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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當妻子同意離婚 3111 2025-01-03 18: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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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比賽那天,我開車送白冰玉和貝兒去現場。


    半路堵車,我看見了沈曼,她騎著小電驢,後面載著歡歡。


    沈曼不會開車,家裡去機構路不遠但異常擁堵,所以她時常會騎著一輛小電驢送歡歡去學琴。


    那天風很大,母子倆被吹得頭發凌亂,有些狼狽。


    我轉頭看了眼貝兒,她穿著漂亮精致的公主裙,正一邊喝牛奶一邊窩在沈白冰的懷裡。


    小電驢被一輛加塞的車蹭到,沈曼和歡歡摔在了地上。


    我下意識要衝下去,白冰玉摁住了我的手,緩緩搖頭:


    「她本來就不喜歡我和貝兒,這個情形,隻會讓她更生氣。放心,她們沒受傷,已經起來了。」


    我看過去,母子倆正相互扶著站起。


    貝兒忽然摁下了副駕駛車窗,喊「歡歡」,得意地大聲說:「我們坐葉爸爸的車去比賽,你也去比賽嗎?」


    我在驚慌失措中,與沈曼對視。


    我以為她會鬧。


    她卻隻淡淡瞥了我一眼,轉身安撫歡歡,很快載著她走了。


    ……


    自從決定背下罵名走上這條路,我其實刻意不去想那些會讓我意志不堅定的事。


    總不能對不起這個,又對不起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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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自己說,多補償一點好了,她一個全職主婦,沒上過一天班就能白得那麼多錢,也不算虧待她。跟很多人比,她已經算幸運了。


    我摁滅了煙頭。


    止住了腦海中莫名冒出的回憶。


    5


    離婚登記當天,白冰玉堅持陪我去,她說想真誠地跟沈曼表達一下歉意。


    我有些猶豫。


    「萬一她現場對你做些過分的事……」


    她苦笑,「那正好,就算我還她了。」


    我們提前十分鍾到了民政局,白冰玉握著我的手,彼此打氣。


    沈曼出現的時候,我第一眼沒認出來。


    她一改平日素面朝天的樸實裝扮,穿了件藏藍色束腰風衣,踩著高跟鞋,長長的頭發像緞子披下來,垂至腰間。


    化了淡妝,本來就皮膚就比別人白皙光潔,更顯得她皓齒明眸,眉目如畫。


    她雙手插著口袋,神態安然地走進來。


    她似乎自帶一種奇妙磁場,待在哪裡,哪裡就平添一份平和寧靜的氛圍。


    在家如此,在外面也如此。


    大廳忽而變得安靜,目光紛紛落在她身上。


    我恍惚了一下,隻覺有種遙遠又模糊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我起身朝她走過去,第一句話竟然是:


    「你會穿高跟鞋?」


    她怔愣,顯然沒料到我竟問這樣的話。


    「嗯。」


    「以前從來沒見你穿過。」


    她淺淺蹙眉,還是解釋道:


    「今天我有點事。」


    我想問什麼事,白冰玉走了過來。


    她看見沈曼,眼神也閃過一絲詫色,隨後從容笑著打招呼:


    「沈曼你好,我今天來你不介意吧?」


    沈曼看了她幾秒,微微揚起唇角。


    「不介意了。」


    聽到她這句話,我心中莫名有些煩躁,粗聲說:


    「這是公眾場合,你可別像以前又哭又鬧!」


    我沒冤枉她。


    在兩年艱苦卓絕的離婚過程中,她的確哭過鬧過,更多的時候,她紅著眼眶凝視我,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葉川,你愛我的,你隻是不記得了。


    「葉川,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葉川,我堅持不住了,你別怪我好不好……」


    我們的確有過很相愛的時刻,可我也的確變了。


    到後期,我愈來愈不耐煩。


    「沈曼,過去的都過去了,你要接受現實,人總是會變的。」


    此刻,沈曼垂下眉眼,笑了笑。


    「去登記吧。」


    手續辦得很順利,工作人員說,一個月冷靜期結束後再來領離婚證。


    走出民政局大門時,白冰玉鼓起勇氣,對沈曼誠懇地說道: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句對不起,我和阿川,唉,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沈曼微笑,瞥了一眼白冰玉手上的包。


    「你確定不是來讓我看這個包的?」


    兩個女人在深秋的落葉中沉默對視。


    白冰玉衝她笑了。


    我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仔細打量那個包,包的提手上綁著一條絲巾。


    有些眼熟……


    我猛然記起來。


    包是半年前我送給白冰玉的禮物,很貴,相當於普通人家一套房子。


    白冰玉高興地摟著我親時,沈曼打電話來,慢聲細語地說她生日,等我回家吃飯。


    我有些慚愧,白冰玉大度地讓我回去。


    「友好離婚對公司上市有好處,不要任性。」


    她笑著從那個包上解下一條絲巾。


    「這個牌子的絲巾也不便宜,你拿去當她的生日禮物,省得你又折騰去買,回頭我再去專櫃配一條就是了。」


    記得那天,沈曼收到絲巾很高興,眨著小鹿似的眼睛試來試去。


    而現在,她的目光輕飄飄掃過包上那條新配的絲巾。


    又輕飄飄移開。


    6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沈曼同意離婚後,以前一些不在意的,遺忘了的畫面,總是猝不及防冒出來。


