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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玫瑰不聽話 3919 2025-01-09 17: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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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男的技術好不好,有沒有讓你舒服?」


    車子「唰」一下停在路邊,岑澈緊握的拳頭重重砸在方向盤上。


    我的心徹底冷了下去。


    他總能一句話,讓我無地自容。


    「不是喜歡哥哥的嗎?怎麼還能和別的男人開房?」


    岑澈語氣森然,修長的手緊緊捏住我的臉。


    放肆、輕佻的目光在我臉上打轉。


    岑澈的狀態很不對勁,我慌亂解開安全帶,想要下車。


    「今天和那男的親得怪起勁。」


    「讓我也嘗嘗,你的嘴好不好親。」


    好荒謬。


    我徹底慌了:「哥,你冷靜點!」


    「不準叫我哥!」岑澈額間青筋暴起,像隱忍了極大的怒氣。


    他重重親上來,把我所有的驚呼通通吞入唇齒間。


    牙齒磕破了我的嘴唇,腥甜的血腥氣在我口中蔓延,難堪的記憶幕幕湧上心頭。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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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鼓起勇氣,用盡全力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


    是發泄怒氣,也是告別日日夜夜纏繞在我心頭不肯消散的噩夢。


    岑澈被我扇猛了。


    我急衝衝推開車門,往反方向的位置跑去。


    7


    一邊跑,一邊擦嘴巴。


    岑澈拿我當什麼了啊?


    成人禮上用秦芷茵惡心我。


    和帥哥貼貼的時候用他自己惡心我。


    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唇上的傷口並未結痂,火辣辣地疼,讓我覺得反胃。


    我蹲在地上幹嘔了一陣。


    結果站起身,一個黑漆漆的身影立在我身後,高大壯碩,我心下一驚,差點把腳崴了。


    「別害怕,是我。」


    商謙什麼都沒問,給我開了間房,語氣溫和:「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我其實很想說不用。


    親密的時候被人闖入打斷。


    最狼狽的時候被他見證了全程。


    都快沒臉見他了。


    「你來內地有事情要忙,不用管我的。」


    就讓彼此的記憶到這,不要再打破底線了。


    結果第二天被打臉。


    吹冷風加上情緒大波動起伏,我直接燒上了 39 度 5。


    醫生說,再晚到半個小時,我就燒成傻子了。


    雖然醫生有誇大事實的嫌疑,但商謙又救了我一回是不爭的事實。


    偌大的 VIP 病房,隻住了我一人。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商謙在窗邊打電話。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他眉頭皺了皺。


    「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商謙,港市商年集團總裁。」


    好奇怪。


    能打進商家大少電話的人,會不知道商謙的身份?


    結果一看。


    好叭。


    他拿的是我的手機。


    商謙聽見動靜轉身,掐斷通話,臉色絲毫未變。


    「你的手機一直響,我就自作主張接起來了,希望沒有唐突到你。」


    我連連搖頭:「不唐突不唐突。」


    一串熟悉的號碼大大咧咧地出現在我的手機通訊錄。


    我胸口急促跳動了幾下。


    然後面無表情,拉黑刪除。


    拉黑的時候帶著濃濃的怒氣。


    我低著頭,所以沒看到。


    商謙眼底濃鬱地笑意。


    8


    早上醫院散步,很不幸,遇到了岑澈的好友。


    他絮絮叨叨。


    「時聲,和你哥見面了沒?」


    「小沒良心的,你知不知道你哥找了你多久?」


    「為了你,他......」


    我飛快捂住耳朵。


    我不知道,什麼都不想知道。


    連表面的禮貌都不想維系,我扭頭就走。


    沒想到,一堵肉牆結結實實地擋住了我去路。


    特有的氣味,是岑澈。


    「生病了,怎麼不和我說?」


    我皺起眉頭,萬分不解。


    岑澈是失憶了嗎?


    鬧得那麼不愉快,今天怎麼又來找我?


