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醉了，抱住路人小哥哥，「你單身，我單身，談個戀愛行不行？」
小哥哥紅著臉：「不行不行。」
我霸王硬上弓，當街抱著小哥哥親了又親，場面一度混亂……
親就算了，我還把剛買的睡衣往他懷裡塞：「給你，都給你。」
校草小哥哥：「救命！」
1
「姓名。」
「徐渺渺。」
「知道為什麼把你帶來這裡嗎？」
「知道，當街對帥哥性騷擾，危害社會治安。」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派出所幹警叔叔被我氣笑了。
他轉頭看向另一個幹淨帥氣的男孩，男孩有張足以和明星媲美的臉，美中不足的是臉上全是口紅印，繼續問：「你呢？原諒她嗎？」
「她酒醒了嗎？」我看見被我非禮的小哥哥悠悠嘆氣，然後問出這一句。
「醒了！醒了！」我搶答。
然後因為這一句，唇紅齒白、五官明豔的小哥哥看了我一眼。
我的氣焰立馬又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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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批評教育，我已經知道自己非禮的對象是誰了。
蔣銘，軍藝校草，大學還沒畢業，今天剛到這座城市來，說是要探親……身上還背著個雙肩包。
他準備去商場買東西，結果還沒進去，就被醉鬼我堵了。
據說我當時喝得雙眼酡紅，一手拿著高檔奢侈品真絲睡衣，一手往他懷裡塞。
先問他是不是單身，然後哭著喊著：「啊，我隻是想有個男朋友，為什麼這麼難！都怪工作太忙了啊！」
然後瘋狂向他告白：「你單身，我單身，談個戀愛行不行？」
他紅著臉，腼腆拒絕：「不行不行。」
喝醉的我，沒有羞恥心。
電視裡都找不到這麼帥小哥哥，人還單純、容易害羞，我怎麼能放過呢？於是我上下其手，抱住他親了又親。
醉鬼不講武德，尤其是飢渴已久的社畜，他就這麼生生被我當街吻了幾口。
我閉上眼睛回憶……仿佛還能聽見他磁性的聲音，還有無奈的低喘聲。
「怎麼臉紅了？」幹警叔叔適時打斷了我的回憶，「臉皮薄還當街幹這事？下次不許再喝了啊，回去吧！」
我點頭哈腰：「謝謝您，謝謝您！」
我飛一般逃出派出所，望著凌晨 2 點的大街，欲哭無淚。
就在這時，蔣銘也出來了。
蔣銘看了我一眼，安靜垂眸擦臉上的口紅印，口紅擦不掉，他冷白皮微微泛紅。
「那個……」
這一幕實在是太誘人了，我心猿意馬，哦不，令我心生懺悔，「我這有卸妝湿巾，要不要？」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
蔣銘深邃的眼睛雖清澈，可隱約有鋒銳感，再過幾年，這張臉絕對不是凡物。
「迪奧 999，這個色號不容易擦掉的……」
「嗯。」
他終於回我了。
2
夜色很幹淨，我站在臺階上，踮起腳尖努力幫蔣銘擦唇印。
1、2、3、4、5……7，我至少親了他七次。
我臉微紅，被自己的禽獸行為羞的……
蔣銘站著一動不動，隨著我輕輕擦拭的動作，他的耳朵慢慢變紅。
我盡量不讓自己的氣息噴在他臉頰上，可是路燈太暗了，我隻能再湊近他一些。
「太難了，我還是第一次……」在黑燈瞎火下幫人卸妝！
「嗯。」
「我會用力一點擦。」
「嘶……」
「忍住，我們做事不能半途而廢！」
「可以了。」蔣銘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我的動作。
看著他紅彤彤的臉，我懺悔，我愧疚。
「對不起……好像把你的臉擦得更花了。」
蔣銘應該沒遇見過我這樣的女流氓，看了我一眼，他漂亮的眼睛盈著霧氣，沉默著轉頭就走。
「等一下！」我錯了，我是真的悔悟了……
「他們說你今天才到這裡，安排好住的地方了嗎？」
蔣銘的腳步果然停滯了一下。
「現在兩點了，要不你跟我回家？」我去，我這說的是啥？
「我的意思是……我一個人住。」簡直越描越黑。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啊啊，蔣銘同學，我的意思是我家房間多，你介不介意留宿一晚，讓我給你賠賠罪？」
徐渺渺，我可求你閉嘴吧……
「我是說，都這麼晚了還去找酒店，太折騰了。」我語氣卑微。
月色下，我看見蔣銘笑了。
我的心砰砰跳，校草小哥哥名不虛傳，笑起來真是好好看呀。
