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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戀空降後 3840 2025-01-10 14:5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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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們指著陸景馳罵得唾沫橫飛:「我們的資料是因為要給你們做營銷才告訴你們的,當初都籤了保密協議,你們現在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最新產品信息都泄漏了,造成的損失怎麼辦?!」


    「對!還有我們,當時不是說好了不會泄密嗎!」


    「陳秘書呢?陳秘書在的時候從來沒出過這種事兒,怎麼你一來,我們的產品信息都滿天飛了,你們新城是不是瘋了?!」


    ……


    陸景面色慘白,慌亂道:「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他是騙子,這怎麼能怪我,你們該去找他啊。」


    他隻會重復這麼兩句話,車轱轆似的來回轉,客戶很快不耐煩了。


    「放屁,我們把產品信息給你了,又不是給他了,我們找他幹什麼?」


    「你有話甭跟我們說,你進局子跟警察說去吧!」


    說著,這些客戶就要拉他走,陸景馳驚恐地朝季蘇雨伸出手。


    「蘇雨,救我,我這全都是為了你,為了公司啊!」


    「我呸!」人事經理冷笑,「好不要臉,還為了公司呢,你個掃把星都要把公司整倒閉了,我們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還是趕緊滾蛋吧!」


    陸景馳環視四周,卻發現所有人都在冷冷地看著他。


    原本好好上班的公司,突然被整垮了,所有人都面臨下崗,誰能對他有好臉色。


    「蘇雨……」他顫聲哀求。


    季蘇雨卻隻是看了他一眼,目光裡帶著憎惡。


    陸景馳呆了一瞬,就被人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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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後來的事情不用我刻意去打聽,市裡的公司都傳遍了,每個公司都吸取了新城的教訓,開展業務自查和保密培訓,避免再發生類似的事。


    新城到底保不住了,賠款太多,資金完全撐不住,哪怕季蘇雨把自己的錢都拿出來賠付也難以挽回頹勢,最後隻能被以極低的價格賣了出去。


    季蘇雨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的一切,終於徹底完了。


    陸景馳因為泄漏商業秘密被判刑 3 年。


    聽說進去之前,他還在叫囂著不是他的錯,但是沒人搭理他,就連季蘇雨也沒再去看過他。


    我跟陸薇請了一天假,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就沿著街邊隨意走。


    走著走著,我一抬頭,前面是新城燈火通明的大樓,隻是上面新城的標識已經被拆下來了,空蕩蕩的。


    原來不知不覺,我還是走到了這裡。


    冬日的傍晚天氣不太好,陰冷的風呼嘯而過,灰色的天際沉沉地壓下來。


    我離開新城那天,也是這樣的天氣。


    隻是現在,再也沒有亮起的燈火了。


    我雙手插兜站在街邊,就這麼靜靜注視著,直到眼睛開始酸痛。


    從 20 歲到 29 歲,我把整個青春都壓在了這裡,我一點點看著它成長,從幾個大學生玩笑似的主意變成營業額上億的大公司。


    這曾經是我的夢想,是我願意為之奮鬥終生的信仰。


    卻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就見證它的傾覆。


    我往凍得刺痛的雙手哈了口暖氣,鑽進了街邊的一家野餛飩店。


    這家店鋪面很小,藏在這裡知道的人不多,來的都是一些老顧客。


    老板看到是我,用抹布擦了擦桌子熱情道:


    「來啦?好久都沒見你,最近工作忙啊?」


    我張了張嘴:「……是啊,最近太忙了。」


    「還是微辣?」


    我點點頭,走到一張小桌邊坐下,這裡的桌椅都油膩膩的,擦不幹淨似的,但是東西做得很好。


    早些年我跟季蘇雨剛開始創業時候沒錢,每次饞了就都到這裡點幾個串兒,喝兩瓶啤酒。


    她酒量很差,每次一瓶之後就上了頭,紅著臉胡言亂語。


    「將來去納斯達克敲鍾,我們得一起!」


    我笑她:「還敲鍾呢,我看你像個鍾,我們客戶都還沒有呢。」


    她就隻嘿嘿笑,眼睛裡盛的水色在劣質的白熾燈泡下蕩漾,亮晶晶的。


    「等敲了鍾,我們就……」


    店裡太鬧了,她聲音太小,我沒聽清:


