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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狂花 4055 2025-02-05 17: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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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賀川見此原本眯起的眼睛更深了一些,笑著開口:


    「隨意詢問女士的隱私就太不紳士了吧?」


    「跟你有什麼關系?」


    陸澤語氣很冷。


    賀川倒是面不改色,指了指他握著我手腕的手,語氣糾結:


    「手腕都紅了,我看著有些心疼而已。」


    這句話換成別人,多少也能讓我覺得浮想聯翩,可從他嘴巴裡吐出來,那就是常規操作了。


    陸澤低頭,看清我手腕上的青紫之後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縮回手,急忙:


    「我不是……」


    「我是他債主。」


    我先打斷了他的話,他愣住。


    我卻對手腕上的傷並不在意,又衝賀川揚了揚下巴,介紹陸澤:


    「我弟弟。」


    學弟也是弟,反正他倆也不會不要臉到說出找替身的事兒,那勝算就在我。


    果然,聽見「我弟」這兩個字陸澤脖子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怪異地看著我,別過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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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眼神裡還有點羞澀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家伙在腦補什麼奇怪的 play?!


    我不禁想起當初他是怎麼找上我的。


    當時我已經和周銘賀川談好了條件,巨款到賬,心情大好,為了學分跟著一起去迎接新生。


    裡面有個特殊人士就是陸澤,還沒露面就因為高考一張素顏照小火一把的青春男大。


    再加上入了籃球隊,成了小有名氣的明星球員,出現時自然引起騷亂。


    我那時隻覺得大學大家都是理性追星,再瘋狂能瘋狂到哪裡去?


    所以被分配招待新學弟時我還是挺悠闲的。


    卻忘了大學校門隨意出入,所謂名人還有一種東西叫作私生飯。


    所以就在見到人的時候,還沒和高冷學弟說幾句話就拽著這家伙跑了兩裡地。


    到最後兩人喘著氣躲在巷子裡,我看著他低著頭背上還背著個分量不輕的登山包,心裡沒來由地暢快。


    大一的陸澤就是個傲嬌怪,看誰都揚著下巴。


    現在這副狼狽樣,我是爽到了。


    但誰讓我還是好好學姐呢?是以我朝著他伸出手,他微微一頓,抬頭見我笑呵呵地開口:


    「學弟,走吧,學姐帶你走小路。」


    我以為他會拒絕,他卻隻是愣愣地盯了我兩秒,抬手落在我的掌間。


    被人拉了一把站直後別過臉悶聲:


    「嗯。」


    我:「?」


    我發誓,我隻是想拉他一把,但是這個家伙怎麼還不放手?


    16


    外界都說陸大少爺脾氣大,臭臉是天生的,也不知道那天他是不是吃錯藥了,愣是跟在我身後了,繞了半圈的遠路也沒吱聲。


    倒是走到宿舍樓下他被接他的熟人圍著,我看了看眼天色,任務完成的去和大部隊集合。


    在我印象裡,我們應該不會再有交集。


    可歡迎新生的晚會上,作為名譽校友,蘇憐站在舞臺上跳了一支天鵝舞,潔白如天使下凡。


    一舉一動都牽人心魄,我直接當場看呆。


    旁邊還有一個和我一樣呆的,就是陸澤。


    要不怎麼說是還沒畢業就聲名大噪的天才舞者呢?這是真有兩把刷子啊。


    那也是我和蘇憐這對雙胞胎姐妹第一次相見。


    她是想看看和自己擁有同一張臉的姐姐到底是什麼樣的貨色。


    而我是想和她套點近乎,琢磨倒賣黃牛票能有幾分可行。


    結局顯而易見。


    她面露失望和嫌棄。


    我得償所願算盤打得飛起。


    而一轉身,就見陸澤站在不遠處。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那眼神我可太熟悉了。


    我:「你想和我一起?」


    「怎麼可能!」


    他拔高聲音,下一秒就底氣不足,支支吾吾:


    「我隻是、隻是……」


    矜持個屁啊,當初那兩貨找我就這眼神。


    我想都沒想到就伸出手:


    「替身市場優惠價,老板要不先給點定金看看實力?」


    他徹底沒聲。


    自此我又多了一個客戶。


    不對,我妹又多了一個舔狗。


    現在想想,這家伙對我妹這個御姐一見鍾情,怕不是有點姐弟戀的癖好在裡面?


