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反派劇透我一臉
  3. 第63章

第63章

反派劇透我一臉 4058 2025-01-20 15:07:52
  • 字体大小 18
  •   她換上一身普普通通的白袍,束了最簡單的發,帶著南君的令牌,踏著月色,離開了平南,返回宿北。


      她其實已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她殺不了南君,這輩子也做不到。


      她也找不回自己的親人,她竟與兇手一道安葬了他們,他日九泉相見,她不知該以何等面目去見自己的至親。


      她的眼睛裡失去了光彩,她渾渾噩噩,隻知道要回到宿北去。


      她該在那裡。


      命運不知是給了她善意還是惡意。


      就在這個夜裡,宿北大震,天塌地陷。


      她毫不猶豫就撲了上去。


      她用自己的身軀撐起了好大一方地裂,救活了無數本該被壓進地底的百姓。


      百姓們拖家帶口,拉扯著老人和小孩,一個一個從她身邊逃出。


      每一個人眼眶裡都含著淚,對她感激涕零。


      看著一張一張臉,她忽然笑了起來。


      她從前為旁人減輕痛苦,用的是黃梁美夢。


      今日自己卻強忍著劇痛,散盡神力,替他們撐起逃生的通道。


      她唇角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神色越來越放松。

    Advertisement


      痛苦消失了,永遠地離開了她。


      南君趕到時,仙宿神女已經香消玉殒。


      “夫人!夫人——夫人啊!啊啊啊啊啊!”


      *


      幻象消散。


      雲昭望向那具屍。


      “原來你是個這樣的人。”


      史書如實記載了仙宿神女的功績,雲昭心下感慨,緩緩呼出一口氣。


      這下確定了,仙宿神女與惡疫無關。


      她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這就不對了呀。”雲昭輕輕用指尖扣擊著身旁堅硬的神女樹根,“她死的時候,隻是散盡了神力,神身並沒有損壞。”


      仙宿神女便是死了,也用自己的身軀為百姓牢牢撐起逃生通道。


      直到南君發瘋一樣抱住她時,她仍面帶微笑,脊背端得筆直。


      死得漂亮極了。


      可是她的屍身最終卻變成了這樣。


      東方斂不知道什麼時候往嘴裡叼了段根須,他開口說話,根須便一晃一晃:“她到死都沒懷孕,男的動了手腳。她生不了,他以後有理由再另娶旁人,吃絕戶。”


      雲昭吃驚:“我怎麼沒發現他什麼時候動的手腳?”


      他側眸瞥她:“你自己說尷尬不看。”


      雲昭:“……”


      原來是那個那個的時候嗎?難怪當時他沒敲她肩膀跳過那一段。


      雲昭吸一口氣,強辯:“……那我就算盯著看,我也看不出這個啊。”


      “沒事。”他漫不經心道,“有機會我教你。”


      她身軀微僵,偷偷瞥他一眼。


      他看上去真沒把這當回事,叼著根須,虛著眼眸,一副無聊懶怠的樣子。


      她不得不承認。


      這家伙,勾人得很。


    第53章 單身到死


      東方斂拎起指骨,遙遙點了下晏南天。


      他側頭問雲昭:“他跟那個男的像不像?”


      她知道他說的是仙宿女記憶中的南君。


      雲昭點頭:“像。”


      晏南天和南君,兩個都是清俊小白臉,都有青梅竹馬未婚妻,都有西殿小妾,也都有一大堆不能說出口的“苦衷”。


      東方斂指著仙宿女屍,陰惻惻嚇唬雲昭:“看見沒有,你要是嫁給姓晏的,那就是下場。”


      雲昭腦海裡浮起南君抱住仙宿女神屍體時哀慟嚎哭的樣子。


      “……她死之後,他痛徹心扉,追悔莫及?”她噗一下笑出了聲,連連擺手,“那可不行,鬼知道他是不是裝深情騙其他小姑娘?就得好好活著,親自動手,幫他悔不當初。”


      雲昭眯眸,唇角勾起惡劣的笑,“他既不體面,那就幫他體面。”


      東方斂:“……”


      雲昭其實也有事情想不明白。


      她搖了搖頭,問道:“我看著南君那手下部將也沒多重要,說殺便殺了。晏南天也是,分明瞧不上溫暖暖——怎麼就偏要把其他女人放在身邊呢,是嫌日子過得太舒坦?”


      他失笑,隨口道:“世上哪個男的不想開後宮?”


      雲昭緩緩偏頭,雙眸一眯。


      東方斂:有殺氣。


      隻見他上挑的眉尾微微一頓,唇角僵了下,旋即燦爛笑開,大聲道:“我!”


      ——世上哪個男的不想開後宮?我!


      反正有史實為證,他理直氣壯到不行。


      雲昭:“……”


      她很八卦地湊向他,悄聲問:“你從前為什麼不娶妻啊?”


      當年他可是帶領後起人族與先天神祇分庭抗禮的狠人。身為至尊人皇,總該有不少男男女女向他投懷送抱吧?他也不是那個不行,怎麼就單身到死?


