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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在地鐵上和高中同學撞衫後 3241 2025-01-13 14: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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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用……”


      舒杳正想婉拒,沉野卻已經聽話地站了起來。


      保姆也趕緊去廚房幫忙。


      幸好舒杳這兩年做記者,習慣了和陌生人交流,沉奶奶也熱情和善,即便客廳裡隻有倆人,也絲毫不顯尷尬。


      沉奶奶看了眼廚房,神秘兮兮地說:“以前讓他去切個水果,要催半天,今天喊一聲就動了。”


      舒杳尷尬地抿了抿唇,心想,人生如戲,果真都是演技。


      “他一直對我挺好的。”


      “那就好,我們小野啊,其實最嘴硬心軟了。”


      這話如果放在一個月前,舒杳會滿頭問號,但現在,她卻覺得,有幾分道理。


      倆人說了會兒話,奶奶去了洗手間,客廳裡突然安靜下來,舒杳探頭朝廚房看,沒看到沉野的人影,倒是聽到門外傳來些許動靜。


      她轉頭看向落地窗外,但角度問題,並沒有看清來人,直到大門被推開。


      男人西裝革履,看起來比沉野大個幾歲,體型也胖一些,雖然五官有相似,但或許是舒杳對沉野太熟悉了,所以感覺不到兩個人整體有任何相像。


      對方似乎並不意外她的存在,但態度很冷漠:“奶奶呢?”


      舒杳瞬間明白過來,這應該就是沉野的哥哥沉炀。


      她禮貌地起身,笑了笑:“奶奶去洗手間了。”


      不知道是因為聽到聲音還是湊巧,沉野端著切好的芒果走出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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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沉炀的視線落到沉野身上,毫不客氣地冷嘲熱諷,“我這弟弟,什麼時候這麼賢惠啦?”


      沉野視若無睹地把瓷碟放到她面前的茶幾上,坐在她身邊,低頭用紙巾擦著手指,沒理他。


      舒杳不免又想起之前趙恬恬說,沉家父母偏心,沉野和他哥哥關系不好的事情。


      現在看來,好像確實不大好。


      尷尬的場面,讓舒杳心裡泛起陣陣奇怪的不適。


      眼前突然有人俯身,舒杳的餘光瞟到沉炀伸手,似乎是想拿她面前的芒果。


      大腦還沒想法,手就自己有了動作。


      她先一步把瓷碟拿過來,躲開沉炀的手,遞到了沉野面前。


      沉野疑惑抬頭,就看到她雙眸彎彎,像沒有旁人在場似的,霸道地說:


      “你吃。”


      *


      沉炀的突然到來,讓傍晚的晚餐顯得有些安靜。


      兩兄弟之間的氛圍也很奇怪,沒有戰火喧囂,但就是跟冰凍著似的,誰也不搭理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奶奶在場,所以彼此都給了對方一點面子。


      飯後,沉炀獨自回了房間,舒杳陪沉奶奶看了會兒電視,也在保姆的帶領下,和沉野一前一後上了樓。


      保姆把倆人帶到了靠南的一間臥室,把門關上才抱歉道:“少爺少夫人,本來老夫人是把另一個大主臥安排給你們的,但是大少爺突然來了,所以就隻能……”


      舒杳平靜的內心仿佛突然被投下了一個炸彈,炸得湖面水珠四濺。


      倒不是因為住不住主臥的問題,而是因為保姆說的那句“安排給你們”。


      她怎麼忘了!


      既然已經和沉野領證,那到他家,肯定是要住一間房間的啊。


      可是以倆人現在的關系,別說睡一張床,就算是一東一西兩張單人床,也總覺得不適應。


      她偷偷看向沉野,尋求幫助。


      沉野倒是淡定,和保姆道謝後,就關了門。


      “我們……”


      舒杳欲言又止,被沉野打斷。


      “奶奶睡得早,我在這兒待到十點。”


      “好。”舒杳松懈下來,沒有絲毫懷疑。


      她環顧一圈,房間看上去平時沒什麼人住,雖然設施齊全,但規規整整得像樣板間,連個椅子都沒有。


      第一次共處一室,還是有些拘束,舒杳突然很想小餅幹。


      起碼有它在,倆人就不會缺少共同話題。


      為了顯得熱鬧點,舒杳把電視機打開了,裡面正在播放一部她沒看過的歐美電影,看氛圍像是懸疑片。


      舒杳剛想放下遙控器,就聽到沉野說:“不然換一部?”


      以為是覺得她害怕,舒杳不甚在意:“沒事兒。”


      反正她也沒想看,就是找點背景音罷了。


      舒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拍拍床鋪:“要不然我們玩會兒遊戲?”


      沉野盯著她看了兩秒,走到她身邊的床沿坐下,右手撐在身後的床上,神色懶懶。


      舒杳的手機裡隻有兩個遊戲。


      一個是寶物記,但這不是雙人遊戲,而且她今天的日常任務,在來的路上已經打完了。


      第二個,就是圍棋小遊戲。


      這是舒杳剛入職那會兒為了打發採訪等待時間、緩解緊張情緒而下載的,但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打開過了。


      舒杳把手機放在倆人中間,剛準備點開,又頓住:“你會玩兒嗎?”


