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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撈女的自白 3561 2025-01-22 17: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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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發現了我在錄音?!


    我臉刷得一下發燙了。可他若無其事又轉了目光。


    直到那天回家,我都心不在焉的。


    黃昊沒有察覺出我的異樣。我匆匆告別了他,回到宿舍立即把頭埋進被子裡。


     


    耳邊心跳咚咚,這才敢再細細回想起今天搭帳篷時,陳爾似乎特意從避開眾人,與我的對話:


    「我發現你看纖纖的時間,怎麼比看自己男朋友的時間還多呢?」他忽然湊到我耳朵邊,開啟了話茬。


    我這才發現周遭隻有我們二人,忍不住直了脊背,捏著帳篷布的指腹用力,垂眸不看他:「好小氣,你女朋友都不讓人看?」


    「她不是我女朋友。」頓了頓,他又低了嗓子,帶了氣音,悄悄說:「我才不喜歡她這樣的。我喜歡的是…是……」


    他忽然不說了ţú₀。


    而我的耳根也發紅了。


    我不敢順著他的話接。


    隻知道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紅得快熟了的右耳耳側,盯到我忍無可忍時,才冷不防伸手摘了我的右耳耳環,放入手心端詳片刻,起身,留下一句:「黃昊送你的吧?我喜歡。沒收了。」


    ……


    心髒依然咚咚跳著。耳朵還留戀他指尖的溫度。


    被窩裡一片悶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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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顫抖的手摸著自己空蕩蕩的右耳。


    又想起白天,肖纖纖問我耳環怎麼沒了一隻,我驚慌失措的表情,慌亂解釋不小心弄丟。


    大家開始打趣黃昊買的耳環質量不過關時,我悄悄瞄向陳爾,隻見他的眼神裡,閃爍著熾熱又幽暗的光。


     


    那時候我還單純,不了解人性。


    誤以為所有人對愛情的想象與理解都是千篇一律的:要求忠誠、純潔與永恆,喜歡優秀、陽光與上進。


     


    可後來我才知道,越是擁有得多、經歷得多的人,忠誠純潔與永恆不再能激起他的任何興趣。


    哪怕陳爾才 22 歲,可真正能讓他感興趣的——


     


    隻有刺激,與禁忌。


     



    陳爾的做法讓我浮想聯翩。


    他給了我幻覺,那些原本隻敢在夢裡才能實現的事情,忽然現實生活中也有了夠得著的可能性。


    也許小說裡的霸道總裁愛上我,真的存在?


    我像被誘惑,開始想要更多。野心與欲望一點點膨脹。


     


    而他,卻再也沒有搭理過我。


     


    在每一個深夜,我不由自主檢索陳爾的一切信息,希望能找到再見他一面的機會。


    他仿佛一把鑰匙,能打開那扇通往我的欲望、我的未來以及我的一切的大門。


     


    陳爾的課表、常去的自習室以及登山社的每周活動時間,其實都能從 BBS 上挖到——


    他的迷妹太多,總有經濟系內系外甚至隔壁學校的女生們圍追堵截。


    隻可惜她們似乎從來沒有活學活用過經濟學裡的理論:信息不對稱才能牟利,而充分被大家所熟悉的信息,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也就是說,隻有最難挖的信息,才是寶。


    於是我開始從別的角度挖陳爾可能常去又不為人知的地方,比如從他朋友的大眾點評以及微博、知乎入手,終於在他室友去年的一條微博底下發現了陳爾的回復。


    陳爾回的是:「哈哈,給力。」


    而定位,是距離學校半個小時地鐵的一家女僕咖啡店。


    顧名思義,就是服務員都穿著女僕裝,滿足宅男合理的幻想與要求。


     


    所以,陳爾喜歡這玩意?


