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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圈養那隻惡犬 3721 2025-01-26 12: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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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聽到我開門的聲音,女孩兒回過頭,指著何廷衝我問道:


    「小姑姑,他是誰啊?」


    我沒回答,擰著眉反問: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來我這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女孩叫葉蔓,是我大伯家的孫女。


    她小時候特黏我,前兩年出國留學之後聯系就少了。


    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


    葉蔓嘟了嘟嘴,解釋說:


    「昨天回來的,回來參加朋友聚會,順路來看看你。


    「我給你發消息了,你可能沒看到。」


    哦,是了。


    工作時我的私人手機是靜音的。


    「小姑姑,你還沒告訴我他是誰呢?」


    我睨了她一眼,「少打聽。」


    這時候何廷走過來接過我脫下的外套,並蹲下身幫我換鞋,動作非常自然。


    葉蔓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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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懂了。小姑姑,這是你新養的傍家兒吧?」


    葉蔓雖然叫我姑,但實際上隻比我小 5 歲,今年 22,說起話來像平輩似的毫無顧忌。


    我沒反駁。


    接過何廷端來的茶喝了一口,然後指了指肩膀:


    「給我捏捏。」


    何廷粲然一笑,繞到我身後,骨節分明的手搭上我的肩膀技巧性地揉按起來。


    還真別說,剛捏了沒幾下我就感覺舒服了不少,想必何廷花了不少心思在裡面。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覺得當初帶何廷回來是個正確的選擇了。


    乖順、識趣、不多話。


    外表看著清清冷冷的,私下卻熱情得不得了。


    如果他能一直這樣,我不介意養他一輩子……


    一輩子?


    我倏地睜開眼,回過神不禁有些想笑。


    還是算了吧。


    何廷的性子太軟,可能我現在圖一時新鮮,感覺他還不錯,但時間長了難保不會膩。


    畢竟我從始至終欣賞的,始終是碰上敵手敢於甩開膀子搏一場的男人,而不是縮到我身後向我求救的柔弱小男孩兒。


    我這些想法屋子裡其他兩個人都不知道。


    葉蔓坐在我側面的沙發上,眼巴巴地看著何廷給我捏肩,喃喃道:


    「小姑姑,我好羨慕你啊,這簡直是神仙過的日子。」


    我挑了挑眉,坦然地接受了她的羨慕。


    突然,葉蔓像上了發條似的,猛地蹿到我面前:


    「小姑姑,你把他借我一天唄?我想帶他去聚會。


    「如果到時候他能像這樣,給我端茶遞水、換鞋捏肩什麼的,我一定倍兒有面子!」


    13


    何廷的動作頓住了,好像連呼吸都放緩了,靜靜地等待著我的答案。


    半晌。


    我笑著抿了口茶,慢悠悠地對面前滿眼期待的女孩兒說:


    「蔓蔓,我雖然處於『金主』這個角色,但我可沒有把人不當人的習慣,你這麼做,有點糟踐人了吧?」


    其實這就是拒絕,但葉蔓聽不出來。


    她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


    「『玩意兒』還講究人權?既然他拿了錢,就應該拋棄人性,聽從上位者的話啊。


    「而且我看他像條狗似的忙前忙後伺候你,指不定就是喜歡這種被奴役的感覺,天生的賤骨頭呢。」


    哈,果真任性。


    大伯家生的都是兒子,兒子們生的也都是兒子,唯獨我二哥家生出了這麼一個女兒,從小那可真是含在嘴裡怕化,捧在手心怕摔。


    然後葉蔓就被養成了這副德行。


    又無腦又刁蠻,侮辱人的話張口就來。


    我懶得再和她掰扯,剛想說什麼,卻被身後的何廷打斷。


    「蔓蔓姐,您這個『上位者』既然開口了,那我和您去就是了。」


    何廷聲音很輕,裡面一絲情緒都沒有。


    可要是仔細看,就能看出他眸子深處正醞釀著一場風暴,就像一隻被惹怒了的豹子,亟待把獵物拖到樹上磨礪爪牙。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小子拆我臺?


