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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分手後前任爆紅了 4133 2025-01-26 14:2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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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說了,我沒有拿!」


    可還沒用力,她就順勢摔在地上。


    「初池!」


    陸和川衝了過來,將我推開,抱住她。


    「肚子疼。」


    她在他懷裡。


    演技委實虛假。


    「去醫院。」


    他沒有罵我,也沒有看我。


    自始至終,眼裡隻有她。


    醫院。


    消毒水味。


    一些不好的回憶湧上來。


    窗外,雨幕融進潑墨的夜裡。


    倒映出了我與陸和川的身影。


    VIP 病房的走廊上,我和他難得安靜地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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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你錢,你走吧,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他眉眼冷峻,看不出情緒。


    「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


    他垂眸。


    「隻是我不希望她因為你難過。」


    我的外衣湿了又陰幹,黏糊糊地裹在身上很難受。


    其實,我早該脫掉了。


    隻是舍不得它曾經給過我的溫暖。


    「好,那你按合同給錢,我做多久你給多少。」


    我轉身要走,他卻嗤笑一聲:


    「這時候倒是要起骨氣來了?」


    雲層夾著閃電,樓內聽不見聲音。


    「當初你提分手後,是她一直陪著我。


    「你滿心滿眼隻有你的事業。


    「你從頭到尾隻愛錢。


    「你其實一點都不愛我。


    「她和你不一樣。


    「她乖,她單純,她什麼都不懂。


    「她比你更愛我。」


    陸和川抬眸看我:


    「所以你活成現在這樣,是你活該。


    「秦觀觀,你不被愛,是你活該。」


    淋太久雨了。


    以至於耳朵鼓著層膜。


    聽不太清他的聲音。


    也聽不太清自己的聲音。


    「你說我沒愛過你?」


    「難道不是嗎?」


    他自嘲一笑:


    「現在想來,其實一切都是有預兆的。


    「就連還沒分手前,我差點籤不上經紀公司那天,都是她陪著我!那天你又在哪裡?」


    走廊盡頭,醫生在喊病人家屬。


    可陸和川像是抓住了證據一樣,指責我:


    「是忙著加班,還是忙著討好你領導?」


    窮追不舍:


    「你說啊,那天你在哪?」


    「我在醫院打胎。」


    他怔住了,像聽不懂我說的話。


    「陸和川,那天我在醫院打胎。」


    醫生見家屬沒動彈,直接走了過來:


    「沈小姐沒懷孕,啥事也沒有,可以放心了。」


    說完,看了眼狼狽不堪的我。


    出於職業素養,他脫口而出:「倒是你的腿傷口很深啊,你不痛的嗎?」


    7


    「找個機會和她分手吧,記得給錢籤保密協議,別鬧起來了。」


    五年前,陸和川的前經紀人曾經勸過他。


    這是籤約的條件。


    他玩著手機,含糊著答應了。


    「真願意?」


    「嗯。」


    轉頭,前經紀人就把這段偷拍的視頻發給我。


    勸我為自己做點打算。


    「我們公司不籤談戀愛的,他比你更清楚。」


    那之後,陸和川越來越黏我,卻始終沒有提起分手的事情。


    「你為什麼最近這麼忙,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我推開他的腦袋:「要不你去工作,這個月房租你還?」


    籤約在即,經紀人建議他不要亂接戲。


    他的一切工作擺停已經快半年了。


    「等我火了,你還怕還不上房租?」


    籤約不代表就會火,有些人就算有資源也捧不起來。


    更何況陸和川這種沒資源的。


    和中彩票的概率差不多了。


    但長這麼大,我清楚明白一件事情,命運的彩票不會落在我頭上。


    「我給你買那顆粉鑽好不好?」


    「你瘋了,哪來的錢?」


    我起身,去廁所洗漱。


    他倚在門框上,將我堵在裡頭:


    「要不你把工作辭了,我把你裝進大別墅裡,你別出來露臉了。」


    我洗毛巾的手一頓,被過高的水溫燙到。


    舊房子的洗手池沒裝熱水。


    每次都要燒開了水,倒進臉盆裡兌冷水。


    我趕著去上班,總是會忘記。


    「和川,你是不是在我避孕藥上做手腳了?」


    他搭在我腰上的手一緊,又抽離了:


    「有了就生啊,不好嗎?我們的孩子。」


    「我五千你三千的,拿什麼養啊?」


    「我不會一直賺這點錢的,」他眉頭一皺,「更何況,普通人的生活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沉默。


    風趁著沒關緊的門縫蹿入。


    「那樣我和我們父母有什麼區別?」


    我問他。


    「買喜歡的東西要看人臉色。


    「小小年紀就要明白自己和同學的家庭差距,花錢就會有負罪感。


    「不敢說自己喜歡什麼,要什麼。


    「父母除了溫飽對孩子的未來提供不了任何幫助,但家裡窮就意味著她沒有任何試錯的機會。


    「甚至,你當群演這些年根本沒繳過社保,你能保證你絕對會火嗎?你的小孩將來還沒學會養活自己,就要肩負父母養老的問題,這些你都想過嗎?