「行吧。」他說。
3
凌晨 2 點半。
我帶著蔣銘再次回到案發現場，原因無他，我的車還在商場停車場。
「我遵紀守法，喝酒絕不開車，你會開車吧？」
蔣銘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接過了鑰匙：「上車吧。」
當他坐在駕駛座，看見眼前藍白色 BMW 車標時，意猶未盡地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舉起雙手：「非富二代，不為非作歹，小時候學習比較好，連著跳級兩次，所以畢業比較早，進了大企業，都是自己掙的。」
「我沒這個意思。」蔣銘說。
我松了一口氣，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出神。
「就怕你沒這個意思……其實我是好人。」
這兩年高中同學也有傳我傍上土肥圓老板，才買房買豪車的。
蔣銘靜靜看了我一眼，無語應了一聲：「嗯。」
「……」
有前科，沒人權。
蔣銘按照導航送我回家，到家時凌晨 3 點了。
他英俊的臉上已有疲意，我熱情迎他進門。
「三室兩廳，想住你哪間你隨便挑，次臥、書房、主……主臥也行。」
蔣銘睇我一眼，清澈微紅的眼睛仿佛在質疑我。
「別、別介意我這虎狼之詞，我就是覺得今天親了你那麼多……」口，感覺不好意思。
「不，不是……就想你能睡好點。」
「謝謝。」蔣銘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暗啞，「客臥。」
他開口制止了我這孟浪之詞。
完了，我在他心中的形象怕是全毀了，十匹馬都拉不回來了。
「我帶你過去……」
「不用了，姐姐。」蔣銘制止了我，「給我指一下方向就好。」
「這不是待客之道！」
蔣銘看了我一眼，走到次臥，我想跟進去時，門在我面前關上了。
蔣銘低沉的聲音隔著門傳來：「姐姐，晚安。」
4
有個巨帥小哥哥在隔壁住，卻什麼都做不了，怎麼辦？在線求，急！
我躺在自己床上，翻來覆去玩手機，給閨蜜發去這段話。
「什麼玩意兒？你家裡有帥哥？」江楠打電話過來。
我生怕吵到隔壁的蔣銘，小心翼翼壓低了聲音：「嗯，軍藝校草。」
「真的？？你沒做夢吧，哪來的？」
我紅著臉，支支吾吾：「派……派出所撿的。」
「什麼？剛出獄？好家伙，渺渺你也不至於飢渴成這個樣子吧。」
我一聽江楠這話就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
丟臉的事情不能說，我隻好委婉解釋，大意就是惹了點麻煩，小哥哥陪我去了趟派出所，我見色起意，把人帶回來了。
「行啊你，徐渺渺！你要早有這種出息，早脫單了！搞他！」
我害羞：「年齡上有點差距。」
「得了吧，您在我面前還裝呢？跳級畢業，估計就大他半歲。」
江楠繼續拱火：「就算不結婚，談個戀愛也香啊！睡了不虧！」
「好、好像還真是？」
江楠還在叭叭叭，一個計劃在我腦裡漸漸成型。
5
「早呀。」
我穿著睡衣，化了元氣心機妝。
蔣銘打開房門準備離開時，被我攔住了。
「讓一下，姐姐。」蔣銘十分客氣，「謝謝你昨晚收留我。」
「對不起啊，我是來和你認錯的，昨晚是我生日，一個人在外打拼，比較孤獨，所以喝悶酒……才把自己喝成那樣了。」
我盡量說得很可憐，雖然也是事實……成功讓蔣銘動了惻隱之心。
「沒事，我沒往心裡去。」
我抬頭看他。
蔣銘很高，大約有 185，我隻到他的肩膀，從我這個角度看去，他皮膚細膩，唇珠微潤，帥得讓人心驚動魄。
尤其是在低頭回看我的時候。
我一本正經說：「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不然我一輩子過不去了，背著負罪感生活……」
蔣銘黑色的瞳眸一凝，有點不知所措。
我抓住機會，把他拉回房間裡。
「你看昨天那麼晚，你親戚都沒給你打電話，可見不靠譜，要不你這幾天就先住我這？辦完事再回去。」
「可能短時間內辦不完事。」
我神經粗條，沒聽出蔣銘話裡的低落。
「那更好了！正好我要把次臥租出去，與其租給別人，不如租給你。」
「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
蔣銘突然看我，那種隱約的鋒銳感又襲來。
我心裡咯噔一下：「警察查過你戶籍信息，我覺得安全！」
蔣銘似乎被真我這個理由說服了，我繼續說：「市場價兩千，我隻要八百，給我個贖罪的機會行不行？」
「我可能要住半年。」
「那太好……」我大喜過望。