    猛地回頭,張嘴便想罵,卻被男孩一句話堵了回來。


    「姐姐,我隻是不想讓你們因為我而傷了感情。」


    我去你媽的。


    這性格,真他媽軟得夠可以。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也沒理由再拒絕葉蔓。


    煩躁地朝她擺了擺手,「要走趕緊走。」


    「嘿嘿,謝謝小姑姑!


    「你,給我拎包,今晚我讓你倒酒你就倒酒,我讓你擦鞋你就擦鞋……」


    聲音漸行漸遠。


    我捏了捏眉心,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14


    果然,當天深夜。


    我在睡夢中被一陣鈴聲吵醒。


    接通後,那頭兒傳來葉蔓的尖叫:


    「姑!你快來啊,何廷……何廷他……啊!救命!」


    我猛地坐起身來,邊穿衣服邊問地址。


    一路上車開得飛快,半小時不到便到了葉蔓所說的 Party 別墅。


    饒是做足了心理準備,看到眼前的場景仍被嚇了一跳。


    偌大的別墅一樓,到處是散落的酒瓶和食物殘羹,桌椅擺件倒的倒,歪的歪,活像剛被一場龍卷風剛侵襲過,讓人無從下腳。


    遠處幾個男生扭打在一起,旁邊還躺著兩個已經被揍得昏迷的男生。


    而女生們則瑟縮在角落裡,抖得像篩糠。


    場面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我快步走到葉蔓身前,一把揪住她的脖領:


    「怎麼回事!」


    葉蔓被我吼得一激靈,結結巴巴地說了事情原委。


    原來她把何廷帶來後,向她的朋友們顯擺,說這是她豢養的小白臉兒,隨便使喚,別客氣。


    物以類聚,葉蔓的朋友們也都是些家裡有錢的二世祖,一聽這話可來了興趣,惡劣地喊著讓何廷舔鞋、學狗叫、脫衣服……


    聞言,何廷笑了。


    真的把衣服脫了。


    當然,隻是把我給他買的那件外套脫了,板板正正地疊好,放到了高處。


    緊接著拎起離他最近、叫得最兇的那個男生就是一個過肩摔。


    男生們被這一手兒弄得猝不及防,反應過來後紛紛向何廷撲來。


    何廷被七八個男生圍毆,雙拳敵了十幾手,還揍翻好幾個。


    剩下那幾個沒被揍翻的……也快了。


    我憤恨地松開葉蔓,轉身朝男生那邊走去。


    一眨眼的工夫,地上又躺了幾個。


    隻剩最後一個還在負隅頑抗。


    何廷是練拳擊的,雖說打不過強壯到變態的「歐美熊」,但教訓幾個酒囊飯袋簡直易如反掌。


    此時他面無表情,一拳一拳機械地往下砸,暴戾的情緒順著他的一呼一吸從毛孔往外鑽,嘴裡還說著,「使喚我,ṭű̂ₒ你他媽也配?」


    看樣子用不了多久,這最後一個也得歇菜。


    「何廷。」


    何廷動作一滯,猛地回過頭:


    「姐、姐姐,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哪知道你能這麼威風?」


    何廷頂著一張滿是青紫的臉,呆呆地望著我不吭聲,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打爽了嗎?」


    他遲疑了一瞬,點了點頭。


    我冷哼,「打爽了就起來吧,回家。」


    15


    回去的路上,我沉默地開車。


    男孩坐在副駕駛,緊張得攥緊了安全帶。


    「姐姐,你生我氣了嗎?」


    生他氣?


    好像沒有吧。


    對方以多欺少,沒打過是他們自己垃圾,不管是道德層面還是法律層面,何廷都沒什麼錯。


    隻是經此一事,A 市沒人再敢和葉蔓做朋友了,她那幾個朋友的怒火也夠她喝一壺。


    誰讓她大言不慚地說何廷是她的人呢?