    我癟嘴:「小病而已,不勞您掛心。請您讓讓,我要回去休息了。」


    岑澈板著臉,語氣強硬。


    「時聲,你還要發脾氣到什麼時候?你知道我的,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很快,他又緩了緩語氣。


    「別賭氣了,昨晚上打我的一巴掌我不和你計較,乖乖跟我回家。」


    「三年,鬧脾氣也該有個度,你知道多少人笑話岑家嗎?」


    我幾乎氣笑了。


    從成人禮他挽著秦芷茵出現的那一刻,我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即使我刻意忽略了很多信息,我還能清清楚楚記得曾經的熱搜是這樣的。


    #豪門養女欲攀高枝,真貴女打破幻想,成人禮當天被掃地出門#


    看,多犀利。


    一句話,讓我成為了魔都甚至全國的笑談。


    三年了,他還一直認為我是賭氣嗎?


    就連我如今對他的厭惡、躲避,他都可以選擇視而不見。


    我是他養的一條狗嗎?


    喜歡的時候牽出來遛遛,不喜歡的時候任由路邊的瘋狗撕咬我,扒我的皮,喝我的血。


    把我寸寸傲骨盡數折斷。


    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我對他吼。


    「岑澈!我告訴你,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請你別再來騷擾我!」


    「我很感激 6 歲的時候你能把我帶回家,讓我享受了不屬於我的一切,欠你的,我會想辦法還你。」


    說完,我冷冷看了他一眼。


    頭也不回地遠離。


    大病初愈,腳步虛浮,我踉踉跄跄,走得異常快,生怕又被他羞辱。


    身後,岑澈一動不動。


    看著我漸漸遠去的身影,他的眼中出現了一絲茫然、無措。


    9


    我立馬辦了出院手續。


    囫囵吞棗收拾完,我怕又被人纏上,匆匆離開。


    完全忘記了要告知商謙。


    所以,當我回到酒店時,我人傻了。


    聊天對話框裡,密密麻麻,全是商謙的未讀信息。


    【人呢?給你帶了水晶蝦餃。】


    【出院了也不告訴我,害我白跑一趟。】


    【小白眼狼。】


    【看到信息吱一聲,讓我確定你是否平安。】


    救命。


    我真該死啊。


    我:【吱。】


    消息發出去那一刻,我又傻了。


    剛想撤回,沒想到商謙的消息下一秒過來了。


    【好好照顧自己。】


    【別再讓我擔心了。】


    我盯著屏幕上最後兩行字,心髒撲通撲通跳。


    商謙是港圈大亨的獨生子,商年集團的繼承人,為了開拓魔都市場,和我一起來到魔都。


    什麼市場,要身價千億的總裁親自開拓啊。


    都是借口。


    他對我的情意我心知肚明。