    我想人總是懷舊的,或許這是大腦在跟過去切斷的一個過程。


    我帶著白冰玉回了父母家。


    白冰玉姿態放得很低,買了很多價格昂貴的禮物,父母卻對她極其冷淡。


    他們一直強烈反對我和沈曼離婚。


    爭執得最激烈時,父親指著我怒吼:


    「蠢不可及!自己用命換來的不珍惜,你知不知道人家為你放棄了什麼!以後有你後悔的一天!」


    「住口!」


    母親尖叫著制止了他,哭著說,「你難道還想他回到以前……」


    白冰玉很委屈,走時在車裡紅了眼。


    我安慰她:「和你結婚的人是我,不是我的家人,不要太在意。」


    她很快調整了情緒,想起什麼又問:


    「你媽說不想你回到以前……什麼意思?」


    我笑著告訴她。


    「你可能想象不到,我以前是個渾不懔的主,喝酒打架樣樣都沒少來。有次打架被人砸了頭,在醫院昏迷過一段時間,後來情緒一激動就會頭疼。他們可能怕引起我這個老毛病……」


    那天晚上,為了哄白冰玉高興,我帶她去了一個新開的酒吧。


    這是個格調優雅的國風酒吧。


    古樂悠揚中,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看著舞臺中央一位身姿婉約的旗袍女人。


    她手握琵琶,微微側頭,長發散落遮住了眉眼。指尖輕撫,優美的音符如泉水般流淌。


    我怔怔看著,心中又湧起了那股遙遠又模糊的感覺,說不清是什麼,卻仿佛有細細密密的針在心口上扎。


    白冰玉輕笑了聲,湊到我耳邊:


    「你真正對我動心,是古鎮年會那次吧?」


    我回過神來,微笑。


    「被你看出來了。」


    她把頭靠在我肩上,甜蜜又感慨。


    「那次年會節目,我也是穿著旗袍彈琵琶,雖然是假彈,但你那時看我的眼神,和現在一樣。」


    一曲演奏結束,臺上女人婷婷起身,向觀眾微笑示意,下了臺。


    我微微愣怔。


    旁邊,白冰玉疑惑開口:


    「怎麼長得有點像沈曼……」


    我晃了晃腦袋,有些失笑:


    「是有點像,不過她可不會彈這些東西。」


    電話響了,是弟弟葉鋒從法國打來的。


    我走到一側門外的走廊接聽。


    電話裡,葉鋒語氣異常認真地問我:


    「你真的和沈曼離婚了?」


    我不悅地脫口而出,「什麼沈曼,叫嫂子。」


    話出口,我愣住,好一會兒說:


    「在走手續了。」


    葉鋒沉默片刻。


    「我下個月回國。」


    「你剛拿到國外投資,突然跑回來幹什麼?」


    「找沈曼。」


    我啞然。


    我實在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家人,一個個為什麼如此維護沈曼。


    心中煩悶,我走到窗前點燃一支煙。


    清冷夜色中,窗外有人在說話。


    「沒想到你這麼多年沒彈,一出手還是當年音樂大賽金獎的風範啊。」


    溫婉的女人聲音響起,「陳老師,謝謝你給我上臺表演的機會。」


    「你現場反饋這麼好,我謝謝你才是!」


    我循著聲音望過去。


    兩個身影慢慢走遠,其中一個,正是剛才臺上演奏的旗袍女人。


    晚風掠過,女人長發隨風飛揚。


    一張熟悉的側臉露了出來。


    7


    我幾乎是下意識推開側門走了出去。


    女人微笑與人告別,攏了攏風衣,獨自往夜色深處走。


    寂靜深秋,高跟鞋在石板路上發出輕靈的聲響,悠揚又富有節奏。


    我慢慢跟在後面。


    指尖星火閃爍,灼燒痛感傳來,我低呼一聲,扔了煙頭。


    女人轉過頭來。


    看清她的臉,我凝住。


    「真的是你?」


    沈曼在寂寥的夜色中眯眼看我。


    「葉川?你怎麼在這?」


    我一時沉默。


    是啊,我為什麼在這?


    我為什麼追了出來?


    那一瞬間,我腦子裡什麼都沒想,下意識就那麼做了。


    仿佛身體先於大腦做了選擇。


    「阿川!」


    身後,白冰玉的聲音傳來。


    「害我到處找,原來你——」


    她看見了沈曼,愣了一秒,瞳孔睜大,發出和我心中一樣的疑問:


    「剛才臺上的人是你?你會彈琵琶?還是……假彈的表演節目?」


    沈曼低笑了聲,並不回答她的話。


    目光淡淡掃過我們,轉身走了。


    回去路上,車裡氣氛異常沉默。


    白冰玉忽然側頭看我。


    「你剛才怎麼在那裡?你早認出她了?你不是說她不會彈那些東西?」


    我目視前方,回答:


    「我不知道,她從沒在我面前彈過。」


    「你們結婚七年,她從來不在你面前彈?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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