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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雲鬟酥腰 3291 2025-01-07 15: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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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其他人指望不上,鋪子和相府由萬管家看著,沒出什麼亂子,莊懷菁獨自一人進了父親的書房。


      莊丞相的文書已經被官府收走,隻剩些沒用的書籍遊記,都是些珍貴的孤本,幸而來搜證據的大統領是惜書之人,這才完整保留。


      而裡面有關大應朝的書,不見一本。


      莊懷菁身子纖直,手握玉骨團扇,站在書架前。


      大應皇帝驕奢淫靡,百姓民不聊生。先祖帝應召起兵,如今百姓安居樂業,父親便是再無頭腦,也該知現在做什麼選擇。退一步說,他不可能做那種事。


      即使和董賦有了聯系,也不一定就是有叛逆心思。


      太子早就知道董賦身份,為什麼不派人抓捕他,告訴她有什麼用?隻是為讓她認清父親會有罪?


      莊懷菁越想越覺奇怪,手中玉骨微涼的團扇輕輕搖動。


      到底是太子沒有證據動二皇子身邊的人,還是他正在暗中計劃別的事?


      莫非是以為父親想支持二皇子,所以先下手為強?可太子的性情,著實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莊懷菁微蹙秀眉。


      還有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絕對不能太操之過急,莊懷菁指尖輕輕拂在落塵的書架上,從中拿出一本平日莊丞相常掛在嘴邊的。


      幾天後便可見到父親,之後便可問個明白。


      歸築在書房外侯著,侍衛在和她說話,她見莊懷菁拿書出來,迎了上去,附耳道:“小姐,二皇子回來了,聽說受了傷。”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我說劇情狗血,但是你們猜的怎麼都那麼毒(捂臉)


      放心,我的文裡一般不會出現和男主有關的惡毒女配,個人愛好


      要是有,會提前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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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武德正殿,宮女端血水進進出出,太醫仔細眯著眼睛,往傷口撒創傷藥。


      程常宣悶哼了一聲,額上冒薄汗,開玩笑道:“錢太醫,你不能因為我燒過你胡子就折磨我,小心我向母妃告你一狀。”


      寬敞的寢殿內走進個貌美宮女,後邊跟著兩個雙髻藕荷宮裝宮女,端著補湯和糕點。


      她說道:“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想告什麼狀?出去的時候是怎麼跟貴妃娘娘保證的?”


      這是二皇子母妃柳貴妃手下的大宮女問蘇,比二皇子大四歲。


      二皇子程常宣今年十八,相貌硬朗,英勇俊氣。


      錢太醫包扎完,用清水洗掉手上的血,吩咐幾句,讓太監下去熬藥,退了下去。


      程常宣腰腹上有道刀痕,鮮血淋漓,可他似乎毫不在意,龇牙咧嘴的笑,回她道:“我剿匪有功,母妃她要賞什麼給我?”


      問蘇過來摸他的額頭,很是熟稔,見他沒發燒,心裡終於松了口氣,她讓宮女把手上的東西放在一旁,又吩咐殿內的人下去,道:“娘娘都心疼死了,若不是正頭疼發作,定要過來看您。”


      “母妃成天頭疼腦熱的,”程常宣玩笑道,“父皇昨天是不是又宿在成平殿了?”


      問蘇無奈點頭。


      她上前低聲問道:“是不是太子做的?”


      二皇子沒隨大軍回朝,攜親兵從小路先行一步,把隨行的汪御史也給帶上,快馬加鞭,快要回京時,遇到了刺殺。


      他倒沒出事,沒想到汪御史年邁體衰,一命嗚呼。


      “不知道。”


      程常宣曲腿慢慢躺下,牽扯到傷口,又嘶痛一聲,問蘇忙上前,他擺手道沒事。


      “雖然看著像是為了殺我,但汪御史挨的刀可比我多不少。”


      “汪御史手上有什麼東西?怎麼會有人追殺他?”問蘇皺眉,“您傷口這麼大,以後定會留疤,娘娘昨日嚇得臉直發白。”


      程常宣笑了笑,跳過她問汪御史的話,隨口道:“母親給我介紹的那兩個女子也來過,嚇得半死,一點都不好玩。”


      紅木圓桌上的補湯熱氣騰騰而上,兩側窗牖打開,小幾上爬香蘭,淡淡香氣被滿屋藥味遮蓋。


      “……二皇子不得胡鬧,讓娘娘聽見了,準要生氣。”


      “太子殿下那麼大歲數都沒成親,我這做弟弟的,太早了也不好,”程常宣頭枕著手,“讓母妃別搗亂子,想抱孫子還不容易嗎?明年給她帶一個。”


      “您若是想要莊家的那位,娘娘說不行,莊丞相叛逆一事全權由太子負責,他這人古板嚴正,怕是要借這事立威,貴妃娘娘讓您別去惹禍。”


      程常宣挑眉,心想母妃私下做的事也不少。


      問蘇嘆道:“皇上心眼實在偏到頭,您是他精心培養的,什麼不輸那位,偏偏到最後立的卻是他!連奴婢都要看不下去。”


      以她的身份,說的話有些過了,但二皇子從不在宮女面前沒有擺譜。問蘇是柳貴妃底下最會伺候的,同程常宣的關系自然也不錯。


      程常宣沒回她,眼睛望著頭頂垂下的簾幔,腦子裡想著汪御史被害一事。


      物證沒有,人證死了,隻能直接找莊懷菁說個明白。混淆血脈是大事,莊家沒理由養個野生的。可他還得被迫躺半個月,真是麻煩。


      “你太小看他了,”他隨口答,“我並不打算和他爭,不過母妃什麼時候為我辦洗塵宴?我想見見那兩位小姐的母親。”