「哦，那我負罪感不強了。」我趕緊改口。
蔣銘眼睛像月光一樣明亮，笑著問我：「收現金嗎？」
這回換我愣了一下。
他說：「我的銀行卡不能用，隻有現金。」
「行！」
然後蔣銘當著我的面，拿出了一沓錢，他數了數，一共二十張。
他先給了一個月房租：「這樣可以嗎？要不要再多交一些？」
我拿著錢，腦補出了落難校草的大戲，難道他離家出走？還誤打誤撞被我撿了？
「夠，夠的……這樣就可以了，如果你要是缺錢的話，也可以……可以………」以身代償？
打住！趕緊打住！
「算了。」
我盡量壓下滿腦子的黃色廢料，笑著收好這八百塊錢：「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和我說，咱們是一家人了。」
「嗯？」他的尾音上揚。
我急忙更正：「房東與租客的關系，嗯！」
我小心拿捏著尺度：「還有吃飯的問題，你就和我一起吧？放心，明算賬！三十塊錢一天。」
蔣銘思考了一下：「好。」
他終於對我放下了戒心。
6
我一出蔣銘的房間，整個人都飄了，急忙給江楠發消息：「楠楠，成了！」
「小哥哥答應和你同居了？」
「我這學霸的腦子，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事情！」
賺小哥哥的錢，舔小哥哥的顏，泡小哥哥的人，真是絕了！
哪怕圖謀不軌失敗，也挺好啊，那麼帥……百賺不虧。
我決定好好表現，第一招：下廚。
平常工作忙，家裡沒有菜，我噌噌去超市買菜。
回來的時候，我打開門，剛好碰到從浴室出來的蔣銘。
蔣銘穿著白色襯衫，襯衫遇水有些透，我看見了布料下他精壯的身體。
我：「……」沒出息咽了咽口水。
蔣銘也有些意外：「姐姐。」
「叫我渺渺就好！」
「渺渺。」
他說出口後，他也愣了，清澈的眼睛泛上一點欲色，耳根都紅了。
他改口道：「渺渺姐。」
我揮了揮手：「不用那麼客氣，我背下了你的身份證號，我隻比你大七個月。」
蔣銘愣了一下：「嗯……」
我想捂住嘴，此時已經來不及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隻是腦子比較好。」
我小心翼翼看蔣銘，結果看到他微微上翹的嘴角。
「習慣了。」他意味不明地說了這一句。
我抬頭看他，正好撞進他漂亮又漆黑的眼睛。
氣氛突然變得有點曖昧和尷尬……
他身上還滴著水，頭發湿漉漉的，又純又欲。
「我，我去做飯了！」我落荒而逃。
我跑進廚房，把自己關在裡面，深呼吸：徐渺渺你可以的，你的人生不能隻有工作和掙錢，偶爾也要別的風景……
我開始切菜炒菜，結果不小心把廚房炸了。
事實證明我這種隻會讀書的美少女，不配擁有別樣的風景。
「怎麼了？」蔣銘急忙衝出來。
隔著玻璃門，他看到我無措站在廚房裡，而周圍濃煙滾滾。
我說：「炸了……」
蔣銘看著鍋裡的黑色排骨，眉頭緊擰。
「我來吧。」
蔣銘少年老成，接過了我手上的活。
我看著他有條不紊地打開窗透氣、清理灶臺，這一刻覺得自己真沒用。
蔣銘回過頭看我，安慰道：「沒事。」
我低著頭，心想怎麼會沒事。
我小聲說：「沒臉見人了。」愛咋咋的吧。
結果，我再抬頭時，看到蔣銘在笑。
真心實意的，沒有戒備的那種笑容……
7
吃飯時，我一直低著頭，蔣銘給我夾了一塊魚。
經過廚房那一出，他已經開始潛意識地照顧我了。
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姐姐，怎麼了？」
「還是叫渺渺吧。」
「嗯……渺渺。」
他聲音低沉清亮，聽得我心顫了一下。
我趕忙低頭扒飯，唔，竟然很好吃。
我忍不住問：「你們念藝術學院的人，以後不都是要去當明星的嗎？為什麼你做飯那麼好吃？」
「以前家裡窮。」
「嗯？」
「有一段時間我和我哥特別困難，所以就學會了。」
沒想到蔣銘願意和我聊家人，這是不是說明我們的關系更進了一步？
我笑著問：「你還有哥哥？」
蔣銘突然不說話了，輕松的氣氛變得詭異。
很快，蔣銘吃好了站起來，他說：「渺渺，麻煩你收拾一下，我先回房間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竟然覺得有點讓人心疼？
拉近關系第一回合，失敗。
沒想到晚上，蔣銘突然來敲我的門。
「渺渺，在嗎？」
8
我第一反應不是他要對我圖謀不軌，而是出了什麼事！
果然，打開門看到蔣銘臉色慘白。
「蔣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