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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明月照我心:開掛女主是我閨蜜 3468 2025-02-08 14:4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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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宮女叩了個頭,就迅速走了。


    沒有感恩戴德,沒有哭哭啼啼,更沒有自報家門,果然是個通透的,知道這種情形下,速速離開才最應該。


    過了幾日,我照例去西苑的梅園給皇後選插瓶的白梅時——皇後說宮女選得不好看,這冬日裡的梅花,必要我親自去選去折的,我又碰見了那宮女。


    和上次一樣的裝束,隻這次沒跪著,隻輕輕福一禮,要背挺直,臉上笑意溫婉。


    不知為何,我竟晃眼覺得,她的身姿和這滿園的梅樹,一樣挺拔,一樣孤傲。


    她遞上一隻胭脂盒子,宮裡最常見的粗瓷造的。


    「奴婢明如,在五皇子處當差。」


    大概怕我有什麼誤會,她先自報了家門,「那日我見公主手上有些凍瘡,這是奴婢自己調的藥膏,是祖傳的秘方,原料常見,也不值當什麼錢,公主您試試?」


    她又追加了一句:「公主放心,這個藥膏無色無味,塗了也無人發現。」


    我接過藥膏,直接打開了蓋子,挖了一點塗上手,果然不痒了,滋潤很多。


    這深宮裡,我第一次感受到一絲暖意。


    我在這宮裡是什麼地位,除了我生身父親,其他所有人都知道。


    我沒什麼值得算計、亦或是討好的。


    五皇子所住的皇子所,在西苑的前面,我來梅林折梅的必經之處。


    後來,我們便時常在梅林碰見,她永遠都是一個裝扮,但是看得出來,她過得算是舒心。


    比如,她臉上總帶著溫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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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她總能順一點五皇子那的好吃的,我也會藏一些皇後做面子時賞我的上好點心。


    我們倆經常像小老鼠一樣,找一顆隱蔽的梅樹,就著冷風啃幹硬的點心,啃完了,相視一笑。


    她會給我講一講我從沒出去過的宮外是什麼樣子,我會跟她幻想,要是我母妃還是寵妃,我就和她一起,在宮裡橫著走。


    然後抱著她哭上一通,再任由她用那黃噗噗的脂粉給我遮掩住紅腫的眼睛。


    我沒把她當奴婢,她也沒把我當公主,我們就是兩個,在苦難中掙扎的女孩子。


    兩年前,明如成了五哥身邊的大宮女。


    五哥,也是個沒娘的孩子,他母妃大概也是個美人,把他生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我們是親兄妹,可也隻在皇後宮裡請安或者家宴上見過,隻說過,皇兄安,皇妹好之類的客套話。


    這兩年,他有時會多看我幾眼,與我微點個頭,偶爾,也會在請安時,不動聲色地替我引走皇後或者永安的為難。


    我不知道他對我的這一分照顧,是出於兄妹之情,還是他與明如的主僕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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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那隻翠玉簪拿出來:「你有門路帶東西出去吧?幫我換了銀子吧,咱倆一人一半。」


    明如接過簪子,也沒問我哪裡來的,隻神色復雜的看著我,


    「多好的簪子,舍得嗎?」


    「就是太好了,才不屬於我啊!」


    我抱著膝蓋,清清冷冷地回答,告訴她,也告訴我自己。


    傅璟與永安,婚事已定,皇後的親生女兒,太子的同胞妹妹,傅家的嫡親外孫女。


    我爭不過,我不想步母妃的後塵。


    我那個未婚夫,縱然再不堪又如何,我總歸將以公主之名下嫁他家,日子,總不會比現在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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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一天熬,明如那晚收了簪子,後來卻一直沒給我銀子。


    沒人再提簪子的事,我依舊是永安公主身後的小透明。


    傅璟入宮的日子少了,說是開始跟他父親哥哥辦些差事。


    偶爾入宮,話也少了很多,沒有以往那股子爽朗明媚。


    我低眉順目地服侍永安,忽略偶爾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傅璟進宮少了,永安便不那麼開心,皇後這些日子,臉色也不是很好,我聽宮人們嘀咕,太子,最近又荒唐了些,惹得皇上,哦,是父皇,發了幾次脾氣。


    我父皇雖說子嗣不算多,可也有幾個成年皇子,除了太子,二哥和四哥,也不是省油的燈。


    二哥的母妃,一向得父皇寵愛,外家掌著兵部十幾年。


    四哥的母妃,則是北邊鎮南侯越氏的嫡女,出身尊貴。


    至於體弱的三哥,明如的主子、生母宮女出身的五哥,帶一半朝鮮血統的六哥,倒不在皇後和太子眼中。


    也因此,五哥順利得封燕郡王,出宮開府。


    明如,也隨著我五哥走了。出宮前一日,我去了梅林,她果然在那裡。


    我給她一隻小荷包,裡面裝著一把金瓜子,是我好不容易存下的。


    五哥出府封王,接下來,就該成親了,明如以後的日子,有錢傍身,總是好的。


    明如噗嗤一笑,也遞給我一支荷包,裡面竟是一沓小額銀票:「這是五殿下給您的,以後我們不在宮裡,您隻能靠自己了,多打點些,讓自己過的舒服點。」


    聽說是五哥給的,我接了下來,也沒忘把那一包金瓜子塞給她:「這個別和五哥說,自己留好了。」


    想了想,還是說出口:「以後,爭不過的,別硬爭,自己過好,比什麼都強。」


    她一汪淚直接湧出來,這是她這麼多年,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她那些年的又土又醜的妝容,也沒擋住他成為五哥身邊第一大宮女。


