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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紅玫瑰與槍 3030 2025-01-22 13:4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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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陸潛正猶豫著要不要幫夏南枝瞞下來,他那句“這個不是夏南枝”還未說出口,便聽見紀依北牙疼似的倒抽了口氣。


      紀依北:“夏南枝,你這人,嘶……有病吧?


      陸潛:……


      然而紀依北不管語氣多平靜,陸潛仍然清楚感受到了他心底的狂瀾,因為剛才那個鄙夷地說“小看誰呢你”的男人,放在鍵盤上的手一滑,從山頂上摔了下來。


      落地成盒。


      他憋了一會兒,發現實在憋不住,於是捧著肚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得徹底笑癱在沙發上。


      夏南枝瞬間愣住了,又想起剛才紀依北的反應,終於是徹底炸了:“你他媽的陸潛!不出聲找死啊!”


      紀依北聽著她惱羞成怒的反應,眼前浮現起她的樣子。


      也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


      又怕她再出言不遜,紀依北撓了撓眉心,無可奈何地說:“那什麼,夏南枝,陸潛直播打遊戲呢……”


      陸潛默契地又加上一次重擊:“有兩百多萬人。”


      夏南枝:“……”


      實在是心累。


      默了十秒。


      夏南枝幹巴巴說:“這兩百萬的粉絲,你們陸大真不是什麼好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陸潛再次被她逗笑,從來沒有見過什麼都無所謂的夏南枝這樣吃癟,他頓時覺得陽光普照、春風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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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戲都懶得打了,不管心裡有多樂,他還是“假惺惺”地告訴粉絲:“你們別亂傳啊。”


      陸潛又喚了聲夏南枝的名字:“怎麼著,我以德報怨,百分百的好人。”


      紀依北掀起眼皮:“她早掛電話了。”


      “哦…”陸潛十分欠揍地拖著長音,看了眼遊戲屏幕,又問,“紀隊,採訪一下,剛才飛翔的感覺怎麼樣?”


      紀依北嗤笑,修長的手指在下巴上揉了把,十分不著調地答:“初戀的感覺。”


      “欸,我不玩了,先下了啊。”


      沒等陸潛再說些什麼,紀依北徑自退出了遊戲。


      他把玩著手機,稍稍抬眉,最後打開通話記錄第一條重新撥出去。


      “幹嘛?”夏南枝沒好氣。


      紀依北懶洋洋坐在椅子上,一雙長腿大剌剌伸直開來,他頭微微仰著靠在椅背上,哼笑一聲:“能得你,拽什麼啊?”


      “……”


      “想好了?”


      夏南枝悄悄攥緊被汗浸湿的手心,反問道:“想好什麼?”


      “跟刑警在一塊兒的後果。”


      他這麼坦誠,夏南枝倒是沒想到。


      頓了頓,她調侃:“不用怕壞人,還能出氣,身材好力氣大長得湊合,我挺滿意的。”


      紀依北嘴角輕輕一抽,覺得這丫頭片子就是欠抽:“長得湊合?瞎了嗎你。”


      夏南枝被他逗笑,姑娘笑聲清脆,穿過紀依北的耳膜,登時讓他心頭一顫。


      “哥哥,問你個問題。”


      一聽她叫“哥哥”,紀依北就忍不住地頭皮發麻,一般來說這個稱呼是夏南枝開始作妖的前奏。


      “說。”


      “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紀依北隨口答:“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夏南枝倒也一點沒在意,像是聽出了他的漫不經心,電話那頭的夏南枝狹長雙眼略略眯起,挺認真地問:“鍾琪那樣的?”


      “不是。”


      他回答地很幹脆,夏南枝滿意地勾唇。


      “那就是不喜歡性感的。”夏南枝眨眨眼,“那是喜歡可愛清純的了?”


      紀依北被她問得太陽穴直跳,隻覺得她像是挖了個坑等著他跳進去:“幹什麼你,問這個幹嘛?”


      “不是你說讓我好好追的嗎。”夏南枝一本正經。


      “……”紀依北腦海中浮現起夏南枝的模樣,覺得實在是和“可愛清純”這四個字沾不上一點邊。


      要是她問的是“無賴流氓”,那夏南枝就是他心中當之無愧的第一。


      於是他淡淡應了聲:“那就可愛清純的吧。”


      --


      掛了電話,夏南枝從床上爬起來洗了個澡。


      又從櫃子裡取出很早以前買的香薰機,滴進去幾滴助眠的精油。


      不知道為什麼,她從心理醫生那回來以後就更加心慌的可怕,腦海中更是不停地循環起手機鈴聲那首歌。


      像是著了魔。


      而這一切的解決方法,她想了半天,最後忍不住給紀依北打了電話。


      想要抓緊他。


      就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作者有話要說: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還沒在一起,還沒在一起,還沒在一起


    更重要的事情說六遍:快了,快了,快了,快了,快了,快了


    ☆、過去


      這天一早, 在醫院休養了一天的陳冠明終於是出了院被帶回了審訊室。


      隻不過他這休養了一天, 反倒比進醫院之前的臉色還要差了, 面色灰白,胡子拉碴,還穿著慘白的一身病號服。


      顯得整個人都病恹恹的。


      一個小時的審訊下來, 陳冠明很少說話,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被銬住的雙手。


      隻有偶爾問到一些關鍵性證據之時他的眼睛才會略微一動,恢復了一點活氣, 但又很快變得暮氣沉沉。


      一路下來,暢快無阻。


      陳冠明輕而易舉地認了罪。


      包括那隻偷渡槍的來源,以及範靜之的死亡、對黃梵的侵害。


      舒克問:“範靜之是怎麼死的?”


