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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意歡 3322 2025-01-16 15:3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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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人皆道二皇子已死,宋初靖自然也是聽聞的,此番見到二皇子的神態,頗為意外,這怎會招惹上苗家蠱毒。


      更聽宋意歡說是玉靈蠱之後,宋初靖神色一沉,臉色好看不到哪裡去,望著眼前人眼角下的暗色紋路,都不必細看便下了結論。


      “果真是玉靈蠱,相傳此蠱為苗家聖寶,培育一隻需花盡奇珍異寶喂養,二十年才得一隻,而它神的地方,便在於中蠱之人的血可解百毒,堪稱一絕,引來多方勢力覬覦。”


      青葙也將此話說過,二皇子的血可解百毒,正因如此,他存在的消息,不得任何人傳出去,隻怕招來殺身之禍。


      宋意歡道:“聖寶是聖寶,可過於殘忍了點,足足毀掉一個人的餘生,成為行屍走肉般的藥器。二叔如此熟悉此蠱,可治此蠱解法?”


      “我不過是曾入苗族之中,與之相處過一段時日,無意間得見他們的古書,被發現之後便被苗人趕出營地了。”


      宋初靖是個醫術痴人,對蠱毒解法之類的自然是興趣濃濃,所以才忍不住動了他們的古籍。


      但這玉靈蠱......


      宋初靖看著李昭景毫無生氣的面龐,搖頭嘆息道:“如是尋常蠱毒,倒是能解一二,可這玉靈蠱非同尋常,蠱蟲常年食玉,本就百毒不入,處於體內更是難以逼死,此無解法。”


      宋意歡愁下雙眉,失落道:“那二皇子此生隻能像這般模樣了嗎。”


      宋初靖頓了頓,又開口道:“解法是沒有,但有個能將此蠱蟲轉移宿主的法子,此法我等也做不出來。”


      宋意歡問道:“什麼法子。”


      宋初靖緩緩道:“每隻玉靈蟲成蠱時,都會產下幼蟲以維系聖蠱的繼承,二者之間是有感應,但此法過於傷人,需要有人用心頭血喂養幼蟲四十九天,服下幼蟲,待時機成熟,可將玉靈蟲引入自己體內,這便是以命換命的解法。”


      宋意歡驚谔住,世間竟有如此瘆人的邪術,不惜付出這般大的代價,隻為血解百毒,使得眾人花費人力財力去培制。


      宋意歡在圈椅上坐下來,細細思索,青葙的父親是為解金喰草的毒而煉制蠱人,而前世的二皇子並沒有遭此劫難,也沒有入瘴氣林。


      那麼前世本就是青葙化為蠱人,如果前世太子的毒有解之後,匆忙回京來尋宋意歡,那這毒的解法是用青葙的血所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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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理思緒,便是青葙在二皇子身旁做過婢女,而後又回到苗家,被其父制為蠱人,平定嶺南時得二皇子救出,太子得青葙解毒。


      她好像想通了前世嶺南發生的事,那麼後來呢......


      宋初靖看著二皇子呆滯的表情,道:“玉靈蠱幼蟲僅此一隻,苗族之人怎肯交出,更何況救一人而害一人的事不可取。”


      宋意歡微頓,纖手搭在椅柄上輕顫,心緒漸漸沉重,不知為何,她想到了不好的事。


      ***


      宋初靖在扶桑府留下來之後,蠱毒之事,多一人與宋意歡商討,很多地方茅塞頓開許多。


      轉移之法不可取,二人隻能試著研制別的解蠱之法,但都不見效果,宋意歡懷著身孕,不能太過於勞神,沒多久便得將手中事物放下,回房歇息。


      二皇子雖然不言不語,但時常給宋初靖幫忙,盡管不知大家都在為了什麼。


      宋意歡忍不住問二叔,“受了移蠱的人,會怎樣。”


      宋初靖沉默片刻,才回她道:“會活不成。”


      宋意歡眸色漸沉,便不再詢問,世間百毒,大多都無解,醫術對於毒害來說,竟顯得渺小無力。


      幾日之後,前線傳來消息,象郡大捷,叛軍退出城池,焰陣軍將乘勝追擊攻去南海,途中經過蒼梧城進行糧草補給,到時太子應是會歸來。


      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嶺南不出一年將要得到平定,而宋意歡也有快五個月的身孕,過了最危險的三個月,好在懂得調理,身子一直都很康健。


      宋意歡自是不想讓太子殿下擔心,即便他不在身邊,盡量的使自己放開心思,沒有自憐自艾,就是想念太子的氣息。


      九月初秋,沒了夏日的炎熱,顯得涼爽舒適,但嶺南湿氣重,這一點還是很苦惱的。


      細雨綿綿間,宋意歡還沒等來太子率軍回城,卻在扶桑府側門處,見到了消失幾個月的青葙。


      她站在桂樹底下,身著苗家衣裝,頭戴流蘇銀飾,別有一番風情,不過她比三個月前消瘦許多,面色蒼白到幾乎透明,唇無血色,就像一陣風。


      隔著細雨,宋意歡持著油紙傘,怔怔地與她對視上。


      青葙嫣然一笑,一如之前那般,可卻有什麼變了,宋意歡有了讓她回去的念頭,或許她不該來。


      青葙冒著小雨朝著宋意歡小跑而來,她身上的銀飾發出清脆的聲響,將一隻玉色宮绦拿出來。


      “我還你一隻。”


      宋意歡低眸看著她的手,纖瘦得可怕,腕上的銀飾鈴鐺輕輕作響,那隻玉色宮绦像是她自己做的。


      青葙交給宋意歡之後,笑著道:“我走了。”