    「咱們就怎麼?」


    她卻不再說了,隻是笑。


    ……


    才過了幾年啊,我一個坐在老地方喝著啤酒,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又酸又澀地難受。


    一切就都面目全非了。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門口的簾子被掀起,一股冷風鑽了進來。


    我面前的空位坐下一個人。


    老板樂了:「以前都是你倆一塊兒來,後來就都是單獨來了,我還以為你倆分手了,原來還在一起啊,真好!」


    季蘇雨沒反駁:「老板,來一箱啤酒。」


    「好嘞,馬上來!」


    她旁若無人地坐下,拿起我放在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冰啤酒帶著碳酸氣,她緊緊蹙眉。


    我忍不住嘲諷道:「季總洋酒喝多了,喝不慣啤酒了?」


    季蘇雨卻沒說話。


    半晌後,她低著頭輕聲道:「陳煜,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沒用,特廢物啊?」


    我冷笑:「還需要是問句嗎?」


    她扯出一絲苦笑:「新城沒了,保不住了,我給賣了。」


    「我知道。」


    「我一直以為,其實沒有你,我也可以的。」


    季蘇雨的聲音寂然:「我以為我不再需要你的保護了。」


    我喝了口啤酒,把心裡的苦澀壓下。


    我點的串兒不少,季蘇雨卻一口也不動,一直在喝酒。


    她本來酒量就差,喝得還著急,很快眼裡就一片醉意朦朧。


    恍惚間,我竟然從現在這個妝容精致,面露疲色的季蘇雨身上,看出了幾分當初那個穿著白 T 恤嚷嚷著要帶我去上市敲鍾的少女的影子。


    那個季蘇雨已經消失很久了。


    現在的季蘇雨別說帶我敲鍾了,恐怕隻想給我送終。


    如今也隻能在酒後找到舊日留下一絲殘影罷了。


    「陳煜,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陸景馳弄回來當副總嗎?」


    我想了想:「是因為你覺得我威脅到你的地位了吧。」


    這是後來我才想明白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怎麼可能還玩兒那一套什麼初戀白月光的童話故事。


    哪怕她真對陸景馳有感情,也不會拿公司這麼重要的事情開玩笑。


    恐怕隻是她覺得我在公司威信太高,已經威脅到了她這個總裁,所以才要想辦法把我踢走。


    成年人的世界,不都是利益為先嗎?


    季蘇雨笑了,隻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不是的,我隻是想——我隻是想證明給你看,沒有你的保護,我季蘇雨也可以。」


    「你還記不記得你被人灌酒那次?」


    我怎麼可能記不得呢?


    現在深夜時,胃裡還會隱隱作痛。


    「你之前也是不會喝酒的。」她目光迷蒙地看著我,卻好像在透過我看向很早很早的以前。


    「你被推進搶救室的時候,醫生給我下過病危通知書了。」


    「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怕,我甚至想我不要公司了,我也不想創業了,我隻想你好好的。」


    也不知道是酒苦還是心苦,我聽了她的話,竟恍惚有種要掉淚的錯覺。


    季蘇雨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眸中逐漸泛紅,用力把易拉罐捏癟。


    「那時候我就覺得,我真沒用啊,要你這樣維護我。」


    我低聲道:「那是我願意的,我那時候喜歡你,隻想你好好的,看不得你遭罪。」


    「那我就看得了嗎?」她突然道。


    「這些年我一直沒回應過你,不是我不喜歡你,隻是——」


    她低下頭,聲音裡糅雜了痛苦:「我覺得我沒資格,我沒能力站在你身邊和你並駕齊驅,又有什麼資格說愛呢?」


    「我一直憋著一口氣,想著有一天我可以讓你不用再這樣累,我可以和你分擔,可以幫你。」


    她帶上了一絲哭腔。


    「我隻是不想你再擋在我身前了。」


    馬上要三十歲的女人了,穿著一身香奈兒的昂貴套裝,卻在路邊的燒烤店居然泣不成聲。


    我喝了一口酒,感受著冰涼的酒液順著滑落,在胃裡升起溫度。


    片刻後,我開口道:「別說得這麼好聽了。」


    「你可能有一分這種想法,但難道最重要的不是你的好勝心嗎?」


    「季蘇雨,我太了解你了,你是個太過驕傲的女人。」


    「你不甘心比不過我,永遠隻能隱藏在我身後,所以才用這樣的手段把我逼走。哪怕不是陸景馳也有張景馳,李景馳,總之我是不能留在新城的。」


    季蘇雨默然,不再說話了。


    我喝完最後一瓶酒,站起身:


