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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不知如何愛你時 3315 2024-10-28 15:5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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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肖冬翰把球杆給她,“你先過去。”


    他留下來,等她走遠,他一字一頓警告肖正滔:“你要嫌活得久了,你可以試試動她。”


    溫笛在前面等他。


    肖冬翰追過去,“他威脅你了?”


    “我不怕。”


    溫笛抓著他的手,“十多年前的那場車禍,跟他有關?”


    “不是他,是肖家的其他人,早被我收拾了。他是想拿這個嚇唬你,讓你自己萌生退意,省得他大動幹戈。”


    今天來莊園的路上有車跟隨,如果是心理素質差,又知道他們肖家是什麼德性的女孩子,禁不住肖正滔這麼嚇。


    肖冬翰抱抱她,“真不怕?”


    溫笛搖頭,“我連你都不怕,我還怕其他人?”肖冬翰笑,“不提他。我們打球。”


    在莊園玩了一下午,除卻肖正滔那個令人不快的小插曲,在莊園的沉浸式體驗不錯。


    溫笛的時差沒倒過來,天剛黑,她開始犯困。


    洗過澡,喝了點紅酒後,更困,上下眼皮直打架。


    肖冬翰在書房,她去找他。


    “我困了。”


    “那你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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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睡的話,半夜就睡醒了,下半夜我幹什麼。”


    肖冬翰在處理郵件,抬頭看一眼,她倚在門框上,沒有要進來的打算,他伸手,“過來。”


    “不打擾你工作?”


    “不影響。”


    溫笛靠在他椅子上,看看他書架上都是什麼書。


    看了一圈,沒有她感興趣的書。


    她瞥到他書桌邊角有一打機票,抬手拿過來看。


    都是倫敦到上海的機票,從一月份到五月份的。


    她數了數,一共十七張。


    他一共到江城看了她十七次。


    她背對著他,肖冬翰不知道她在幹嘛,“看什麼呢?”


    “機票。你怎麼還留著?”


    “留個紀念,你去接機的我都留著。”


    “復印一份給我,我也留著。”


    “你拍下來。”


    “紙質的更有紀念意義。”


    肖冬翰說:“等我忙完,給你打印彩色的。”


    他把座椅的扶手掀起來,箍住她的腰,讓她坐在他腿上,他另一隻手握著鼠標,不影響看郵件。


    回復時,他單手敲鍵盤。


    溫笛連著打了兩個哈欠,國內這時候應該是凌晨三點。


    她放下機票,眼睛實在睜不開。


    肖冬翰拍拍她肩膀,“睡吧。”


    溫笛把臉埋在他脖子裡,眯上眼。


    看完所有郵件,肖冬翰摘下眼鏡,揉揉鼻梁,再垂眸看懷裡的人,已經睡著。


    他反手從椅背上扯下自己的風衣,給她蓋身上。


    魯秘書給他發消息:【已經安排了人跟著肖正滔。】


    肖冬翰:【這是次要。盯緊他私人資金動向。隻要他有對付溫家的苗頭,不用跟他客氣。】


    魯秘書應下,又問:【明天的話,給溫小姐安排去什麼景點?】


    肖冬翰:【不著急,等我不忙陪她逛。她在這待一個月。】


    --


    五月份,槐花開了。


    風大,卷落了小小的白色槐花,散落在汽車引擎蓋上。


    嚴賀禹從二手書店出來,老板將他送到門外,他讓老板留步,不用客氣。


    老板笑說:“有些日子沒看到你,多送兩步。”


    嚴賀禹將近半年沒來書店淘書,有點空他還得飛江城,擠不出時間再過來,之前淘的書看完,他今天正好休息,便過來轉轉。


    “你車呢?”老板沒看到他的座駕,問道。


    嚴賀禹指指胡同口,“停在那邊,沒讓司機來。”


    他今天自己驅車過來,開了新款跑車,就是那晚傅言洲想贏去的那輛。


    還沒走到跑車前,手機響了。


    一個很久很久都沒有聯系過的號碼。


    嚴賀禹接聽,“印總,有什麼吩咐?”


    “吩咐不敢,折煞我。”印總跟嚴賀禹接觸過不少次,知道他不喜歡別人拐彎抹角,他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想請你幫個忙。


    “跟我不用客氣。”他和印總不管多久沒聯系,隻要聯系,他從不推辭舉手之勞的小忙。


    印總是溫笛的伯樂,當初最先看中溫笛劇本,大手筆投資制作,讓溫笛的第一部作品一炮而紅。


    他當初跟溫笛認識,就是在印總的飯局上。


    嚴賀禹開車,坐上去,把書放在副駕駛,“您說。”


    印總有在江南建分廠的計劃,考察了幾個城市,目前江城園區給的扶持力度和優惠政策最大。


    有意向進駐園區,但還想矜持一下,不想太主動。


    嚴賀禹意會,印總想讓他從中搭橋牽線,讓對方拋橄欖枝,這樣能爭取一點主動權。


    這跟曖昧中的雙方一樣,都想讓對方先捅破那層窗戶紙。


    “沒問題。以後去江城不用擔心麻將三缺一。”


    印總笑,感謝之後,問他:“哪天有空?飯局我安排。”


    嚴賀禹這周沒時間,“下周六晚吧。”


    切斷電話,嚴賀禹發動車子,看向前擋玻璃時,忽而一怔。


    玻璃上落了幾片細碎的槐花。


    車子開起來,槐花不知道掉在了哪。


    --


    原本以為今天能在家好好看一本書,康波給他打電話,說溫其蓁公司研發資金鏈出現問題,拖了兩周還是沒能解決。


    “不是遠途資本給了她們公司B輪投資?”


