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黑道太子爺當了三年打手，順帶暖床。
宴會上，他叼著煙開口：
「林栎是我身邊的玩意，趕都趕不走。」
「踹了他吧，又有點過分。」
我來了精神：「分？那好吧，我同意！」
我沒注意到周敘言臉色陡然發黑，就興高採烈回了小鎮。
「你在我這裡這麼舒服，你的歐米伽能讓你爽嗎？」
周敘言咬住我的耳垂，親昵地環繞住我的腰：
「寶寶，別看他們，看我。」
1
周敘言一直以為我喜歡他。
我來港市混日子，年輕，體力還行，便跟著勢力最大的周家。
周家太子爺是周敘言，人狠，戾氣重，年輕桀骜還帥。
在這裡做事隻要用心肯幹，待遇還不錯。
三年來第一次看見他時，他就盯著我看。
我有點不自在，臉色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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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周家再一次在碼頭的貨物重新運輸成功，周敘言意氣風發。
大家一起在 KTV 裡開香檳慶祝。
我準備和小姚哥告白，他是我們鎮子裡溫柔和氣的大哥。
也是他開始給我一個安身之所，所以我醞釀良久。
喝了幾口酒壯膽，我眼前開始發暈，腦子也發漲，磕磕絆絆地開口：
「我……我喜歡你。」
「我對你有感覺，每次都忍不住看你……」
情急之下，我抓住對面的手。
隻是，這是一雙很有力量的手，根本不像是小姚哥那樣指腹柔弱。
我努力讓自己清醒。
睜開眼這才發現面前站的居然是周敘言！
周圍人也是噤若寒蟬，一聲不敢吭。
記得當時飯局上，有人想給周敘言安排什麼，直接把染了風塵氣想勾搭的鴨扔到 D 區。
我的心髒一抖，臉上頓時煞白起來，咬住牙。
「怎麼？怕了？」
周敘言忽然湊近我，他穿著西裝皮衣，臉龐稜角分明。
他摁住我的後腦勺，和我挨得極其緊。
我咽了口水。
「這些兄弟裡面，就你最出挑，白淨冷俊。」
周敘言驀然一笑，抽了根煙：
「挺對我胃口的。」
「跟著我吧。」
2
周敘言第一次帶我到大別墅的時候，低身就吻我的鎖骨。
我有些抗拒，後退幾步。
「怎麼？沒經驗？」
我咳嗽一聲，望著他小聲說：
「哥，我隻是單純地欣賞，我沒有覬覦你。」
「而且我隻是 beta……」
「哦，那我允許你對我有感覺。」
周敘言的手放在我的脖頸處，接著摩挲我的腰。
讓我的背脊不自覺地痒痒的。
「會不會伺候啊？」
周敘言把上衣脫了，直接把我拎進他的懷裡。
「老子可不喜歡柏拉圖。」
我慌了，急得攥緊褲子。
箭在弦上，周敘言非得要了我。
「老大，我現在還是處……」
「怕什麼。」周敘言握著我的手哄我。
「我也是，還就喜歡你了。」
「能不能別這樣，我怕疼……」
周敘言低頭吻我額頭。
「我會盡量讓你作為 beta 不疼。」
我表忠心：「我好像接受不了，老大，要不你換一個人吧。」
周敘言忽然眯起眼睛，直接抓住我的後腦勺：
「你他媽玩我呢，是嗎？」
「沒……沒有。」
周敘言這種仰頭陰沉。
一般他要露出這種表情，對面的人絕對不好過。
「老大，我其實……」
我還沒說完，周敘言就落下吻，侵略佔有，然後手指摁壓我的唇畔。
我直接推開他，然後紅著眼擦了一下嘴角。
「不行，我接受不了！」
「我幫你。」周敘言咬住我的耳朵。
「寶貝，你倔的樣子還挺有一番風味的。」
周敘言把我的腰攔住，然後狠狠打了一下我的屁股。
「背過去。」
……
我被迫成了周敘言的貼身打手，兼帶暖床。
算是完了。
3
周敘言把我帶在身邊，沒事就喜歡揉我。
他脾氣很差，經常睡覺失眠。
我隻能安撫他，任由他沒事摸著我的腰。
臺燈下，他吐出煙圈在我臉上，我感覺我和狗沒什麼兩樣。
但是在外人面前，我不習慣和他親昵，我怕小姚哥看見。
