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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娘子好兇 5452 2025-02-12 10: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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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帝大赦天下,我被無罪釋放。


    來接我的有兩個人。


    一個是我的親弟。最年輕的刑部侍郎,朝堂新貴。他曾為了主持正義,大義滅親,將供養他讀書十幾年的親姐送入監牢。


    另一個是我的前任小叔。新晉侯府世子,前途無量。他看著我,目光灼灼,志在必得,絲毫不顧忌我還背著殺害他親哥的惡名。


    我卻繞過他們,走向第三人。


    1


    「天道不公,你這毒婦竟然也在大赦名單裡!」


    官差一邊給我開鎖,一邊罵罵咧咧。


    可送我到門口時,滿口髒話的官差卻對著門外覆手而立的人,屈膝行禮,諂媚至極。


    那人轉過頭來時,我正抬手,想要遮住刺眼的光。


    卻聽到一道不耐煩的催促:


    「別裝了!周洛溪。


    「快上車,還嫌不夠丟人!」


    我眯著眼,這才看清,那像青松一樣傲然挺立的人是我的親弟弟——周洛亦。


    面對我時,他的臉上永遠都覆著一層寒霜。


    嘴角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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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我是什麼髒東西。


    可我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相反,為了供他讀書、參加科舉考試,我從七歲開始幫人洗衣、縫補,補貼家用。


    甚至,為了他,我嫁入了孟家。


    直到我的夫君孟若流被殺死在別院裡,周洛亦身為刑部侍郎,將我投入監牢,我都從未恨過他。


    血脈親情,我總相信他不會害我。


    可坐牢的這三個月,他非但從未來看過我,還請求上官判我死罪。


    若非大赦,我們今生永不會再見。


    既已陌路。


    我繞過了周洛亦,徑直向前。


    「嫂嫂,我來接你!」


    孟若川,是我已故夫君孟若流的親弟弟。


    他性子和煦,有些膽小,從來不與人說重話。


    可此時他望向我的目光卻十分大膽,眼底滿滿的志在必得。


    我昔日初入孟家,孟若川還是個讀書郎,和周洛亦年紀相仿。


    孟若流身為孟家長子,對唯一的弟弟家教很嚴。


    每次背不出書,不是罰跪祠堂,便是鞭刑。


    我實在不忍,時常替孟若川求情。


    可孟若流性子暴戾,每當我求情,他便會讓我替孟若川領罰。


    從前我挨過很多鞭子,自覺沒有對不住這位小叔的地方。


    可那日我被刑部的人興師問罪時,他卻躲閃著,不肯出堂作證。


    我在獄中曾聽聞孟家早就給我娘送去了休書。


    說起來,我與孟家人早已再無幹系。


    我沒理會孟若川,隻顧走自己的路。


    直到走到惡名昭著的國舅爺秦越面前,我心一橫,跪了下去:


    「我有冤情,求國舅爺做主!」


    2


    「一個毒婦,求一個紈绔為她做主?


    「這天子腳下,竟然有這樣好笑的事!」


    秦越揮著扇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可隻有我知道,今日他的出現並不是偶然,因為我們曾是獄友。


    一個月前,秦越當街殺了個惡霸,被刑部關入我隔牆的牢房。


    他一進去,就擺起了紈绔的架子:


    「有人嗎?給爺講個笑話樂呵樂呵!小爺我賞銀五百兩。」


    當時,我正在做夢吃烤鴨,被秦越這一嗓子喊醒,到嘴的鴨子飛了。


    真煩!


    我隨手丟過去一隻吱吱亂叫的耗子。


    「別客氣,姑奶奶賞你的。」


    秦越被嚇得尖叫。


    可他沒有生氣,讓獄卒把老鼠捉走後,反而隔著牆與我攀談起來:


    「小娘子的聲音這般清亮悅耳,想來是個溫柔賢淑的人。


    「我想不出,你能犯什麼事兒?」


    我在牢裡蹲了兩個多月,其實很無聊。


    難得有人送上門陪聊,我吹起了牛逼:


    「我犯的可是大事兒,剁了幾個負心人,然後把他們包成了包子。


    「公子呢?聽你說話就不像好人。幾時問斬?」


    隔著牆,我聽到秦越輕笑:


    「娘子可別亂說。我膽小,這次也是被小人冤枉了。


    「聽聞新來的刑部侍郎最是公正,說不定過兩天我就出去了。」


    我「嗤」了一聲,自從進了這牢房,我的左右前後,問斬的有幾個,自缢撞牆的有幾個,流放已是最好的結局。


    不知從哪裡來的傻貨,竟然還想完好無損地出去,天真!