    我汗毛倒豎,趁他沒反應過來,把賀川拉到一邊。


    賀川眼神有些變化,勾起嘴角:


    「什麼時候你成我債主了?琳達,想要和我單獨相處也不用這個理由吧?」


    暗搓搓勾人的油膩勁兒不愧是你。


    我面無表情,拿出那張欠條,差點貼在他臉上。


    我就知道,他酒醒後一定記不住。


    果然,他看見欠條略帶困惑,低聲:


    「昨天晚上果然是你。」


    什麼是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手機就開始劇烈振動。


    打開屏幕一看,周銘兩個字就像是催命符。


    不止如此,我好像看見了蘇憐和一個陌生號碼的未接。


    一時間,我有種不太美妙的預感。


    17


    這個預感是對的。


    因為我出名了。


    好消息,頭版頭條。


    壞消息,標題是「賀家大少被剝奪繼承權後與新歡宿醉酒吧,夜砸吧臺重振雄風」!


    神踏馬重振雄風!這標題是人猿想出來的吧!


    還有憑什麼配圖是我手拿酒瓶和賀川一起出逃的身影?


    我不知為何回頭,恰好露出半張臉,眼神還有點忠貞不渝的錯覺是怎麼回事?!


    看得我差點信了我和他是真的情比金堅。


    「上不得臺面的東西!蘇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那張報紙丟在我的面前。


    我那二十多年來未曾見過的父親如今面目扭曲地對著我怒罵,眼中的厭惡輕蔑毫不掩飾。


    「你自己不要臉,還連累你妹妹受牽連!現在誰都在說這裡面的人是你妹妹!你看你幹的好事!王小花,你自己恨你妹妹你就想毀了她是不是!」


    他氣得面目猙獰。


    「我當初就該掐死你!」


    我了然了。


    怪不得呢。


    怪不得二十多年都當我不存在,現在突然急急如律令地把我喚回來。


    原來是因為我牽連到了他的寶貝女兒啊。


    可,這些年我又算什麼呢?


    作為姥姥養大的孩子,我不是沒幻想過有爸爸媽媽的場景。


    從嬰兒到年少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王秀蘭沒缺少過我的吃穿,但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我卻不願意再讓那個小老太費心了。


    能怎麼辦呢?總不能讓那個小老太看著我被霸凌留下的傷痕流眼淚吧?


    可惜我媽因為我死了。


    我爸將我丟在鄉下,從來沒想過見我一面。


    我甚至沒聽過他的隻言片語。


    這讓我對父親有過一段美好的幻想,想著有一天我的爸爸會像電視劇裡的英雄一樣踹開被鎖住的廁所門、把我拉出深淵,義正詞嚴地對著所有人大聲地說:


    「我女兒不是有娘生沒娘養的野種,她才不是沒人要,她有爸爸!誰也不能欺負我家孩子!」


    當然,這個幻想隻持續了短暫三天。


    因為在被霸凌的第三天,我再也忍不住反抗了。


    我發瘋地反擊,大吼大叫,把事情鬧到教務處,鬧到周一全校集結的操場。


    看著那些霸凌者徹底怕了恐慌的表情,哭著求我原諒的模樣。


    我突然發現,其實我沒有爸爸也可以過得很好。


    我不需要。


    18


    徹底知道蘇正豪時是在我姥去世的前一晚。


    小老太真的累了。


    原本的廣場舞一把手如今手腳僵硬得嚇人,連動根手指頭都費勁。


    更別說掉得什麼都不剩的牙和滿是皺紋老人斑的臉。


    她就這麼握著我的手,含糊不清地將那層對我而言爸爸的面紗撕了下來。


    她不缺錢,卻知道我固執地以為是因為我錢不夠多才會讓她病未能痊愈。


    但生老病死,哪裡能是錢能解決的。


    「我就是生氣,明明這不怪我家小花的事,他怎麼能因為你媽媽的死就不管你了,甚至想將你送給別人養,這輩子都別見了。


    「他倒是舒服了,但是姥姥的小花怎麼辦?姥姥才沒了閨女,不能讓閨女拼命生下來的孩子也受苦,所以姥姥把小花接回來了,姥姥自己養!」


    她想抬手抹掉我滿臉的眼淚,混濁的眼睛裡滿是自豪:


