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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嫡女她為何這樣 3537 2025-01-25 14: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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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聽說南陽王又新納了幾名官妓,日日和她們廝混在一起。


    嫡姐不過才嫁過去數月,就和之前在閨閣中時判若兩人。


    她雖身著華服,渾身上下的綾羅綢緞以及釵環妝面全都精致華麗無比,可盡管這樣,也難掩她臉上的疲憊之色。


    席面上有人不小心摔碎了盞酒杯,嫡姐猶如杯弓蛇影一般倏爾站起:


    「別打我!」


    眾人一愣,嫡姐身邊的丫鬟自覺丟人,嫌惡地扯了扯嫡姐的袖子:


    「婉夫人。」


    嫡姐這才回了神。


    小丫鬟在一旁蹩腳地解釋:


    「許是婉夫人方才想起了昨日的夢,驚著了,叨擾各位了。」


    看著嫡姐魂不守舍的樣子,我知道她已經見識過南陽王府的酷刑了。


    12


    南陽王府邸地底下有個專供南陽王享樂的暗室。


    那裡被捆綁著數百名少女,屋內牆上的刑具數不勝數。


    而南陽王最愛的便是用那些刑具折磨人,然後以求饒聲為樂趣。


    嫡姐自小嬌生慣養,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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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被嚇成這樣也不足為奇。


    但嚇著歸嚇著,看不起窮苦人家是她刻在骨子裡的脾性。


    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開始對我們夫婦挑錯。


    她一會兒說這席面不好,是我們夫婦吝嗇敷衍,一會兒又說這院子裡寒酸,比不得南陽王府一點。


    就連路過的鳥都要被她說兩嘴。


    她接二連三地嫌棄著我們全家上下,看到遠處婆母正在走來,她下意識地又說了她一句:


    「那老婆子手上怎麼可能會戴成色這麼好的镯子,肯定是打腫臉充胖子買的假貨,果真是窮酸村婦。」


    嫡姐話音剛落,婆母便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所有人都被驚住了。


    婆母不僅要打,還要扯她的頭發:


    「這镯子是我乖媳婦送的,你再滿嘴噴糞試試!」


    「既然你說我是鄉野村婦,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潑皮無賴!」


    婆婆上來就揪著蘇若婉的頭發和衣服,手還往她的臉上抹。


    不一會兒嫡姐不僅發髻亂了,妝也花了,還被婆母牽制得連連求饒。


    直到有人把她倆拉開,這才沒再繼續動手。


    婆婆松了手,朝她吐了口口水:


    「呸!什麼人呢。把你叫成蔥,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上桌了!」


    「讓你來赴宴是念著手足情分,你若是再多說一句,我便多打你一巴掌!」


    「看什麼看,不服憋著!」


    婆婆在我面前一直都是細聲細語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個樣子。


    嚯,婆母,威武!


    能動手就不動口這本事我得要跟婆母好好學學。


    嫡姐在這裡丟了臉,黑著臉氣急敗壞地溜之大吉。


    沒有蘇若婉在這裡陰陽怪氣,連飯菜都好吃了許多。


    當然,婆母也不是真的不怕嫡姐。


    畢竟嫡姐是南陽王的貴妾,是朝廷官眷。


    等宴席散去後,婆母有些後怕地問我蘇若婉會不會向南陽王告狀找我們算賬。


    我拍了拍婆母的手讓她安心:


    「放心,她不敢。」


    南陽王最討厭惹是生非,若是他知道蘇若婉如此不安生,恐怕最先小命不保的是她自己。


    所以,嫡姐隻能把今日之事打碎了牙齒往嘴裡咽Ṭūₛ。


    婆母吐了口氣:


    「那便好。」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你那姐姐,我就咬牙切齒,總想給她點顏色瞧瞧。」


    我笑笑沒說話。


    我想,這可能是前世留下來的血脈壓制吧。


    13


    裴鶴自中舉之後又搬回了屋,不過一個月,我便被診出有了身孕。


    看著他喜極而泣、鼻子冒泡地摸著我尚平坦的小腹時,我一陣汗顏。


    我這夫君怎麼跟個傻大個似的?


