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報錯志願的弟弟
  3. 第2章

第2章

報錯志願的弟弟 3635 2025-02-11 15:33:46
  • 字体大小 18
  • 「你還打不打?」


    「而且你家湊得夠彩禮錢嘛,還想娶大小姐。」


    「沒有鏡子總有尿吧?什麼鍋配什麼蓋!就你家那兒子白送人都沒人要。」


    我媽一把掀翻麻將桌,極潑辣的叫罵。


    「我他媽把老大房子賣了不就有錢了嗎?」


    剛進家門的我沒打算說拒絕的話,隻是假意安撫我媽。


    「媽,別生氣了。」


    「張阿姨就是這個性子,她之前到處說『你就像個隻會生產的母豬』。你不是都忍了嗎?」


    「這次也沒說多過分的話。」


    新仇舊恨交雜,


    我媽對著張阿姨口不擇言的回擊。


    「之前你那死姘頭沒坐牢,老娘忍你。」


    「可現在你老公不著家,姘頭坐牢。」


    「我家的事要你個肚裡沒貨,老公出去外面偷吃還有了私生子的憨婆娘說?」


    張阿姨哪是好相與的?


    畢竟她曾經帶著砍刀殺到自己老公和小三的住處,要了五十萬賠償。

    Advertisement


    不出所料,張阿姨和我媽扭打在一起。


    孫耀祖驚慌失措,捂住嘴巴連連後退。


    混亂中,我借著拉架的名義將加了料的滾燙茶水打翻。


    「碰巧」灑在了孫耀祖的下體。


    孫耀祖緊緊捂住下體,慌亂中又踩到地上的麻將,重重摔倒。


    好像是磕到了受傷的下體。


    二次傷害的痛苦轉化成悽厲的慘叫。


    扭打中的我媽和張阿姨、還有試圖拉架的幾人停下動作。


    抬人的抬人,打 120 的打 120。


    救護車的響聲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


    角落的攝像頭在閃。


    我能感受到攝像頭後面四妹的笑。


    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發難,隻是難為我和四妹將我媽平時說別人的壞話「一不小心」透露出去。


    5


    孫耀祖的子孫根受損,我媽在醫院哭成個淚人。


    一夜之間,燒空了我媽的積蓄,但還遠遠不夠。


    張阿姨一看惹了事,跑的無影無蹤,報了警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人。


    醫生在催繳費。


    我媽不知所措。


    而一向不說話、不管事隻知道釣魚的我爸難得著急,匆匆趕來醫院。


    他沉著臉望向我,罕見地與我說話,說的確是——


    「房子,賣了。」


    我偽裝出一臉焦急。


    「爸,不是我不想賣房子。但你知道的,我房貸還沒還完,實在賣不了啊。」


    我爸沉吟片刻,再次開口。


    「那你出去賣。」


    賣什麼?


    ——賣自己嗎?


