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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下雪了是我在想你 3113 2025-01-13 17:3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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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跟老公第 36 次吵架,依然是我先低頭。


    回家道歉,卻發現別墅門鎖被換了,我進不去。


    1


    十二月的晚上,很冷。


    我搓著手在寒風中等到深夜 12 點,大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打開。


    餘安娜目光挑釁,「喲,狗皮膏藥又回來了?」


    我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頭上攏著我的發箍,身上穿著我的睡裙,腳上踩的是我的拖鞋。


    我忽然覺得身心俱疲。


    結婚三年,江翊身邊的女人從沒斷過,我是知道的。


    可從前他再愛玩,也不會帶女人回家。


    大抵他真的挺喜歡餘安娜。


    但我不理解,他那麼討厭我,怎麼會讓餘安娜穿著我的睡裙在他眼前晃悠。


    餘安娜語氣輕蔑,「我就不明白了,江翊又不愛你,你霸著江太太的位置,有意思嗎?」


    是啊,江翊又不愛我。


    我剛想開口,江翊咬著煙,慢悠悠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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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外套披在餘安娜身上,語氣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穿這麼薄,也不怕冷。」


    餘安娜笑盈盈地攏了攏衣服。


    好親密啊。


    我這個江太太倒像是個外人了。


    餘安娜挽上江翊的手臂,「翊哥,這女人又跑回來了,你快點把她趕走,她好煩。」


    江翊不鹹不淡地瞥了我一眼,而後輕拍餘安娜的手背,「乖,這裡太冷了,你先上去休息。我處理完,就上樓陪你。」


    餘安娜踮起腳尖在江翊臉頰親了下,「那我等你,你快點回來哦。」


    進門前,她得意地橫了我一眼。


    待她上樓後,江翊輕蔑地覷著我,從鼻腔裡溢出一絲冷笑,「你不是很有骨氣?還回來做什麼?」


    是啊,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2


    結婚三年,我們一共吵了 36 次架,有 35 次都是江翊在單向輸出。


    隻有第 36 次,是我先開始的。


    那天,他喝醉了,一把火燒光了我的畫。


    我這一年所有的心血都毀於一旦Ťů₊。


    看著滿地的灰燼,我氣得渾身發抖,「江翊,你是不是有病?」


    這是我第一次用近乎歇斯底裡的語氣同他講話。


    他竟然還笑得出來,譏諷道:「就你畫的這一堆垃圾,留著有什麼用?」


    小時候家裡沒條件,我學畫畫也是近幾年的事。


    他看不起我,自然更看不上我的畫畫水平。


    我氣急了,铆足了勁兒甩了他一巴掌,口不擇言道:「你才是垃圾!」


    他斂去笑意,目光亦變得狠戾,一步步向我逼近。


    那樣兇狠的模樣,仿佛要將我剝皮抽筋似的。


    我怕極了,慌張之下逃跑了。


    我在閨蜜楊晴家裡躲了整整一個禮拜。


    心情平復後,我告訴楊晴我要回去道歉。


    楊晴恨鐵不成鋼地戳著我的腦門,「你道哪門子的歉?做錯事的又不是你?」


    「他江翊仗著有錢有勢欺負人,你偏偏還逆來順受,你就不能硬氣點?」


    我笑得很勉強,笑著笑著便落了淚,「我不能。」


    我靠什麼硬氣?


    上一次江翊生氣,差點沒搞垮我哥的生意。


    我媽氣得暈倒住院,醒來時便哭著央求我回去道歉。


    我能怎麼辦啊?


    楊晴長嘆一聲,抱著我一起哭。


    哭完後,她安慰我:「你等姐妹兒找個實力比江翊還強的富二代,到時候把他弄趴下!țú⁰」


    我抹著眼淚說:「那你可得加油,早日把我從火坑裡救出來。」


    3


    而此刻,我想,既然江翊把餘安娜帶回家,是不是意味著她有可能取代我,成為江太太。


    我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拳,聲音幹澀道:「江翊,我們離婚吧。


    「你喜歡餘安娜,可以名正言順娶她回來。


    「我什麼都不要,我可以淨身出戶。」


    江翊的目光驟然變冷,他冷笑著數落我:「薛彤,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媽能換腎保住一條命,靠的是江家砸錢。


    「你哥之所以能被人叫薛總,靠的是江家投資。


    「你妹能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靠的是江家保駕護航。」


    他不屑一顧地睨著我,「薛彤,你們全家都是靠我養的!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忽然悲從中來,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是啊,我沒資格。


    他說得沒錯,我們全家都是靠江家養的。


    如果不是江翊出錢,我媽三年前就腎衰竭死了。


    4


    其實江翊從前好像挺喜歡我的。


    是他追求的我。


    是他要娶的我。


    在剛結婚那幾個月,我們的關系甚至可以用「甜蜜」來形容。


    不管生意有多忙,他每周總會抽出三四天陪我用晚餐。


    我喜歡畫畫,他就特地請名師來教導我。


    不論我畫得多麼拉胯,他都會誇:「我老婆就是最棒的!」


    我高燒住院,他丟下繁忙的工作,匆匆從國外飛回來,在病床前衣不解帶守著我。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大概是在婚後半年,他突然連著一個月沒回家。


