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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左耳情話 4114 2025-01-08 11:4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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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和聾子竹馬聯姻後,我們天天做恨。


    沒有感情,全是技巧。


    五年時間一到,本打算立刻解除協議。


    眼前卻浮現出他聾著耳朵為我買糖葫蘆差點被車撞的畫面,一下心軟。


    直到後來打算去跟他協商要不要就這樣過下去時,樓道間傳來他兄弟的打趣聲:


    「哥們,裝聾裝上癮了?」


    裴越把玩著助聽器,靠在牆上勾唇低笑:


    「隻有我聾著,她才能隨心所欲做自己。」


    一牆之隔的我蒙了。


    那我在床上說的那些葷段子,他豈不是全聽見了?


    1


    別人都是暗戀竹馬。


    我不是。


    我純恨。


    恨他小時候玩炸屎炸我身上。


    恨他初中口香糖黏我頭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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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他高中逃自習還讓我頂包。


    人家的竹馬一個賽一個貼心,擱我這就像正品發沒了,隨機給我抓了個贈品,還黏手的那種。


    跟他玩的這些年。


    好事丁點沒有,壞事恨不得拿麻袋裝。


    好在他高中一畢業就出了國,讓我安穩度過四年大學。


    誰知道大學一畢業,我又見到了青春裡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


    更可怕的壞消息:家族破產,我那不靠譜的爹要把我送去聯姻。


    「我耳朵可能治不好,以後也算半個殘疾人,如果你不願意……」


    桌子對面的裴越低著頭,一身筆挺矜貴的西裝也掩不住他的自卑,完全看不出一點年少時的吊兒郎當樣。


    裴越見我不吭聲,粉嫩的指關節攥得幾乎泛白,眼底溢滿破碎。


    「我知道了,我會跟林伯伯說解除……」


    等會!


    我猛然回過神。


    才意識到他剛剛在說什麼。


    耳朵壞了?


    一個激靈蹿了起來,我大跨步閃到他跟前,才看見他碎發下的助聽器。


    「林銜月,羞辱我有意思嗎?」


    裴越的眼眸一黯,語氣裡帶上幾絲熟悉的咬牙切齒。


    「怎麼壞的?」


    裴越一蒙:「國外讀書時不會用電磁爐,炸壞的。」


    「……」


    「你……」


    「我嫁!我嫁給你!」


    捂住他又要張開的唇,對上他一雙呆滯的狗狗眼,竭力忍住心中狂喜。


    從小到大我就罵不過裴越。


    我罵他一句他機關槍的嘴能嘰裡呱啦還我十句。


    爹的!


    給他助聽器一取,我罵不死他!


    2


    「裴越你踏馬是屬狗的嗎!」


    捂著紅腫刺痛的唇,惡狠狠推了一把裴越健碩的胸膛。


    沒推動。


    反而更進一步。


    疼得我忍不住叫出聲。


    「裴越!不準動了!


    「給我滾下來!」


    裴越動作一頓,眯起眼睛看我口型:「老婆你在嘰裡呱啦什麼,看不懂。」


    話完又繼續。


    「……我真服了,能不能把你助聽器戴上啊!」


    我伸手去夠床頭櫃上的助聽器。


    一隻火熱的大手強勢覆上拉回,使勁擠進我的指縫裡,一把推到頭頂。


    裴越炙熱的呼吸灑在我的脖頸處。


    引起一陣酥麻。


    抬頭。


    那人懶散地掀了掀眼睑,眸色幽深,聲音喑啞:


    「老婆,做這種事的時候是不需要聽見的。」


    3


    那天在餐廳達成協議後。


    我跟裴越立馬去民政局領了證。


    不過我留了個心眼,畢竟隻是聯姻,說到底也是一場相互利用的關系。


    幫助家族渡過難關不就行了,難不成真得讓我把一輩子賠這個人身上啊!


    我又不喜歡他。


    五年為期。


    裴越被父母施壓結婚,對外需要一個得體懂事的妻子。


    而他則是我從聯姻對象裡能挑出的最合適的那一位。


    各取所需。


    利盡則散。


    裴越欣然同意,在協議上籤了字。


    結婚當晚。


    我躺在大紅的婚床上時,才感到一陣後怕。


    考慮得還是不夠全面。


    他要妻子我要聯姻。


    我們這是結婚,又不是過家家。


    要做那種事嗎?


    胡思亂想著,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漸停,裴越光著身子,單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熱氣氤氲。


    他的頭發沒吹,湿漉漉的,搭在額頭,發梢還在滴著水。


    順過胸膛,流入人魚線。


    眯眼細看,裴越還是個標準的倒三角。


    雙開門,公狗腰。


    還沒往下細看,裴越抬步朝我走來。


    心中一緊。


    不會是要……


    我吞了吞口水。


    這麼快的嗎?