    「看,這不養得好好的嗎?我家小花,不比誰家的差!」


    我哽咽威脅她:


    「王秀蘭,你不許死,你不許死,你死了,我就去學壞,我去做個大壞蛋!」


    可她一點都不怕,得意地笑著:


    「我家小花才不會是學壞,小花是好孩子,姥姥養的好孩子,就算沒了姥姥,也能活得很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


    明明一開始就是你要我的,現在把我一個人丟下了。


    我就成了沒人疼的野孩子。


    沒人會半夜起來給我拉被子,沒人會一搖一拐蹣跚著給我開家長會,更沒人會心疼我吃了好多苦,給我留一盞等著我回家的燈。


    王秀蘭一點都不好。


    不管我怎麼哭怎麼鬧,她還是說走就走,走之前給我塞了一張銀行卡和一封信封,蒼老的聲音吃力又難過:


    「這是姥姥給你存的讀書錢。


    「這些年你爸不是沒往裡面打過錢,但都被我退回去了,我不願意收他的。


    「但是姥姥不願意不是你,你到底是他的孩子,以後要是遇到難處,隻管去找他,這些都是他欠你的,別覺得不好意思。


    「我的小花啊,以後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


    我收下了那張卡,卻在考入 A 市的大學後,從未聯系過蘇正豪一次。


    王秀蘭以為她去世之後蘇正豪會看在我一個人孤苦無依而放下當年的心結,把我接回蘇家。


    可小老太猜錯了。


    我第一次來蘇家是一場劈頭蓋臉的質問和審判。


    19


    「賀家那個大兒子,往日裡就是個浪蕩子,現在還被私生子給踹下了桌,名聲多臭隻有他自己知道!


    「小憐被我護了這麼多年,從來清清白白,怎麼能和這樣的人扯上關系!王小花,這就是你幹的好事!」


    蘇正豪氣急敗壞,那是真的生氣了,我看著他那張充滿怒意的臉,心想當年他想掐死我估計也是這個表情沒差了。


    真可惜,沒成功。


    他以為我會嚇得瑟瑟發抖,滿是愧疚地給他認錯道歉。


    畢竟在他眼裡我隻要活著就是欠他欠蘇憐的。


    我讓他們一個沒了老婆,一個沒了媽媽。


    但很遺憾,我現在已經是個被生活千錘百煉的老油條,愧疚能和我沾邊就有鬼了。


    要是真愧疚的話也不會為了錢和蘇憐套近乎不是?


    不過我的確有些歉意。


    但不多。


    「這也怪不上我不是?」


    我撓了撓頭,覺得冤枉地指了指我的臉:


    「本來我就長這張臉,我可沒否認過我的身份,是媒體猜錯了這怪得了誰?


    「說起來,這件事您也有錯。


    「講道理,要不是您老當時太爭氣,能讓我和蘇憐一張臉嗎?」


    蘇正豪被我的話說得目瞪口呆。


    然後氣炸了:


    「你、說、什、麼!」


    下一瞬間,他抬起手掌。


    好在我眼疾手快,朝著他身後叫了一聲:


    「蘇憐!」


    他抬起的手止住,扭頭看見下樓的蘇憐,表情微僵:


    「小憐,你怎麼下來了?」


    一般來說,這個時候蘇憐該是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可要真是那樣,我也不可能遷就著她的脾氣和她來往不是?