    網上搜了一圈,發現這家店正在招聘兼職服務員,因為距離學校很遠,幾乎不可能遇到熟人。


    我咬了咬牙,隨便對黃昊捏了個借口,決定應聘。


     


    一切順利,而唯一不順的是,我去了那裡整整打工一個月,連陳爾的頭發絲都沒有見到。


    這才發現,僅僅憑借理論是不夠的,這個世界上的成功者,都需要那 1% 的運氣。 


    就當我差點要放棄的時候,終於,有一天店裡,來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陳爾!!


     


    我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在看到我的瞬間似乎有點驚訝,很快回過神來,和老板打了一聲招呼,然後不再看我。


    就這樣?


    我有點失落,但也絕對放不下身段直接去找他搭訕。隻好低頭幹活。


    過了不久,身邊靠近一雙布洛克鞋。盯著我的腦袋看了半天,終於,熟悉的低沉語調:


    「黃昊知道麼?」


     


    我手上動作不停,告誡自己一定不要慌亂,心理建設完畢,終於抬頭,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歪了頭不答反問:「你希望他知道麼?」


     


    他問這話本是站在黃昊朋友的角度調侃我來女僕店打工,卻沒想到,我把他拉成了同謀。


    他又露出那曖昧似笑非笑的神情,湊近兩步,腳尖輕輕踢了踢我的鞋,低頭問:「淼淼,他是這麼叫你吧?淼淼,你每周什麼時候在這兒?」


    他單刀直入。


    「每周二和四。」我幹脆抬了頭,一旦對視,不知道為什麼又像被蠱惑了一樣,脫口而出:「我在這裡,能等到你麼?」


    他彎嘴角笑起來:


    「嘖。一三五七陪黃昊,二和四歸我。我這樣理解?」


    臉上火辣辣的!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以為他要諷刺我的水性楊花。


    巨大的窘迫,正要開口駁斥——就見陳爾在我臉上掐了一下,湊近,曖昧而低啞的嗓音在我耳邊說了幾個字:


    「共享啊。我喜歡。」


    「……」


    我僵在原地。


    我這才意識到陳爾的變態。天使一樣的臉,惡魔的愛好。


    但我盡量收攏起自己的驚訝和慌張,竭力裝出見過大場面的樣子,抿著嘴,努力繼續:「那我、我周四等你。」


    他被我這樣子逗笑,笑了兩聲就走了。


    心髒咚咚地跳,仿佛每一下都要砸在我的胸腔上。我慌張望著他的背影,無法形容自己心情:開心、驚喜、慶幸、害怕、擔心……無比復雜又亂。 


    我深深地呼吸,摈去對黃昊的負罪感,埋頭拿著抹布用力抹去餐桌上的灰燼,就好像,在奮力一點點洗刷掉我靈魂漸漸蔓延的菌斑。


    而陳爾靈魂的菌斑,一定比我更嚴重。


    我後來才一點點理解了他在爬山時扯走我耳環時的眼神,侵略與好奇,腦海裡渴望禁忌。


     


    這才發現,所謂偷情的刺激,才是我能帶給陳爾的最大情緒價值。 


    他受夠了那些清純、優秀又陽光的女生們了,明面上做了太久的天之驕子,陳爾喜歡的是陰暗,是潮湿而不可見光的誘惑。


    他也一眼看出,我絕不是坦蕩樂觀沒有秘密的肖纖纖。


    我是喜歡偷偷錄音的女孩子,野心勃勃沒有底線又一肚子心眼,內心長滿了幽暗又不能見光的苔藓。 


    而他喜歡苔藓。


     


    他的習慣也很特殊:每次來時,都會視我於無物,一個人坐在包間裡喝茶,也不叫人。


    等到過了一會兒,他才會冷不防從我身後出現,從輕輕對著我的耳朵吹氣,再到忽然手臂環繞我的腰,戀人般親昵捏著我的下巴,都會問一句:


    「嗯?黃昊對你做過這些麼?」


    或者:


    「你喜歡我對你這樣,還是他對你這樣?」


    ……


    熱乎乎的氣息噴在我的脖子後方。


    而這些話,其實不需要我的回答,我慢慢發現,隻要保持嬌羞,保持忸怩、顧慮以及愧疚,再壓抑喜悅與衝動……總之,做出符合「偷情」場景裡的一切反應,都能讓他入戲,並充滿興致。