    可半天後,我才發現傻貨原來是我。


    秦越是被周洛亦親自送出去的。


    周洛亦態度不卑不亢,話語中字字邀功:


    「那惡霸平日裡欺男霸女,國舅爺俠肝義膽,為民除害。


    「百姓都願意為您作證!臣特判國舅爺無罪。」


    我蹲在隔壁牢房,聽著我親弟弟冠冕堂皇幫別人免罪,一時間竟然失了理智:


    「他殺了人,便是為民除害。


    「我沒殺人,卻要頂著殺夫惡名,將這牢底坐穿。


    「好一個公平公正的周侍郎!」


    周洛亦一如既往地疏離冷漠,沒有理會我。


    反而秦越饒有興致地隔著鐵門,朝我丟來一塊玉佩:


    「你這個笑話不錯,小爺樂呵了,賞你的!」


    3


    此時,秦越坐在高處,笑得痞氣。


    周洛亦鐵青著臉,站在我的身側:


    「周洛溪,你鬧夠了沒有?!快跟我回家!


    「這些天,母親為了你的事兒,日日以淚洗面。


    「孟家那裡,我也周旋了許久,他們才答應不再追究。


    「你還想幹什麼?」


    孟若川臉色也不好看,斟酌著勸阻道:


    「哥哥死了,我知嫂嫂心裡不好過。


    「可如今我已為世子,能當起孟家。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


    我挺直了脊梁,狠狠地瞪著他們二人:


    「過不去!我的清譽,你們不願給,我自己來爭!


    「孟若流到底死於何人之手,你們不願說,我自己來查!」


    我撲上前抱上了秦越的腿:


    「求國舅爺給我一個沉冤得雪的機會!」


    周洛亦和孟若川還想再說,卻被秦越抬手攔住,他湊近我:


    「我憑什麼給你做主?」


    我從懷中掏出玉佩,雙手捧著,上呈給他:


    「憑我會講笑話。


    「這孟家和周家,將會是京都入秋以來最大的笑話!」


    秦越從我手中撿起玉佩,摩挲了兩下,嘴角微翹,若有興致道:


    「那這案子,我接了。」


    4


    秦越走後,孟若川自討無趣,也跟著離開。


    周洛亦卻留下了下來。


    他上前拉住我的衣袖,聲色冷冽:


    「孟家不追究,你也不必坐牢。這樣不好嗎?」


    「不好!


    「憑什麼你們說了算?


    「周洛亦,我看你年紀輕輕就患了聾病。


    「我要的是清白和公正,都說了好幾遍了,你怎麼聽不懂呢?!」


    我氣急,一把把他推倒。


    周洛亦坐在地上,一臉怒色。


    我抬腳就朝著前街走去,那裡有一家縫補鋪子,是我婚後用私房錢經營起來的。


    可當我推開鋪面的時候,從前僱佣的掌櫃和嬸娘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我那撒潑罵人很在行的舅母。


    「喲,我當是誰呢?


    「周洛溪,你還有臉回來,我要是你,我恨不得立馬跳河。


    「周家出了你這種惡女,簡直是家門不幸!」


    我在牢裡無聊,日日鍛煉,就盼著有一日出去,撒潑打架,不輸別人。


    這一次,我懶得廢話,一巴掌揮在舅母那張肥胖的臉上。


    她很有勁兒,立馬伸手想要拽我的頭發。


    可我不會給她機會,我早已揪下她的發簪,抵在她的喉嚨上,扎得她鮮血直冒。


    「周洛溪,你敢!我可是你舅母!」


    我懶得叫舅母,直呼其名:


    「王二妞,殺人這種事兒,一回生,二回熟!


    「今天算你倒霉,碰上我這種家門不幸的人!


    「這鋪子是我的,既和孟家沒關系,也和周家沒關系!


