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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反派他懼內 3581 2025-01-20 14:4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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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寺廟中僧侶誦經,香客眾多。


    一到寺中,江蕙跟老太太耳語兩句,便朝著寺院客堂那邊去了。


    想來是五王爺洛青與她在此幽會。


    我不過多看了一眼,江老太太便虎著臉警告我:「莫要頑劣,壞了你阿姐的親事。行洲那孩子來年要應試,你便去為他上香祈願。」


    她雖說虎著臉,語氣倒還溫和。


    我應聲,同賀行洲一起去殿中上香。


    跪於蒲團上,雙手合十。


    我想,賀行洲文採斐然,必定高中,我便求神佛佑他平安。


    他平安,起碼我走之前不會有危險。


    想起這,我扭頭看了看賀行洲,發現他已起身將香插進爐中。


    我忙也插香進去,伸手接過小沙彌遞來的紅籤紙,在紙上寫下:


    「祈君平安,歡喜無虞。」


    之後小沙彌會將紙籤拿走,掛到院中的百年老樹上。


    我寫完,賀行洲在另一邊也已寫完。


    他衝我淺淺一笑,眉目舒朗,十分清雋。


    「夫人可要去客堂歇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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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貌似遇險後,他愛笑了許多。


    我又覺得自己荒唐:他言行不從心,最是難揣測,不要被迷惑。


    心思這麼一轉,我已開口回道:「嗯,燦兒陪我去就好,夫君自便。」


    賀行洲便目送江明芷離開,直到看不見身影。


    他則收了臉上的笑意,走到院中那棵足有百年的大樹邊。


    樹旁掛紅紙籤的小沙彌見有人來,道了聲佛號。


    「阿彌陀佛。少君,事已辦成,想必過幾日就會有結果。」


    小沙彌手上動作不停,卻用僅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話。


    賀行洲點點頭,伸手拿起江明芷寫的那張紙籤。


    八個字墨跡還未幹透,字跡不像姑娘家娟秀,反透出骨力遒勁,氣概凜然。


    「果然不是她。」


    江明芷本人的字,他知道的,說得好聽是娟秀,其實十分普通。


    「平安……」念出上頭的字,唇角一勾,「字倒是不俗。」


    他哪知道現在的「江明芷」酷愛臨摹顏公字帖,故而才有的這一手好字。


    「掛上去吧。」他將紙籤還回去。


    小沙彌依言去做,口中繼續道:「少君接下來還有何吩咐?」


    「不急,等四王洛曄倒了霉再說。派些人手在江明芷身邊。」


    「是,吾等必定保護好少女君。」


    小沙彌無有不應,看起來對賀行洲十分信服。


    賀行洲則抬手拂過那張紙籤,語氣淡淡:「不要妄自揣測我的心思,下去吧。」


    20


    賀行洲來到寺院的客房,便瞧見江方賠著笑臉衝他喊了一聲:「妹夫。」


    我讓賀行洲坐下,一手抵在桌案上放著的一疊銀票上。


    「堂哥,記著方才我說的。想拿銀子,就莫要推三阻四了。」


    賀行洲顯然不知發生了什麼,扭頭看過來,滿眼的疑惑。


    江方臉憋得通紅,慢慢吞吞走到賀行洲跟前,作揖:「妹夫,往日是我不好,多有得罪。」


    賀行洲不知發生什麼,也就沒應聲。


    我屈指敲了敲桌子,對江方道:「心再誠些。」


    江方身子弓得更厲害了,幾乎一揖到底:「請妹夫饒恕則個。」


    賀行洲壓著唇角的笑意,瞧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江方維持那個姿勢,略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