    「裴越,我好像沒有準備——」


    他繞過我身側時,我猛地閉上眼睛,死死抓住被角。


    一陣風吹過。


    想象中的觸感沒有落到我身上。


    一旁衣櫃大開。


    裴越抱著一床棉被,朝我笑了笑:「我去隔壁睡。」



    嫌棄我?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雖然不大,但他這也太侮辱人了吧!


    「裴越,你是覺得我小嗎?」


    一股自尊被踐踏的怒氣從心底湧了上來。


    裴越沒有回頭。


    「你什麼意思!我們聯姻又不是我一個人同意的!


    「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我好歹也有個 C 吧!真就那麼小!


    「哼,難道你就很大?」


    一陣瘋狂輸出。


    結果人家裴越頭都不回。


    再有一步就真轉到隔壁房間去了。


    我氣紅了眼,直接從床上蹦起,一把撲到他的背上。


    「跟我履行夫妻義務!」


    裴越一臉茫然,腰間的浴巾被我一腳踢掉。


    躺在床上思緒被撞飛的那刻。


    我才發現不是他故意挑釁我。


    那小子壓根沒戴助聽器。


    4


    跟裴越的聯姻比我想象中快樂。


    本來就是老熟人。


    再加上他跟我結婚時已經成為公司接班人,天天忙得白天見不著影。


    留給我的除了清靜就是金卡。


    裴越喝完最後一口粥起身,整理了下袖扣,拿起一旁的文件就要出門。


    我從粥碗裡抬起頭:「你最近好忙。」


    一旁的時鍾顯示,才剛剛早上八點。


    以往跟裴越吃完早飯,他總會在家看會兒報紙,又或是跟我闲聊兩句才出門的。


    裴越扯了扯領帶,走到門口換好了鞋。


    「咱爸最近有個項目催得急,我去盯盯進程。」


    咱爸……


    他一般這樣說,指的都是我爸。


    細數時間,這已經是我們共同度過的第四個年頭。


    他還在盡心盡力給我爸做事。


    我又想到那份協議,一時心直口快:


    「我們這場聯姻也快到協議時間了,你不用那麼勤心幫他辦事的。」


    裴越開門的手一頓。


    氣氛陷入沉默。


    雖說我們的婚姻本就起源於一場協議,但五年時光也是實打實過來的。


    現在說這個話好像把人利用幹淨了就要一腳踹了似的。


    我剛想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裴越卻先一步急促開口:


    「我最近太忙了,以後再說吧。


    「哦對了,我今晚還要出差,有什麼事微信聯系。」


    離開之前,我看見他不自然地擺弄了下助聽器。


    那一刻,我的心髒就像沒入了一根銀針,扎得人發慌。


    他又在自卑。


    自卑他的耳朵有問題。


    他剛剛不會以為,我是在嫌棄他是個殘疾人吧?


    5


    最開始我是想五年一到就解除協議的。


    可這四年來,我們各方面都十分融洽。


    隻要裴越不出差,我倆基本是要天天做恨的。


    平常沒事的日子裡,裴越也會陪我去購物,去遊樂園,去旅遊。


    開始沒把他放在老公的位置上。


    本來就是多年竹馬。


    待在一起也不會覺得尷尬不自在啥的。


    甚至在一起時間久了,偶爾還習慣不了不能被他摟著睡的夜晚。


    比如現在。


    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大床上。


    望著手機裡空蕩蕩的消息框。


    內心不知為何有些浮躁。


    明明上午走前還說有事微信聯系的。


    距離我發的消息都過去三小時了,那頭都沒有動靜。


    媽蛋。


    不會被車撞了吧!


    渾身一激靈,嚇得我在床上直接立正。


    在去年春節,我跟裴越沒有回雙方父母家過年。


    而是兩個人在家簡簡單單弄了一個小火鍋。


    吃完後兩個人一起圍在一條長長的圍巾裡出去壓馬路。


    看見路邊的糖葫蘆,我鬧著要吃。


    裴越就從圍巾裡鑽出來,將我重新包裹得嚴嚴實實,讓我在原地等著,他過去買。


    也就是一條馬路而已。


    誰知道那天有輛車剎車失控,裴越沒有戴助聽器,邊朝我走還邊朝我笑著晃了晃手裡的糖葫蘆。


    要不是裴越最後小跑兩步。


    我壓根不敢想象後果。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離他那麼近,還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將糖葫蘆塞我手裡,說每樣都給我拿了一串,讓我吃個夠。