    縱然是知道整個家庭的扭曲,縱然是重來一世,這句話的衝擊還是讓我陷入良久的沉默。


    我爸想扇我的臉,又怕扇低了賣我的價錢。


    最後,我爸踹了我一腳。


    「怎麼?不願意?」


    我忍住眼淚抬頭。


    「賣的話,來錢慢。爸,要不把你存的那十萬給我,我房貸剛好差十萬,一還完我就賣房給耀祖交醫藥費。」


    「老子的錢你也敢想!」我爸像個憤怒的公雞,衝過來準備撕扯我的頭發。


    趕來的四妹攔住我爸。


    「爸,有話好好說,耀祖還在裡面等著錢呢。」


    我爸松了手,準備點煙被醫院的小護士制止住,罵了幾句娘。


    我爸最終還是妥協,把錢轉到了我的賬戶上。


    房子我賣了一百萬,我拿出了三十萬的醫藥費。


    而四妹負責拿著孫耀祖的身份證忙前忙後。


    各種藥劑補品輪番轟炸,孫耀祖的傷勢總算穩定下來。


    6


    俗話說的好,「一急出百錯。」


    等孫耀祖好的差不多,已經是十月中旬,我媽終於想起自己的寶貝兒子還在上學。


    便忙來問我。「改香,你有沒有幫你弟跟學校請假啊?」


    我剛從公司趕回來,放下順路買的粥,撥通了孫耀祖班主任的電話。


    三四通電話後,對面才悠悠接起。「你好,請問?」


    為了能讓我媽聽得更清楚,我特地點開擴音。


    「老師您好,我是孫耀祖的家長。孫耀祖受傷,這段時間需要請假,麻煩您批一下。」


    對面的聲音滿是疑惑。「請假?請什麼假?孫耀祖早就退學不讀了啊。」


    說完就掛斷。


    我媽難以置信的望向我。


    我再一次打回去。


    對面沒好氣的接起電話。


    「還有什麼問題?」


    我媽一把奪過電話。「你說什麼?我家耀祖退學了?」


    對面應了一聲。


    「恩,去年退學的,孩子爸爸親自籤的字。好像說要搞什麼說唱。」


    手機滑落,隻剩下撕心裂肺的:「孫建軍,你瘋了嗎?」


    我爸從門口進來,帶著滿身煙酒氣。


    吊兒郎當地開口:「怎麼了?」


    我媽撿起手機砸向我爸。「耀祖怎麼退學了?」


    我爸一腳踹飛手機。


    「頭發長,見識短。說唱多掙錢啊!」


    我媽衝過去,仰著頭質問。「你又去哪裡聽的這些瘋話?」


    我爸一陣冷笑,露出滿嘴黃牙。「男人的事,你們女人少插嘴。」


    我媽不服,伸手就去撓我爸的臉,長長的指甲陷入血肉。


    「孫建軍,我為你們老孫家生了兒子,你他媽就這麼對我?」


    我爸在眾人面前被我媽撓出血跡,失了面子。不管不顧扯著我媽頭發,啪啪就是兩巴掌。


    「少他媽在這裡發瘋。」


    男人的勁大,打出了一嘴血還有一顆牙齒。


    隔壁病床本來在罵,一下子都安靜了。


    ​‍‍‍​‍‍‍​‍‍‍‍​​​​‍‍​‍​​‍​‍‍​​‍​​​​‍‍‍​‍​​‍‍‍​‍‍‍​‍‍‍‍​​​​‍‍​‍​​‍​‍‍​​‍​​​‍​‍‍‍‍‍​​‍‍​‍​​​‍‍​​​​‍​‍‍​‍​​‍​​‍‍​‍‍‍​‍‍‍​​‍‍​‍‍​​‍‍​​‍‍​‍​​‍​​‍‍​‍​‍​​‍‍​​​​​‍‍‍‍​​‍​‍‍​​​‍​​‍‍‍‍​‍​​​‍‍​​‍​​​‍‍‍​​‍​​‍‍‍​‍‍​‍‍​​‍‍​​‍‍‍​​‍​​‍‍​‍‍‍‍​‍‍​‍‍​‍​‍​‍​‍‍‍​‍‍‍‍​​​​‍‍​‍​​‍​‍‍​​‍​​​​‍‍‍​‍​​​‍‍​‍​‍​​‍‍​​‍​​​‍‍​‍‍‍​​‍‍‍​​‍​​‍‍​​‍​​​‍‍​​‍‍​​‍‍​​‍​​​‍‍​‍​​​​‍‍​​​‍​​‍‍‍​​‍​​‍‍​​‍​​‍​​​​​​​‍‍​​​‍‍​‍‍​‍​​​​‍‍​​​​‍​‍‍‍​‍​​​‍‍‍​​‍​​‍‍​‍‍‍‍​‍‍​‍‍‍‍​‍‍​‍‍​‍​​‍‍‍​‍‍​‍‍​​‍‍​​‍‍​‍​​‍​‍‍​‍‍‍​​‍‍​​​​‍​‍‍​‍‍​​​‍​​​‍‍​​‍‍‍​​‍​​‍‍​‍‍‍‍​‍‍​‍‍​‍​‍​‍​‍‍‍​‍‍‍‍​​​​‍‍​‍​​‍​‍‍​​‍​​​​‍‍‍​‍​​‍‍‍​‍‍‍​‍‍‍‍​​​​‍‍​‍​​‍​‍‍​​‍​​​‍​‍‍‍‍‍​​‍‍​​​‍​​‍‍‍​​​​​‍‍​​‍‍​​‍‍​‍‍‍​​‍‍​‍‍​​​‍‍‍​​​​​‍‍‍​​​​​‍‍​​‍‍​​‍‍​‍‍‍​​‍‍​‍‍​​​‍‍​‍​‍​​‍‍​​​‍​​‍‍​​‍​沒有人注意到我嘴角勾起來的微小弧度。


