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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意歡 3360 2025-01-16 15:3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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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起來儒雅俊美的樣子, 誰知道私底下他吃三大碗飯, 四五個饅頭?


      不過謝七雖遲鈍, 但還是個挺實誠的人,收了碗筷後, 禮質彬彬道:“謝某不會忘記宋姑娘恩情, 這些飯錢和藥材, 待傷勢好後,謝某願在宋家做白工回報。”


      宋意歡看著他像個練家子,就當給宋府撿了個打手護衛,算是默許了。


      對於他的存在, 宋太醫夫婦並沒有什麼異義, 因為宋太醫本人就時常會救治他人, 偶爾會請些門客來府上住。


      轉眼五日一去, 便是除夕, 大盛素來民風開放, 年年除夕, 京都通宵達旦,煙火滿城。


      不過玄武大街有儺舞晚會,供百姓盡賞, 可至明晨,一展大盛風採,而這是以往沒有的,想必到時定十分熱鬧繁華。


      這便是太子殿下讓她莫亂走動的理由麼,可今生這些人間繁華,她自然是想去看的。


      皇宮設宴,宋太醫因為寒腿不便,隻能在家休養,廚房老早便開始準備年夜飯,長姐嫁了人,府上就這麼些人,過得平淡和諧。


      應該會過幾日後,長姐同姐夫會來拜個年什麼的。


      盛京巷曲裡,家家戶戶院裡都點著庭燎,喝過屠蘇酒,一家三口便坐在水榭裡,隔著雪色,看漫天煙花。


      宋初堯靠在搖椅上,雙腿上蓋著毛毯,端著酒一飲而盡,仰頭看絢麗煙花,此時庭院外分外喧鬧。


      因為儺舞晚會,街道上不少男男女女往盛京城玄武大街趕去。


      宋初堯側首看了看身旁的宋意歡,她正陪著宋夫人做著女紅,開口道:“除夕熱鬧,難得沒有宵禁的時候,聽聞外頭有雜耍獻技,歡兒怎不去瞧瞧。”


      宋意歡抬眸望向父親,這都熱鬧了好一陣子了,心裡哪還穩得下,又聽他如此勸動一下,更為松動了,輕輕道:“讓柳薇去熱湯婆子了,好了便出門瞧瞧。”


      宋初堯笑了笑,“若不是我行動不便,也想去看看。”


      話語落下,張管家的腳步聲從走廊裡傳來,他走到跟前來,道:“老爺夫人,宮裡來了人,說是皇後娘娘請小姐去參宴觀儺戲雜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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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初堯好歹是太醫院幾十年醫齡的太醫,前幾個月無辜落獄,皇家自也會有關照。


      除夕盛宴,宋初堯去不了,便來請家中小女,宴席內不少子弟貴女都去了,更不能冷落了宋家。


      聽了言語,宋意歡拿著針線的手指微頓,玄武大街是去不了了。


      宋太醫的意思是,“那邊去看看,除夕之宴較為有趣的,也沒那麼拘束。”


      幼年時,宋太醫還常帶宋意歡入宮參宴,漸漸長大就去得少了。


      宋意歡淡淡一笑,是應了下來,起身同爹娘辭了禮,便回閨房裡去梳妝一番。


      畢竟這麼大的宴席,她不想失了顏面,想著想著,心中還是幾分緊張,若是放在前世,她定會不願意前往。


      因為會怕說錯話,行錯事,還有見到太子殿下。不過太子好像說過讓她,莫亂走動,入宮參宴不算是吧。


      宋意歡換一身青白華衣,搭絳色馬面裙,思來想去,還是將太子給的玉镯戴上。


      鬥篷掩住姣好的身子,入了去往皇宮的馬車,柳薇同行著,留下來貴在偏房同謝七一起。


      井市街道上燈火通明,人滿為患,遠處可見繚繚升起的青煙,家家點著庭燎。


      除夕之夜,以儺舞驅邪壓祟,以求來年寒暑相宜,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國富民生。


      皇帝看到興致所起時,時常口諭大擺宴席,宴請群臣,歌舞雜耍。


      一路上爆竹聲聲入耳,待馬車緩緩停在高立著的宮闕外,高門上的紅燈籠明豔亮麗。


      柳薇攙著宋意歡下正要馬車時,不遠處又行來一輛馬車,緩緩停下,看車上徽記,是衛國公府的馬車。


      宋意歡微低眼眸,提著裙擺,粉色繡鞋踩在有些潮的地面上,沒有多看一眼,提步往宮闕裡走。


      “宋姑娘。”身後有女子在喚她。


      宋意歡本不想與誰有交織,隻能頓下腳步,循聲望去。


      隻見喊她的是薛渝言,正從國公府的馬車上下來,她面帶巧笑,柔雅大方,身著一襲淡黃羅裙,除夕新年,梳妝打扮得嬌麗不少。


      薛渝言信步朝她走來,淺笑道:“都瞧見了,為何不一同進去呢。”


      “原來是薛小姐。”宋意歡看向薛渝言的身後,穆奕一襲紫紋華服,落下馬車,身形修長,翩翩公子。


      她回道:“我沒注意是你們來的。”


      薛渝言回首看了看穆奕,他神色正漠然,同宋意歡解釋道:“我是路上撞見穆世子的,你知道的我是個話多的,與穆世子是摯友,便坐在一起討論這皇宴的梨園戲班子。”