    我爸都連糖葫蘆都懶得給我買。


    而裴越隻恨為什麼天上的星星不能摘給我。


    不知道是我那一天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到了,還是裴越那天在路燈下笑得太好看。


    心髒竟偷偷漏跳了一拍。


    現在的裴越是個好人。


    雖然他年少時是個賤人。


    「嘀嘀——」


    手機振動,拉回我的思緒。


    裴越:【剛開完會,怎麼了?】


    壓在喉嚨間的心髒落回左胸膛。


    我突然覺得有些話。


    該當面找他說。


    6


    落地雲城時。


    已是第二天上午。


    半夜沒有飛機票。


    我趕了最近的一趟高鐵。


    下車後從裴越助理那裡得知了具體位置,馬不停蹄就趕了過去。


    一會兒見到他,該說些什麼呢?


    就這樣過下去,好像也挺好的。


    裴越是個不錯的過日子人選。


    彼此知根知底,雖然耳朵聾了。


    喜歡不喜歡的,對我們這種家族來說,一般都不大重要。


    我好像還挺願意……跟他過日子的。


    他的腹肌很好摸。


    臉也很好揉。


    嘴也很好親。


    而且拿掉他的助聽器,還能肆無忌憚罵他呢。


    別的男人能聽見我罵髒話當啞巴嗎?


    我想也隻有裴越這樣的能符合我的要求了。


    突然後悔當時多個心眼。


    也不知道裴越願不願意廢除協議跟我過下去。


    終於鼓足勇氣上樓。


    從大衣掏出手機準備給裴越打電話。


    樓道背側傳來熟悉的聲音:


    「哥們,裝聾裝上癮了?」


    什麼裝聾?


    頓住腳步,微微偏過頭,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


    是裴越的好兄弟。


    之前他帶我參加酒會時見過。


    裴越背對著我,手裡把玩著耳邊摘下的助聽器,半邊神情隱入黑暗中,語氣卻帶著笑意:


    「隻有我裝聾,她才能隨心所欲地做自己。」


    「可你耳朵幾個月前就恢復好了,你總不能瞞她瞞一輩子吧?」


    「走著看吧。」


    「行哦哥們,不過你還是趁早跟她說,好歹是夫妻,隱瞞可不是啥好事。」


    ……


    大腦一陣轟鳴。


    剩下的話也沒聽進去。


    貌似是開會,那兩人並肩走去。


    我藏進一旁的消防室,消化著他們那幾句話。


    裴越耳朵好了。


    他瞞我的原因是想讓我隨心所欲做自己。


    他在家不愛戴助聽器。


    我以為是他嫌吵,取了正好專心工作。


    誰能知道是耳朵開始恢復了啊!


    我平常都是尋思他聽不見才在家裡隨地發大小瘋的。


    那我在客廳大聲放屁豈不是也給他聽見了?


    更可怕的是——


    我踏馬在床上說的那些葷段子,豈不是也被他聽見了?


    7


    逃竄到機場準備回家時。


    裴越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聽助理說你來找我了?」


    嘶。


    差點忘了,問他位置聯系過他助理。


    進機場的腳一頓,我胡言亂語:


    「在家闲得無聊過來旅遊的。」


    「……這麼巧?」


    我攥緊手機,緊緊盯著腳尖。


    腦海裡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裴越的臉。


    明明這才是我的目的。


    可是我在床上說的那些話……


    他都聽見了耶。


    算了。


    畢竟現在還是名義上的夫妻。


    夫妻說點閨房小騷話怎麼了?


    犯法嗎?


    還是要被掃黃掃走?


    又一次給自己打了打氣,深呼吸後開口:


    「我在機場,你來接我。」


    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跟臉皮。


    裴越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沒忍住紅溫了。


    「很熱嗎?」


    抬眼望去,男人身上是那件我在樓道裡看見的深灰色西裝,渾身的氣質矜貴又散漫。


    看樣子是下了會議就趕來了。


    他接過我手裡的行李箱,另一隻手自然地牽過我,將我擋在裡側。


    「我明天回去,在這留一晚,明天跟我一起回家?」


    他看著紅綠燈牽起唇,像是心情很好。


    將臉頰埋進圍巾裡,莫名被他帶得心情也很好,我點了點頭。


    8


    深夜。


    洗完澡後,我鑽進裴越的被子裡。


    果然還是在裴越的身邊睡覺暖和。


    我摟著他的腰又往他的胸肌深深埋了埋。


    是熟悉的柑橘香味。


    裴越自帶的體香。


    很好聞。


    每次埋在他懷裡,我都會睡得安穩一點。


    沒忍住抱著他再用力吸了吸。


    完全沒意識到旁邊那人的體溫逐漸升高。


    等我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壓到了下面。


    氣氛迷離。


    鼻尖相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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