總是不自在，他一碰我我就炸毛冷臉。
為此，周敘言生過好幾次氣：
「你以為那些兄弟為什麼聽你的？」
「你不過是我養著玩的，你穿的用的，哪個不是我買的？」
我低頭不語，最後去蹭周敘言。
「對不起，哥。」
周敘言怔愣了下，然後把我的臉抬起來。
他的手在我的口腔裡，摁著我的尖牙，最後罵了聲：
「狼崽子。」
我有次偷偷看小姚哥的照片，差點被他發現了。
周敘言揪著我的頭發，危機時刻，我偷龍轉鳳拿出當紅 omega 的照片。
「我……我隻是單純欣賞。」
周敘言邪笑，而後說：
「林栎，你應該喜歡這種類型的 omega 吧，怎麼會暗戀我？」
「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差點嚇死，忍著害怕主動去吻周敘言的唇：
「沒有……哥，你很特別的。」
周敘言冷冷看著我，把照片踩在腳底。
接著他把我拖在沙發上，咬住我的肩膀，甚至滲出血。
周敘言這個人，力氣很大，而且對於床事基本上一天一回。
我就算是鐵做的，也受不了啊。
沒過多久我就聽說那個當紅明星被業內打壓，無戲可拍。
我有點擔心小姚哥，所以沒敢解釋。
4
周敘言愛說我是冷美人，總愛把煙圈吐在我臉上。
他說我臉皮薄，性子倔。
其實我隻是不喜歡他罷了。
周敘言經常脾氣不好，戾氣重，甚至對我打罵。
「你他媽眼瞎？別人往我身上靠，你就讓他靠？」
就因為有人扒拉周敘言，我沒有反應。
「他也配？你就是這樣看著的？」
我的額角全是血，周敘言把我的嘴唇咬破皮，拿鞭子打我。
我心態崩了，去找小姚哥。
「小姚哥，我不想伺候周敘言了，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小姚哥看著我，嘆了口氣。
「周敘言就是這樣喜怒無常，要不然別人怎麼都懼他怕他。」
他揉揉我的腦袋，然後喝了杯熱水，嗫喏道。
「我走不了，我得了病，很嚴重的那種，我就死在港城就好了。」
「有時候我羨慕你，如果他看上我，我就能治好了。」
「畢竟對於情人他能給很多錢……」
我忍下悸動，然後冷靜地說。
「小姚哥，有我呢。」
所以我決定，把周敘言哄高興才行。
那樣他留我久一些，我得到的錢就多一些。
周敘言說什麼我都聽，我甚至主動吻他。
我專門出力，擺平一些雜碎，總是不要命受了傷。
周敘言盯著我：「不是何必，其他人都沒有你這麼拼命。」
「你這樣，身子壞了我怎麼睡？」
我就是為了少和他待在一起，還能讓他記得我的好。
別人總求我，讓我想盡辦法，讓周敘言舒服。
他隨口的一句話我記在心裡很久。
周敘言喜歡吃的，忌口我都清清楚楚；就為了他陰晴不定的脾氣，我能討他喜歡一點。
隻要多討乖一點，我就能多拿一些錢。
5
這天周敘言和一個建築公司的李總談合同時。
我在洗手間聽見李總和別人打電話。
「周敘言拽什麼拽，其實不過是髒貨生出的一個雜種罷了。」
「他太順了，真想往他臉上摁到爛泥裡，讓他嘗嘗不如意的滋味。」
「等籤了合同，就把爛賬扔他的頭上。」
我看著鏡子，周敘言雖然不好，但是這個人真的惡心。
不知道為什麼，我冷靜了下來。
直接從保潔室扯了一個垃圾袋套在他頭上。
我發泄似的狠狠地打了一頓。
到飯局上，周敘言看到肥頭大耳、受傷的李總，忍不住笑了。
李總要調監控把人找出來，周敘言卻點了根煙。
「你怎麼確定就是我的兄弟幹的？你這樣我還合作嗎？」
周敘言要下次再議，說是給李總一個人情。
我想了想，還是說。
「我剛剛聽到他罵你，別和他合作了。」
我望著周敘言的淡色眼眸，認真地說。
「他表面的恭維是裝的，其實這次是坑，要你往下跳。」
周敘言瞳孔好像有一瞬間的顫動，最後他揉揉我的後腦勺。
我聽到他聲音極輕。
「嗯，你為我打的？」
我頓時有些結巴。
這他媽顯得我好愛周敘言似的。
「不是！」我極力否認。
6
到了車上，周敘言把我抱在懷裡，有人已經把監控發給他了。
周敘言看了一眼，說。
「林爍，他們都是裝的。」
