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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公主負心 4002 2025-01-09 17:2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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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言璟抱著我上了他的馬車。


    直到安安穩穩坐在馬車上我還用言璟的披風擋著臉。


    事已至此,饒是我再如何蠢笨也能知道言璟就是裴濟所謂的貴客,他這副打扮,估計是大有來頭。


    皇兄要是知道我招惹了這種人,可不得扒了我的皮。


    幹脆裝死裝睡好了。


    沒想到言璟這廝壞得很,不肯放過我,他拽了拽被我死拉著的披風。


    聲音涼涼,「姜知斐,如今,該是我們倆好好清算了。」


    「你剛剛說,喜歡誰,又想要嫁給誰?」


    「那些話,你到底對多少人說過。」


    7.


    言璟每問一句,我心下便心虛一分。


    恨不能就地消失。


    誘騙人家,拋棄人家,還被迫整了個抓奸現場……


    想死。


    「姜知斐,裝死也沒用。」


    「你到底,喜歡誰?」我聽見他咬牙切齒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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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縮了縮肩膀,壓根不敢回答。


    這不是送命題嗎。


    言璟大致也猜到我沉默下的回答,似是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更冷了些。


    「這麼說,你還真是對我。」他頓了一瞬,「一點真情也沒有。」


    嗅到危險的氣味,我趕緊鑽出披風,對他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話,話也不能這麼說。」


    雖然他這話說的一點沒錯。


    言璟睜開一雙已經有些許猩紅的眼。


    他傾身朝我而來,寬厚的肩膀幾乎將我整個籠罩其中,黑色的發傾落在我手邊,引起一陣寒涼的顫慄。


    我頓覺不妙便要逃走,卻被言璟握住纖細的腳腕抓了回去。


    他為上,我為下,言璟修長的指節如同有毒的蛇信遊弋攀上我的脖頸,微涼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著我的唇角。


    我緊張地掙扎,卻隻用手抓住了搖晃的車簾,掀起引進一片銀色的月光。


    月光下的言璟看起來美貌至極,卻也危險至極。


    他輕扯嘴角,顯露一點白玉色的尖牙,隱隱像個癲狂的瘋子。


    「姜知斐,你當時說,如果懷疑你的真心,可以把你的心剖開來看看。」


    言璟仔細地打量我的心口,仿佛真的在思考怎麼把我的心剖出來。


    「我是真的想看看,你這種將別人的真心肆意騙來耍弄的人,心是什麼樣的。」


    我嚇得牙齒都在打顫,「言,言璟……」


    他撫在我脖頸上的手緩緩落至我心口,分明是極曖昧的姿勢,我卻隻感受到可怕的侵略感。


    有一瞬間,我完全相信,他是真的,想要剖我的心……


    我也是第一次認識到言璟也具有一個瘋子的氣質。


    我顫巍巍握住他的手拿開,又拿出當初對付他的那一套,好不可憐地落著眼淚,「阿璟,我害怕,你別這樣……」他被我執著手,仔細瞧了我半晌,將手覆在我眼前,似是想要遮住我的眼淚。


    但到底發現不能,言璟嘆了口氣起身,將一方素帕扔到我臉上。


    「不準哭。」


    「姜知斐,你可知我不是好糊弄的。」


    我用帕子捂住臉,悶悶地道,「我知道。」


    「那你答應我的事情,要兌現。」


    腦海中警鈴大作,我為了哄他開心,欺騙他真心,可是山盟海誓滿天飛的。


    我怎麼記得他說的是哪一個!