    他快速抬頭看了眼賀行洲,又瞧瞧我,我便抽出兩張百兩銀票拍在江方跟前。


    「如此,堂哥隻能拿到二百兩。」


    江方看到銀子眼中一亮,旋即竟然「撲通」一聲跪下。


    「妹夫原諒我吧,原諒我——」


    說著頭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地上磕了好幾下。


    我聽到賀行洲輕笑了一聲,他似是無可奈何般搖了搖頭,終於開口。


    「堂哥言重了,無事的。」


    行,這算是消氣。


    我讓江方起來,又拿了五百兩給他。


    「這些夠你還賭債的,剩下的喝茶去。」


    「诶!」江方拿到錢就眉飛色舞,連膝蓋上的塵土都沒拍幹淨,一溜煙便跑了。


    賀行洲面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輕輕淺淺,書卷氣十足。


    「夫人這是,給為夫出氣?」


    「不然呢?」我喝了口茶水,「我讓賭莊的人做了局,他輸了整整七八百兩的銀子,走投無路自然是我讓他幹嘛就幹嘛。你若是有興趣,喊他給你扮花魁唱小曲亦無不可。」


    賀行洲眼中笑意更甚:「花這樣多的銀子,隻為出氣?」


    「是,你高興就好。差不多該回家了。」


    「好,我們回家。」


    想來賀行洲是真高興,走在我身側,與我一同找祖母他們。


    又下雪了,他接過燦兒的傘,替我撐著。


    「夫人許的什麼願?」


    少見地與我聊起天來。


    「自然是盼你高中,然後做官給我銀子花。對了,這些銀錢待你會試之後,回衢州收回財產,可都要還給我的。」


    賀行洲將傘往我這傾斜,頷首道:「自然,家中一切合該交由夫人。」


    「可若 我不中怎麼辦?」


    「那就,欠著吧,算你欠我一個人情。」


    欠了我的錢,到時候可不能再要我的命。


    我心裡這麼想著,賀行洲含笑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來:「好。」


    诶,這可是你說的!


    我頓時笑起來,伸手勾他的小拇指道:「拉鉤,說話不算話的,遭焚心之苦。」


    他個子比我高上許多,彼時俯身望過來,星眸倒映著滿地銀白雪色,還有身穿紅衣的我。


    他薄唇輕啟:「一言為定。」


    21


    有了賀行洲的承諾,是不是代表我不用走?


