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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紅玫瑰與槍 3254 2025-01-22 13:4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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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疾速地子彈穿過風,穿膛而過,突然出現的情況讓那群人一下子慌了神。


      餘曉瑤已經提前叫好了救護車,就等在外面。


      紀依北把夏南枝圈進懷裡,聲音中都帶上哭腔:“你衝過來幹什麼……我怎麼會丟下你就這麼讓他殺了……”


      在原本他的計劃中,他知道狙擊手馬上就能就位,隻需要讓那顆子彈避開他的致命部位就可以。


      然而突然出現替他擋了一槍的夏南枝卻成了他計劃中的一個漏洞。


      夏南枝,永遠是他的一個漏洞。


      意識逐漸模糊的姑娘聽了他那句帶哭腔的抱怨,竟還睜開眼虛弱地衝他笑了下,聲音很輕——


      “你他媽……不早說,好痛……”


      說完,她終於暈了過去,也不知是疼暈的,還是因為失血過多。


      “紀隊,救護車在外面,快送她去醫院啊!”


      餘曉瑤帶著眾人終於趕到廢棄工廠,她一揮手,大家紛紛拿著槍散開搜尋。


      剛才的狙擊並沒能成功擊殺疤痕男,他的一個手下替他擋了,正中眉心,然而人多遠處狙擊一旦失掉第一次機會就很難再成功擊殺目標人員。


      地上躺了幾個被用來擋子彈的男人,其他人已經四處逃散開。


      餘曉瑤那一聲吼,紀依北才重新回過神來。


      他自己也受了重傷,不知道挨了多少的棍子、刀子,渾身是血,強撐著身體抱著夏南枝往外走。


      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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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南枝很瘦,他一直知道,隻是現在抱著才真正感覺到心疼。


      為什麼不多吃點呢?


      她呼吸聲極其微弱,隻有她脈搏的跳動還能支撐著紀依北不倒下去。


      他穿過一個個往裡衝的警察,腳步沉重,睫毛已經湿透。


      從工廠到馬路的救護車隻有幾米的路,他卻在這幾秒鍾忽然回憶起他和夏南枝十幾年來的種種。


      他14歲時,10歲的夏南枝來了他家,背著一隻粉色的書包。


      第一眼見到夏南枝時,他是喜歡的,洋娃娃一般,皮膚白皙,眼眸有神。漸漸的他開始捉弄起這個妹妹,這個不太愛說話的妹妹成了調皮搗蛋的紀依北的背鍋俠。


      再後來,他上了高中,夏南枝上了初中,兩人在同一個中學,初中部和高中部隔了一條河,那時候的夏南枝出落得更加漂亮,即便在高中部都很出名。


      也有好友問他夏南枝的聯系方式,當時他不知出於什麼心態都給一一拒絕了,還威脅夏南枝要是敢早戀就把她趕出家門。


      不知什麼時候起,夏南枝變了,她不再像以往那樣天天不說話,她開始交朋友、開始和紀哲陳溪開玩笑、開始有了笑聲——盡管並不是那麼多。


      可是她獨自一人時,目光永遠冷淡、疏離。


      “紀隊難道不知道‘送你回家’這句話不包括叫出租車送女生回家?”


      “你說的‘送你回家’那個意思,那女生不會是妹妹,沒讓你跟我一塊兒騎自行車走就算不錯了。”


      “阿姨,我和陸潛是真愛,得加錢呀!”


      “夏南枝,涉嫌詐騙,我把她帶走了。”


      老娘給你立個flag,一個月,我就不信追不到他。


      “哥,你去哪,我就去哪。”


      “求包養”


      “紀依北,我隻喜歡你,比你以為的還要早,我就喜歡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和我分手。”


      “這樣活著還挺累的,倦啊,倦得眼皮都撐不住了——還是要撐著。”


      “哥哥,以後你就是我的槍,我再也不給你惹事了。”


      “紀依北,我愛你。”


      夏南枝這個人,愛上她之前,到處撩撥你到心煩意亂,愛上她之後,到處惹你生氣又惹你心疼。


      過去的種種畫面、聲音飛快閃過紀依北的腦海與耳朵,幾乎抽空了他所有力氣。


      擔架已經在警戒線外候著了,紀依北腿一軟,他懷裡的夏南枝被護士醫生抱到擔架上。


      他這才突然深吸了口氣,頭腦清晰起來,夏南枝身上的傷口與鮮血刺得他眼睛生疼。


    作者有話要說:  我我我對不起大家!鞠躬道歉T^T


    不過肯定he,各種意義上的完完全全的he!


    昨天把何彭陸潛的番外寫了,太太太太甜了,萌的我想開文寫他倆


    另外南北這對主cp的番外還沒寫,大家要是有想看的內容可以說一說啊,我看看能不能寫~


    為了證明我真的是甜甜的,放一個副cp的小劇場~


    -


    高三的陸潛趴在床上,噼裡啪啦地按手機。


    ——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快餓死了啊啊啊啊!


    ——咱家的貓也餓死了


    ——想吃樓底下的關東煮,你回來記得帶點啊!


