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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我的天鵝 3994 2025-01-16 17:2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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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餘葵面上還禮貌帶笑,拿包穿外套的動作明顯急促起來,她不知道時景走到哪了兒,生怕相親的事兒被他撞破,忙不迭要趕到酒店門口和他相遇。


      偏偏有人還趁機生事,“餘葵,男朋友來了就叫上來唄,是什麼樣的青年才俊,也讓你媽媽幫你看看。”


    第104章 第五個願望


      餘葵回頭。


      說話的人是譚雅勻堂妹。


      餘葵記得她在省內一所師範大學讀書,今年大四,鋒芒比從前收斂不少,臉上笑吟吟的,但內裡的攻擊性是一點沒變,還是她堂姐的忠心鐵杆兼馬前卒。


      她懶得搭理,漫不經心退席起身,“他今天挺忙,我也挺忙的,再說吧。”


      餘葵才不樂意時景成為她出風頭的工具。尤其是在一群沒必要的人面前。譚家的多數親戚,她甚至都已經對不上他們的稱呼和面龐,隻有青春期一些不大舒服的感受還在腦海中模糊留存。


      瞧餘葵一幅推拒不情願的模樣,譚雅蓉以己度人,立刻覺得抓住了她軟肋,估摸著餘葵的男朋友和堂姐夫相比,多半上不了臺面,故意揚聲道,“反正我們也吃得差不多了,大伙兒都正要去雅勻姐家玩,一起送你走嘛,也看看餘葵姐姐的男朋友長什麼樣,弟弟妹妹們也很好奇吧?”


      小孩子們還沒察覺到機鋒,一股腦湊熱鬧響應。


      譚雅勻看了自己老公一眼,也溫婉笑起來:“媽,你幫我抱一下孩子,咱們一起下樓,你應該也還沒見過餘葵的男朋友吧,讓我爸留著籤單就好了。”


      餘月如的臉色快要掛不住了。


      安排的相親被搞砸了,剛剛還在衛生間裡被親生女兒冷淡通知,以後的人生不用她管。


      餘月如這輩子沒受到過這樣的挫折和打擊,她氣到發抖偏又無話反駁。整頓飯勉強在人前維持著儀態,內裡早已思緒紛繁、心亂如麻,偏偏雅勻還唯恐天下不亂,當著介紹人和男生的面就開始煽風點火。


      就不能消停一次嗎?


      她突然覺得這個自己平日疼愛的繼女,仿佛從沒真正在意過她的感受,勝負欲和小心眼都實在令人討人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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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雅勻見她沒動,便讓自己老公去停車場取車,強行把孩子的襁褓遞過來,自己推起嬰兒車,柔聲道:“媽媽,咱們到酒店門口等他。”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電梯下樓。


      餘葵蹙著眉不大高興,四餅卻興奮極了。


      想想她十幾歲第一次見時景的呆勁兒,都已經能預料等會兒的名場面了,就讓時景的美貌震掉這群凡人的下巴!


      紅圈所有什麼了不起?


      上海女婿有什麼了不起?


      在絕對的顏值面前,一切都是浮雲!她走兩步還磨蹭幾步,看看後面一群人有沒有及時跟上。


      譚雅勻想的卻是,那年高考查到成績後,她把自己關在家裡,不敢聯系同學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光,如果沒有餘葵,一切意外都不會發生,她會順順利利考上TOP2大學,成為整個家族的驕傲……幸好,幸好哪怕跌入低谷,她還是爬起來了。


      她驕傲昂起頭顱。


      上了清華怎樣,大廠主美又怎樣,自己老公一年的收入幾十萬美金,折合人民幣三四百萬,在上海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還坐擁千萬房產,餘葵哪怕辛苦掙一輩子,也很難過上她今天的優越生活。


      在場幾人心思各異,個個等待著下一秒揚眉吐氣的時刻到來,除了餘葵——


      分別大半月,她心裡隻剩想念。


      越臨近酒店門口,餘葵心跳得越快,明明從前一個人呆在北京,六七年都過來了,談戀愛後短短幾個月,她的心理狀態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忽然對人有了依賴。


      強烈的依賴戒斷反應令她無所適從。


      東西找不到了,哪怕隻是件忘記放哪兒的襯衫,也要第一時間發消息問他;上網衝浪瞧見好笑的事情,每每回頭分享,卻隻瞧見空蕩的房間;做了厲害的事、哪怕隻是畫完一幅滿意的作品,比成就感更深的念頭是,假如時景在就好了。


