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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全家都是穿來的,就我土著 3938 2025-01-16 17:3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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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過考完了也不是結束, 他們接下來就要面對估分和報考了。好在這兩項對雪林來說雖然陌生, 但是又帶著幾分輕車熟路。


      姐弟二人估分結束, 都對自己可能考得分數表示了滿意。如果說過別人對報考不是很懂,那麼許雪林就很懂了,他幾乎是沒有多考慮的就選了清華大學。


      他上輩子念得就是這所學校,對於學校還是有感情的,所以再來一次, 他也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而許柔柔這一次也相當爽快的選擇了學校,在意料之外,似乎又在意料之內。她選了公安大學,同樣也在首都,這幾乎是沒有考慮的,他們肯定是要在一個城市的。


      雖然看起來膽子很大,但是讓許柔柔自己一個人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心裡還是挺沒有底的。


      天知道,她走過最遠的地方就是村裡到縣城了!至於更遠,就沒有了!


      但是有雪林在一起,她就覺得,自己去哪裡都不怕!


      許老三常喜還有小桃子壓根不懂報考這些事兒,但是三個人倒是都尊重雙胞胎姐弟的選擇。倒是許老三偷偷的跟常喜嘀咕:“你說,雪林報的那是個啥?”


      常喜:“我怎麼知道!你都不懂我就更不懂了。不過我們也不用懂啊,他們有自己的想法。再說,說了我們都不一定明白,難道柔柔你就懂?你還不是一樣不懂?”


      要是這麼說,許老三就不同意了,他說:“柔柔那個,我還是懂的。”


      常喜:“哎?”


      許老三得意洋洋:“柔柔那個,不就是畢業做捕快嗎?如果表現好,還能往上升職,什麼掌律令、員外郎;再往上刑部左侍郎右侍郎的;再再往上,就是刑部尚書。我咋不懂?你看,我解釋的怎麼樣?”


      常喜驚奇:“你說的還真是有幾分道理。”


      許老三:“那是當然,咱那時候沒有女兒家當差的,可是也不代表我不懂啊。”


      常喜有些擔心,低聲:“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許老三也壓低了聲音,說:“肯定沒事兒,我都打聽過了,據說大學畢業生不會差的。而且你想啊,這總比她小時候念叨要去當兵強吧?咱們現在考慮的是,她能不能考上,不是她將來啥樣。不用看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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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喜:“那倒也是,我現在該做的就是求神拜佛,希望我們雪林和柔柔都考得上。”


      許老三:“偷偷的,現在人可不講究這個。”


      常喜默默黑線:“……我就是隨便說說。”


      這男人,咋還當真了?


      許老三:“……”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嘆息說:“真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喜。”


      常喜對他翻白眼,翻白眼夠了,她說:“雪林他們暫時就先不回村裡了,等成績下來了,估摸著桃子也期末考試了,到時候在一起。”


      兩夫妻商量起接下來的打算。


      許老三:“行,沒問題,不過我過幾天要去一趟省城。”


      他低聲:“你給我準備一些。”


      這半年來,旁人是覺得常喜隻在縣裡照顧孩子,啥也不幹。其實還真不是,她要忙碌的還不少,許老三在鄉下收一些山貨,野菜蘑菇什麼的,常喜都會做成醬。


      同時還會做一些刺繡的活兒,古代的女人,特別是他們這樣的人家,那是沒有不會刺繡的。他們可以不做,但是那是一定要會的。其實常喜喜歡做菜勝過喜歡刺繡,所以上輩子刺繡功夫就一般般,穿越來後更是拿刀多過拿針,技術越發的生疏不像話。可就這樣,在這個年頭兒,竟然還算是極好的。


      刺繡這種技藝,一般人真是沒有的。


      正是因此,常喜倒是能靠這個賺點錢,她白天沒事兒,也會做些繡活兒,這些東西,許老三都會給她銷出去。當然了,常喜忙忙碌碌,許老三也沒闲著的,一些倒買倒賣的事兒,他也偷偷再做。


