈梨，你們……」
江北山的手顫了一下。
我一點也不想參與他倆的戀愛 play。
剛甩開江北山的手，就看到不遠處，死死盯向這邊的江聲。
「江聲！」
我剛想追過去，江聲已經轉身離開了。
沈可欣也哭著跑走了。
江北山看了我一眼後，眼神猶豫。
「別猶豫了，去追吧。」
聽到我這話後，江北山才松下一口氣，趕緊去追沈可欣。
我是真無語了。
以前什麼眼神，怎麼會看上他？
猶豫不決的渣男，也是苦了沈可欣了。
我趕緊給江聲發消息。
【你聽我解釋。】
屏幕出現一個紅色感嘆號。
我：6。
彈幕翻湧。
【哈哈哈，笑死，女配被刪了。】
【女配快去哄哄病嬌弟弟，他很好哄的。】
【要怎麼哄？要通知妹妹和奶奶嗎？】
【哈哈哈哈嗝，我不想秒懂的，救命。】
7
回到家，沒有看到江聲。
我試探性地喊了一聲，除了屋裡的回音，沒有任何動靜。
客廳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盆綠植。
擺在沙發旁邊，大概一米多高。
綠植的葉子被啃得七七八八的。
原本晴朗的天也忽然變得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氣壓極低。
彈幕跳出。
【完了完了，這綠植是喂了蠱蟲吧？難道……】
【病嬌弟弟坐不住了？丸辣，女配你要遭老罪咯！】
【來了來了，書中的高潮部分來了！】
什麼？！
我心裡咯噔一下。
江聲他真的……
「站在這幹嘛。」
肩上忽然一沉。
我不受控制地激靈了一下。
僵硬地轉過身，江聲低頭看著我，一雙黑色眸子深不見底。
他聲音輕柔：「不是說要過紀念日嗎？」
我問他：「怎麼把我刪了？」
江聲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牽起我的手，帶我走到餐桌旁。
桌上擺滿了各類菜餚。
他拿起帕子擦拭我的手，動作很溫柔，像是害怕會傷到我一樣。
「乖，先吃飯。」
我深吸一口氣，還是提著膽子問他：「你是不是打算…ŧů⁹…給我下蠱？」
他漆黑的眼珠一轉：「你都知道了？」
「你……你真的？」
我有些不敢相ťũ⁰信，臉上滿是驚慌。
他盯著我，然後笑了。
臉上平靜：「什麼蠱蟲，不知道你在說什麼。ţú₄」
他挑起我下巴，眼神固執：「如果真有那東西，我還真想下給你。
「這樣你就永遠逃不走了。」
我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的意思是，他身上沒有蠱蟲？
真的沒有嗎……
「先吃飯。」
他拉開凳子，表情平淡地坐到對面的位置上。
桌上的菜全是我愛吃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下廚。
他看了一眼我，從盤裡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裡嚼了幾下。
又夾起一塊，放到我碗裡。
「這下放心了？」
可彈幕一直在眼前滾動。
【別吃啊，女配，蠱蟲一般很小的，都是下在飯菜裡，等吃進肚子裡後才會慢慢長大。】
【我天，我好像看到江聲笑了。】
【女配不行你先中個蠱吧，我們都想看囚禁環節啊。】
我咽了咽口水，伸出的筷子停在半空。
江聲伸手握住我的手，緩緩勾起嘴唇。
「你抖什麼啊？
「是覺得冷嗎?」
孩子快嚇哭了……
「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釋的，我真的沒有再喜歡你哥了。我今天是想去新開的那家餐廳去看看的，我們從來沒有過過紀念日，我隻是想給你好一點的體驗，真的，你信我好嗎？」
我一口氣說完。
江聲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依舊是淡淡的。
他按下的手，語氣有些命令的味道：「吃飯。」
我看著他：「真的非要這樣嗎？」
他盯著我。
大概過了兩分鍾後，他開口：「不會的，我不會對你用那東西。」
順著他的視線，我才看到那盆綠植上面，一隻像青蛇一樣的蟲子。
已經斷了生機。
江聲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此刻已經低下了頭。
低聲道：「那東西，我已經捏死了。」
他握緊了拳頭，頭卻不肯抬。
「之前我確實是動過這個想法，想控制你，讓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