      這大概就是時景的陰謀吧。


      無微不至滲透進她的生活裡,讓她甘願被這張溫柔細密的捕網籠罩。


      離酒店大堂隻剩幾步,餘葵一眼瞧見了在那兒等待的背影,黑色風衣更襯得他身形颀長高大,清俊挺拔。


      城市的白晝即將落幕,幾盞霓虹燈初起,背景的幹道車來車往,光線交融,他就是這時,在檐下若有感應般回頭。


      天地失色,燒紅的晚霞更襯得他皮膚冷白,燈光錯落將他昳麗的眉眼點亮。


      “小葵。”


      他眸光灼人,胳膊敞開,唇畔的笑容漾出來。


      那笑意攥得餘葵心裡一緊,隨後情緒飽漲地翻湧,鼻腔酸澀,她越走越快,幾乎跑起來,像小鳥一樣,一頭扎進他懷裡。


      清新冷冽的薄荷香氣充斥鼻腔。


      她抱緊他的腰肢,總算有了真實感,低低抱怨,“你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怕說了又來不成,叫你失望。政審函調慢了一點兒,還好放假前審批下來了,我拿到原文件就離校,趕著上飛機,沒來得及給你發消息。”


      後來的人在幾步之外定住。


      尤其是幾個年級小的中學生,目不轉睛盯著時景的臉,竊竊私語,神情或興奮或激動,連幾個大人都被震住了。


      四餅暗爽。


      附中校草的魅力不減當年!


      毫不誇張地講,在西南邊陲省城,人們的長相或多或少帶了一些地域特徵,加上強烈的紫外線和氣候飲食影響,像時景這樣突破次元壁的大帥哥,見一次少一次。他優越俊美的骨相,清貴冷峻的氣質,仿佛凝聚了天地間的靈氣,獨得造物主寵愛。


      最震驚的要數譚雅勻。


      她這輩子,絕無可能忘記這號人物,她壓根沒想過,餘葵的男朋友竟然是時景!他高考前不是轉學回北京了嗎?為什麼又和餘葵聯系上了?兩人怎麼在一起的?


      一分鍾前她還沉浸在沾沾自喜中,此刻,無數的疑問在她腦海中縈繞,強烈的嫉妒幾乎滅頂將她淹沒。


      為什麼?


      餘葵這樣的鄉下人,她差點隻能上個專科三本,到底哪裡的幸運,輕易就能得到她費勁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從前是,現在也是。她就像她人生的克星,每當她滿足於現狀,就蹦跶出來將她的驕傲和優越感打破碾碎。


      餘葵把餘月如介紹給時景。


      “我媽。”


      又回頭對餘月如道,“時景,我男朋友,他是我高中同學,我上高三,你慶祝生日那回見過的。”


      餘月如當然不可能忘了。


      餘葵高中幾次和他傳出戀愛緋聞,她起初是不悅的,直到生日那天,男孩被丈夫巴結的院長畢恭畢敬迎進來,未曾想,兜兜轉轉,這兩個孩子竟還有這樣的緣分。


      餘葵雖然不聽話,找男朋友倒還有幾分眼光。


      她一時把剛才的憤惱都忘了,權勢和面子對她而言比什麼都重要,將懷裡的嬰兒還給繼女,如春風般笑起來,和時景握了握手,“假期還長,等你們有空,叫小葵帶你過來家裡坐坐。”


      那笑容將譚雅勻的眼睛刺得極痛,眼見時景跟準嶽母的寒暄結束,就要帶著餘葵離開,她不知哪兒來的惡氣,在旁插言:“餘葵,你不和劉老師交換個微信嗎?”


      “相親不成,還能做朋友吧。你又不說你有男朋友,還枉費媽媽替你操勞一場。”


      此話一出,被cue到的劉老師在旁站立難安,臉都漲紅了。連餘葵都詫異於譚雅勻這麼會偽裝的人,竟然蠢到選擇在這時候撕破面具,給她添堵。


      還是餘月如眉頭一凜,將她往後拉了一把,“雅勻,你怎麼胡亂揣測,人家劉老師是我的客人,大家同桌吃頓飯怎麼就成相親了。”


      她還要再說什麼,餘月如怕金龜婿真被她挑唆跑了,顧不得斯文,三兩句跟時景道別後,接過哭鬧的孩子,使勁鉗著繼女的手,將人往停車場的方向帶。


      出租車後座。


      餘葵靠在時景懷裡,笑了半晌才緩過氣,把玩他風衣的扣子,疑道,“我倆在一起,真有那麼刺激到她嗎?你說她怎麼想的,這麼大人了,幹這麼蠢的事情。”