    家裡亂成一團,但孫耀祖退學搞說唱的事已成定局。


    可這是一個搞說唱的人比聽說唱的人都多的時代。


    很明顯,孫耀祖掙不到什麼錢。


    我媽就整日捂著紅腫的臉長籲短嘆。


    而我爸沒事就去釣魚,釣魚回來就跟我要賣房剩下的錢。


    我解釋。「買家隻給了首付的三十萬,剩下的錢得等公積金和商業貸,銀行還沒批下來。」


    我爸不信這套說辭,百度了之後,又惡狠狠警告我別想著把錢私吞。


    我順著我爸的心,告訴他錢到手肯定馬上給他。


    7


    我之前的房賣了,隻得租個破舊的老三室。


    孫耀祖出院後住了主臥,爸媽住了較大的次臥,我睡在最小的房間裡,計劃著房子尾款一到手就離開。


    孫耀祖住院時,四妹借著辦各種手續的由頭一直拿著孫耀祖的身份證。


    我們趁機用孫耀祖的身份信息借了三十萬網貸。


    我幫他賠完這個月,就得讓他自己賠了。


    畢竟他自己用的錢自己賠,這很合理。


    本來,我不想在這期間生什麼亂子。


    四妹卻說。「大姐,好戲才剛開場呢。」


    過了一天,有個聲稱孫耀祖朋友的男人從省城過來看孫耀祖。


    男人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


    看起來二十七八的樣子。


    孫耀祖看到男人眼睛都亮了,嘴裡親切地叫著「哥哥」,抓著男人手,直把人往沙發上帶。


    男人留了下來,和孫耀祖同吃同住。


    直覺告訴我兩人的關系沒那麼簡單。


    剛好第二天起夜,路過孫耀祖住的主臥,門縫間溢出低聲嘶吼和粗重喘息。


    床搖晃的吱呀。


    我一時明白二人的真正關系。


    我壓低腳步聲,輕輕關上臥室門並反鎖,躲在被窩裡給四妹發消息。


    我:【你怎麼做到的?】


    四妹:【孫耀祖本來就有這個傾向,我隻是幫他釋放天性、做回自我而已。】


    我:【你什麼時候注意到的?】


    四妹:【我一開始以為孫耀祖被媽帶大所以陰柔,但我後面逐漸意識到他可能喜歡男生。】


    四妹:【性取向哪能那麼輕易就改變?我隻是在同性交友平臺上幫了他一把,哪知道他那麼上道。】


    四妹:【我不覺得這有什麼錯。】


    四妹:【孫耀祖開心,我也開心,不是嗎?】


    四妹:【隻是有人要不開心了。】


    四妹:【大姐,你就別管那麼多了,拿了錢就離開吧。】


    我再發消息,四妹沒有回復,隻有主臥裡細微的聲響。


    以及次臥此起彼伏的鼾聲。


    8


    由於買家提交的材料出現問題,貸款遲遲沒有辦下來,我的房子尾款也始終沒有到手。


    我隻能忍受孫耀祖賴在家裡。


    從省城來的男人也沒有走。


    我爸釣魚、我媽打牌。


    一個多星期以來,我在公司加班後還要伺候一家的吃喝拉撒。


    星期一中午,我發現自己的手機充電器忘拿,折回來剛好聽到從省城來的男人和孫耀祖的聊天。


    破舊的老房子沒什麼隔音效果,裡面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從省城來的男人聲音略為低沉。