    「老板,她結賬。」


    老板笑眯眯地:


    「好嘞。」


    我拿起外套,掀開門簾。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雪了,鵝毛般的雪花在風裡打著旋兒地飛舞,被四周的燈映成溫暖的昏黃。


    身後季蘇雨叫住我,顫聲道:「陳煜,如果我說我知道錯了,你還會回來嗎?」


    我沒答,放下簾子走進了風雪中。


    07


    一月的下旬,正在我準備辭職的時候,王哲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裡,他聲音疲憊,還帶著說不出的復雜:「季蘇雨出車禍了。」


    「嚴重嗎?」我捏緊了手中的杯子。


    王哲沉默了很久, 才輕聲道:「一條腿保不住了,截肢了。」


    「手指也斷了, 雖然接上了,但醫生說以後恐怕也隻能從事最輕的活動了, 重一點的東西都拿不了。」


    我大腦一片空白,茫然道:「怎麼會這樣呢?」


    「她出去喝酒了, 然後在高速上開車, 酒駕撞了車。」王哲低落道。


    「新城沒了, 她恐怕是最難受的那個。」


    「你有空的話……就來看看她吧。」


    掛了電話,我還是難以置信, 在辦公桌前坐了一下午,什麼也幹不進去,一閉上眼, 滿腦子都是季蘇雨滿臉是血的樣子。


    她那樣驕傲的人, 以後一輩子都成了殘疾, 她要怎麼能接受呢?


    然而猶豫很久, 我還是決定不去看她了。


    季蘇雨跟我比了這麼久, 她現在這樣, 一定不想讓我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我們的關系走到現在,從年少相逢到相看兩厭, 也已經到了盡頭。


    這份摻雜了太多的感情到底還是太過脆弱,還沒有說出口, 就已經支離破碎。


    她愛過我嗎?


    或許是愛過的。


    可是這份愛卻敵不過她的那份好勝和不甘。


    就到這裡吧, 我看向窗外如血的夕陽。


    「蘇雨,這是哪位?」


    「遠「」……


    遞交辭呈的時候,陸薇拼命地挽留我:「你覺得公司的待遇不好嗎,哪裡不滿意你可以說出來,我改!」


    我笑著搖搖頭:「公司對我很好, 陸總也對我有知遇之恩,隻是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陣子。」


    陸薇可惜道:「那你休息完了一定要回來,盛陸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


    接下來的日子,我到處旅遊。


    成都、杭州、內蒙古、西藏……


    國外去了馬爾代夫、埃及,把歐洲玩了一圈兒,又去了南極。


    之前最好的年華都投到工作裡了, 這一陣子這麼多事趕事發生後,我才驚覺自己居然從來都沒有好好享受過人生。


    我盡情享樂,在異域的熒光海灘上赤腳漫步, 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縱馬奔騰, 在冰島的星空下沉迷於幻彩的極光。


    生命中不僅僅有工作, 而今我才體會到另一種不同的快樂。


    八月盛夏,王哲給我發來了微信。


    「差不多了吧, 你這都快成旅遊博主了,天天發朋友圈的饞死人了, 也差不多該回來社畜上崗了吧!」


    我笑罵:「你都下崗了還想著當社畜, 賤不賤啊你?」


    王哲嘿嘿樂:「我驕傲, 怎麼樣,什麼時候回來,哥兒幾個都等著你一起從頭開始呢!」


    我看向手裡的行李箱, 微微一笑:「洗白了等著,我已經下飛機了。」


    「這次肯定帶你們去納斯達克敲鍾!」


    遠處天際日出,朝陽燦燦。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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