      她和穆奕早沒了關系,薛渝言無故解釋什麼,弄得宋意歡甚為抵觸。


      點了下首,她便不在同他二人交談,舉步走去,讓原地的薛渝言頗為尷尬。


      穆奕看向宋意歡的背影,微卷的長發垂於腰際輕輕搖晃,格外的好看,可這樣的態度實屬傲慢。


      渝言好心與宋意歡搭話,她卻不理不睬,是因為他嗎,才牽恨於渝言。


      渝言性子溫柔大方,處處為別人著想,還內疚自責是不是自己破壞了他和宋意歡的感情,還希望他們能心平氣和的相處。


      倒是宋意歡此番態度,和渝言比起來,簡直是小肚雞腸。


      薛渝言回首看了一眼穆奕,輕輕癟嘴,不過很快又淡然一笑,趕上前頭的宋意歡,“宋姑娘,等等我。”


      宋意歡不解這薛渝言粘著她做什麼,薛渝言卻來到她身旁,“這麼多天來,我好不容易能遇見你一次,本想著來宋府拜訪,實為抽不出空來。”


      前頭的宦官手裡提燈盞,帶著路,皇城燈火通明,瓦碧上皆是白雪。


      “薛姑娘尋我何事。”宋意歡些許無奈,又不知她要玩什麼花樣了。


      這女子本是農家女,一夕之間成了尊貴的侯府千金,素來會裝溫善,與旁人親近,在京圈裡立了個溫婉純情的形象,以至於不少官家子弟傾心於她。


      薛渝言溫和道:“那日在國公府事情鬧成這樣,我很難受,明明我們三個可以很好的相處,穆世子也不該如此對你……”


      “薛姑娘你這個樣子,像是來得意洋洋的炫耀?”宋意歡蹙眉,又笑了下,“我隻是不想和你們有任何瓜葛罷了,你和穆世子才是天生一對。”


      於身後的穆奕面容漸黑下來,什麼叫不想和他們有任何瓜葛,他豈是想跟她有瓜葛。


      薛渝言愣了下,道:“宋姑娘說笑了,我和穆世子……”


      話說道一半,穆奕上前拉住薛渝言的手腕,眸色微冷,一字一頓道:“多謝宋姑娘吉言了。”


      說罷,他拉著薛渝言越過宋意歡,往奉天大殿而去。


      此時夜空煙花滿天,照映著宋意歡的臉龐,微微挑眉,內心毫無波動。


      ****


      奉天大殿前,百盞明燈同燃。


      擺宴數十,桌面斟滿椒柏酒,菜餚各式俱全,宮女們端著酒壺伺候。


      宋意歡一踏入殿,迎面便是聞到酒水的味道,一眼望去,宴席之多,群臣把酒言歡,樂伶奏曲蒼勁,藝人戲法。


      皇帝坐於上座龍椅,一身玄皇龍袍,面貌出眾,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身旁則是燕卿皇後,華貴大方,明豔且端莊,年過四十,仍舊國姿猶在。


      在眾人之中,宋意歡便尋見到左側座的太子,他身著淡金色華服,腰束白玉帶鉤,清貴十足。


      但卻略有萎靡,薄唇淡白。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攥著一張淡色帕,時不時掩唇輕咳,看上去尤為的羸弱,也並未看她。


      和宋意歡同行進來的,還有穆奕二人,先是上前給帝後叩拜,道了福延新日,慶壽無疆的賀詞。


      盛朝習俗,除夕是要喝椒柏酒,宮女斟上酒水後,便端於三人,椒柏酒味重,宋意歡自來喝不慣,咽下時,眉頭都皺成一團了。


      太子淡帕掩了掩薄唇,輕睨著那長發微卷的她,本是不該讓她來的,怎知母後提起宋意歡來,他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幫她推脫。


      除夕都是為了圖個來年好彩頭,皇帝便給三人了賞,也賜了座位。


      宋意歡便坐在太子對面的一角,位置不明顯,但她一抬頭就能看見他,這個人身上帶著疏離感,莫名覺得陌生。


      人人都知前兩個月,太子受賊人投毒,毒症纏身,近來才漸漸轉好,皇宴是這麼久來,他第一次露面於眾。


      宋意歡有種微妙的感覺,因為清楚他的強壯,這樣‘羸弱’的太子有違和感。


      她正出著神,忽聽見御前福公公叫了她一次,宋意歡抬眸看去,原來是皇帝問話呢。


      好在皇帝並未動怒,便再詢問一遍宋太醫的身體狀況。


      宋意歡道:“回陛下,家父就是腿腳不便行走,近來是好了許多。”


      皇帝慰問,著實是讓宋家蒙了冤,太子也病弱之極,險險喪命,案子是破了,卻沒有誰能高興的。


      近來的傳言都有耳聞,這穆家同宋家解了婚約,估計是宋太醫蒙冤落獄給鬧的。


      不再深想這事,殿中數名藝人帶著獠牙面具入場來,鼓鑼奏響,跳起儺舞。


      此又為鬼戲,是一種驅鬼逐疫、祭祀神明的舞,手執戈盾斧劍等兵器,動作時而張狂時而謹慎。


      宋意歡本身有些緊張,端著酒杯輕抿想緩解一下,卻又被酒烈了喉,她並不是個能喝酒的人,兩杯就紅了臉,痴痴看著跳儺舞的藝人。


      而帝後之間說說笑笑的,在場的錦宓公主活潑,圍著戲班子打轉,她自小跟著母親學舞,練得一身劍動四方。


      李錦宓看得心裡痒痒,待藝人退下,她爽快地便抽出兩把紅秀輕劍,於殿中起舞。


      不過近豆蔻年華身姿柔韌,舞姿成風,可隨意跟曲調行舞,當即便驚豔四座,惹來眾人喝採。


      宋意歡看著公主的舞姿,忍不住拍手,不愧是全大盛最受寵愛的女子,習得皇後年輕時名動四海的劍器之舞。


      直到曲終,錦宓秀劍成花,翩然而至,劍畢舞也畢。她微微喘息,笑顏明媚,“父皇,錦宓跳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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