「你不一樣，你是真心對我。」
我心下逃避不去看他的臉，周敘言卻靠在我的脖頸處。
媽的，讓這個崽子誤會了。
周敘言讓我跑腿，風吹日曬。
我也剛從外面回來。
他兄弟說：「你以前對其他情人可是憐香惜玉，舍得讓他這樣啊？」
「誰讓他喜歡我。」
周敘言翹著二郎腿：「無論我咋樣對他，他都接受；看著白嫩，其實皮糙肉厚。」
「我就是想看看他能做到什麼地步。」
我心裡一個咯噔，周敘言這個瘋狗還以為我很喜歡他。
不過好在他也不喜歡我。
這樣還好，我反而踏實一點。
和他對視時，周敘言嘴角的笑意凝固了，而後說：
「回來了？」
回到房間，周敘言遞給我一塊表：
「喜歡我又不丟臉。」
「這次是我不對，但是，沒見過你這樣的。」
「怎麼能對我這麼舔，賞你的。」
「往後我把你一直留在身邊，別不開心了，懂嗎？」
7
周敘言把表扣在我的手腕上。
其實我不習慣周敘言對我好，因為我有點恨他。
我不敢反抗他，不敢忤逆他。
我把他當老板，周敘言這樣我覺得不對勁。
由於周敘言沒籤下那個合同，甚至施壓激化他的窘境。
李總由於窮途末路，找人弄周敘言。
路上陡然衝出來一輛皮卡，死死撞住我們的車。
周敘言額頭磕出血，車下來幾個人，兇神惡煞。
他們開始砸車窗，伸進幾個鐵棍。
「周敘言，信不信老子今天要你的命！」
周敘言撥打電話叫了支援。
我冷著臉下車，隻為了護著周敘言。
嘴角被捶得很疼，不過周敘言給我那麼多錢，我就對他好一點點吧。
「媽的。」周敘言擦了下眼睛的血跡，跨著步子下來。
「讓我老婆打，真當老子吃素是吧？」
周敘言戾氣展現，拳拳到肉，狠踹兩人進牆角。
不愧是頂級 alpha。
我看有人鐵棍要砸周敘言的腦袋，我一急就靠在周敘言面前。
周敘言在天光下愣著看著我，然後發瘋一樣毀了動手的那個人。
很快周圍的弟兄就趕了過來。
周敘言望著我。
他一點也不像傳聞那樣打人無情發狠，眼眶分明泛點紅。
我疼得沒有了知覺，周敘言卻抓住我的後腦勺，往我冰冷的唇中橫衝直撞。
彼此都嘗到口腔裡的血腥味。
那天午後他親了我好久，然後抱起我。
他第一次放下偽裝，眼睫顫動。
用幾乎是氣音的聲音開口：
「你是第一個這麼真心對我的人，何必呢。」
明明是我受傷，周敘言卻像是破碎的狗一樣。
夜晚直接守著我到了天亮，將我的腰抱緊，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
第二天送了我松海的一套房和一張卡。
我把錢存好，房子不準備要。
我沒打算在這裡待一輩子。
能多撈就多撈。
畢竟，小姚哥還要我治病呢。
8
周敘言帶我回來周家老宅，其他情人也是我這樣嗎？
「合適嗎？」我問周敘言。
周敘言的手不自覺又觸碰上我的臉。
他湊得很近，笑笑，眼裡好溫柔。
「感動了？」
「林爍，我的心不是鐵做的，總得給你點甜頭和希望吧。」
我發現最近隨時隨地把我 rua。
我見了周老爺子，周敘言果然被一頓臭罵。
有一個保姆是張媽，張媽拉著我的手，和我說周敘言從小沉默寡言，沒有人喜歡他。
他喜歡拆分小兔子，把表弟推進河裡，別人都說他可怕。
「可是，那天小言卻興高採烈地跑到我面前。」
「他說，那些僕人不敢嘲諷罵他了，是害怕他。」
「就連那個表弟，其實拿電鑽要鑽他的手，他才反擊。」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悶悶的。
「你是敘言第一個帶回來的人。」
張媽給我打開一個房間，是周敘言小時候的玩具房。
我坐在房間裡，翻到一個積落的畫本，其實周敘言還有畫畫天賦哩。
右邊肩膀有點疼，我用左手一點點拼在相框裡。
周敘言走了進來，他蹙眉。
「你怎麼來這兒了？」
我舉起畫本裡唯一明亮色彩的畫，問。
「哥，這個可以送我嗎？」
「我挺喜歡的。」
周敘言罕見的沒說話，最後問：
「你喜歡我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