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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銅雀藏春 5478 2024-10-22 20: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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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以雖然秘書也聽徐家別墅的管家說過徐晝和這位薛小姐的遊戲,當聽到「乖囡」「囡囡」時,他也並沒有覺得薛小姐對於徐晝有多麼重要。

    但現如今,察覺出徐晝語氣不對的秘書,卻覺得自己從前是猜得有些不對。

    至於是哪裡不對,一時間他也說不上來。

    索性這次的徐小少爺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緩緩說:「你先回去吧,讓司機在門口等著。」

    「您就要走了嗎?」秘書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徐晝點了點頭,轉身往包廂走。

    還是不應該讓囡囡來的。

    打開包廂門的一瞬間,裡面的笑聲和歌聲傳入耳內,徐晝不適地皺起眉。

    裡面的人看見站在門口的徐晝,高聲喊了句:「徐小少爺回來了。」

    歌聲漸漸止住。

    隻是燈光依舊。

    徐晝不動聲色地掃了一圈房間,視線終於停留在了沙發上——

    那人穿著一件針織開衫,低垂著頭看不清五官。

    柔順的黑發,微微露出來的櫻紅色唇瓣。

    與這裡格格不入。

    於是徐晝一眼便能認出,這是他的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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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三年沒有見過的……乖囡。

    不,她一點也不乖。徐晝冷冷想道。

    有人向著徐晝走過來,笑著說:「打這麼久電話?來喝一杯放松放松。」

    在外人面前,徐晝的神色一向溫和。

    他淡淡笑著,拒絕:「不用,你們玩得開心就好。」

    明明已經拒絕,這人卻並不識趣。

    或許他知道這是拒絕,但仍舊想要搭上徐晝,搭上徐家。

    「少了你這個中心人物,我們還怎麼開心嘛!徐小少爺,難得你今天有空……」

    男人嬉皮笑臉,絮絮叨叨的。

    徐晝本聽他一句話都嫌煩,此時他卻還在耳邊說個沒完。

    他的視線越過男人,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薛春——

    不,與其說是坐著……

    一動不動的,是又在心裡默背棋譜了?

    徐晝眼眸微微泛了冷色,連嘴角淡淡的笑也不想裝了。

    「阿晝,來唱歌。」

    不遠處,陶珠瓔放下話筒,瞧見他,眼睛閃閃發光。

    聽見陶珠瓔的聲音,徐晝的眉目才舒緩了一些,他伸出手,禮貌地將身邊的男人撥開。

    「你們唱得開心就好。」他是對著陶珠瓔說話的。

    隻是人太多,陶珠瓔似乎沒聽見。

    但這也沒什麼。

    他向著陶珠瓔點了點頭,不小心瞥到站在她身邊的楚清見。

    楚清見也正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模樣。

    徐晝收回視線,徑直走向沙發。

    隻是幾步的距離。

    但他走得很急。

    「囡囡。」

    好像有誰在耳邊喊。

    聲音很耳熟。

    我垂著頭,艱難地在記憶中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

    原本嘴裡的甜味,此刻卻嗆得我緊緊皺起眉頭。

    耳邊,喊著我的人似乎提高了音量:

    「囡囡、囡囡……怎麼回事?」

    模糊的視線中,一隻手忽然伸了過來。

    很修長的手指,帶著隱隱約約的……

    線香味。

    是徐晝嗎?

    那手,緩緩地貼在了我的臉頰上。

    好冰!

    我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臉頰不知何時已變得滾燙,是那種有火燒著的燙,連帶著耳朵都一起燙了起來。

    「這麼燙。」

    很輕的聲音,含著一絲怒氣,「薛春,你喝酒了?」

    這個語氣,徐晝好像生氣了。

    我想要抬起頭,但是腦袋很沉重。

    熱乎乎的臉頰上,冰涼的感覺很舒服。

    但這冰涼的感覺,隻停留了片刻便要收回去。

    「別……」我有些難受,急忙伸出手,緊緊地將這一涼意抓住了。

    抓住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但沒有再收回去。

    「哎。」

    一聲很輕的嘆息。

    不知是真的嘆息,還是我做了一場夢。

    這被我抓住的手,便忽然反手握住了我,輕輕將我拉了起來。

    乍一站起,我隻覺得頭暈眼花,整個人幾乎都依偎在了這隻手的主人身上。

    這一下子,淺淡的線香味就更為明顯。

    果然是徐晝。

    搖搖晃晃的心終於墜地。

    我抬起眼,想要看清徐晝的臉。

    但怎麼努力,我都看不清。

    但徐晝已垂了頭,似乎在和我說著一些什麼。

    細微的呼吸。

    臉好燙。

    「感覺怎麼樣?」

    他的聲音,仿佛都在天邊傳來。

    「難、難受。」

    不論是喉嚨,還是胃,此時都火辣辣的。

    我委屈地抓著他,搖了搖頭,連我自己都沒發現的,這聲音甚至帶了微微的哭腔:「我想回去。」

    徐晝輕輕捏了捏我的手指:

    「等一下,乖囡,等一下我們就回家。」

    從剛開始到現在,徐晝臉上的笑意已經全無。

    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房間裡的歌聲已經停了下來。

    在徐晝拉起我的時候,周圍的嬉笑聲似乎也慢慢地消失了。

    於是這間包廂,便隻剩下流轉的燈光。

    「阿晝。」陶珠瓔放輕聲音,擔憂地問道,「小春沒事吧。」

    徐晝看著她,似乎在想什麼,而後緩緩道:「她喝醉了。」

    有朋友打圓場:「喝醉了很正常。」

    聽見這話,徐晝側過頭,看向說話的人——

    那是依附徐家的一個集團。

    姓什麼?