      雖說不是什麼高難度的遊戲,但圍棋畢竟不像五子棋那麼普及。


      “會。”沉野順手點開了app。


      電視機裡的懸疑片播到了最緊張刺激的部分,反派與警方的對峙,將整個故事拉向高潮。


      黑白子在棋盤上的戰爭,也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棋逢對手,勝負難料。


      舒杳甚至完全沒有意識到,由於手機屏幕比較小,為了看清局勢,面對面的倆人不可避免地越湊越近。


      心思全部聚焦在棋盤上。她低頭的一瞬間,攏在耳後的一縷長發突然墜下。


      發尾輕輕掃過他撐在床上的左手手背。


      舒杳顯然沒有注意到,把礙事的頭發攏回耳後,指尖輕輕一點,白子落下。


      沉野直起身子,左手拇指轉了轉無名指上的素戒。


      換來不明所以的一眼。


      他隨意落下一子,舒杳的眼神變得更疑惑了,似乎在問:你確定下這兒?


      “嗯。”沉野說。


      如此一來,沉野突然就落了下風。


      “你……沒有在讓著我吧?”舒杳遲疑地說,“下棋,要棋逢對手才有趣。”


      沉野輕笑了聲,說:“不到最後,怎麼知道不是棋逢對手?”


      舒杳便又把全部注意力移到了棋盤上。


      但漸漸的,她發現了不對勁。


      本來落在下風的沉野,漸漸就拉回了局勢,隨著他又一黑子落下,一出妙手絕處逢生,剛才看似退讓的一步,卻讓他逆轉了整個局勢。


      她就這麼以微弱的差距,輸了這場棋局。


      舒杳整個人都愣住了,倒沒有覺得遺憾,反而有些熱血沸騰。


      她不自覺地往前湊了湊,低頭看著手機屏幕,在腦子裡復盤他剛才的棋路。


      突然間,額頭像是觸碰到了什麼。


      她猛地一抬頭,才發現倆人之間的距離居然如此之近,而剛才她的額頭碰到的,好像是他的下巴。


      四目相對,舒杳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難免泛起波瀾。


      她往後退開了一些距離,左手借著身子的遮擋,摳了摳床沿。


      “嗯啊……”


      空氣裡突然傳來一陣曖昧的聲響。


      舒杳聞聲看去,電視屏幕上一片昏暗,但借著月光,隱約可以看到空蕩的臥室中,放著一張雙人大床。


      床上純白的被子,高低起伏。


      隨著動作,被子緩緩滑下,露出了男人有力的後背肌肉,線條被月光勾勒得越發清晰。


      毫無克制的低喘和嬌吟在安靜的臥室裡不斷回響。


      舒杳終於明白,他剛才問她要不要換一部,或許並不是擔心她害怕,而是擔心她尷尬。


      遙控器在三步開外的書桌上。


      舒杳瞟了眼,心裡思索著,跑過去拿、再關掉,會不會顯得太小題大做了些?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不能帶著欣賞的心去看的?


      她挺直腰板,紋絲不動,表情管理十分嚴謹,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隻是在進行一場嚴肅而學術的電影賞析。


      而一旁的沉野,也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漫長的三十秒終於過去。


      電影裡的月光轉變為了朝陽,臥室裡的倆人相擁而眠,甜蜜而平靜。


      舒杳波瀾起伏的內心,也慢慢平和,她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表情淡定地給出評價:“就這呀,尺度還挺小的。”


      沉野在一旁幽幽提醒:“醒了之後還有一場,你再看看。”


      “……”舒杳還是起身拿了遙控器,把畫面切掉了,“倒也不必。”


      沉野的雙手反撐在身後,垂著頭看不出神情,卻可以聽到他的悶笑聲,並且越來越明顯,肩膀微微抖動。


      他的情緒,大多時候都很收著。


      就像剛才在樓下看到他哥哥,面對哥哥的冷嘲熱諷,他也沒表現出任何的排斥或不悅,始終隻是淡淡的,就像置身事外的陌生人。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舒杳看到他無所掩飾的笑。


      她握著遙控器,輕輕踢了下他的鞋子:“有這麼好笑嗎?”


      沉野站起身來,單手插兜,俯身和她平視。


      舒杳不明所以:“你看什麼?”


      沉野沒有回答,歪著腦袋,像是在打量她的耳垂。


      即便剛發生了一些尷尬的事情,舒杳依舊面不改色,隻是有些不明白他的舉動,她張了張嘴,正想再開口,就聽到沉野輕嘖一聲。


      “還挺好奇——”他眼神裡帶著笑意,語調慢悠悠的。


      “什麼情況下,你的耳朵才會紅?”


    第20章


      勝負心起, 舒杳拉著沉野又開了一局,這一次,她贏了。


      隻不過也隻贏了半目。


      結束的時候, 早已過了十點, 舒杳先把門開了條縫,做賊似的確認外頭已經一片漆黑,才允許沉野出去。


      腳步聲輕緩, 幾乎聽不見。


      舒杳靠在門板上, 能感覺到自己心跳的加速, 不知道是棋逢對手的對抗令人緊張, 還是因為又想起了他剛才的話。


      她的性格一貫如此, 越是尷尬或緊張,就會表現得越鎮定,鎮定到別人看不出她的真實情緒,隻會覺得她有點冷漠。


      最初在地鐵裡和沉野撞衫時是這。


      剛才也是這樣。


      但是隻有她自己清楚, 在聽到沉野那句調侃的同時, 好像有一股血液, 湧上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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