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戰果連兩邊觀戰的五大宗主和魔教五大長老都感到吃驚。
魔教大長老忍不住出聲：「別試探了，直接速戰速決。」
隻見算數一脈之人圍成一圈全部貼上聖器圓齊聲高喊：「S＝πRR」，說完渾身真氣不要命地向聖器灌輸，圓發出耀眼的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內搜索，中間的算數一脈修士如果不採取措施，被擠成肉醬隻是時間問題。
師父首先帶著大家基礎乘法口訣表，可是未見奇效，畢竟這是教化類的聖技，在聖器圓的鎮壓下顯得稍遜一籌。
幾何一脈為首一人大笑道：「投降吧，面積越小，壓力隻會越來越大，你們用聖技都無法突破圓的防御，還是放棄掙扎吧。」
師父眼前一亮，一邊竭盡全力抵擋圓的收縮一邊試探道：「那就是隻要攻擊力突破了圓的極限，就能打破這個該死的圓嗎？」
結合一脈為首之人愣了一下，卻又滿不在乎地說：「是又怎麼樣，難不成你們還能打出比聖技更強的攻擊嗎？」
師父咧嘴一笑，笑聲越來越大，聲震寰宇。
在笑聲最高處戛然而止，聲音冰寒：「諸位道友，請助我一臂之力。」
真可謂一笑風雷震，一怒滄海寒。
看來師父要來波大的。
師父大喝道：「9！」
「9！」
「9！」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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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著，一聲聲回音傳來，再仔細聽，並不是回音，是算數一脈的修士在輪流大喝「9」。
直到一百個 9 喊完，圓已經把算數脈眾人壓縮在一個很小的範圍裡了，但是正是這樣才使大家貼得更近，真氣融合得更緊。
所有的真氣匯集在師父手中。
「這一招 9 的 100 次方，你擋得住嗎？」師父說完對著幾何一脈為首之人一指點出。
極致的攻擊轟擊在圓上，就算是聖器也開始變形，不是說壞了，而是聖器圓利用它的延展性在化解這次的攻擊，圓被拉得越來越長，附在圓上的幾何一脈的修士間隔越來越遠。
隻要他們的距離達到一定程度，那麼他們的真氣連接就會斷開，到時候就是一盤散沙。
幾何一脈也發現了這一點，又是 4 件聖器祭出，從側面消磨師父點出的指風。
最終在幾何一脈的真氣連接達到極限之前，師父的攻擊被抵消了。
圓重新開始壓縮，五大宗主互相交換一個眼神。
厚土宗主開口道：「這一場我們認輸，收手吧。」
隨著師父帶著眾人飛回來，五大宗主並沒有斥責他們，而是安慰道：「輸不在你們，要是我們也把聖器給你們那結果肯定不一樣。」
靈水宗主拍著師父的肩膀道：「指數恐怖如斯，我靈水宗後繼有人了。」
11
安撫好眾人後，五大宗主飛向空中，除了第一場人數太多不好確定以外，其餘兩場基本是明牌。
最後一場必然是雙聖之戰。
這第二次肯定是五大宗主 VS 魔教五大長老。
誰知魔教大長老嘿嘿一笑：「我知道你們五大宗門同氣連枝，五大聖器又環環相扣，還練了一套合擊絕技，這第二場不用比了，我們認輸。」
真是一拳打到棉花上，五大宗主還想利用合擊絕技幹脆利落地擊敗對面，提升算數一脈的士氣，誰知道幾何一脈根本不接招。
見魔聖已經越過魔教五大長老飛了出來，我也隻能無奈現身。
和五大宗主錯身而過的時候，靈水宗主給我傳音道：「姜聖小心，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我們五個用合擊絕技幫你斷後應該能拖上一會，你到時候隱姓埋名幾百年等有把握了再出山。」
「相信我。」我心裡很感動，但是隻回了他們三個字，要保持聖人的逼格。
我可是高考數學 150 分的人，我會怕他？真以為我隻會九九乘法表啊？
我和魔聖兩人隔空相望，他戴著面具，我戴著面紗。
魔聖輕笑一聲：「哈哈沒想到算數一脈的聖人居然是一位女聖人，女士優先，你先出手吧。」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魔聖的聲音有點耳熟，似乎在哪聽過。
女聖人很奇怪嗎，男的就這麼有優越感？
我直接打出一套三連擊：「2＋3＝？，2×2=？，52×5×2=？」
招式剛成型，魔聖就輕描淡寫道：「雕蟲小技，5，4，250。」
我當然知道這種程度的攻擊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能惡心他一下也不錯。
我又想起這個世界 250 好像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看來是白費功夫了。
等等，對面的魔聖怎麼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啊？
他大喝一聲：「π，3.1415926……」
無數的攻擊向我飛來，魔聖冷冷道：「π 是無窮無盡的，看你如何應對。」
這能難得到我：「0 和 1 之間有多少個數？」
我話音剛落，無數的數字飛出和 π 撞在一起，形成僵持之勢。