      “迷藥加過量安眠藥,警察來時迷藥早就在體內分解掉了, 查不出來。”


      “為什麼要弄死她?”


      陳冠明露出一個難以察覺的笑:“知道得太多又不聽話隻有死路一條。”


      要不是知道陳冠明沒有什麼雙胞胎弟弟或哥哥, 紀依北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人就是那個昨天還對他大聲嚷嚷“知道我爹是誰嗎”的傻逼。


      雖然他再怎麼否認如今也是證據確鑿,可這樣的做法實在不符合陳冠明的風格。


      “老大,全招了。”舒克把案卷遞給紀依北。


      “人渣啊人渣,真是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還全部心安理得地承認了。”餘曉瑤跟在後頭從審訊室出來, 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抓了這麼個危害社會的人渣,餘曉瑤內心暢快。


      紀依北問:“陳冠明父母還在嗎?”


      “怎麼?”餘曉瑤一愣,“應該還在, 兩人已經沒精力鬧了,正窩在休息室養精蓄銳呢。”


      “準備一間有監控監聽設備的房間,安排他們和陳冠明見面。”


      餘曉瑤剛剛放松的神經重新繃緊:“你是懷疑……”


      紀依北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說:“另外你再去看看星星的狀況,想辦法問出當時除了陳冠明還有沒有別人。”


      餘曉瑤的猜測被證實。


      的確,範靜之的U盤除了提供了作案場所的信息之外,還有一個信息。


      當時視頻中有一個男聲——“怎麼樣,玩慣了15、6歲的姑娘現在也該試試這種小屁孩了。”


      這聲音是陳冠明的。


      他在和誰說話?


      範靜之背後是趙東鑫所說的那個強大的組織,而福利院背後的紐帶很有可能僅僅是其中一環。


      可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陳冠明不說,為什麼一個人承擔下了所有的罪責。


      紀依北不認為他會願意這麼“偉大”地舍己為人,毫不出賣他那些狐朋狗友。


      或者說,“那些人”答應了陳冠明什麼條件?


      然而這一切猜測立馬落了空。


      陳冠明父母見了他之後抱頭痛哭,陳均十分財大氣粗地保證:“你放心,爸會去打點清楚,讓你少受點罪。”


      半點沒有提及有沒有同伙的事,就連一個陌生名字都沒有提起。


      到底是真的不存在,還是已經提前有人提醒了陳鈞夫妻。


      兩人愛子心切,秉持“見不到兒子就不回去”的理念,昨天一晚上是賴在警局度過的,他們的手機早已經上了監聽手段,一個晚上既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


      這種情況下,如果還是有人提前提醒了得話,紀依北不由打了個寒顫。


      而星星那邊,女孩也確認了隻有陳冠明一人。


      就像是一切都被處理得幹幹淨淨、無跡可尋。


      星星那裡尚且還能解釋,女孩可能是害怕不敢說,也可能真隻有陳冠明一人,畢竟那個U盤裡的視頻內容是另外幾個孩子。


      但陳均那裡就可疑了


      --


      為了查明這個案子,警隊中連續加了好幾天的班,餘曉瑤便自得其樂地給自己放了個半小時的短假。


      這假不放不要緊,一放便發現了一個大八卦。


      餘曉瑤美滋滋打開微博,昨天晚上陸潛直播遊戲的視頻已經在網上傳遍了,不辱使命地登上了熱搜榜第一名。


      點擊量遠超第二名。


      作為一個不那麼稱職的間歇性花痴,餘曉瑤點進視頻。


      已經被眾多營銷號截取過了,隻剩下一個三分鍾左右的短視頻。


      一點開就是陸潛的聲音,叫了一聲“紀隊”。


      餘曉瑤一愣,心中閃過幾百個問號,心想:不是吧??????


      然後便是紀依北的聲音。


      餘曉瑤終於不得不承認,這個上了熱搜榜第一的謎一般的“小哥哥”,竟然就是那個成天坐在她辦公桌旁邊,時而騷話連篇時而嚴肅辦案的紀依北。


      餘曉瑤是個缺少發現身邊之美的大姑娘,平常和紀依北共事幾年都沒有發現他聲音好聽,這會兒才突然覺得他這低音炮真是不錯。


      立馬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竟然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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