    我懷孕的事一直沒有聲張,直到三個月過後胎象穩了後才把消息散播出去。


    婆母雖然為人五大三粗,但對我和孩子一向是悉心照料。


    我害喜嚴重,婆母就算是跑遍整個京城,也Ṱṻ⁼要把最好吃的梅子給我買來。


    嫁過來之後,我本就沒做過什麼活,現在懷了孕,婆母更是不讓我操心,家裡的大事小事她一概包攬,隻讓我安心養胎。


    前世嫡姐隻覺得她出身鄉野,對她有諸多嫌棄。


    有這麼好的婆母,她還不懂得珍惜,真是瞎了眼了。


    14


    父親過壽時,我們姐妹二人攜夫家回家看望。


    再次見到嫡姐時,她好像又蒼老了幾歲,不過她看起來也豐腴了許多。


    原來蘇若婉也有了身孕。


    父親喜笑顏開說家裡三喜臨門,壽宴上多喝了兩杯酒,不一會兒便醉了。


    嫡母攙扶父親去休息,留我們小輩在戲臺這裡看戲。


    南陽王雖坐在嫡姐的身邊,可他的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臺上的妙齡戲子。


    看來他是又看上哪個姑娘了。


    蘇若婉盡管看見了,也無可奈何。


    畢竟她嫁入王府還未滿一年,南陽王就已經招攬了二三十個美姬。


    我和裴鶴在對面坐著,隔老遠便聞到嫡姐身上有一股艾葉味。


    嫡姐比我早懷兩個月,現在肚子都五個月大了還燻制艾葉,這是滑胎之相。


    我忽而想起前世,也是在我嫁入南陽王府後不久便有了身孕。


    隻不過這孩子不是南陽王的。


    就和這個孩子一樣,蘇若婉也不知道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誰。


    南陽王性格乖戾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不舉。


    一個宗親王爺,空有尊貴和身份卻不舉,是貽笑大方的事。


    若是沒有孩子,不僅會被宗族皇親取笑,就連奪嫡的機會都沒有。


    南陽王自然不甘。


    長期的壓抑以及無力造就了他以虐待女子為樂的癖好,仿佛聽到那些女子的求饒聲,自己的身心也得到了慰藉。


    為了騙過眾人,他讓十幾個壯漢輪流對家中妾室施暴,隻為妾室有孕。


    如有不從的,便會被拉到暗室裡絞殺折磨致死。


    想到這裡,我渾身一陣戰慄,忍不住幹嘔。


    若不是我前世乖順聽話,謹言慎行,恐怕皮囊早就成了那美人扇中的一把。


    可是嫡姐自小囂張跋扈,認為自己是天之嬌女,能忍到現在沒被逼瘋,恐怕已是極限。


    一抬眸,嫡姐果然如惡狼般狠狠地盯著我。


    心中覺得大事不妙,我趕緊找了由頭帶裴鶴離開了戲臺。


    誰知還沒走兩步,嫡姐便快步起身抓住了我的衣袖,把我往湖裡推:


    「蘇若棠,去死吧!」


    「為什麼重來了一世,你還是過ţù⁽得比我好!」


    15


    誰都沒有想到蘇若婉會突然發了瘋。


    我被猝不及防地推入了湖中,落水之前,我牢牢地抓住了嫡姐的衣衫。


    既然要死,那也要拉個墊背的!


    冰涼的湖水沒過我的脖子,身上是徹骨的寒。


    嫡姐在湖裡拽住我的雙腳把我往下拖,我猶如一隻旱鴨一般被她拉著無法動彈。


    推我落水的那一下,她用足了力氣,現在也是拼命地拉著我,她根本沒想要我活。


    可是憑什麼呢?