      雖然現在還是很不允許的,但是好像自從去年活動結束,今年就明顯松了一點點。不算大,但是但凡留意這個市場的,哪個沒點敏銳度?再說,去年因為隕石雨被壓抑了好幾個月呢。


      總之,今年一直都不算嚴格,也是因為這個,許老三會偶爾偷偷活動在黑市兒。他剛入門,又比別人多了幾分小心謹慎,一般來說,幹的時間長了。安逸久了,反而是警惕性沒有他們高。


      他們這新入廠的,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跟兔子似的受驚。


      雖然被一些“老人兒”笑話,但是謹慎無大錯。


      而且,他比別人多了點安全的點就是,他基本上是“買”多過“賣”。而且即便是賣東西,他也不倒騰那些很沉重的東西,以防一旦出事兒跑不快。


      常喜:“做事情小心一點。”


      許老三點頭:“這你放心,我每次出門都要喬裝的。”


      他可不是一個大意的人,其實如果不是想要將來在首都買房,他還真不會冒這個險,但是未雨綢繆,如果將來三個娃都考走了,他們兩個人蹲在房子裡抱頭哭哭啼啼嗎?


      那必然是要一起的啊,既然在一起,就得買房!


      再說!!!


      至關重要的是,許老三堅定的認為,自家閨女根本就沒有住過校,他可不舍得讓閨女去跟別人擠,也不知道別人好不好相處,這可不行!


      他們家的桃子啊,那麼可愛的小桃子啊。


      她沒有經歷過他們的好日子,苦哈哈的。但是他們夫妻一定要盡力讓她過的更好一點。


      “也不知道首都的房子,是個什麼價錢。”


      “那肯定是很多的。”許老三認真:“你看,村裡的價錢跟縣裡都差了老遠呢,那首都肯定更高啊!”


      常喜沉吟一下,點頭說:“賺錢吧。”


      許老三:“可不是,賺錢吧。”


      許老三和常喜現在的門路就是通過桂花嬸的大姐那邊買一些瑕疵布,一些特價的瑕疵枕巾,小門簾兒,桌布,總之是布,他們就肯定要的。


      這些東西要麼添上繡花,要麼裁剪做成包,統一拿到省城銷。要說起來,別說是遙不可及的首都,就是省城,都跟他們這邊不同。就說常喜做的包,在縣裡偷偷的賣和在省城,價格就能差個兩塊錢。


      就衝這個,許老三也更願意拿到省城去銷售。


      反正,他有時候是要以造紙廠的名義出差,這就省下了路費了。這樣的便宜,許老三是一定要賺的。至於說款式,他們就去供銷社偷師,多看幾次,心裡大概就有數兒了。


      他們開始兩次做的都是供銷社有的款式,被雪林看見了,他畫了一些設計圖,因為款式特別,就更好賣了。


      許老三每次都要仗著新奇的款式和稀罕的繡花,假稱是從首都和滬市來的。一個“尊貴”的身份來歷,倒是給這包增添了不少的價值呢。要不怎麼說這個時候的人淳樸呢。許老三的謊話,倒是沒有人懷疑過的。


      現在最大的缺點就是,他們布料供應不上,這也是許老三在黑市兒轉悠的另外一個原因,多少還是能倒騰到一些的。


      “你啥時候走?我這邊先頭兒倒是積壓了一些,但是恐怕來不及做更多……”


      許老三也沉默起來,他說:“要不這樣,需要繡花的枕巾和門簾子,你這邊繼續。這剩下的瑕疵布,你裁剪好,我帶走。”


      常喜:“啥?”


      許老三:“不就是蹬縫纫機嗎?我這看了這麼長時間都學會了,我先頭兒還試了,我覺得我能行。”


      常喜目瞪口呆,好半天,她結巴說:“你你你、你行?”


      許老三抬頭挺胸,問:“我咋不行?你都能學會踩縫纫機?我不能學會?”


      這女人咋能看不起人呢?


      常喜:“也行……”


      她又猶豫了一下,說:“你不會給東西弄糟踐了吧?這可不便宜的。”


      許老三:“我當然沒問題,我可比你心細,我心細如發!”