      東方斂神色微僵。


      他這媳婦什麼都好,就是太熱情。


      不分場合對他告白也就罷了,還非得逼他也表態。


      命中注定等你三千年什麼的……


      想想這種鬼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頓時整個鬼都麻了。


      雲昭見他沒半天反應,心道:‘哎呀,看來他是不記得。’


      他瞥著她。


      見她的雙眸中似有失望,心下不禁一陣暴躁。


      他不想說違心的話,也不想看到她難過。


      靈光一閃,他淡定開口,神秘兮兮道:“你是不知道,三千年前的姑娘有多難看。”


      雲昭:“咦?”


      編都編了,東方斂硬著頭皮繼續扯:“不周山連接天地知道吧,日頭特別毒,人都曬成黑炭。那能看?”


      雲昭震驚:“所以你就推了不周山?!”


      這說出去誰敢信?不過想想他的一貫行事風格……好像也說得過去?


      東方斂:“……”


      搬起不周山,砸了自己腳。


      “嘖。”雲昭感慨,“我真是替全天下謝謝你。”


      東方斂:“……”


      他實在想不明白一世英名的自己怎麼就淪落到這個境地。


      罷了。


      他彎起眉眼,疲憊假笑:“不客氣。”


      *


      眾人在埋屍地陸續找到了線索。


      這隻樹繭是逐漸生成的,三千年裡,地下的榕樹根須漸漸都聚向仙宿女屍,將她包裹起來。


      誤入樹繭內部的動物全都死了,症狀與渴疫完全一致。


      活屍給了它們黃梁美夢,讓它們死得不那麼痛苦。


      御醫張蟲亮撫著四壁幹硬的紅榕根須,沉吟道:“不錯。植物不會染疫,卻能感知到此地有一物在與自己爭奪水汽,於是將其包裹,與之抗衡——歷經三千年,這根須便有了抵抗幹渴之勢。”


      “我明白了!”陳楚兒不禁雙眼放光,“就好比在毒物的周圍通常能夠尋到解毒之物,其實也是同樣的道理——經年累月與毒物抗衡,周遭的動植物自然也有了抗毒的能力。”


      張蟲亮欣慰點頭:“正是這個道理。”


      雲昭大致也聽懂了:“原來如此。”


      這便是她感受到的那股清涼潤澤的“氣”。


      “但是奇了怪了。”張蟲亮撫須不解,“照理說,此地便該是疫病的源頭,但是女屍身上並未帶有疫病,它是無害的。”


      陳楚兒也搖著頭,想不通。


      那一邊,擅長尋摸蛛絲馬跡的啞叔帶著侍衛把附近翻了個底朝天。


      一名侍衛前來稟告:“附近都已查遍,未見到半年以內的新鮮動物屍首。”


      晏南天蹙眉:“難道半年之前,疫病源頭就已離開此地?它是什麼,去了哪裡?”


      侍衛並不發表意見,隻報上另一個發現:“這具女屍的背部已經腐敗,融入身下泥土,估計用不了多時,它便會徹底化歸塵泥。”


      病源離開之後,三千年不腐的女屍也開始腐化。


      “啊!”張蟲亮表情遺憾,“黃梁夢那麼好用,我還想著把它帶回去,日後給人開顱縫線什麼的都能用得上。可惜呀。”


      眾人:“……”


      您確定普通人看見這麼個東西不會直接被送走?


      雲昭懶懶聽著,心下大致有數。


      她走上前,看了仙宿女屍一眼,低聲吩咐眾人:“埋了她吧。”


      一抔抔塵土覆上屍身。


      分明隻是薄薄一層泥沙,但當那清涼溫厚的土壤落到屍身上,它立刻便不動了。


      仿佛睡得十分安詳。


      “你入土為安。”雲昭心中默念仙宿女的小名,‘阿蘭。’


      *


      眾人離開埋骨地。


      鬼神叼著樹根走在雲昭身邊。


      他個子高挑,走在低矮逼仄的通道中,隻能恹恹勾著背。


      雲昭嘴皮不動,氣聲道:“你一個鬼,又不怕被碰到頭。”


      他幽幽睨她:“腦袋放到天花板裡面,嚇人不嚇?”


      雲昭:“……是哦。”


      他問:“有想法了?”


      “嗯。”雲昭點頭,“問題肯定出在她腹中的胎兒上。”


      仙宿女死時明明沒有懷孕,屍身卻懷胎四月,其中自然有鬼。


      這句卻被旁人聽了去。


      陳平安醍醐灌頂:“我知道了!”


      他蹦了起來,震聲道:“大疫既與魔神有關,她腹中的胎兒,絕對就是魔神的種!”


      太上本神臉接大黑鍋:“……”


      陳平安激情推理:“魔神制造千裡大疫百萬伏屍,原來就是為了從神平男身邊奪走仙宿女!嘖嘖嘖,這是什麼驚天動地的神魔絕戀!因愛生恨,因妒生惡,我用天下蒼生逼迫於你,你既不從,那我得不到你,也要得到你的屍體!”