     


    他越來越喜歡我。和我膩在一起的時間越長。


    抱著我感嘆:「淼淼,我現在恨不得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大多數時候我心裡很清醒,可有時候,我也難免入戲。


     


    店裡的女僕們都穿著木屐,而他卻喜歡我脫了拖鞋,再除去襪子,光腳踩在包間地面,再命令我繞著包間跑上一圈,直到腳上沾滿了灰塵。


    再然後,他會讓我在他面前坐下,他捧起我的腳踝,然後帶一點迷醉的表情欣賞我的腳底。


     


    他說,女人最漂亮的地方是腳,而他尤其喜歡女人的腳掌被弄髒時候的樣子。


    破碎的美好是一出悲劇,而陳爾,酷愛一切悲劇。


     


    最刺激的一次,是我們在他的包間,他手指摩挲著我的腳掌,忽然外面傳來了幾個人聲——


    是陳爾的朋友,上次一起爬山的那群人!


     


    我的頭皮當即一陣發麻,下意識要抽回腳躲避。


    陳爾卻手中用力。


     


    我們與外面隻隔著一層薄薄的推拉門,而外面那些人隻要走近,拉開門,一切暴露,那我也必將身敗名裂。


    前所未有地擔心,心跳發虛,害怕到顫抖,卻沒注意陳爾已經湊了過來,貼著我的耳朵:


    「淼淼,怕不怕?」


    語氣極快,我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神——因為興奮而閃爍綠光。


    我的腦海裡驀然隻剩下一個想法:千萬不能掃了他的興。


    呼吸不穩,我卻盡可能堅定地看著他,緩緩搖了搖頭。


     


    也就是在那個瞬間,陳爾勾嘴一笑,猛地拉開了推拉門,對門外的那群人打了個招呼:「嗨。」


    我差點從座位上跳起。


    縫隙不大,堪堪露出了陳爾的一張臉,我的一片裙擺和我穿著白色絲襪的小腿。


    足顯旖旎。


    「要進來坐坐麼?」陳爾抬了抬眉毛發出邀約。


    我連呼吸都停了,腦袋裡嗡一聲,以為他是認真的。


    好在門外的人知道陳爾脾氣,隻知情識趣打了個招呼,嘻嘻哈哈走了。


     


    門再次關上。


    等到他們的腳步消失,陳爾這才垂了眸子笑我:


    「抖得跟篩子似的。還不怕?」


    說著起身,又像對待小動物Ṱû₎那樣拍了拍我的頭,輕飄飄留下一句:


     


    「對了,剛剛門外那群人裡,有黃昊。」


     



    每周二與周四,是我在女僕咖啡館打工的日子。


    也是我絕對不願意想起黃昊的日子。


    隻要不想起,就不會愧疚,也就可以依然堅定地向豪門進軍。


    可陳爾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地打破了我所有的自欺欺人。


    後來我收到了黃昊帶著抱怨與討好的微信:「淼淼,你這幾天都不理我。我都被朋友拉去女僕咖啡廳了呃。喂,某人醋不醋?」


    我沒有回復。


    那天晚上,我握著那條短信,被愧疚感折磨地睡不著覺。


    我記得曾和陳爾討論過這個話題,而他的觀點卻是:如果你還有愧疚感,正說明你是一個好人。


    真正的壞人,是不可能有愧疚之心的。」


     


    道理很歪,但我決定接受。


     


    但我想要更多,陷入愛情的女人永遠貪心,何況我貪圖的不僅是人,還有他的家室。


    也是在和陳爾熟悉一些了,我才從隻言片語中平湊出信息:


    陳爾的爸爸應該是個大人物,並且在港澳臺三地都有生意與地產,平日他的父母主要住在臺灣。


    但也給他在寸土寸金的中關村隨手買了車子和房子。


     


    而我如果想要和他擁有未來,我就必須先解決了黃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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