    他都不記得自己發了幾條信息,但最後等他迷迷糊糊睡著了何彭也沒有回復。


    又過了不知多久,鼻間突然嗅到一股關東煮的香味。


    睡眼惺忪中,他看到昏暗的燈光攏住一個高瘦的男人,經過一天的奔碌西裝不再筆挺。


    “吃床吃飯了。”


    男人溫柔地扶起他。


    然後他低頭看到手機上的一條未讀信息。


    ——消停點吧,乖點,啊。


    ☆、失控


      月亮出來了, 初夏的夜晚寧靜又溫和, 隻是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打破了這種氛圍。


      紀依北從夏南枝推進搶救室就安靜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也沒有去處理自己的傷口,他看著太陽落下山,西邊的天空被染成粉紅色, 看著人來人往的醫院走廊,看著搶救室上一直亮著的“搶救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他身上的血跡早已經幹涸,原先因為劇烈的心慌與強烈的衝擊力而忽略的疼痛重新囂張起來。


      錐心剜骨的痛。


      “依北!”


      陳溪拉著紀哲急吼吼趕過來, 好在兩人過去都是警察,這才沒被他身上的血當場嚇暈過去。


      紀依北被這一聲呼喚從崩潰的邊緣堪堪拉回來,陳溪口中的“依北”與他腦海中不斷盤旋著的夏南枝的呼喚重合。


      他握緊了拳,偏過頭:“媽、爸。”


      “你在這傻坐著幹什麼, 快去包扎啊!”陳溪想把他拽去包扎, 卻不知從哪下手,一眼看過去像是每一處地方都有血。


      “等會兒。”紀依北哽了一下,“等南南出來我就去。”


      “南南……”


      陳溪張了張唇,忽然僵立住了。


      她接到電話時隻通知了紀依北的情況,卻沒人跟他說起夏南枝也出了事, 還進了搶救室。


      “她……”紀依北聲音沙啞,咳嗽一聲才繼續,“她是人質, 中了一槍,替我又……擋了一槍。”


      說完,他把頭深深埋進臂彎裡, 深深吸了口氣,隨著那句話說出口,眼角瞬間湿潤,眼淚砸在地上。


      “這孩子……”


      陳溪也立馬紅了眼眶,被紀哲攬進懷裡,安撫地拍著她的後背。


      最後還是紀哲叫來了醫生在急救室外臨時給紀依北做了簡單的包扎。


      他的背上、腹部全是烏青發紫的傷痕,那是鐵棍打的;左肩一道深深的口子幾乎可以看見裡面的骨頭,那是刀砍的。


      而這隻是上身的傷,他的腿上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痕。


      新傷舊傷交疊,背上還有一處棍傷,還是高中時候救夏南枝出小巷時留下的。


      新傷和舊傷交疊,貫通了他和夏南枝的過去與未來。


      他脫了上衣,整隻手臂都被血浸染,血跡幹涸在上面蔓延成可怖的圖案。


      醫生替他處理刀傷,傷口又多又密,幾乎是把酒精直接澆上去的,刺骨的酸痛鑽進肉裡又滲透入骨頭。


      陳溪用手掌抹著眼淚,別開眼不敢看。


      而紀依北雙手撐著膝蓋,腰杆挺得筆直,那樣的痛都沒讓他哼一聲,隻是一次消毒下來,他便滿頭的冷汗,順著線條淌下來。


      消毒完,纏上紗布與繃帶,最後就是他肩上最嚴重的傷。


      醫生皺著眉幫他處理完周圍的血跡,說:“這處傷得縫。”


      紀依北一動不動:“縫吧。”


      “我去拿麻醉劑。”


      “不用。”紀依北叫住她,“直接縫吧。”


      他聲音很淡,醫生不可思議地看他一眼,他狀況實在不太好,直接縫就怕他撐不下去會暈過去,醫生看了眼紀哲。


      誰知這父親擺了擺手,同意了。


      醫生拿出針線,低聲囑咐:“很疼,忍著點。”


      男人渾身上下都是硬氣,不露一點懼色,冷靜地一點頭,眼睛直直望著搶救室方向一動不動。


      那女醫生不由有點心跳加速,看向搶救室,不自覺有點羨慕裡頭的姑娘。


      她聽說這男人是警察,這些傷都是在和歹徒搏鬥時留下的嗎?她心間升起敬佩,盡量放輕動作,不拉扯到他的肌肉,開始縫針。


      這男人當真是徹徹底底地硬氣,縫了數十針也一聲不吭,皺著眉強忍著痛。


      醫生又給他纏上繃帶,囑咐:“這幾天傷口別碰水,別用力,好好休養一段時間,過幾天來醫院拆線。”


      紀依北點頭,一言不發地重新套上衣服。


      這時,他扔在一旁椅子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一下,是餘曉瑤打來的。


      紀依北接起來,有些艱難地把手機放到耳邊。


      “頭兒,你那沒事吧?”


      “有什麼事?”紀依北沒回答那個問題。


      “我們抓回局裡三個活的,那個疤痕男被他跑了,我們還在查車牌號,另外那三個人其中一個應該知道挺多的是當時拿槍指著夏南枝的,可能是心腹,一會兒我和舒克著重去審他。跟你報備一聲,你安心養病吧,還有南枝她沒事吧?”


      咔噠一聲,搶救室門開了。


      紀依北幾乎是一點一點地抬起頭看過去,呼吸一窒,血壓飆升,繃帶上滲出一絲血跡。


      手術醫師的防護服和手套沾滿了血,隻看一眼就能知道裡面的景象該有多狼藉。


      “病人失血過多,再加上體質就不是很好,目前情況很危急,家屬們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他重新走進手術室。


      留下手術室外難以接受這一現實的三人,陳溪捂著嘴突然發出一聲抽噎,淚水再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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