    ​‍‍‍​‍‍‍​‍‍‍‍​​​​‍‍​‍​​‍​‍‍​​‍​​​​‍‍‍​‍​​‍‍‍​‍‍‍​‍‍‍‍​​​​‍‍​‍​​‍​‍‍​​‍​​​‍​‍‍‍‍‍​​‍‍​​‍‍​‍‍‍​​​‍​​‍‍​​‍‍​​‍‍‍​​​​‍‍‍​​​​​‍‍‍​‍‍​​‍‍‍‍​​​​‍‍‍​​​​​​‍‍​‍‍‍​‍‍‍‍​‍​​​‍‍‍​​​​‍‍‍​‍​‍​​‍‍​​​‍​​‍‍​​‍​​​‍‍‍​‍‍​‍‍​​‍‍​​‍‍‍​​‍​​‍‍​‍‍‍‍​‍‍​‍‍​‍​‍​‍​‍‍‍​‍‍‍‍​​​​‍‍​‍​​‍​‍‍​​‍​​​​‍‍‍​‍​​​‍‍​‍​‍​​‍‍​​‍‍​​‍‍‍​​‍​​‍‍​‍​‍​​‍‍‍​​‍​​‍‍‍​​‍​​‍‍​​​​​​‍‍‍​​​​​‍‍​‍‍‍​​‍‍‍​​‍​​‍‍​​​​​‍​​​​​​​‍‍​​​‍‍​‍‍​‍​​​​‍‍​​​​‍​‍‍‍​‍​​​‍‍‍​​‍​​‍‍​‍‍‍‍​‍‍​‍‍‍‍​‍‍​‍‍​‍​​‍‍‍​‍‍​‍‍​​‍‍​​‍‍​‍​​‍​‍‍​‍‍‍​​‍‍​​​​‍​‍‍​‍‍​​​‍​​​‍‍​​‍‍‍​​‍​​‍‍​‍‍‍‍​‍‍​‍‍​‍​‍​‍​‍‍‍​‍‍‍‍​​​​‍‍​‍​​‍​‍‍​​‍​​​​‍‍‍​‍​​‍‍‍​‍‍‍​‍‍‍‍​​​​‍‍​‍​​‍​‍‍​​‍​​​‍​‍‍‍‍‍​‍‍‍​​​​​‍‍​​​‍‍​‍‍‍​​​​​‍‍‍​‍​‍​‍‍‍​‍‍​​‍‍​​​‍​​‍‍​‍​‍​​‍‍​​​‍​​‍‍​​​​‍​​‍‍​‍‍‍​​‍‍‍​​‍​‍‍​‍​​​​​‍‍​​‍​​​‍‍​​‍​我對他也並非沒有感覺。


    有人說,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啟另一段感情。


    但,我不能讓他認為我是為了氣岑澈,才慌不擇路和他好上。


    對他不公平,對我自己也不負責。


    岑澈目前對我糾纏不斷。


    我必須和他算清楚、說清楚、斷清楚,才能全身心投入下一場感情。


    我清點資產。


    離開岑家時,我帶走了近億的數額。


    三年學業加遊山玩水,花了不少。


    但掙得也不少。


    從十五歲起,岑澈便專門讓人教我金融、投資。


    大學也學的金融,老師很好,教了我很多。


    有本金,賺得多,虧得少,林林總總賺了近五千萬吧。


    還不清,能還多少先還多少。


    大不了,以後每個月的工資往他的賬戶上都打一半。


    決定好後,我幾乎一貧如洗。


    但我很輕松。


    好像一直壓在心底沉甸甸的東西盡數散開,撥開雲霧見明日。


    但,現在的我,完全沒想到岑澈會那麼瘋狂。


    10


    岑澈約我在岑氏見面。


    岑氏大樓依舊高聳在市中心,佔據了一個不可或缺的地位。


    但到底物是人非。


    「辦公室密碼,還是你的生日。」


    你看,就是這樣的態度。


    讓我誤以為他對我有意,然後一頭扎進去,粉身碎骨。


    「從酒店過來,喝點水。」岑澈給我倒了一杯溫水。


    我確實有點渴了,沒多想,小口小口喝著。


    他今天穿了件很家居的襯衫,矜貴儒雅,又回到了我印象中的岑澈。


    我心裡有一瞬間的動容,但很快恢復理智。


    不想浪費時間。


    我把薄薄的銀行卡放到桌面,推到他面前。


    「哥,卡裡有一億,我先還你這些。」


    「不夠的,我以後慢慢還給你。」


    岑澈目光沉沉地盯著卡,良久,突然嗤笑出聲,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這錢,是商謙給你的?」


    「攀上高枝了就把我踹開是吧?」


    「商家盤根錯節,你以為商家的門那麼好進,他不過是拿你當一個玩物而已!」


    有那麼一瞬,我懷疑我耳朵聾了。


    岑澈怎麼變成這樣了?