他又使用圓和直線形成法則之網妄圖捕獲我。
我使出雞兔同籠跳出包圍。
反手打出一記三元三次方程從六個不同的方向偷襲他。
他迅速使用正方體防下。
……
我們的鬥法的速度越來越快，下方觀戰的眾人都驚嘆不已。
「雙聖鬥法亙古未有。」
「大開眼界大開眼界。」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此生無憾此生無憾。」
我越打越吃驚，戰鬥中我早就把兩脈之爭拋之腦後，算數與幾何一脈各種定理公式信手拈來。
但是當我窮盡高中數學所學，居然都沒能佔到優勢。
對面這人有古怪。
我又使出幾招我自學的高等數學的微積分，也被對方狼狽化解，看來他也到極限了。
魔聖喘著粗氣道：「可惡，這是你逼我的，出來吧，拉普拉斯妖。」
他又恢復了之前的騷包語氣：「接下來，你的攻擊的都能預判。」
說實話這個章魚一樣的拉普拉斯妖我是表示懷疑的，在我的記憶中拉普拉斯妖是由數學家拉普拉斯提出的一種假想中的生物，它的具體形象可能因個人想象而有所不同。
拉普拉斯妖是一種概念神獸，在設定中他知道宇宙中所有粒子的動量和位置，因此它能用簡潔公式，瞬間算出宇宙的過去與未來。
簡單來說，就是它可以預知未來，預判我的攻擊當然是小菜一碟。
不過他為什麼知道呢？！
我正欲出手試探，魔聖開口道：「你想運用對數攻擊我的背後。」
嗯？真能預判？他再晚說半秒鍾我就打算運用相反數跳轉到他的背後使用對數攻擊他。
有掛！咋玩？
我腦袋突然靈光一閃，隻有概念神能打敗概念神。
我大喊一聲：「出來吧，薛定谔的貓！」
我手上抱著毛茸茸的貓主子，對著魔聖嘚瑟道：「來啊，你猜猜我手中的貓是死是活？」
對面的拉普拉斯妖 8 條觸手狂舞，似乎在進行某種推算，突然砰的一聲炸開。
這是無法預測被薛定谔的貓卡 BUG 卡死了嗎？
魔聖大驚失色，你怎麼會……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他突然瞬移到我的面前，把手伸向我的面紗。
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喵喵喵喵喵。」這次薛定谔的貓是活的，而且它的反應是我的 7 倍。
它從我懷裡衝出去一爪子拍在魔聖的臉上，面具四分五裂，魔聖的身子也隨著巨大的衝擊力倒飛出去。
但是他的手還是抓住了我面紗的一角，隨著他倒飛出去，我的面紗也被他扯掉了。
12
「班長！」
「學委！」
我倆同時驚呼！
我怎麼也沒想到對面的魔聖居然是班長。
怪不得能和窮盡高三數學的我打成平手。
說起來我和班長的關系亦敵亦友，我倆就如同班主任的左右手一樣，共同管理班級學習風氣，同時也暗戳戳在班主任那裡爭寵，為了三好學生和優秀班幹部各施手段。
可是如今我在這異界看見他，更多的是他鄉遇故知的驚喜。
他也激動異常，連忙穩住身形倒飛回來拉住我的手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他拉著我的手時，我們腦袋裡同時感受到了一個信息：「聖人對波, 遊子歸家。」
我兩各退一步站定, 將自身真氣提升到極致。
班長揮出一拳，拳勢如龍, 又如春日萬物萌動, 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向我轟來。
我深吸一口氣，周圍真氣化為兩道光焰被我通過鼻孔吸入腹中，我身上光輝湧動，抬起右手不緊不慢地打出剛好印在班長的拳頭上。
這一拳一掌撞擊在一起，初時寂靜無聲，下一刻便如春雷陣陣，暴雷般的轟鳴聲接踵而起。
「不要看這拳勢！」
「那掌中之光也不能正視！」
「你幹了什麼？」我艱難出聲。
「完拿」忍痛在看時，卻見拳掌交接之處罕見的無聲無息, 竟是沒有一絲氣勁泄露。
突然，在兩人拳掌碰撞處, 一縷縷細小的光沙從中溢出, 灑落在地上, 竟將地面腐蝕出深不見底的洞，光沙飛揚，凡是與之碰觸的物體, 皆是瞬間被侵蝕，仿佛是如刀的歲月, 抽走了任何物體的形體。
「這是兩人真氣運轉到極致, 又斂而不發，在某一點碰撞, 真氣由此化為實質，形成的真氣之沙。」厚土宗主低呼, 語氣驚駭，如見鬼神。
聖人之間的戰鬥, 亙古未有, 他曾經在古籍上看見過真氣之沙的描述, 隻有在聖人之力運轉到極限的時候才會出現真氣之沙飛揚的奇景。
這種真氣之沙，看似美麗，實則危險之極，實力不夠的修士一旦碰觸，頃刻之間，便會被侵蝕成粉。
在幾個倒霉蛋和好奇鬼化為齑粉以後, 下方觀戰之人連忙向遠處飛去。
再回首時, 戰場隻剩下了一片虛無。
……
【數界 12024 年，雙聖大戰，戰至真氣枯竭, 被真氣之沙侵蝕同歸於盡。雙聖大戰共使出聖技 1080 種，被觀戰諸人記錄成冊，編撰為《五年宗師三年大宗師速成》，從此數界修行進入一個嶄新的階段。】——《數界通史》。
13
我晃了晃腦袋, 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數學滿分，剛剛是南柯一夢還是真實經歷啊？
這時我的手機來電鈴聲響起。
拿起來一看，是班長。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