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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琉璃美人計 3224 2025-02-11 17: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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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至於為什麼不是首富呢?


    因為首富是可汗唄。


    他那偌大的國庫,可不是吹噓的。


    要不然他怎敢一紙傳京,讓當朝皇帝青了臉。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日宮中的來信之事並未一了了之。


    15


    我雖然嘴上未提,可汗確是實打實為我出了氣。


    聽說,商澈在朝時收到傳信,看完後臉色鐵青,把身前御桌都掀了。


    群臣更是噤若寒蟬。


    信上寫道:


    【江胭既嫁與本汗,便是本汗正娶的妻子,容不得旁人說道挑釁。


    陛下縱容後宮生事,惹得本汗夫人不愉快,可汗很是不滿。


    所以,陛下若不想兵戈相見,就管好自己的女人。


    本汗不想在邊疆見到第二封信。


    否則,江胭掉一滴淚,本汗便取一人血。】


    貪色歸貪色,這男人竟然為我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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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又被他裝到了。


    次日,我與連珠一同去城郊巡貨。


    卻不料遇到了走私販子。


    聽可汗說,最近西南方向戰火頻發,槍支彈藥一度短缺。


    兩國交界地走私猖獗,地下買賣套利豐厚。


    他多方調查,卻一直找不到確切據點。


    沒想到被我碰上了。


    我佯裝混入,本想先摸清底細,再去搬援兵,將他們一網打盡。


    卻不想被販子頭兒看上了姿色。


    認定我是奸細。


    我扯著嗓子喊:


    「大哥!您說這話就不公道了啊!憑什麼美女就一定是奸細?


    「要我說,美女就一定不是奸細。」


    我又扯扯臉皮:


    「大哥,您看,我這皮膚多緊致,要不是靠哥兒幾個油水養著,今天吃魚醬明天燉燕窩的,早成黃臉婆了。


    「說到底,還是大哥帶的路子好!」


    我就這麼忽悠兩句,販子頭居然信了,拉著我進了裡屋:


    「小妹啊,跟大哥混,保證不會虧待你,有大哥吃肉,就有小妹啃骨頭!」


    呵,我謝謝你。


    我一進去就看到成箱成箱的軍備武器,匣子外露出的劍鋒還閃著銀光。


    「小妹啊,這些都是我們晚上要交易的寶貝,你先在這兒清點一下數額。」


    我眼睛瞪得錚亮,腦子裡想了八百個收繳它們的法子。


    回過神兒時,大哥已經走了。


    我卻被鎖在了裡屋。


    16


    我下意識覺得自己完了。


    我在身上摸來摸去,終於發現了問題出在哪。


    我每日都帶在身上的令牌不見了。


    我慌了一瞬,然後跑到鐵門旁,取下別針,試圖撬開鎖。


    忽然,外面傳來幾聲粗重的男音:


    「那娘們在外面說得言辭鑿鑿,老子都差點信了,走私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走私王妃令牌的!哈哈哈!」


    「不過,裡頭那小美人兒也是夠倒霉的,偏偏碰上個殺人不眨眼的新任販子頭兒,恐怕王妃的身份也救不了她!」


    「你們說,咱們那位頭兒鬥得過可汗嗎?」


    「我聽說可汗也是個冷血的王,斷然不會冒死來救一個塞外女人。」


    聽到這,我如墜冰窖,陣陣寒意。


    偏偏鎖怎麼都撬不開,我雙手開始不住地打顫。


    也不知道連珠有沒有事。


    我起身走到窗邊,忽地傳來兩聲馬鳴:


    「嘶嘶……」


    是元寶!


    我面露喜色,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幾個月來,我把元寶當成親兒子養,自然也教過它通聲。


    我吹了兩聲口哨,讓它去幫我搬救兵。


    然後一陣馬蹄聲響起,由近及遠。


    我知道,元寶懂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開始昏昏沉沉,兩眼漸閉。


    再醒來時,屋外已是轟然作響。


    接著,房門被猛力撞開。


    一個昂藏七尺的盔甲男人闖入。


    帥爆了!


    可汗向我伸出手:「走,拉緊本汗。」


    我被可汗護在身後,衝出刀光劍影的包圍。


    可汗把我抱上馬,命令道:


    「元寶!送夫人安全回家!」


    此時,我聽到不遠處有人喊。


    「臭娘們兒!壞了老子生意還想跑!給老子放箭!」


    數箭齊發。


    千鈞一發。


    一陣天旋地轉,我被可汗摟入懷中。


    可汗攥著我的手,帶我殺出重圍。


    奈何明箭易擋,暗箭難防。


    我看著急速飛來的利箭,近在眼前。


    心裡等待著刺骨之痛的到來。


    我慢慢閉上眼。


    然而——


    等來的卻是汩汩鮮血浸滿手指。


    可汗中箭了。


    替我擋的。


    17


    援兵趕到時,可汗已經身疲力竭,卻死死抱著我不放。


    我笨拙地為他止血,哭得像個淚人兒。


    可汗卻笑著撫上我的臉:「夫人哭什麼?」


    我看著他,眼淚止不住:「你傻不傻?」


    可汗竟笑出了聲:


    「夫人又說傻話,本汗既說了會好好疼夫人,自然舍不得讓夫人受傷。」


    回到城中,我親自為可汗脫衣檢查。


    不料箭上有毒,正逐漸蔓入體內。


    情急之下,我隻能帶著可汗去溫泉療傷,以此逼出毒水。


    潺水蒸騰,香氣氤氲。


    天色暗下時,我為可汗裹上最後一層紗布。


    我看著可汗額頭瀝出的細汗,抬手擦拭:「疼嗎?」


    可汗看著我微微搖頭,故作輕松:「不疼。」


    「怎會不疼?」


    曾經我也為一人擋箭,最能體會那種刺骨之痛。


    十六歲那年,我救下商澈。


    後來,他帶我去了皇城。


    十八子奪嫡時,商澈一騎絕塵,脫穎而出。


    怎料最後時刻,不甘敗下的七皇子向他射出了致命一箭。


    我一把將他推開,中了箭,染了黑茶之毒。


    再後來,商澈坐上了龍椅。


    卻娶了別的女人。


    我鼻頭一酸,垂下眼眸。


    「夫人想讓本汗不疼嗎?」


    我抬頭。


    猝不及防——


    薄唇被驀地堵上。


    可汗灼熱的手掌扣住我的後頸,隨後大片的吻密密麻麻落下。


    我瞪大了眼睛,想要掙脫。


    可汗仿佛視若無睹,借著臂力將我攬在胸前,貼在身上。


    纏綿間,可汗聲音喑啞:


    「夫人別動,不然傷口要裂開了。」


    我心裡一驚,推攘的動作瞬時停了下來。


    可汗又俯身貼上,哄著我:


    「乖,再親一會兒。」


    夜半時刻,可汗把我抱出水池。


    我雙腿發軟,幾乎癱倒在地。


    可汗攙住我:「夫人想看塞外的星空嗎?」


    18


    清風半夜鳴蟬。


    我與可汗躺在柔軟的草地上,一同欣賞夜幕中的明珠。


    忽地,可汗看向我:「本汗心有一事,想向夫人坦白。」


    我偏頭注視他。


    「本汗從未打算娶唐瑤為妻,從始至終隻鍾情於夫人一人。」


    又又又又貧嘴。


    「我來邊塞不過半年,夫君何來從始至終?既未做打算,夫君又為何向皇上討要唐瑤?」


    可汗面上略顯緊張:


    「兩年前,本汗救下了一位落難的畫師,正是為夫人作《琉璃美人圖》之人。」


    我思索片刻,陡然明白:「所以,是夫君把畫送進宮的?」


    可汗點了點頭:「本汗兩年前便心悅於夫人,礙於當時夫人與陛下琴瑟之好,本汗隻能將這份感情藏於心底。


    「直到一年前,京城人人在傳『陛下找到了白月光』,夫人由此受到冷落和凌辱。


    「本汗不願看到夫人委屈傷心,整日在宮裡鬱鬱寡歡,以淚洗面。


    「本汗看在眼裡,更疼在心裡。」


    可汗說著說著便握緊了拳頭:「本汗不止一次想殺了那個薄情的男人,可最後還是自私地選擇了把夫人帶到身邊。


    「本汗不能殺他。


    「他雖不是一個好郎君,卻稱得上一個好皇帝。


    「一國若無首,受苦的終是百姓。」


    一番話下來,我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感覺,隻仿佛一根刺堵在了喉嚨眼。


    半晌,我哽咽著問可汗:


    「所以,你故意跟皇上討要唐瑤,是因為你知道,皇上會為了白月光而放棄我,你想讓我對皇上徹底死心,想讓我毫無留戀地離開京城。對嗎?」


    可汗緊繃的身體終於松懈,慌張地拉上我的手:


    「本汗知道這對夫人不公,本汗隻是想讓夫人忘掉過去,重新開始。」


    忘掉過去,重新開始?


    事實證明,他做到了。


    我確實對商澈死了心,也不再自我內耗。


    我在邊疆做喜歡的事情,做惠民的生意,做真正的自己。


    「本汗自知有錯,任憑夫人責罰,隻是——


    「夫人能不能不要離開可汗?」


    又又又又委屈上了。


    我扣住可汗的手,算是回應他:


    「謝謝你。」


    星光下,可汗一遍遍親吻我肩上的蝴蝶,噴灑而出的熱氣暈紅了寸寸肌膚。


    尚存的理智急轉直下。


    難挨的欲望如日中天。


    那一夜,我們雲雨翻湧,自然交融。


    也是那一夜,皇城五雷轟頂,唐瑤打入冷宮。


    19


    唐瑤可能不知道,她派人追殺的樂坊嬤嬤,被我救下了。


    也不知道,她當年偷走的樂坊檔案最終落入我手。


    更不知道,與檔案一同送進宮的,還有她「殺害『唐瑤』,取而代之」的證據。


    此時,我還挺好奇,商澈會是什麼心情?


    不惜代價也要保護的白月光到頭來竟是一場诓騙。


    會不會和我當初一樣,心如絞痛?


    當然不會。


    畢竟對他而言,我又算得上什麼代價。


    冷宮裡,唐瑤——


    哦,不,應當叫「柳青」。


    柳青發絲凌亂,衣裙不整,往日清亮的嗓音也變得嘶啞起來。


    看樣子是喊破了天,哭叫冤枉:


    「都是因為那個狐狸精,皇上才會這麼對我!


    「既然我得不到皇上的心,她也休想再回到皇上身邊!」


    深夜,景行宮裡燃起熊熊烈火。


    商澈趕到時,隻留下一片狼藉。


    皇上震怒,下令嚴查。


    翡翠閣的宮女禁不住嚴刑拷打,供出了幕後主使。


    柳青被當即賜死。


    商澈望著如廢墟一般的景行宮,雙目無光。


    忽地,他挺身而進,不許侍衛隨從。


    那一進,就再也沒出來。


    侍衛太監們守在宮門口,等了整整一夜。


    天光放明時,皇上黑著臉從裡頭出來。


    如同掉進了煤堆裡。


    或是披了張老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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