      四餅接話:“也許在她看來,世上所有情侶之間的信任,都像她跟她老公之間那麼脆弱,不堪一擊吧。”


      時景這會兒約摸猜透餘葵假接電話撒嬌的原因了,胳膊懶洋洋搭她肩膀上,指尖撓她下巴,故意道,“葵寶兒,我就這麼見不得人,還得瞞著你媽媽。”


      見他又提這稱呼,還當著司機和四餅的面,二十五歲的葵寶老臉一紅,“哪有,她一打電話來老是說我這不對那不對,也從沒問我談戀愛的事兒,所以我才沒特意提過。”


      “不過你媽今晚,總算也幹了一回要你好的事。”四餅感慨,“也讓她看看,她那個不省心不靠譜的繼女,心腸有多黑。”


      餘葵不想那麼多,她滿心已經被身邊的男朋友佔據。


      仰頭,看看他下颌也精致,鼻子也英挺,眉眼像燦爛的星辰。


      窗外的夜景飛逝,他的側顏少了平日與生俱來的冷峻和傲氣,隻剩安靜平和,美好得仿佛能熨平世上一切不開心。


      車子開過熟悉的十字路口,顛簸了一下,她一下子想起高二那年,宋定初過生日,時景晚上送她回家,也是在同樣的路口,被她的礦泉水潑了滿身。


      “……你應該早忘了吧?”


      提到這事,她原本以為隻有自己記得,未曾想,男人漆黑的眼眸復雜望向她,“哪能呢,小葵,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被女孩佔便宜。”


      “怎麼佔你便宜了?”


      餘葵據理力爭,“我就是怕你生氣,給你擦水,你不知道,你十七八歲那時候,冷著臉的樣子有多嚇人。”


      “那不是冷臉。”


      時景糾正,“我不敢看你,那叫紅著臉。”


    第105章 第五個願望


      出租車把四餅送到家後,餘葵直接帶時景回家屬院。


      聽到準女婿還沒吃飯,程建國親自下廚,給他做了碗面條。


      早上剩的紅燒牛肉湯打底,餘葵眼睜睜看著她爸又舀了一大勺西紅柿雞蛋做澆頭,剛要出聲制止,湯面已經被紅紅黃黃的帽子覆蓋。


      她的神情一下子變得難言起來,又不好直說,從程建國手裡接過碗筷,轉身放在時景面前,壓低叮囑:“吃不下就算了,別撐著。”


      “叔叔的手藝很棒,沒事兒,聞起來挺香的。”


      時景滿懷信心。


      他對程建國的廚藝已有耳聞,但在軍校集訓拉練時候,眾人連壓縮餅幹和硬饅頭都能吃得津津有味,想著這輩子第一回 踏進準丈人的家門,吃碗面條的誠意,怎麼都得奉上。


      男人儀態優雅,先淺嘗一口,隨著咀嚼的次數增加,時景的從容消失了,笑容刻在臉上,吞咽的動作緩下來。


      程建國從廚房出來,邊摘圍裙邊期待問:“味道夠嗎?缺鹽還是缺醋,我去給你拿。”


      “很好吃,什麼都不缺,叔叔您不用忙了。”


      時景的禮儀無可挑剔,幹嘔的衝動一湧上來,立刻條件反射般垂眸掩飾,神情僅用零點幾秒從食道抽搐圓滑切換至失落模式。


      程建國面帶懷疑。


      “不好吃嗎?”


      時景懷緬地答:“好吃,我父親在世的時候,也給我煮過西紅柿雞蛋面。”


      真誠的贊美叫程建國成就感倍增,他父性大發,背著手在客廳來回溜達,不時看看時景的湯碗下降刻度,琢磨著要不要給他再來一碗。


      時景終究沒能拗過準丈人好意,兩碗面條下肚,他有種中毒的錯覺,頭暈眼花,胸口翻騰。


      餘葵十分同情地給他倒了杯水,戳開瓶藿香正氣口服液雙手送上,小聲安慰:“其實我爸的廚藝屬於正常發揮勉強能吃,越用力就越接近暗黑料理的狀態。他喜歡把所有好吃的東西加在同一口鍋裡,一努力就鹹鹹甜甜酸酸麻麻……從這個角度看,他其實蠻喜歡你的。”


      這樣的喜歡,屬實有點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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