    「你到底憑什麼輕而易舉地說出『有了就生』這句話?」


    熱水很快冷了。


    鏡子的霧氣散去。


    「陸和川,明明你自己都經歷過這些。


    「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們的孩子重蹈覆轍?」


    他垂眸。


    卻不肯撒開牽著我的手:


    「我隻是不想你離開我。」


    我太了解他。


    既想要事業,又不想對我開這個口。


    他想要家庭,想要愛。


    他怕一開口,我就要離開他了。


    像他的父母一樣。


    所以一拖再拖。


    最後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是——把我關在家裡。


    用孩子困住我。


    沒人發現就好了。


    「觀觀,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他還是松開了手:「和你在一起我好累。」


    他轉身,拿起外套,摔門而出。


    他有能讓他快樂的一群朋友。


    他們會鼓勵他,會相信他有朝一日能爆紅。


    和我不一樣。


    因為我在這個和他大吵了一架之後的清晨裡,還要收拾完自己,擠著一個小時的地鐵去上班。


    「看熱搜了嗎?那個給大佬生孩子的女的跳樓死了。」


    「真的假的?」


    「上新聞了,就在隔壁的婦幼醫院跳的。」


    「連何家門都沒進,上億家產沒撈著就這麼死了,她圖什麼啊?」


    「不過聽說她這麼一死,倒是讓何家人承認了她的兒子。」


    「那個大兒子啊,是不是長得還挺帥?」


    「是啊,叫什麼何——」


    公司洗手間裡,聊八卦的人遠去。


    隻剩下滴水聲。


    我坐在馬桶上,等了一分鍾後。


    兩條槓漸漸浮現。


    我打電話給陸和川。


    沒接。


    他總是這樣,一吵架就不接電話。


    回到辦公室,我想和領導請一天假。


    「去幹什麼?」


    「身體不舒服,想去醫院。」


    「我看你挺好的啊?」


    他眼神打量:「哪不舒服啊?」


    「頭疼。」


    「你最近這個態度不行啊,散漫了啊。


    「當初你學歷不行,是看在你有經驗才破格招你的,自己心裡要有點數。」


    他轉過身,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兩個小時就夠了,你晚上吃飯的時候順便過去,然後再回來開會。」


    六點半,沒來得及吃晚飯。


    我到隔壁的婦幼醫院做了檢查。


    「40 天了。」


    醫生見我看不懂,指了指 B 超圖片:


    「你的小孩在這裡。


    「如果要便宜點的話,就藥流吧。


    「藥流在家做也行,堅持吃藥,多爬樓,到時候再來復診。」


    我拿著報告,趕回公司開會。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燈亮著。


    他在收拾桌面上吃完的薯片袋子。


    看了我一眼,冷著臉又別開。


    「和川。」


    我邊換鞋,邊主動開口:


    「今天我去醫——」


    低頭,看見一雙不屬於這個家該有的粉色新拖鞋。


    他走過來,把那雙拖鞋塞進鞋櫃裡。


    櫃門一關,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們今天來家裡玩,沈初池非說自己穿不慣別人的拖鞋。」


    「你把我的拖鞋給她穿了?」


    家裡一共就兩雙。


    「其他男的都可以光著腳,但她一女的也不好讓她沒得穿。」


    他伸手攬住我:「生氣了?不就一雙拖鞋。」


    「別把她帶家裡來。」


    我拂開他的手。


    「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一群人一起來的,我能單獨拒絕她?」


    「為什麼不能?」


    他抽回手,眼神晦暗:


    「看不慣我就朝我撒氣,你非扯別人幹什麼?」


    「和川,」我深吸一口氣,「我今天從早到晚,加班到現在已經很累了,我連飯都沒吃,我不想和你吵架。」


    「全世界就你最忙,就你最累,好了吧?」


    他丟下一句話,摔門就走。


    又是這樣。


    今晚他不會回來了。


    我們的感情還有多少次可以這樣消磨。


    我無力地蹲坐在地上。


    抱住自己。


    對不起啊。


    對不起啊寶寶。


    我不想你過像我一樣的生活。


    我請了年假。


    連續去了幾天醫院。


    第三天的時候,吃了米索,止不住地腹疼。


    我忍著疼,還要堅持深蹲。


    走廊上,好心的阿姨提醒我:


    「姑娘,你這狀態不對啊,要不打電話讓人陪你。」


    疼得受不了了。


    我迷糊中,打給了陸和川。


    他沒接。


    熬了一陣又一陣的疼。


    開始掉血塊。


    醫生說,我可以回家休息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的家。


    躺在床上就昏睡過去。


    直到凌晨,我被門外鑰匙開門的聲音驚醒。


    「陸哥,你醒醒,我們到家了。」


    「……」


    陸和川喝醉了,囔囔說了幾句。


    「你別難過,就算他不肯和你籤約……我、我們也會一直陪著你的,我相信你。」


    他笑了笑,說了一句我能聽清楚的話:


    「為什麼,她不能像你一樣?」


    陸和川開了門,沒讓她進來:


    「謝謝,你回去吧,到家告訴我一聲。」


    他撐著身子,醒了醒酒。


    看見了躺在床邊的我。


    他沒說話,徑直走向廚房,燒水。


    可水開了。


    他還是沒動靜。


    我起身,一動小腹就扯著疼。


    廚房狹小。


    他蹲在地上。


    陸和川在哭。


    我從未見過他哭。


    新人那麼多,捧誰不是捧。


    更何況他身上還有一個我,這樣一個潛在的雷點。


    經紀公司的機會有很多。


    但陸和川的機會隻有一次。


    「我不籤約了。」


    他抬頭看我:


    「我去找份普通工作,晚上再去兼職,我們攢攢錢,也能在這裡活下去。


    「到時候,我們換個有窗戶的出租屋。


    「我們結婚好不好?


    「我們會有自己的小孩,沒錢也能很快樂。」


    他說著,好像一切近在眼前。


    伸伸手就能夠得到。


    可是我問他:


    「和川,我們為什麼背井離鄉來到這裡?」


    十七歲的陸和川,叛逆乖張不聽話。


    因為沒人教。


    他跟著像他一樣境遇的青年,打架逃課。


    在充滿希望的年紀,幹著沒什麼明天的事情。


    他站在巷子裡,稜角分明的一張臉上,是恹恹的桃花眼。


    野性得格外惹眼。


    他們教他抽煙。


    他點了一支,不太熟練地夾在指尖。


    他的手,白皙幹淨。


    「陸和川。」


    一群人聞聲,看向我。


    我臉上沒什麼表情:


    「你要是放棄你自己,我也不要你了。」


    那之後,陸和川再沒拿過煙。


    他長得好看,唱歌好聽。


    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會忍不住說一句:


    「長得好像明星,真是可惜了。」


    燒水壺冷了,又自動加熱。


    我起身,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我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也平復情緒了。


    直起身,冷眼旁觀。


    不過半小時,我打包好了。


    拉著行李走到門口。


    卻被他堵住。


    「沒有資源的人,在娛樂圈混不出頭。


    「陸和川,我不想陪你吃苦。」


    「我對你不好?」


    「我沒辦法陪你一年一年熬下去,我要的生活不是這樣。」


    「如果我會火呢?」


    「不會的。」


    「如果會呢?」


    他捏著我的手腕,追問。


    「陸和川,就算你火成頂流,我也不會回頭找你。」


    我們都清楚。


    總要有一個人先開口。


    他說不出口的話,就讓我說吧。


    我不要「真是可惜了」。


    我比誰都希望他成名。


    因為我比誰,都愛十七歲的陸和川。


    8


    可他說,我不愛他。


    「你先過來,我給你包扎一下。」


    醫生讓我過去隔壁房間,又指了指走廊盡頭:


    「陸先生,沈小姐沒事了,您去看她吧。」


    他沒反應,隻是死死拉著我的袖子。


    「陸先生,」醫生很為難,「再不處理傷口就感染了,這要縫針的。」


    消毒水淌過。


    我下意識地回縮。


    「疼嗎?」


    陸和川終於開口,聲音喑啞。


    「不會太疼的,會打麻藥。」醫生解釋道。


    「疼嗎?」


    他還是拉著我的袖子,卻不敢碰我的手。


    隻有我和他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打麻藥要花錢,」我抬頭看他,「但當時我沒錢。」


    他比誰都清楚。


    「和川!」


    經紀人從另一頭跑過來:


    「沈初池情緒控制不住,拿剪刀想刺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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