    不行,即便賀行洲不殺我,江蕙也會暗中耍手段,在江家並不自在。


    再者,我並不相信賀行洲能一下子就對之前的事情釋懷。他這麼說,無非是想安穩生活,等他羽翼漸豐,必定會一一報復回來。


    我還是得走。


    快過年時還發生了一樁大事,說是在四王爺家搜到了太子才能穿的禮服和帽冠。


    這事非同一般,皇帝震怒之下,竟差點將洛曄貶為庶人。


    慶國皇室裡也不太平,看似有太子,其實眾臣子更推崇五王爺洛青。


    皇帝本就怕太子位子有人覬覦,結果四王爺自己送上門,可不是找死。


    算他倒霉,我聽到消息樂得多吃了碗飯。


    新年便在聲聲炮竹中來到。


    大年初一,賀行洲收到來自衢州的信件。


    說是既然他已在京城中,老家那邊就不再為他準備考試的一應事物。


    他把信給我看時,我還挺驚訝:什麼時候我跟他關系這麼好了。


    他還挺會做戲。


    「你那邊的親戚倒真是鐵公雞一個。」我合上信件:「安心好了,一切有我。」


    這話我說得也有幾分真心,覺得與他有幾分同病相憐。


    賀行洲的身世說起來,很是曲折。


    他父親本是慶國的威武大將軍,後來被汙蔑有造反之心,皇帝驚怒之下,讓人血洗京中的將軍府。


    那時賀行洲正隨母在衢州老家探親。


    原本是賀家這罪要夷三族,誰料誅殺的聖旨剛到衢州,就有證據說明威武將軍被汙蔑。


    賀行洲的母親受不住打擊,懸梁自缢,從此八歲的賀行洲便留在了衢州。


    一開始那邊的親戚還算善待他,可到後來,對他愈加不耐煩。


    別說缺衣少食,打罵也是常有的事。


    甚至有一次大火,賀行洲險些命喪其中。


    這些事也就養成了賀行洲表面溫潤,內裡狠戾的性子。


    兩個月前,他帶著信物來京中找到江家。


    江明芷的父親官至右相,若悔親,恐怕有人彈劾他德行不端,為清流不恥,所以才認了這門親事。


    賀行洲之後便住在江府的松濤閣,直到一月前與江明芷完婚。


    原本成家後賀行洲是能拿走他父母親遺產的,然而那邊說他雖然成家但還沒立業,又是入贅,怕賀家財物被江家吞了。


    真要打官司也不是拿不回來,可那樣江丞相又怕被別人說是貪財才認的親事。


    這才約定好,等賀行洲進士及第再說。


    所以賀行洲的一切開銷都是江家的,後來變成江明芷的。


    我託腮想回想著書中的情節,有些悵然:


    我在現實世界的父母也早亡,後我被託付給大伯家。


    當時年紀小,對父母遺產了解得不是很清楚,經常被大伯一家言語辱罵。


    他們說養我勞心勞力還要貼錢,我甚至不敢多吃一碗飯。


    後來才知道,我父母遺產起碼七位數,政府每月還會給「孤兒補助」,都被大伯他們吞了。


    我長大後,臉長得還可以,成了演員就瘋狂拍戲賺錢,生怕哪一天又吃不飽穿不暖。


    以至於年紀輕輕就因太過勞累猝死。


    前世已過,如今我可要好好享受生活。


    想到這裡,我抬頭看賀行洲,發現他正伏案畫著什麼。


    走過去一瞧,畫卷上,一女子託腮垂目,正在思考。


    她梳著單螺髻,一支蝴蝶步搖展翅欲飛。垂下三串珍珠卻也沒有女子膚色白皙柔潤。


    粉面桃腮,紅唇微抿——


    這,分明就是我啊。


    賀行洲擱下筆,見我一臉訝色,便道:「夫人貌美,未畫出十分之一。」


    不得不說,他認真看著你,瑞鳳眼眸光流轉,笑容滿面的,確實養眼。


    我心怦然一跳,趕緊暗示自己:想勾引我,沒門。


    於是我反而瞪他一眼:「知道就好。」


    (賀行洲:夫人好兇,我委屈!)


    22


    新年無非到各家拜年,無甚有趣。


    不過我趁著出門的機會結識了一位做酒店生意的娘子,西域來的,名喚「古贊麗」


    說起來,書裡還有她的劇情,她通過自己的關系給江蕙賣過假身份。


    我要想離開江家,在外也得要一個身份。


    但我不急,故而隻說想和她合作,默了幾份菜譜給她。


    為了彌補小時候的自己,我長大後很大一部分花銷都用在吃與用上,所以對菜譜飲食了解較多。


    時間過得這樣快。


    這日是元宵節。


    闲來無事,鼓搗了一份玫瑰餡的元宵。


    燦兒嘗過後大呼美味,並慫恿我給賀行洲送去點。


    反正有剩的,我便給賀行洲送去。


    松濤閣偏僻較冷,我讓他以後都在我院裡讀書寫字。


    賀行洲吃了元宵,自然是誇贊。


    雖然知道他可能隻是做樣子,但被認可心裡還是高興。


    之後賀行洲看書,我也坐在他書案邊看書,偶爾有不懂的問他,也能及時解惑。


    就這麼地,二人氣氛融洽,我竟然就在賀行洲身邊睡著了。


    我醒來時,外頭已經黑了。


    渴!


    那種難耐的渴意又一次襲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趕緊倒了一盞茶喝,然而還是口幹舌燥。


    難道我又中藥了?


    不可能啊,我今天就接觸了燦兒和賀行洲——抬頭看賀行洲坐著的地方,他們都不在這。


    好熱!


    屋子裡燃燒的地龍好熱!


    後背幾乎汗水淋漓。


    心想著賀行洲反正不在這,我幹脆扯開腰帶。


    任由衣衫滑落,僅著裡衣,大步往房間裡用簾子隔開的浴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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