    「寶寶,你也知道我爸媽一直催著我結婚。」


    「好不容易松口,說我不結婚也行,但必須給老陳家留個後。」


    「可我隻想要一個和我倆血脈相連的孩子。」


    孫耀祖夾著嗓子、細聲細氣的說話:「哥哥,你也知道,我是男的,真的沒有辦法給你生。」


    男人嘆了口氣,話裡帶著試探。「但是你有姐姐。」


    孫耀祖被氣得爆粗。


    「姓陳的,你他媽的烏龜王八蛋,你個死了要下地獄的畜生。你合著睡完我不夠,還想要睡我姐。」


    姓陳的男人哄了孫耀祖半天。


    「寶寶,我這也是為了能和你一直在一起啊。」


    「而且我和你姐的孩子得管你叫舅舅,跟你也親,總比我去外面隨便找個女人生強。」


    「寶寶,你要相信我愛的隻有你,那些女的隻是生育工具。」


    「有了孩子,我也隻愛你一個。」


    「而且孩子大了還能給你我養老。」


    ……


    孫耀祖如我預料一般,隻是考慮自己。


    許久的沉默後,孫耀祖再次開口。「你不騙人?」


    姓陳的男人在裡面慷慨激昂的發誓。


    還有心疼的勸慰、以及誓言後激烈的親吻。


    我一瞬間感覺這個房子都髒了。


    親吻結束,孫耀祖終於松口。「我二姐、三姐嫁人了。哥哥,你和我大姐要一個吧。」


    姓陳的男人語氣裡滿是不願。


    「你大姐都快四十了吧,卵子質量和身體早就不行了,懷了也是高齡產婦,她死了就算了,可別讓我們的孩子受到影響。」


    我在外面聽得想笑,姓陳的男人憑什麼覺得我會看得上他?


    別說四十,我就是兩個四十都看不上這種蠢貨。


    而房間裡面,孫耀祖反問。


    「姓陳的,你什麼意思?」


    姓陳的男人也直白。


    「還是你四姐吧,外在條件可以,才二十五歲,又是名牌大學的學生,生下來的孩子肯定不錯。」


    房間裡再次爆發激烈的爭吵。


    我悄悄離開,把錄音發給了四妹。


    四妹:【孫耀祖這狗雜種主意又打到我頭上了?】


    四妹:【之前我就聽他勸爸媽把我嫁了,拿彩禮給他買車。】


    四妹:【現在還想讓我為他和他的好哥哥生孩子?】


    四妹:【呵呵,孫耀祖還真是沒有一點骨肉親情啊。】


    我不知道說什麼,隻是提醒四妹:【你小心一點。】


    9


    可姓陳的男人動作遠比我想象的要快。


    他利用孫耀祖找到了四妹。


    沒兩天,我就收到了四妹的求救消息。


    我放下手頭工作,立馬趕往四妹的住所。


    坐在出租車後排,從四妹分享的監控鏈接我可以清楚看到,孫耀祖正帶著姓陳的男人給四妹灌酒。

    作品推薦

    • 盛夏情詩

      "大学暑假,借住在高冷学长家。 半夜借他的平板给网恋对象发语音。 点开后却放不出声。 我调大音量后,卧室门突然打开,学长左耳挂着蓝牙耳机,淡淡提醒: 「下次夹着嗓子说话前,记得断开我的耳机。」 "

    • 室友好香

      室友總是說我好香,看我的眼神不對勁。有天,我和兄弟聚 餐結束。室友闖進浴室按住我,眼神侵略。「你身上有別人 的味道,我不喜歡。」「?」他突然咬上來,說要標記我。

    • 越陽夫人

      "我十五岁及笄当天,家里来了位仙师接引。 说我有仙缘,当去西溟城修炼。父母含泪送我踏上仙途。 后来,我才知道。 所谓的仙缘,是西溟城陈家二小姐的灵犬死了。 她不忍狗儿孤身黄泉,选了一个人为它做伴。 而我,则被指派给了一条狗配冥婚,当日便随着那条狗被活埋在地宫里。"

    • 鬢微霜,又何妨

      "六十大寿那日,我见到了夫君藏在外面的年轻外室。 她穿着和我一色的锦裙,笑里藏刀向我贺寿。 同样的衣裳,穿在不同人身上,我花白了头发,而她是如花美眷。"

    • 主母當家

      "我是京城贵女,也是丑女。 因为丑,我的婚事极为坎坷。"

    • 不體面離婚

      "七年之痒,我和骆琛提了离婚。 没有孩子,也没有肉体出轨。 但他所有的冷战,都是为了让我妥协。 我倦了。"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