      他吹噓了一發自己,繼續說:“再說我就跑個大輪廓,這些小兜子,還是你來,怎麼樣?”


      常喜:“行吧。”


      許柔柔一回家就聽到他爸媽在商量這個事兒,她剛從陳黎那邊兒回來,大冬天還一頭汗。聽到這裡,她說:“這事兒還是我來吧。我爸如果幹這個。就得把縫纫機搬回村裡了。一來闲話多,二來還要搬回來,這來回折騰,也不方便。反正我繡花的手藝不怎麼樣,但是幹這個簡單的還成的。”


      因為桃子還在學校沒放學,許柔柔由衷的感慨了一聲,說:“你說咱們那陣兒怎麼就沒有縫纫機這麼好用的東西呢。真是太神奇了。”


      多少個繡娘熬壞了眼睛啊。


      這個東西,又整齊又好,效率還高。


      許柔柔:“我可以的。”


      常喜想了一下,點頭,說:“柔柔說得對。”


      相比於男人,她肯定還是更能信得過閨女一些,恕她直言,可沒覺得許老三行。


      “你還是多找點帶顏色的線。”


      許老三:“這個我已經託人找了,今天下午就去拿,保證是夠了的。”


      他們正說話呢,雪林推開門出來,這些天,考也考完了,估分也估完了,報考也報考完了。雪林基本就是窩在房間裡研究那個唱片機。


      “媽,你裁剪兩三個包,讓我爸帶回鄉下做。”


      常喜:“哎?”


      “真真姐家不是有縫纫機嗎?你過去借著用一下,翠花嬸不會介意的。”雪林繼續對常喜說:“爸如果能幫襯著做,那麼你們也輕松一些。”


      既然雪林都這麼說,常喜一秒都沒有遲疑:“那行。”


      許老三:“……”


      這兒子說一句話,比我說一萬句都好用是吧?


      雪林:“爸,我倒是挺希望你什麼都會做的,你可以不做,但是你得懂得會,慢慢就能分辨做工手藝還有針腳那些。現在咱們是小打小鬧,以後要是慢慢的想倒騰的多一點,肯定就不能完全都自己做了,少不得要找別人來做。你在外面接觸這些,自己心裡有數兒,什麼都懂,能說出個一二三,不至於被人忽悠,比什麼都強。”


      許老三:“……沒想到你心倒是挺大。”


      不過他兒子說的還真是有幾分道理。


      “不過就算不做,針腳料子,我也懂的很咧。”他可是見識過好東西的人。


      許雪林:“我曉得你都懂,但是你確定,你懂的是這個時代的東西嗎?時代在進步的,很多東西都在慢慢的推陳出新。多懂一點,沒啥不好的。”


      許老三若有所思,隨即點頭:“你這個話倒是對,哦對,我還忘了問你呢。你那個破唱片機,鼓搗好了沒有?”


      雪林揉了揉太陽穴,說:“沒。”


      許老三:“那東西鼓搗好了又不像收音機能放出動靜兒,上哪兒找唱片啊,你鼓搗那個幹啥啊!”


      收音機修好了能聽,這個修好了都沒有唱片,總感覺是無用功啊!


      許老三是不知道唱片機能是個啥樣兒,但是聽兒子的描述也沒覺得特別的牛逼啊!


      許雪林深深的看了他爸一眼,說:“這個唱片機是英國一位很有名的大師在七十年前的作品,他手工制作的唱片機,每個都有獨一無二的編號。我這麼說吧,它就算是修不好,是個壞的。我們去了首都隻要找到懂行的歪果仁,賣出的價錢都能換一個小房子。”


      許老三:“……”


      常喜:“……”


      許柔柔:“……”


      突然間感覺,我的世界崩塌了。


      許老三:“感覺我們辛苦做包去賣,十分的沒有意義。”


      雪林:“怎麼會沒有?我們細水長流,總歸是個正經的賺錢營生。不管是古玩還是唱片機,這都是撿漏。撿漏這種事兒,總有一天是做不到的。”


      他問:“你聽說過撿漏能一直撿下去的嗎?”


      許老三:“那不能,可遇不可求。”


      雪林:“這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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