    我打去的電話,悉數被掛斷。


    直至某個深夜,手機那端響起一個嬌滴滴的女聲。


    「江少睡著了。薛小姐,你每次打電話,江少都煩到恨不得把手機砸了。」


    「他不想見你,你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我聽見自己幹澀緊繃的聲音,「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我抱著雙膝,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一夜無眠。 


    次日,江翊終於肯現身。


    我問他,為什麼。


    他籠著手點了支煙,隔著朦朧的煙霧,我看到他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他說:「沒什ţůₙ麼,就是膩了。」


    膩了。


    短短幾個月,就膩了啊。


    我苦笑,「那離婚吧。」


    江翊彈了彈煙灰,似笑非笑地盯著我,「行啊。」


    然而,我在民政局沒等到江翊,卻等來妹妹的電話。


    薛柚哭得很兇,說話顛三倒四的。


    我艱難地拼湊出有用的信息。


    她的通告單全被停了,剛談好的綜藝被人截和了,已經進組拍的新戲也被搶了。


    薛柚抽泣著問我:「姐,你能不能去求姐夫。他那麼疼你,隻要你開口,他肯定會幫我的。」


    求他?


    呵。


    這事就是江翊搞出來的。


    他不肯離婚。


    他要我低聲下氣地求他。


    我咽了咽發疼的喉嚨,問他:「你既然膩了,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他輕佻地抬起我的下顎,輕笑道:「雖然我對你人膩了,但你的身體我還沒膩呢。」


    可真Ṱū₁是無恥呢。


    5


    兩年半過去了,他依然不肯離婚。


    如果說我們的婚姻是一場遊戲,那開關自始至終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除了逆來順受,我別無他法。


    江翊讓我留下,因為等他和餘安娜睡醒了,要吃我親手做的早餐。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麼能惡劣到這種地步?


    又是一夜無眠。


    我縮在客廳的沙發上,默默等到天際泛白,去廚房做早餐。


    等我做好了飯,江翊和餘安娜已然洗漱好坐在餐桌旁。


    餘安娜隻吃了一口,便皺著眉吐槽:「這麼難吃,你這手是豬蹄嗎?」


    江翊不冷不熱地瞟了我一眼,並沒說什麼,隻是任由餘安娜侮辱我。


    我真的很想,將桌上的牛奶倒在餘安娜的頭上。


    可是我不能,我惹不起江翊。


    餘安娜出門時,趾高氣揚地讓我蹲下伺候她換鞋子。


    我咬了咬牙,從鞋櫃裡取出她的高跟鞋,替她換上。


    手剛準備挪開,餘安娜的高跟鞋跟便狠狠踩上我的右手。


    她甚至用力碾了一下。


    然後驚呼一聲,裝模作樣地向我道歉:「哎呀,我沒看清,你不會生氣吧?」


    我疼得眼淚幾乎快落下來。


    下一秒,耳畔落入江翊冷冽的聲音,「她算什麼東西,有資格生氣嗎?」


    6


    對,我沒資格生氣。


    或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


    我不應該嫁給江翊的。


    遇見江翊那段時間,我們家真的是一團糟。


    我哥借高利貸做生意,虧得一塌糊塗,被放債的人追殺。


    我妹剛進娛樂圈,差點被人潛規則。


    這些都是江翊幫我擺平的。


    又趕上我媽腎衰竭,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也是江翊出錢出力找腎源。


    大概是感動吧,就跟他在一起了。


    然而江翊向我求婚時,我還是猶豫了。


    我媽問我:「你是不是還想著程晉北?」


    程晉北。


    程晉北。


    時隔那麼久,再聽到他的名字,我竟還是痛到不能自已。


    我媽見我不吭聲,揚手甩了我一巴掌,「你竟然還想著他?你忘記你爸是怎麼死的了?」


    我沒忘,一刻都沒敢忘。


    所以,我連程晉北這個名字都不敢去想。


    臉頰火辣辣地疼。


    心髒更疼。


    疼到仿佛下一秒我就會死去。


    隔著那麼多的仇恨,我跟程晉北這輩子終究是有緣無分。


    我應該忘了他。


    我必須忘了他。


    所以,我把江翊當作了我的救贖。


    跟江翊結婚後,我盡可能地對他好,我連一刻都不敢去想程晉北。


    我真的以為江翊會是我的救贖。


    可是我錯了。


    沒人救得了我。


    我這輩子都隻能在無窮盡的痛苦中掙扎。


    7


    我沒想過會再遇到程晉北。


    那天,上司讓我去機場接從北京來的大客戶。


    看到從出站口走出來的程晉北時,我是想逃跑的。


    六年未見,他早已不再是記憶中的青澀少年,他變得沉穩內斂、成熟穩重。


    視線落到他拄著拐杖的右手上,我心髒驟然一緊。


    他拄著拐杖,步履蹣跚地向我走來。


    笑起來卻依舊是那副清風霽月的模樣,「你好,是薛小姐嗎?」


    我呆愣在原地,怔怔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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