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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玫瑰尖刺 4611 2025-01-23 15:4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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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舔了顧淮辭五年。


    舔到顧淮辭終於答應和我在一起時,他的白月光突然回國了。


    所有人都認定顧淮辭會拋棄我。


    可沒人知道,他的新歡夜半敲開我的房門,言笑晏晏:


    「他配不上你。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而一向被稱為高嶺之花的顧淮辭從隔壁衝出,對著白月光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扭頭看向我時咬牙切齒,卻又先紅了眼眶:


    「喬溫白,你他媽敢答應一個試試!」


    1


    顧淮辭答應和我在一起那天,他兄弟就差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


    「好好一朵高嶺之花怎麼就插在你這堆牛——不,狗屎上了!」


    可當顧淮辭冷著臉說出「未經允許不準碰我、不準隨便和其他人說我答應和你在一起、不準隨意幹涉我的事情」的三「不準」後,他兄弟罵我的底氣都不足了。


    手指從指著我顫顫巍巍地轉向了顧淮辭。


    「阿辭,你這也有點——」


    「如果不能做到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分手。」


    顧淮辭沒理會他兄弟投過去的斥責目光,語氣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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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卻帶著明顯的嘲諷。


    我想了想,然後腼腆中帶著一絲羞澀地笑著點頭:「隻要不分手,阿辭說什麼都對。」


    活脫脫一副為愛無限讓步的窩囊模樣。


    於是他兄弟又指著我鼻子罵。


    痛心疾首:「喬溫白,你這舔狗當得已經沒救了!」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顧淮辭身邊最舔的那條狗。


    他所有兄弟也都知道,顧淮辭答應和我在一起,隻是疲於我的糾纏。


    他不過是想找個理由可以名正言順地限制我的靠近。


    可我的舔狗本領爐火純青,舔到連他兄弟都忍不住開始勸顧淮辭:


    「你也別吊著人家了。真要不喜歡,咱就直接動手幹掉她吧。不然喬溫白這妮子要活著,肯定會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黏著你不放。」


    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顧淮辭正在看書。


    翻頁的手白皙修長,手邊還放著我一大早排了三小時隊才買到的早飯。


    碰也沒碰。


    他聞言,頭也沒抬:「那你去和她說。」


    陳然噎了噎,扭頭就看到我拎著新買的早飯在窗外瞪他。


    「行,」他心虛地摸了下鼻子,「隨你們去,我不做這惡人了!」


    我沒理他,快步進教室把護了一路還溫著的粥遞給顧淮辭。


    臉上笑容燦爛:「剛買的皮蛋瘦肉粥,你喜歡的!」


    顧淮辭說太膩,於是我重新跑去食堂又買了一份粥。


    可這次他隻是抬頭看著我,然後很快就錯開目光,叫了聲「陳然」。


    「幹嗎?


    「我不吃早餐。」


    顧淮辭對著陳然說:「你不想吃就扔了吧。」


    說完這話,他就起身離開。


    而一直在教室門口等著的系花很快跟了上去。


    大概是說著項目的事情。


    顧淮辭偏頭看著她,邊聽邊點頭,臉色是在我這從未有過的溫和。


    或許是被這溫和的臉色鼓勵了。


    系花逐漸拉近了和顧淮辭之間的距離,甚至有意無意地撩撥。


    顧淮辭隻是微微擰眉,卻沒有出聲阻止。


    而之前隻要我稍微靠近他一點,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差點就要遮掩不住臉上的厭惡情緒。


    我還保持著遞東西的姿勢沒變,沒忍住嘆了口氣小聲嘟囔:「今天的皮蛋瘦肉粥還是限量特供的呢!」


    「看到了吧,他連對條狗都比對你有耐心。」


    陳然也跟著嘆氣,接過我手上的粥:「要是我,我就直接和他分手了!這不分手還留著吃席啊?」


    「已經有耐心很多了。」


    我扭頭認真糾正著陳然的話:「畢竟我之前送的早餐基本上沒到他手上過!」


    但今早,顧淮辭接了一次。


    陳然被我這話噎了噎。


    最後又沒忍住指著我鼻子罵:


    「無藥可救了你!」


    3


    在顧淮辭這一堆兄弟裡,陳然是最刀子嘴豆腐心的。


    所以在知道沈語回國的消息後,也是他第一個跑來勸我。


    雖然語氣充滿幸災樂禍:


    「阿辭和沈語青梅竹馬,當年兩家人差點就定娃娃親了。當年沈語出國的時候,阿辭還鬧了一陣子。雖然和人生氣,但沈語送的禮物他還寶貴著,誰都不能碰。


    「阿辭多好學的一個人啊,今早在知道沈語回國後,連假都沒請直接跑去接人家了。」


    他還特地拿出了手機:「看,都上熱搜了!」


    顧淮辭是顧家繼承人,上熱搜是常有的事。


    我盯著手機屏幕看。


    照片上的顧淮辭手捧著一大束白玫瑰,安靜地等待朝他走來的女孩。


    臉上的笑意柔和得快要把人溺進去了。


    這又是我從未見到過的,顧淮辭的另一面。


    我皺著眉,後知後覺:「他不是花粉過敏?」


    在很早之前,我學著書上看來的攻略,用攢了很久的錢給顧淮辭買了一大束紅玫瑰。


    顧淮辭沒收,隻說了句「我花粉過敏」。


    後來我是在垃圾桶裡再看到這束玫瑰花的。


    「什麼花粉過敏?」


    陳然收回手機,隨口回答了句:「這小子身強體壯,我就沒見過他有什麼過敏的。」


    我頓了下,沒好意思跟陳然說,顧淮辭在我這,幾乎什麼都過敏。


    「還不分?」


    陳然問我。


    他估計也隻是習慣性地一問。


    畢竟他勸分過好多次,但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而這次我也沒態度異常堅定地告訴陳然:「不分!怎麼都不會分手!」


    我想著照片上和顧淮辭極為般配的女孩,突然問陳然:「我是不是應該陪著阿辭去接她?」


    我隻是想去見一見這個被顧淮辭放在心上很多年的女孩。


    但很明顯陳然誤會了。


    因為他罵我罵得更兇了,還差點把自己氣得背過去。


    4


    我開始更加找不到顧淮辭了。


    僅有幾次的見面,我都看到顧淮辭在陪著沈語。


    他整天都那麼忙的一個人,卻極為耐心地陪著沈語逛街買東西。


    因為顧淮辭不允許我隨意對外說我們交往的事情,所以所有人都替顧淮辭松了口氣。


    說正牌的回來了,終於能擺脫我這狗皮膏藥了。


    一些人為了討好沈語,就故意在她面前說我的壞話。


    說我趁著她不在的時候有多不要臉地黏著顧淮辭。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而顧淮辭斂眸聽著,一言不發。


    沈語聽了會後,就笑著對顧淮辭說:「我想見見她。」


    「沒什麼好見的。」


    顧淮辭語氣冷淡:「那人不講理,免得你也被她黏上,省得心煩。」


    這些對話都是顧淮辭曾經的追求者和我說的。


    她們嘲笑:「說實話喬溫白,我要是你我都沒臉出來見人了,早就收拾收拾麻溜滾遠了!」


    然後我也笑眯眯地點頭:「是啊,所以顧淮辭到現在有記住你們是誰嗎?」


    於是這群人被我不要臉的程度給驚呆了。


    但也沒等我滾遠,沈語就主動來見我了。


    瞞著顧淮辭。


    「我很早就想見見你了。」


    她個子比我高很多,連伸出來的手都比我大了一圈。


    但沈語長得很好看。


    是除了顧淮辭以外,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她朝我伸出手。


    我遲疑了會兒,最後還是伸手握住。


    沈語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


    「我是沈嶼。」


    她笑著開口。


    指尖卻若有似無地在我掌心劃過,意味不明。


    隻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個人又很快收回了手,若無其事的樣子。


    於是我隻能先把心中略有些異樣的情緒壓下。


    「你——」


    我下意識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和沈語的距離,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比照片上還要漂亮許多,的確有讓其他人自慚形穢的資本。


    沈語歪頭打量了一下周圍:「你在這打工?」


    我敷衍地點了下頭,也沒告訴沈語這隻是我的其中一份工作。


    「我聽阿辭說,你送過他很多禮物。」


    沈語看出了我的敷衍。


    所以她輕笑出聲,指尖輕敲了敲桌面,頓了下:「那些禮物加起來並不算便宜,光是打奶茶店的這一份工似乎並不足以承擔起這筆費用吧?」


    這人似乎隻是單純好奇,卻依舊流露出幾分高高在上。


    不自知的神情和顧淮辭如出一轍。


    我倒不覺得有被刺激到。


    畢竟在顧淮辭身邊的這些年,什麼樣的冷嘲熱諷我都聽慣了。


    但店長卻是聽得直皺眉,語氣生硬地對沈語說:「她現在還在工作期間,請客人不要影響她工作。」


    沈語面色不變地說了聲「抱歉」。


    「我等會要去找阿辭,正想著要給他公司裡的那些人帶些什麼東西過去。」她又開口,掃了一眼菜單,「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來二十八杯奶茶吧。」


    顧淮辭自己開了一家小公司,雙休的時候就整天在公司待著。


    沈語抬頭看我,依舊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


    「我想喬小姐應該也希望阿辭和他的朋友們能夠嘗一下你的手藝,是吧?」


    5


    那天沈語極有耐心地在奶茶店等我。


    她似乎真的是想親眼看著我一個人做二十八杯奶茶。


    店長看不過去。


    但他到底也沒能拒絕這筆大單,隻是冷著臉幫我一起做著奶茶。


    沈語也沒出聲說什麼,而是在提著奶茶走的時候,唯獨剩下了店長和其他人做的那一半。


    氣得店長直罵「有錢就了不起啊」。


    「她絕對是來找你宣示主權的!」


    店長信誓旦旦地用他多年看小言的經驗提醒我。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直到沈語頻頻出現在我的周圍——她總能輕而易舉地找到我打工的地方,然後給我「送錢」。