      言罷,便邁著輕盈的步伐離去,什麼都沒說,更像什麼都沒發生。


      宋意歡捏著宮绦,看著青葙離去的背影,她習醫數年,能察覺到她越顯羸弱的氣息,心緒難平。


      作者有話要說:  二皇子馬上就好了。


    第80章 靈蠱脫身


      夜闌人靜, 扶桑府內的燈火多數已熄滅,隻有曲折的走廊中的微弱火光,顯得孱弱稀疏。


      南苑的廂房裡一片漆黑,沒有月光, 隻有依稀透過窗牗的微光。


      身著苗家衣飾的女子坐在床榻旁, 垂在榻旁的雙腿輕輕搖晃, 有著細微的清鈴聲。


      她面容越顯清秀, 似乎坐在這兒許久了, 笑意溫和地看著榻上沉睡的男人,從腰間衣帶裡取一個小木盒,打開後裡面是一個絳色藥丸。


      “阿景會好起來的。”


      女子眼眸彎彎,依戀地伸手輕撫李昭景的面龐,停頓片刻後,她將藥丸塞入他的口中,俯首輕覆薄唇。


      李昭景的手掌顫動一下, 緊緊抓錦被,可見青筋暴起, 似乎疼痛難當。


      夜深如墨,秋風吹動窗牗, 不知有什麼發生過, 時間漸過,已是寅時, 廂房內恢復平靜。


      一支銀飾不慎落在榻角,沾有血跡的手將它撿起,扶桑府內的走廊似乎步伐聲,她跌跌撞撞地從廂房內離開,嬌小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此夜微涼,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好像又發生了什麼。


      ...


      初陽明媚,秋至,院裡的桂樹開了花,清甜的香味溢滿整個府邸。


      布衣小廝快步趕到宋意歡的廂房,她正在用早膳,見這動靜,開口道:“什麼事,這般慌張。”


      那小廝忙跪下道:“稟娘娘,南苑的二皇子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早醒來嘔了不少黑血。”


      宋意歡手中的清粥險些拿不住,連忙放下碗,二話不說,便讓雪瑩攙著她趕往南苑。


      一入門便聞到房間的血腥味,兩個小廝清理著地面的黑血,很快便整理幹淨。


      而二皇子一襲淡白的裡衣坐在榻上,衣襟上有幾點血跡,他雙眸多了神採,似在思索,方才醒來便嘔出黑血,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叫人。


      此刻李昭景見宋意歡走進來,更是疑惑地蹙眉。


      宋初靖早已趕到廂房,診聽著他的脈象,神情專注,正將手收回來,回首望見來人。


      宋意歡對此也是一愣,來到二叔跟前,詢問:“怎麼盡是黑血......”


      宋初靖眼帶喜色,回應道:“靈蠱脫身,汙血盡褪,這是好事,二皇子是解了蠱。”


      宋意歡瞳仁微張,心下一沉,望著眼前的一切,想起昨日青葙來與她相見的事,下意識脫口道:“是不是青葙來過了。”


      在場一眾略微沉默,隻聽榻上的李昭景開口道:“青葙是何人?”


      此語一出,讓眾人更為怔然,李昭景掩唇輕咳,輕緩地喊了聲水,小廝連忙將水倒給他。


      李昭景飲下潤過嗓子,不知為何總覺得喉間幹澀,他輕揉太陽穴,喃喃道:“我好像睡了很久。”


      先前是在浔陽之戰,昏迷於瘴氣林中,看來眼下是有人將他從林中救出來了,以他的判斷,應該還是在嶺南。


      李昭景看向宋意歡,不禁問道:“宋姑娘怎來了嶺南,此地險峻,不甚安全。”


      他往年在盛京,自是識得宋意歡的,隻知她膽子小,容貌佳,來此可不安全,見宋意歡小腹半隆,一年不見,盛京的美人都胖了。


      宋意歡啞然失語,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我......”


      有些東西,二皇子好像不記得了。


      ***


      李昭景恢復神智的事,很快府內外的人都知曉了,除了記憶有些偏差以外,哪裡都好,身強體壯。


      不過休養兩日,便能奔向城內士兵營,與眾將士打得火熱,絲毫沒有影響。


      他的記憶似乎停在落入瘴氣林之時,別的什麼都記得,會咒罵叛徒沈卓,更關心嶺南如今情況。


      得知時間過了快一年,李昭景分外驚異,楚戚被燕川拿下,關押於牢獄中,為此還去趟牢獄把楚戚揍了一頓,將人揍得半死不活。


      而後知曉是太子千裡迢迢率焰陣軍支援,李昭景喜不自勝。


      宋意歡成了太子妃,肚子裡懷的兄長的孩子,更是驚訝到,他竟然有一個侄兒了。


      面對宋意歡時,李昭景還怪不好意思的,突然多出來一個皇嫂。而太子正在象郡布陣,不久之後便回蒼梧城。


      一切都好,可李昭景偏偏忘了青葙,就像一陣風吹過,不記得也沒有痕跡。


      這種情況,宋意歡詢問了二叔,得到的回答是解蠱之後失去記憶的可能不大,尤其是這樣指定忘記一個人的,或許是青葙做了什麼。


      明明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宋意歡心底裡卻有一絲難過,甚至讓人去巡查青葙的下落,卻是遙遙無音,根本找不到這個人。


      執著放下後,真正要離開的人是悄無聲息的,忽然有一天她就不見了,不打擾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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