    遠途在行內很靠譜,他曾經也通過遠途資本拿到《人間不及你》的電影版權。


    遠途為所有大客戶保密,誰都查不出,這也是為什麼關向牧查不到資金來源的原因。


    三月份時,他得知溫其蓁公司在尋求融資,他想給他們投資,但後來那邊說,已經獲得遠途融資,而且還籤了排他協議。


    一旦籤訂排他協議,他的資金進不去。


    他問康助理:“到底什麼情況?”


    康波也不是很清楚,打聽不到,“好像是投資方那邊拿捏溫其蓁,想要研發的專利權。”


    嚴賀禹一直以為是關向牧通過遠途給溫其蓁解決研發資金困難,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等一下回給你。”


    他掛斷康助理的電話,打通關向牧的號碼,跟關向牧確認,是不是他投資了溫其蓁的公司。


    “不是我,投的話我還能瞞你。怎麼了?”


    “沒什麼。”


    “你別說一半。”


    “她公司出了點問題。”


    嚴賀禹已經知道是誰,他沒時間和關向牧多聊,隨即吩咐康助理:“找準肖正滔的弱點下手,讓他的錢有來無回。”


    康助理大吃一驚:“...是他?”


    “不知道。”


    “......這樣妥嗎?”老板向來都是有了證據精準打擊。


    嚴賀禹:“沒什麼不妥。”


    一周後,肖正滔找到嚴賀禹,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在嚴賀禹手裡栽一個跟頭,栽得不輕。


    嚴賀禹剛開完會,晚上要去印總的飯局,他關了電腦,拿上西裝離開辦公室。


    剛到電梯間,手機有電話進來,一個陌生的海外號碼。


    他算準就在這兩天,肖正滔會找他。


    “我不記得,我跟你之間有任何過節。”這是肖正滔的開場白。


    嚴賀禹沒跟他扯溫其蓁公司的資金鏈問題,扯了,肖正滔也不見得承認。


    “你是肖家的人,這已經是過節。”


    “......”肖正滔冷笑,“肖冬翰跟溫笛分手,你該高興才對。”


    嚴賀禹:“我要是想用這種手段拆散他們,他們不會走到今天。”


    掛電話前,他警告肖正滔:“你跟肖冬翰怎麼鬥,是你們肖家的事,別把手伸到江城來。”


    切斷電話,他把肖正滔號碼加入黑名單。


    印總的飯局定在常青旗下的飯店,離京越大廈不遠,十幾分鍾車程。


    他隻要在常青應酬,都是乘坐專梯。


    包間在八樓,他從地庫坐上來,以前都是直達,這一次,電梯在一樓停靠。


    電梯門緩緩打開,酒店領班笑著對溫笛說,“溫小姐,您請。”


    溫笛感謝,下一秒看清電梯裡的人時,她腳步一頓,最後還是進去,這個時候要是退出來,領班肯定多想。


    門合上,密閉的空間隻有他們兩人。


    還沒分手時,那一年阮導生日,嚴賀禹找人給她送了一瓶涼白開,飯局散的時候,又讓領班帶她坐專梯下去。


    剛才在酒店大堂,領班認出她,跟她打招呼。


    今晚酒店有婚宴,坐電梯的人太多,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排上,領班說,經理的電梯卡正好在她手上。


    於是領班帶她過來坐專梯,誰能想到他在電梯裡。


    溫笛掃了一眼電梯鍵,她正好也去八樓。


    嚴賀禹主動說話:“一直在北京?”


    “不是。”其他的沒說。


    她今天剛從倫敦回來,之前印總找她吃飯,說以後要去江城發展,還請她多多照顧。這是玩笑話,不過印總確實想跟溫家搞好關系,在江城多個朋友。


    她跟印總基本沒什麼聯系,但當年的知遇之恩,她一直記得。印總找她吃飯時,她人在倫敦,下午回來後給他打電話,回請他。


    印總說今晚有個聚餐,讓她一道過來。


    電梯在八樓停下,嚴賀禹摁住開門鍵,讓她先下去。


    嚴賀禹隨其後,他說起:“槐花花期過了,上周來的話,正好。”


    溫笛:“我早就不慶祝。”


    以前慶祝槐花,是因為槐花開了後,離他生日就不遠。


    現在她隻認真記得肖冬翰的生日,其他已經不放在心上。


    兩人往同一個包間走,嚴賀禹意識到,她也是來參加印總的飯局。他怕她誤會,解釋說:“我沒讓印總喊你來,他也不知道我們的關系。”


    溫笛並沒誤會他,因為是她主動給印總打的電話。


    到了包間,印總起身跟他們倆打招呼。


    印總早不記得六年前的飯局誰對誰,因為他天天有飯局,而且那天飯局上沒什麼特殊的人和事,沒在他腦子裡留下印象。


    能清楚記得當年飯局上的每個人,每句話,每道菜,甚至餐後水果是哪幾樣,大概隻有當時的溫笛。


    印總見他們一起到來,隨口問道:“你跟嚴總認識?”


    溫笛說:“不算認識,以前見過。”


    第四十四章(希望運氣好一點還能遇到...)


    那句“不算認識”, 嚴賀禹讀懂什麼意思,不是不認識他這個人,是不認識他這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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