    「岑澈,這錢是我自己掙的!」


    岑澈不怒反笑:「怎麼掙?給商謙睡,然後他給你錢嗎?」


    怎麼辦?手心好痒,還想甩他一巴掌。


    算了,岑澈瘋了。


    不要髒了自己的手。


    以後躲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見他了。


    我倏然起身。


    沒想到一陣天旋地轉,腳上輕飄飄的,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向後倒。


    岑澈攬住我的腰,在我耳邊低語。


    「時聲,你太不聽話了。」


    「我隻能用這種方法將你留在我身邊。」


    11


    岑澈把我關了起來。


    手機沒收,房門有專門的保鏢守著。


    能夠讓我在房間裡自由活動,但不讓我走出門外。


    衣帽間全是最新款的高定、包包、鞋子......


    吃的是特聘大廚精心制作的菜餚。


    但,沒了自由,要這些有什麼用呢?


    保姆告訴我。


    從我走後,岑澈和秦芷茵的訂婚就作廢了。


    鬧得滿城風雨,不論秦芷茵怎麼鬧,岑澈咬死不娶。


    岑家和秦家徹底結仇。


    她們都說,岑澈愛我。


    隻是順風順水慣了,第一次愛人肯定有疏忽的地方。


    勸我多體諒他,不要再鬧脾氣了。


    小鬧是情趣,大鬧是傷感情。


    我的身份本來完完全全夠不上這個圈子的,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可,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我是時聲。


    我有尊嚴的啊。


    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響亮的巴掌疼在臉上,受過的屈辱刻在心裡、傷人的話語記在腦中......


    這些都是忘不掉的。


    不知道在房間裡待了多久,房門被人打開。


    高大熟悉的身影向我走來。


    「聲聲,知錯了嗎?」


    我近乎絕望。


    誰能告訴我,我到底錯在哪了?


    最大的錯就是喜歡上了他,但我改了啊。


    我面上的不服惹惱了岑澈,他冷笑。


    「時聲,如果不是我,你依舊待在那個小小的孤兒院,和一群髒孩子搶飯吃。」


    「你欠我的,一輩子也還不起。」


    我心如死灰:「你想讓我怎麼還?」


    岑澈居高臨下,鷹眸死死盯著我:「你有兩個選擇。」


    「嫁給我,或者拿身體來抵。」


    我仰視他。


    不,這兩個我都不選。


    我挺直地背塌下,像妥協了:「好,你讓我好好想想。」


    岑澈嘴角勾起,目光深深,極具佔有欲。


    似乎勢在必得。


    畢竟,我是一個在成人禮上都謀劃著要跟他告白的女孩啊。


    可是,岑澈,我不是 18 歲了。


    怎麼可能讓你得償所願?


    12


    陽臺陽光明媚,小小盆栽裡開了朵朵自由、豔麗的花。


    岑澈束縛不了我。


    即使粉身碎骨,我也要逃。


    死,很可怕。


    如果被岑澈囚禁一輩子,更可怕。


    況且,二樓而已,死不了人。


    被褥、衣服......我把房間裡所有柔軟的東西通通扔了下去。


    然後縱身一躍。


    雙腿著地,小腿劇痛,血往腦上湧,頭暈、惡心......


    暈過去的前一刻:【遭了,好像把腦子摔壞了。】


    13


    岑氏大樓。


    岑澈的秘書覺得總裁很奇怪,一天盯著電腦八百回。


    不就一個整天待在房間裡一動不動的小姑娘,有什麼好看的。


    他也伸頭去看,結果遭到了總裁的死亡凝視。


    秘書尷尬離開。


    突然,他聽到「砰」一聲,向來冷靜自持的總裁憤怒地砸爛了昂貴的電腦。


    秘書回頭,瞳孔倏然緊縮。


    他從來沒見過總裁這樣的眼神,慌亂、無助。


    「陳姨!馬上把時聲送醫院!馬上!」


    「......」


    我好像聽到了很多人的聲音。


    陳姨的哭泣、醫生的安撫以及岑澈悲泣的低吼。


    「聲聲,會沒事的,挺住。」


    「我再也不逼你了,給我醒過來!」


    媽的,神經病。


    能不能別在我耳邊嗶嗶。


    煩死了!


    「......」


    小腿骨裂、輕微腦震蕩,傷得並不重。


    但商謙很強勢,不好完全不讓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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