      “您就是想見莊家小姐,”問蘇嘆氣,“皇上沒處罰莊家,可她定是不會過來,就算來了,別家小姐怕也不敢同她搭話。”


      ……


      天還未完全透亮,莊懷菁便出了相府,她著雪青白裙,用翡翠玉簪挽發,面容幹淨。


      二皇子回京一事在各大世家傳開,她早有所料,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唯一的那點訝然,是太子對二皇子行蹤的了解。


      相府馬車停在側門,歸築攙莊懷菁上去,她撩馬車帷幔,站在車旁說道:“泉雲在夫人那邊看著,她最會說話,小姐不用太過擔心。”


      “吩咐廚房做些糕點送過去,說我下午去看她。”莊懷菁說,“我不會耽誤太長時間。”


      歸築心中嘆口氣,應了聲是,放下簾幔,退到一旁。


      馬車轱轆軸慢慢轉動,懸在兩側的流蘇隨風搖動,金絲銅線鑲嵌其中,半個時辰後,停在莊家的一間鋪子前。


      鋪子裡還點著燈,暫時沒人進來,小廝擺凳,丫鬟手邊拿個布包,莊懷菁抬腳,軟鞋踩凳下車,邁進這間鋪子。


      裡邊的李管家正在對著賬目算算盤,見她來了,忙從櫃臺中出來,把她請到二樓上廳。


      樓梯打掃幹淨,欄杆旁種有清香蘭草,李管家畢恭畢敬,邊走邊道:“萬管家昨兒都跟老奴說了,小姐要過來,老奴便先讓底下人準備好這幾月賬目,在廳房備了茶水。”


      莊懷菁頷首道:“我想慢慢看,不要讓外人過來打擾。”


      “大小姐放心。”李管家回,“老奴知道。”


      一刻鍾後,偏僻的偏門出去一女子,換了件普通的衣服,戴白色帽帷,看不清面容,前面等著一駕低調的馬車,跟著兩個侍衛,馬夫身材健壯。


      馬車外邊並不顯眼,裡面卻是精致的擺置,案桌擺一串新鮮的水果,糕點有淡淡的香氣,冰鑑微寒,驅散熱氣。


      莊懷菁單手撐頭,一人坐在馬車之中,面容淡淡,心中想著對策。


      她每走一步皆是小心翼翼,要防著被人發現自己和太子的關系,又要避過其他世家的探究,次次出來都是費時費力。


      此次機會難得,絕不能錯過。


      馬車繞過曲折吵鬧的街道,又駛入一條小路,老百姓的影子逐漸消失,堅實的圍牆高大,御林軍林立,肅穆莊重。


      馬夫直接駕車進入,最後緩緩在一間僻靜的舊宅面前停了下來,這是天牢旁的另一處出口,裡邊是專門給太子的辦公之處,幾乎沒人知道,莊懷菁自然也不清楚。


      門前站著侍衛,為首有一人,是東宮姓趙的統領。


      莊懷菁戴帽帷,身形纖細,嫩白的手扶車沿,提裙慢慢下車。她與此處格格不入,單看凝白的膚質便知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趙統領拱手道:“殿下隻允了一刻鍾,望小姐見諒。”


      莊懷菁頷首道:“多謝。”


      趙統領請她進去,莊懷菁隨他前行。她抬頭望四周,隻望見處處是森嚴的守衛,刀劍鋒利,貿然闖入,定會出事。


      莊懷菁收回視線。


      莊丞相是叛賊要犯又身居高位,與別的犯人關押之處不同。


      狹小的牢房周圍,除了站立的侍衛外,隻有莊丞相。他坐在床上,靠著牆,即便蓬頭散發,也遮不住他身上的儒靜之氣。銅鎖發出聲響,牢中大門的被鑰匙打開。


      莊丞相手微動,緩緩睜開雙眼,抬頭看過去,見來人摘下帽帷後,愣了片刻。


      他聲音嘶啞,有些失神,喃喃道:“他竟真的讓你過來。”


      明明他們許久未見,但莊丞相眼裡卻看不出丁點震驚之色。


      莊懷菁腳步微頓,猜到莊丞相口中的人是太子。


      她方才緊張得手直顫,現在忽然又躊躇起來,心想太子是不是把事說出去了?父親會不會生怒?


      莊丞相啞聲道:“你不必來的。”


      暗淡的陽光透進來,牢獄中異常躁熱,獄中暫且算得上幹淨,莊懷菁來不及想那麼多,隻得快步走過去,問道:“您身子可還好?太醫怎麼說?母親十分憂心,睡都睡不安穩。”


      莊丞相站起來,腳步微跛,看樣子上次的雨天還是把他折騰了。莊懷菁眼眶微湿,卻又咬牙忍了回去,她從小就是強性子,相府也沒人說她。


      “我一切都好,薈娘怎麼樣了?她可是去求過太皇太後?讓她以後不要再去。”莊丞相走到圓木柱旁,“沒用的。”


      莊丞相與莊夫人伉儷情深,他了解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並不想讓莊夫人牽扯太多


      “隻要您好好的,母親就沒事。”莊懷菁忍住寒暄的心思,開口問:“父親,事情發生太急,萬管家查了那麼久,種種指向皆是不對,我至今未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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