    他不記得了。

    今天應該是楚清見請來的。

    徐晝的視線落在旁邊的酒水上,他微微笑了笑,和往常一樣,眉眼溫和:「正常嗎?」

    朋友見他笑了,便更加輕松,他笑著說:

    「當然,徐小少爺你不怎麼喝酒不知道,喝醉了很正——」

    「正常」兩個字還沒說完。

    一杯酒水已經灑在了他的臉上。

    他沒反應過來,甚至對眼前的這個狀況有些呆若木雞。

    徐晝的確在笑。

    也的確是笑著潑了他一杯酒。

    陶珠瓔驚地喊了聲徐晝:「阿晝!」

    徐晝用空著的手放下酒杯,語氣溫和:「珠纓,你不用管。」

    聽到徐晝這麼說,陶珠瓔擰了擰眉。

    那被潑了酒的人,終於反應過來,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他咬著牙,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卻是被身邊的人拉著,強擠出一抹笑,賠罪:

    「對不起,是我說的不對。」

    徐晝沒再看他,他環視了一圈神色各異的人,聲音不高,但足夠讓他們都聽見。

    「誰給她遞的酒?」

    沒人應聲。

    拿著果盤的楚清見匆匆來遲,他似乎沒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場戲,隻是笑著喊陶珠瓔。

    「珠纓,你不是要吃水果嗎?我給你拿來了。」

    見他過來,陶珠瓔咬了咬唇:「清見。」

    「怎麼了?」

    楚清見掃了眼眾人,又看向徐晝。

    「怎麼了,徐小少爺。」

    徐晝站著,淺淺的瞳孔,裡面是笑得開心的楚清見。

    「是你……」

    他話沒說完,旁邊的陶珠瓔突然伸了手來,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阿晝,清見可能也不知道那是酒。」

    徐晝看了看他,又看向楚清見。

    楚清見就站在對面,他低下頭揀了顆葡萄吃,抬頭,和徐晝對視:「怎麼,小春這就醉了?」

    「他來過這麼多次酒吧,會不知道什麼是酒。」

    徐晝輕輕笑了聲。

    陶珠瓔還想說話,楚清見已站到了她的身前。

    「醉了又不是不能醒。」

    他風輕雲淡地開口。

    徐晝沒有說話,他微微瞇了瞇眼,遠山眉眼,如雲如煙。

    半晌,他輕聲問道:

    「你用的哪隻手遞給她?」

    此時,楚清見的笑才慢慢消失了。

    他無奈地看著徐晝:「左手。不過,不至於吧?徐小少爺。」

    隻是瞬間——

    「嘶」

    楚清見猛地往後撤了一步。

    他低聲罵了句臟話,捂住左手。

    鮮血從他右手的指縫間緩緩流淌下來。

    「徐晝!」

    「清見!」

    旁邊的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他們驚呼出聲,紛紛圍了過來。

    「清見,你沒事吧。」

    「徐小少爺,你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徐晝,你不看清見的面,也得看在楚家的面子上!」

    被楚清見擋在身後的陶珠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側過身來,隻看見徐晝將手上的叉子丟下,楚清見又緊緊捂著左手。

    她神色復雜地看向徐晝,而後輕聲問道:「清見,你怎麼樣?」

    楚清見勉強沖著她笑:「我沒事,珠纓。」

    徐晝已扔了叉子。

    那是從剛剛楚清見端來的果盤上拿的。

    「我已經看在了楚家的面子上。」

    徐晝斂了笑,扶穩了我,語氣輕緩柔和:

    「很久之前,我就和你說過——」

    「不該碰的,別碰。」

    25

    第二天,我是被鬧鈴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微弱的陽光正從沒有拉好的窗簾縫隙中穿透進來。

    有些刺眼和頭暈眼花。

    但比起昨晚已經好多了。

    昨晚……

    在我坐起身的一剎那,腦海中猛地湧進了昨晚的回憶——

    「坐坐好。」

    徐晝面無表情地將我塞進車子裡。

    我倚在車窗邊,皺眉,委屈。

    他挑一挑眉,有些嘲笑的:「怎麼,還委屈?」

    臉頰滾燙,我捂住臉,擠出聲音:「難受。」

    「從小就教過你,別喝陌生人的東西。」

    他開了點窗,又扶著我坐好。

    中間的隔板升起,車子開得很平緩。

    我有些神志不清,追著開了些縫隙的窗子聞風,一面嗅,我還一面喊著徐晝的名字。

    「好涼,徐晝,你也來喝幾口。徐晝,你來呀。」

    徐晝拉著我,沒有說話。

    我便側了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徐晝……」

    這沉默的玉人般的少年,忽然開了口:

    「這三年過得怎麼樣?」

    風從身邊吹去,掀起他如鴉色的頭發。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頭發變成了黑色。

    在我的回憶裡,徐晝還是紅頭發呢。

    於是我彎著眼睛笑:「徐晝,你怎麼把頭發染回來了?」

    說著,我輕輕抓住他被風吹起的發絲。

    徐晝沒有阻止我,他隻是靜靜地看著我,眼神溫柔而無奈。

    蒼白的臉,挺翹的鼻,和殷紅的唇。

    果然是徐晝。

    風聲很安靜,徐晝也很安靜。

    他伸手將我的手按下,這才問道:

    「乖囡,這三年,過得怎麼樣。」

    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我拿了很多獎,你要不要聽?我還升到了七段……」

    我興高採烈地掰著手指給他數我拿了什麼獎。

    徐晝聽我說了一遍,突然抬起手,輕輕在我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哎呀。」我立時捂住額頭,震驚地看著他。

    「我是問你……」

    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臉頰上,「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好好睡覺……這三年,過得好不好?」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喉嚨有點緊。

    這種感覺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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