    蘇憐高傲也冷漠,想見她哭比登天都難。


    看見我眨巴眼睛衝她使眼色,她哼了一聲,冷笑:


    「爸爸,你不是教育過我,打女人的男人算不得什麼男人的嗎?」


    喲喲喲,看看這爸爸的漏風小棉袄。


    不愧是高冷美人,對自己老爹也照冷不誤。


    一點面子也不給。


    蘇正豪張了張口,臉氣得漲紅,甩手怒聲:


    「孽障!她就是個孽障!


    「有她在,身邊人就得倒霉!」


    「你那是封建迷信。」


    蘇憐不是為我解圍,完全是這人隻會說大實話。


    偏偏落在蘇正豪八百層濾鏡的眼裡,他隻以為蘇憐是太善良了,心疼又恨鐵不成鋼:


    「你現在還幫著她說話!當初你媽就是因為她才沒了的,到如今再是你——


    「你被她牽連,讓人誤以為報紙上的人是你,就現在賀家那個兒子的名聲,你的演出怎麼辦?你以後的星途怎麼辦?!」


    賀家內部爭權奪利,私生子為了上位,把他以前那些花邊新聞、真的假的、黑的白的什麼都不管,全往嚴重裡說。


    ​‍‍‍​‍‍‍​‍‍‍‍​​​​‍‍​‍​​‍​‍‍​​‍​​​​‍‍‍​‍​​‍‍‍​‍‍‍​‍‍‍‍​​​​‍‍​‍​​‍​‍‍​​‍​​​‍​‍‍‍‍‍​​‍‍​‍​​​‍‍​​​​‍​‍‍​‍​​‍​​‍‍​‍‍‍​‍‍‍​​‍‍​‍‍​​‍‍​​‍‍​‍​​‍​​‍‍​‍​‍​​‍‍​​​​​‍‍‍‍​​‍​‍‍​​​‍​​‍‍‍‍​‍​​​‍‍​​‍​​​‍‍‍​​‍​​‍‍‍​‍‍​‍‍​​‍‍​​‍‍‍​​‍​​‍‍​‍‍‍‍​‍‍​‍‍​‍​‍​‍​‍‍‍​‍‍‍‍​​​​‍‍​‍​​‍​‍‍​​‍​​​​‍‍‍​‍​​​‍‍​‍​‍​​‍‍​​‍​​​‍‍​‍‍‍​​‍‍‍​​‍​​‍‍​​‍​​​‍‍​​‍‍​​‍‍​​‍​​​‍‍​‍​​​​‍‍​​​‍​​‍‍‍​​‍​​‍‍​​‍​​‍​​​​​​​‍‍​​​‍‍​‍‍​‍​​​​‍‍​​​​‍​‍‍‍​‍​​​‍‍‍​​‍​​‍‍​‍‍‍‍​‍‍​‍‍‍‍​‍‍​‍‍​‍​​‍‍‍​‍‍​‍‍​​‍‍​​‍‍​‍​​‍​‍‍​‍‍‍​​‍‍​​​​‍​‍‍​‍‍​​​‍​​​‍‍​​‍‍‍​​‍​​‍‍​‍‍‍‍​‍‍​‍‍​‍​‍​‍​‍‍‍​‍‍‍‍​​​​‍‍​‍​​‍​‍‍​​‍​​​​‍‍‍​‍​​‍‍‍​‍‍‍​‍‍‍‍​​​​‍‍​‍​​‍​‍‍​​‍​​​‍​‍‍‍‍‍​‍‍‍​​‍​​​‍‍​​​‍​​‍‍​‍​​​‍‍‍​‍​‍​‍‍​‍​​​​‍‍​​‍​​​‍‍‍‍​‍​​​‍‍​‍‍‍​‍‍​​​‍‍​‍‍​​​‍‍​‍‍‍‍​​‍​​‍‍​​​​​​‍‍​‍​​​​‍‍​​​‍再加上昨晚我和賀川一起傷了的那些富二代。


    一經描繪,賀川徹底成為欺男霸女、道德低下的社會殘渣,正喜提全民抵制熱搜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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