    雖然這種方式在別人眼裡就是她在用錢羞辱我。


    「你脾氣真好。」


    沈語就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笑吟吟地盯著我看:「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早已經讓我滾了。」


    「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我也朝著沈語笑容燦爛,「在工作的時候,你是來送錢的客人,僅此而已。」


    「你很缺錢嗎?」


    「不缺錢的話我就不需要打工了。」


    「這樣啊。」


    中午時奶茶店裡隻有我一個人在看店。


    而沈語說完這三個字後就沉默了下來。


    我也沒理,自顧自地打掃著衛生。


    直到不知何時這人站在我身邊,微微俯身。


    「如果我說我能給你很多錢呢?」


    她輕聲,眼睛緊緊盯著我:「隻要你答應離開顧淮辭。」


    「很多?」


    「很多。」沈語被我逗樂,又補充了一句,「比你這輩子見過的錢都要多得多。」


    「聽起來的確很誘人。」


    我故作為難地皺眉,然後朝著沈語聳肩:「但很可惜,從一而終是舔狗的基本守則。」


    沈語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早就猜到了會得到這樣的結果。


    「這樣啊——」


    所以她也隻是拉長了尾音,趁我不注意時快速地朝我身後看了眼。


    然後突然貼近,溫熱的呼吸撲在我耳側,激起一片戰慄。


    指尖鉤著我的手指。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換個人舔呢?」


    含笑的嗓音在我耳畔響起,聲線似乎要比往日低沉了許多。


    我訝異。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人又偏過頭,唇瓣若有似無地掃過我的臉頰。


    「你——」


    「喬溫白!」


    克制著暴怒情緒的嗓音突然響起。


    是顧淮辭。


    6


    在見到顧淮辭的時候,沈語明顯笑得更開心了。


    她不滿抱怨:「我不是讓你稍微等我一會嗎,怎麼就突然過來了?」


    顧淮辭沉沉地看著我,好半晌後才收回了視線。


    他言簡意赅:「我怕路上堵車。」


    「好吧。」


    沈語聳了聳肩,算是接受了顧淮辭的這個解釋。


    沒有人提起顧淮辭先前那一聲失控的「喬溫白」。


    兩個人並沒有在奶茶店待太久。


    隻是在離開的時候,沈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對我笑道:「對了,兩周後是我的生日。我想邀請你來參加我的生日宴,你會來的,對吧?」


    她依舊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像是篤定了我不會拒絕她。


    而我也的確拒絕不了。


    於是我下意識握緊了手,點頭應了聲好。


    沈語心滿意足地離開。


    顧淮辭特地落後了幾步。


    他站在那,臉色沉得可怕。


    我印象裡的顧淮辭很少生氣。


    他這人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冷靜得近乎可怕。


    哪怕是在面對我的時候,顧淮辭更多也隻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漠視。


    「離她遠點。」


    顧淮辭抬眸看我,帶著一絲警告意味:「喬溫白,如果你還想繼續維持這段關系的話,就離她遠點!」


    誰都能聽出來顧淮辭語氣裡對沈語的維護。


    雖然早已經習慣了顧淮辭對我的態度,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


    於是我強扯起一抹笑容:「我不會傷害沈小姐的。」


    顧淮辭沉默了會,突然笑了起來。


    冷漠,又帶著尖銳的嘲諷。


    他輕聲問我:「喬溫白,你說這話的時候,不會心虛嗎?」


    「喬溫白,你做這事的時候,難道不會心虛嗎?」記憶裡同樣的聲音響起。


    我愣愣地看著顧淮辭,突然啞口無言。


    7


    其實一開始顧淮辭對我的態度沒有那麼惡劣。


    我跟在顧淮辭的身邊,偶爾也會得到他幾句輕聲而又無奈的勸告:


    「你沒必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雖然我從來都不聽。


    直到顧淮辭誤會我霸凌他的追求者。


    他撞見我堵住了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身上帶著明顯的瘀青。


    但明明霸凌她的是另外幾個人。


    而我是出面救了她的恩人。


    我跟顧淮辭解釋,我想讓那女孩也替我解釋清楚。


    可她隻是看著我,眼神閃爍了幾下後就避開我的目光,躲在顧淮辭的身後小聲啜泣。


    像是害怕到說不出話來,隻能害怕地哭泣。


    她隱瞞了真相,讓顧淮辭誤會霸凌她的人就是我。


    顧淮辭沉默地看著我,眼底的冷漠逐漸轉變成另一種厭惡。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顧淮辭不信我。


    所以我無論怎麼解釋,他都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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