    前世的路是她自己選的,這一世也是她自己選的。


    上天已經給過她一次重來的機會了。


    她自己無才無德無能,憑什麼要把氣撒在我身上。


    不,我要活。


    我有愛我的婆母,護我的郎君,肚子裡還有尚未見過的孩子。


    我必須得活!


    下一秒,我用力往後一蹬,把嫡姐重重地踹向了湖底。


    可我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冬日湖水本就寒徹骨,再加上我不會水,又懷有身孕,身體很快便沒了力氣。


    湖水灌入我的耳中,喉嚨裡,失去意識之前,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向我遊來……


    16


    嫡姐的孩子沒了, 她本來就有滑胎之相, 再加上在冰冷的湖水裡浸泡了那麼長的時間, 這個孩子根本保不住。


    嫡姐醒來後便瘋了。


    準確來說,早在她推我落水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瘋了。


    她開始胡言亂語,一邊說著求上天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一邊又咒罵我惡毒。


    可是嫡姐, 明明是你自己想要榮華富貴的,落得這樣的結局, 與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嫡姐已經神志不清了,她把南陽王府邸的腌臜事全部都抖露了出來。


    南陽王暴怒至極,一杯啞藥下毒將她毒啞。


    就和前世的我一樣,她再也不țü₁能開口說話了。


    可盡管如此, 也早就無事無補了。


    流言還是傳到了陛下的耳中。


    皇上派人來南陽王府調查, 官府找到了那間私密的地下暗室,又從裡面解救了不少少女。


    尋常百姓見牆倒眾人推,也聯名上書哭訴自己家的女兒被擄走,南陽王的名聲算是徹底敗壞了。


    陛下暴怒,覺得南陽王犯下如此滔天大禍僅僅是殺頭也是便宜了他, 於是改為流放極寒之地,讓他日日飽受風寒之折磨, 無召永不得回京。


    而曾經風光無限的嫡姐如今失了心智,父親為了官聲, 不願意再接納她, 就連續ŧṻ₈弦淑姨娘也一並休棄了。


    嫡姐最後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找了口枯井跳了下去。


    臨死前還喋喋不休:「下輩子,下輩子我要重新選。」


    或許她覺得這輩子太苦了, 這樣才是解脫;又或許她認為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可是天底下哪裡會有這樣的好事呢?


    17


    我羊水破那天是一個溫暖的午後, 才用過午膳,肚子裡的小家伙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這世界了。


    婆母每天算著日子, 隻是沒想到這小家伙居然會提前發作。


    所幸婆母早就在家中備了穩婆和婦產高手,就算羊水破得突然, 也不會打得人措手不及。


    產婆在裡面指揮我用力, 裴鶴在外面聽著我嘶吼的聲音直呼「不生了, 不生了」。


    「若棠, 咱們不生了!」


    「讓我進去!棠兒現在肯定很疼,讓我進去看看她!」


    過一會兒,我的叫聲小了些,產婆滿手鮮血地從產房出來了。


    裴鶴看此架勢立刻慌了神:


    「保大!小的不要了!我要保大!」


    產婆在外面一臉蒙:


    「孩子都生出來了, 什麼保大?」


    接著產房內便傳來一聲清亮的嬰兒啼哭聲。


    聽到「母子平安」這四個字時,裴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頓時無力地癱坐了下來, 仿佛剛才用盡氣力生孩子的人是他。


    婆母倒是鎮定得很, 她嫌棄地看著裴鶴:


    「出息, 這不是娘倆都好好的嗎?」


    裴鶴趕緊抹了抹眼淚往產室裡衝:


    「母親教訓的是,還是您穩重。」


    當然,如果我沒看到婆母剛進門就腳軟得差點摔倒的樣子的話。


    我們給孩子取名裴望, 希望的望。


    我希望他這一生平坦無憂,希望他在面對誘惑時寵辱不驚,希望他平安健康地長大。


    很多年以後, 我做了一個夢。


    仿佛我又回到了還是少女的時候,父親讓我在裴鶴和一個顯貴之人中挑選夫婿。


    我說:「這一次,我還要選那個窮秀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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