    但為了解眼下困境,我還是小心翼翼說了句,「兌現的。」


    他笑著端詳了我半晌,收回的手背蹭過我的耳垂,引起我敏感地一陣顫慄。


    他端正地坐在那,氣定神闲。


    「你又騙我。」


    我頭搖成撥浪鼓,他低頭撥弄著腰間的穗子,那是我隨他趕集時,為了拿下他用身上的金簪換來的銀錢買的。


    言璟聲音暗啞。


    「但此事,由不得阿斐。「


    8


    言璟應該是叫謝言璟才是。


    是如今第一世家謝家的長子。


    提起謝家長子,我還是有所耳聞的。


    天朝第一流的名士,承謝老將軍一身絕世武藝,承謝太師的滿腹經綸,亦是承了謝夫人名動天下的容顏。


    可謂是得天獨厚,承天下厚愛於一身的人。


    最年輕的探花郎,最年輕的太師。


    不過二十便被先帝委以監國策軍的重任,有經國濟世的才能,在朝中威望甚重,卻在二十五歲時便隱退。


    說是隱退,不如說是失蹤。


    當時正值皇兄兵變,父皇垂危之際,可他一度不知所蹤。


    許多人猜測他死在亂軍馬蹄之下,屍身難辨。


    我當時還是纏著裴濟要他編辮子的年紀,和他並未有過照面。


    聽完皇兄的解釋,我眼前一黑,拉了拉皇兄的袖子,「皇兄,我是你唯一的親妹妹,這你是知道的吧。「


    皇兄笑眯眯抽回袖子,「謝卿算我半個老師,我多次承他人情……」


    「好妹妹,你就去吧,誰叫你先欺騙人家感情在先呢。現在人家上門來要名分來了,我也不好做啊。」


    我氣得要摔折子,「我可是堂堂公主!「


    皇兄眼疾手快拿回折子,「謝卿如今也是堂堂太師。「


    我不可置信地看了皇兄一眼,恨不得把他的臉抓花,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這廝無利不起早,他果真是為了招攬謝言璟把自己親妹妹賣了!


    皇兄抿了一口茶,笑得像個笑面虎。


    「你與其在這與我胡攪蠻纏,不妨去找謝卿。」


    「左右我還沒下旨賜婚,若他願意放棄……」


    不等他說完,我飛也似的跑出去。


    全然沒考慮他是不是在诓我,叫我自投羅網。


    為表誠意,我拉了一車錦緞黃金,甚至給謝言璟尋了兩個美人去。


    言璟的府邸不若裴府門第高嚴、叫人畏懼,門口的管家似乎早預料到我會來,老遠就迎過來。


    「殿下,公子在書房等你。」


    吃裴濟的閉門羹多了,我一時對這種熱情竟然有些不習慣起來。


    進門那幾步,我迷蒙地意識到,也許下人的態度便是和主人的心意相通的。


    心裡一時酸澀,便不敢繼續再想下去。


    穿過回廊,可堪堪透過雕窗窺見謝言璟的側臉。


    即使見的次數再多,驚豔卻未曾減少半分。


    每每驚鴻一瞥,便是感慨豐神俊朗,隱世謫仙,不外如是。


    愣神間,謝言璟察覺到我的視線,回望過來,眼中帶了幾分促狹的笑意。


    我笨拙地移開視線,東張西望,欲蓋彌彰。


    行至書房內,才發現剛剛謝言璟揮筆描摹的是我在鄉間偷懶睡覺的模樣。


    一旁的藥都糊鍋了,我卻仍沉浸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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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鄉間的日子,便真的就於他,那麼好,那麼重要嗎。


    那是我隨意便丟下的東西,可有人,偏偏視若珍寶。


    心中破土而出的是什麼,我不知道。


    我頭皮發麻,艱難地開口,「謝公子畫得真好。」


    「想必以後給你夫人畫得定會更加傳神。」


    此話一出,我恨不得殺了我自己,難怪皇兄從小就說我不會說話。


    言璟的目光幾乎是一瞬間變沉,夾雜著滅頂的怒火與冷氣朝我壓來。


    「公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一時心裡發怵,不敢看他。


    「言璟……我們不合適。」


    「那些誓言是我當時逼不得已……」


    「做不得數的。」


    「你能不能,和皇兄取消婚約。」


    我忙不迭叫人把金銀財寶和美人送進來,言璟卻在我身後冷笑出聲。


    他滿目嘲諷地望著一箱箱搬進來的金子,「姜知斐,若我要這些。」


    「早八百年我就坐在金山中了。」


    沒有辦法,我對屋外躊躇的美人招手,言璟沉著眼說了句滾,下人和美人便都作鳥獸散。


    我焦急地去追,卻被從身後扣住身子。


    書房的門被合上,言璟將我的雙手單手錮在頭頂,高大的身影將我抵在門板上。


    動彈不得。


    危險之極。


    潮湿盛怒的吻壓下來,幾乎是要將我嚼碎吞吃進腹中的力道。


    過於親密的探入,過於抵死的纏綿。


    我哀哀地哭,憤怒地掙扎,卻隻得到他寬大的手攏起我的腰肢,叫我腳尖踮起,無論如何受不住,夠不著。


    隻能如無根的花莖一般軟在他身上,尋找支撐。


    心落定的瞬間,我才意識到這個姿勢完全由他引導掌控,將我牢牢把在他手中。


    搓圓揉扁,便都由他了。


    言璟從前被我調侃一句便要羞憤許久。


    如今瘋起來,卻是眉眼妖戾,謫仙如墮。


    等我不再作假,無力又害怕,真的淚如雨下時。


    言璟這才松開我,曖昧的銀絲牽扯。


    不等我羞憤欲死,言璟的指腹便重重拂過我紅腫得不能再看的唇瓣。


    「姜知斐,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9.