      東方斂戳雲昭:“弄死這太監,算我欠你個人情。”


      雲昭掩著唇,噗地一笑。


      *


      離開地底,隻見陽光透過紅綠相間的稠密榕林,細細碎碎地灑下。


      眾人微微錯愕——在那場黃梁夢中,竟已虛度了一日。


      雲昭抬手遮了遮雙眼。


      兩日滴水未沾,觸到日光,幹澀的眼球刺痛得厲害。


      呼吸到外間清新的空氣,頓時察覺口鼻竟有血腥味道,抬手一摸,發現唇已裂出細縫,鼻中也有沙粒般的血漬。


      ‘還好。’雲昭心道,‘並無大礙,尚能忍受。’


      “鈴——”


      陳楚兒快步走向一旁,從神女樹垂下的根須間摘下一隻銀鈴鐺,捏扁,收進腰間的繡袋。


      雲昭挑眉:“嗯?”


      陳楚兒神色悻然,咬唇道:“是你小舅舅湘陽敏,不知道抽哪門子瘋,到處掛鈴鐺,上面刻著我和他的名字。”


      雲昭:“嘖。”


      “銀子做的嘛。”陳楚兒氣道,“大伙兒都搶,各家都收了幾隻。他以為如此這般,便能向所有人宣告我是他的所有物!”


      雲昭一臉嫌棄。


      陳楚兒為自己辯解:“我與他明說了的,我絕無可能給他做妾。反正他也不可能為我休妻……吧?你……生氣啦?你別生氣呀,他後來就真沒提過要娶我。”


      雲昭擺擺手:“沒。我隻是覺得湘陽敏丟人現眼——怎麼能掛銀的鈴鐺呢,炫富當然要金燦燦啊,金燦燦他到底懂不懂?”


      陳楚兒:“……”


      雲昭告訴她:“湘陽敏是真想休妻娶你。隻是他妻子剛好懷上了孩子,他想等孩子先生下來,兩頭都佔。”


      “呸!”陳楚兒啐道,“不要臉的臭男人!”


      *


      眾人離開神女林,還未進入宿北,便聽著前方吵鬧得厲害。


      原來是染上渴疫的病人忍受不住幹渴痛苦,開始衝撞關禁,想要跑到井邊、河邊去。


      守關的將士架起一支支藏起尖頭的長槍與長矛,阻止病人往外闖,並大聲向這些病人解釋:“封禁之內都有送入清水,此疫越喝越渴,爾等不是不知!爾等若是汙染了河井,豈不是害了更多鄉鄰!速速回去等待醫者的解藥,不得再鬧!”


      染到大疫,飲水入腹之後便不會吸收,病人就像一隻隻搖晃的水囊,腹部鼓脹,行走時咕咚作響。


      若是無止盡飲水,便會在極度幹渴之中活活脹死。


      就像水囊炸裂,淌出水來。


      病人卻不肯走。


      因為有個容顏清純雅致的女子在替他們說話。


      她道:“你們這些人,自己不曾生病,便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可曾設身處地為病人著想?他們染到疫病已經很痛苦了,為什麼還要像牲畜一樣關著他們!”


      守關將士頭痛到不行:“側妃娘娘,把人放出來的話,疫病會傳染給更多人!”


      溫暖暖憤怒道:“那他們染病的人就是活該被欺負嗎!他們難道不是有血有肉的人?憑什麼這樣對待他們!你若染病,把你也這樣關起來,難道你心裡會好受嗎?”


      將士頭領硬著頭皮上前:“那側妃娘娘認為應當如何是好?”


      溫暖暖不假思索:“當然要給他們充足的水源,並且派更多的醫師進去幫助他們!我若是懂醫術,我第一個便進去了!躲在外面也好意思自稱什麼仙宿醫女,就是沽名釣譽!”

    作品推薦

    • 綠茶學妹纏上我男友

      "聚会时,在 KTV 兼职的学妹一直往我男友身上凑。 我出现后,她又将矛头对向我。"

    • 將軍逼我娶他妹

      "我是京都臭名远扬的恶少。 打小便在外强抢良女,调戏少妇,途经之处百姓皆将屋门紧闭,不敢露头。 一朝被抄家。 我沦为庶民。 成为京都内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昔日的死对头秦小将军命人将我绑进将军府里,要我在他小妹面前自宫谢罪。 好消息,我没有那玩意儿。 坏消息,他要脱我裤子了!"

    • 高嶺之花黑化成Bking病嬌後

      "系统要我将高岭之花裴星樾拉下神坛。 我假装成疯狂的小迷妹。"

    • 炮灰男配他不對勁

      我穿成了花市文里的男炮灰。是兩位男主的合租室友。 某天,我半夜因為尿急起床,卻發現兩男主正在衛生間里談情說愛。 醉了,你們這倆主角真是不把我當外人啊。

    • 荼靡花盡

      "四十岁这年,老公爱上了一个女大学生。 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人家找上门来:「姐姐,我真的很爱他,你愿意让位吗?」"

    • 朱顏改

      我穿着十五岁时的红裙子坐在大殿的龙 椅上。卫峥走进来,滴着血的长剑正对 着我。我走到他的剑前,胸口抵上他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