    我搖搖頭感慨道:


    「我隻是不知道我養的Ťų₎小男孩兒竟然這麼兇狠、這麼睚眦必報。在我身邊裝了那麼久,累了吧?」


    接到葉蔓電話的一瞬間我就明白了,原來何廷早就料到了聚會上會發生什麼,他是為了報復葉蔓才去的。


    虧我之前還覺得他性格軟弱。


    原來是隻在我面前軟弱,在別人面前硬氣著呢。


    何廷卻急了,辯駁間破裂的嘴角重新滲出血來:


    「我沒裝,姐姐,我沒裝。」


    「行了,我又沒怪你,你要是能一直在我面前裝下去也挺好,畢竟對內乖順、對外兇狠的小狼狗……」


    我頓了片刻,才輕笑著繼續說:


    「還挺迷人的。」


    ……


    「這幫廢物,弄來的這是什麼玩意?」


    我把項目文件撕下來團巴團巴往床下一扔,「見鬼去吧。」


    何廷原本正坐在電腦前看動漫,見狀立馬點了暫停,撿起被我扔掉的紙團,展開快速看了一遍。


    「確實,這塊兒地產權不清晰,便宜是便宜,以後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樣的糾紛呢。」


    我捏了捏鼻梁,長舒一口氣。


    「是啊,這麼明顯的漏洞我手底下的人竟然沒看出來,還敢拿到我面前,純粹給我添堵。」


    何廷思索幾秒,「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做,姐姐你看……」


    他指著文件細細說了起來。


    我一邊聽著,一邊望著那近在咫尺的側臉若有所思。


    自從那天回來,何廷像吃了顆定心丸,在我面前不再掩飾鋒芒。


    那種氣勢和看待事物刁鑽的角度,絕不是尋常家庭能養出來的。


    而且他對經商方面也頗有見解,如果不是從小耳濡目染再加上系統地學過,那可真是天才了。


    何廷講著講著,突然被一聲電話鈴聲打斷。


    他拿過手機,眉頭微微蹙起,沒有避諱我,直接按了接通。


    「說。」


    那頭的男聲說了幾句什麼,我沒大聽清,好像是有客ƭū́⁴人喝多了在場子裡鬧事。


    何廷聽完,冷冷地笑了一聲:


    「鬧事兒就打一頓扔出去,這種屁大點的事也要來煩我,你這個經理是吃幹飯的嗎?」


    說罷他掛斷電話,拿起文件愣了愣,然後不好意思地笑道:


    「抱歉,姐姐,我剛才說到哪了?」


    我伸手揉捏著他白嫩的耳垂,眼睜睜看著那塊皮膚爬上緋色,突然問道:


    「何廷,你是誰呢?」


    男孩兒盯著我看了幾秒,垂下眸子,長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


    「是姐姐的小狗啊。」聲音軟軟的,像調情。


    「那不當姐姐的小狗時,你又是誰呢?」


    何廷扔掉文件,一把摟住我的腰將我帶倒在被褥間,下巴蹭著我的肩膀。


    「姐姐真的想知道嗎?」


    他呼出的氣息有些燙,我不禁縮了縮脖子,「嗯,想。Ṫűⁱ」


    我後來不是沒悄悄調查過他,可惜一無所獲。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這人的勢力比我更大,甚至是大得多。


    一個貴少爺費盡苦心裝作落魄拳手,隻為被我豢養,挺有趣的。


    想必連石慧都是他找來的託吧。


    「姐姐跟我談戀愛吧,談了戀愛我立馬告訴你。」


    越來越放肆了。


    眨眼間地上多了幾件被扯壞的衣服。


    我閉眼抵御著感官刺激,斷斷續續地說:


    「那……那還是別告訴我了,我喜歡寵物,尤其……尤其是小狗。」


    男孩不再說話,專心做著眼前的事。


    很快,我就沒心思想別的了。


    16


    最近我時常感慨人生何處不得意。


    情場得意,生意場上也得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但往往這種「順利」隻是命運蒙蔽人雙眼的假象,前方指不定憋什麼大招呢。


    果不其然。


    今天我才知道,我要「訂婚」了。


    「爸,你沒跟我開玩笑吧?」我面無表情地問道。


    父親坐在我對面,明明已經六十多歲的人了,外表看起來依舊很精神,甚至連白發都寥寥無幾。


    但一開口說話,就暴露了他作為老年人的獨斷和執拗。


    「當然沒開玩笑,你今年已經 27 了,遲遲不戀愛不結婚,作為父親,我必須幫幫你。」


    「可為什麼偏偏是霍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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