    我下意識想跑,門被他堵住,我便衝向窗邊。


    「膽小鬼。「


    我聽見言璟輕嗤一聲,他快步上前,輕松將我拿住。


    背後是他的桌案,我退無可退。


    「你便隻會跑麼?「


    他的手託上我的腰,身後咣當幾聲,是砚臺書畫被推至地上的聲音。


    言璟將我輕輕一抱,放上桌案,欺身向前。


    將我困在桌案與他之間,避無可避,隻能抽抽噎噎推著他,「言璟,我害怕……「


    我仍試圖用眼淚欺瞞,玩弄他。


    「那若今天在這的是裴濟,你也會這麼害怕嗎?「


    言璟笑起來露出唇邊一顆尖牙,看起來邪氣又危險,他眼中深潭洶湧,似乎我一吐露令他不快的話語,就立刻會讓我萬劫不復。


    眼淚一瞬間頓住,我仿佛被人下了啞藥。


    這時候怎麼說都不對,怎麼說都是錯。


    我終於在他眼中潰不成軍,「言璟,不要逼我好不好?我們不要成親,我不想和你成親的……」


    聲音打著顫,十足的可憐。


    「那你想和誰成親,你的裴濟嗎?」


    他咬牙,「那日你走前,說與我是權宜之計,做不得數。」


    「那裴濟呢?」


    「他便是你心所歸,便是真心實意了嗎?」


    託在我頸後的手突然收緊,眼前人欺身而下,口唇裡推拒的話語被憤怒而強勢的攪散揉碎。


    腥甜的血氣漫開。


    言璟咬住我的唇,「想嫁給別人,姜知斐,你休想。」


    頂著又紅又腫的唇逃回宮,卻從宮女的議論中得知裴濟辭官,不日便要離開長安的消息。


    所有人都知道,但沒有人告訴我。


    天空下起了小雨,我卻連轎輦都來不及坐,一路跑出宮去。


    嘴唇上的痛意剛剛還很尖銳,如今心中的絕望覆蓋過去,隻剩委屈和悲哀。


    謝言璟逼迫我嫁他。


    現在連裴濟也要走。


    那是年少時對我很好很好連上戰場前都要給我掖好被子再走,對我好到有甚於父皇母後的裴濟啊。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他會真的舍了我去。


    從小到大,長安於我來說不外乎由兩個人組成。


    皇兄和裴濟。


    裴濟離開,長安於我,便空一半。


    10


    裴府的門一貫是對我緊閉的,看門的小廝依然是那句敷衍,「裴大人今日有要事,不接見外客。公主請回吧。」


    「若我非要進呢。」


    小廝嘆了口氣,卻依舊擋在我面前,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著我,竟叫我看出了一絲憐憫。


    裴府上下,連一個小廝也能對我漏出憐憫的神色。


    身後的雨越下越大,我執著地一次又一次叩響裴府大門。


    身後行人與小廝的眼神幾乎快將我的自尊分屍。


    終於,在我渾身湿透,連嘴角的口脂都暈開成一團狼狽不堪的時候,門開了。


    裴濟一身靛藍長袍,站在我進不去的那扇門後,長身玉立,面色卻冷漠至極。


    我好冷,冷到快要死了。


    而裴濟向來是溫暖的,曾經冷到要死怕到要死的每一個夜晚都是裴濟哄我睡著。


    我拼命向他伸手。


    他眼中帶著厭惡退開身去。


    我被狠狠刺痛。


    「公主,裴某不記得有教過你如此罔論禮法。」


    他高高在上地看著渾身狼狽的我,眼中的陌生像極了我第一次向他表明心意那日。


    我此刻顧不上失落,隻是倔強地抓緊他的袖擺,「裴濟,我要嫁人了。」


    我死死盯著裴濟,卻發現他面色未曾改變一點。


    「臣恭喜殿下。「


    「裴濟,不該是這樣的,裴濟……」我語無倫次,結巴了起來,「裴濟,我喜歡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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