    五哥開府,迎娶王妃,之後呢,她隻怕早晚要進了五哥的後院。


    隻盼,她別落得我母妃那樣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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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的脾氣越來越不好,太子,和他的母後和妹妹一樣,愚蠢而高傲。


    德與才,皆不夠,年歲越長,東宮之位就越搖晃,我的二哥和四哥,鬧得很兇。


    五哥的親事也因此拖了下來,再不受寵,他也是個開府的郡王,皇後想把傅璟嬸嬸的外甥女許給他,可和父皇提了幾次,都被父皇岔開了。


    父皇不想讓五哥上太子的船,可也一直不給五哥指婚。


    直到,五哥跪在大殿,為自己求娶朝中新貴靖南將軍之妹、十三年前兵敗被誅的靖南侯之女。


    聽說,靖南將軍在敵營忍辱負重十年,一舉擊殺南蠻王,並帶回了當年他父親兵敗的真相。 


    那幾日,宮裡都在說,靖南侯府平反,燕郡王長跪大殿,求娶侯府千金。


    我很想念明如,她出宮兩年,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有。


    五哥定親,王妃是他自己跪求來的。明如以後,會怎樣呢?


    五哥成親第二日,進宮認親。我早早過去,想看看五嫂,是不是溫和之人。


    明如!


    我緊抿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王妃是明如!


    明如!


    她在五哥身邊,笑盈盈向我看來,沒有新嫁娘的嬌羞,隻從容地遞上一隻精致的荷包:「七妹妹好」按著我手指捏了一下荷包一角。


    「五,五嫂好!」我略有些慌的低頭福禮。


    原來明如就是靖南將軍的妹妹。


    難怪,當年一身低等宮裝也擋不住她的風華。


    難怪,我一直覺得,她與宮女二字格格不入。


    原來,她是侯府千金。


    那天明如很美,許是因為將門出身,她美得很大氣,很明豔,與俊朗的五哥站在一起,真真兒的一對璧人。


    那天晚上,我捏著她縫在荷包皮裡的金葉子,笑著睡著了。


    真好,她了有軍功在身哥哥,有了溫潤如玉的夫君,我就知道,那樣好的女孩子,一定會得老天厚愛。


    嗯,我倒是也有點盼著嫁人了。


    以前,我覺得這宮裡是狼窩,韓家是虎穴,在哪裡都是一樣,沒什麼大區別。


    可這會兒,明如以燕郡王妃的身份,總能保我在韓家有吃有喝不挨打受罰吧?


    看吧,所謂金枝玉葉的公主我,所求的,不過就是清清靜靜地過個吃喝不愁的日子。


    我趁著明如進宮請安,笑呵呵地叫她罩著我在韓家過日子。


    明如沒回答,隻認真地打量我,然後輕輕地說:「韓家老太太挺不了幾天了,你怕是要等三年了。」


    哦?那是要等三年的,還要在這裡熬著。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聽見明如那句更輕的「傅三也得等三年」。


    「七妹妹,皇帝的女兒不愁嫁,你不急的,有些事,等一等,說不定就不一樣了。」


    等一等什麼?我不知道,這一等,就是兩年。


    然後,果然就不一樣了。


    我等到五哥登基。


    沒錯,我的五哥,明如的男人,登基了。


    9


    那是一個傍晚,宮裡突然亂起來。


    皇後和永安都不在椒房殿,我那個兇悍陰毒的教養嬤嬤,沒空找我的麻煩,慌張地收拾細軟。


    連我身上給皇後充臉面的金包銅镯子都撸下去了,宮女們也個個面無人色,躲在角殿裡不敢出門。


    我隱約知道要發生什麼,隻心裡也沒什麼波動。


    我與我的父皇,除了血脈,沒有其它牽連。


    這幾年,他一門心思煉丹,我甚至很久未曾見過他。


    太子,據說早已失勢,二哥和四哥,誰生誰死,與我都沒什麼差別。


    隻不過,想到要在這裡多留三年,心裡還是有些難過,雖然韓家那個男人叫我惡心,可嫁出去了,就能多和明如見幾次,總是好的。


    五哥一向不參與他們的事,也沒根基,新帝,不會為難他們。


    皇後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人管我,一直到天黑透了。


    一個粗使的小宮女帶個食盒摸進來,幾個饅頭,一碗清雞湯:「七公主,您將就一下,無論如何多吃點,吃飽了早點睡,明日,還有得辛苦。」


    我盯著那宮女,沒敢動。


    那宮女明白了我的顧慮,將每個饅頭撕了一塊塞入嘴裡,端起碗喝了一口湯,又掏出一粒金瓜子給我。


    明如!那金瓜子,是我當日送給明如的,是我為數不多的家當!


    「七公主放心用,燕郡王府裡的吳公公,與奴婢是老鄉。」


    我知道吳公公,五哥沒開府時就是吳公公伺候。


    我沒再說話,抓起饅頭塞入嘴裡,心裡起了驚濤駭浪,這宮女是皇後宮裡的,曾做了幾年的灑掃宮女,我知道她。


    皇後宮裡的小宮女聽五哥的差遣,這意味著什麼!


    我剛剛還天真地認為,五哥就是一闲散王爺!


    一夜難眠,今夜,將死的都是我的血脈親人。


    可我隻惦記明如,惦記那個與我同吸一碗熱湯面的女孩子。


    我心裡怨怪五哥,那樣清澈通透的女孩子,為什麼要被他卷進去!


    天蒙蒙亮,喪鍾敲響。我想,一切已經落定了。


    那個給我送饅頭的小宮女,跌撞著跑進來,我的心緊緊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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