    「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舅母眼珠轉了幾圈,梗著脖子十分硬氣:


    「是你娘給我的!要問問你娘去!」


    我將簪子推進了幾分,鮮血順著舅母的脖子流在我的腳上,血腥味黏膩又惡心。


    舅母感受到我的強硬,開始發慌:


    「真的跟我沒關系。


    「溪兒,這樣好不好,你放開舅母,舅母幫你去找你娘來。」


    我慢條斯理地松開舅母。


    其實簪子隻扎到了舅母脖頸靠下的肥肉上,看著可怕,卻不是大傷。


    「王二妞,我再說一遍,這鋪子是我周洛溪的。


    「隻要我不死,你若再敢踏入一步,就等著去見閻王吧!」


    說著,我用滿是血的手,將簪子重新插入舅母的發梢。


    舅母見我隨便找了一張躺椅坐下,不再理她,麻利地跑了出去。


    我顧不上洗手,隨便找了個看著幹淨的茶壺灌了幾口涼水。


    一會兒我娘來了,又是一場硬仗。


    5


    我娘果然來得很快,她的身後跟著周洛亦、舅母舅父,還有我那個一身蠻肉的表哥錢孫。


    舅母拉著舅父,站在鋪子門口,躊躇著不敢進來。


    雙眼瞪得牛鈴一樣的表哥錢孫卻不管不顧,揮著拳頭朝我衝來:


    「周洛溪,你竟然敢打我老娘。」


    這是想給我個下馬威,可我不吃這一套。


    不等錢孫走近,我從手邊拎出一個小桶,裡面都是火炭,朝著錢孫的方向就潑了過去。


    「滾!」


    木炭散落在錢孫的身上,空氣中傳來焦皮臭味。


    錢孫爆發出劇烈的慘叫。


    舅母愣在當場,舅父目眦欲裂地衝了進來。


    可我亦早有準備,挽起了衣袖,左右兩手各舉著一把菜刀。


    舅父瘦竹竿一樣的身材,我在未出閣的時候,便能一個揍倆。


    從前,家裡窮,我娘一心一意要供周洛亦讀書,我咬著牙幫人漿洗、縫補,什麼錢都賺。


    自然也有眼紅的、鬧事兒的潑皮。


    那會兒練就的本事如今又派上了用場。


    舅父看到我這般模樣,不敢再動手,隻含恨看了我一眼,拖著錢孫往外走。


    他一邊走,一邊還不罷休,語氣怨恨地對我娘說:


    「你當真養了個好女兒!


    「你們周家的事兒,我再也不管了!」


    這話,我都聽得耳朵出繭子了。


    舅父從來都是這樣的人,欺軟怕硬,隻會從我娘手裡扣銀錢。


    相比起舅父,我娘的做派就委婉多了。


    她拿著帕子抹著淚:


    「溪兒,跟娘回家吧!


    「娘也是為了你好。


    「你在牢裡,娘想著賺點銀錢讓你弟上下打點著,這才讓你舅母幫忙管著這鋪子。」


    瞧著鋪子裡還有些火苗。


    我從旁邊端起一盆冷水,朝著我娘和周洛亦的方向潑了過去,好讓他們都清醒清醒。


    就算舅母得了鋪子,也一個子兒都不會給到我娘。


    她說的一切,也隻能騙騙從前的我。


    我娘猝不及防地被冷水澆了一臉。


    「溪兒,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娘伸出一根手指顫抖地指著我,好像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周洛亦面容冷峻,他不顧自己身上的水,反而扶住了娘親,想要帶她離開,卻被娘拽住:


    「亦兒,幫娘勸勸你姐,莫要讓她這般陷入歧途!」


    周洛亦早已氣極,娘的話像是一點火星,徹底將他點燃。


    他衝我吼道:


    「就算這鋪子是你的嫁妝,也是娘當初給你的!


    「你自小任性,想幹什麼娘都支持你!


    「哪怕你執意高嫁孟家,娘也當了全部家財給你陪嫁!


    「娘疼你遠勝於我,周洛溪,你怎能如此對她?!」


    聽著周洛亦這番話,電光石火間,我才明白,這些年他為何總是看我不順眼。


    我仰頭大笑,笑夠了才看向我娘:


    「所以,你是這麼同他說的?


    「周洛亦,你果然同我一樣,都是傻貨!」


    看著我癲狂的模樣,我娘害怕得縮在周洛亦的懷裡。


    待我笑夠了,我從鋪子旁邊的一個小抽屜裡掏出一沓文書,扔在周洛亦身上:


    「你如今也做了官,這些文書總看得懂吧?!


    「這鋪子是我用私房錢買的,壓根不在嫁妝單子上。


    「當初,娘說嫁給孟家才能擺平你科舉名額被人頂替之事。若非為了你,誰稀罕高嫁做人繼妻?


    「娘說當了全部家財給我陪嫁?我怎麼記得那時恰好舅父賭博被人扣在賭坊?


    「孟家給了幾千兩的聘禮,可我嫁去孟家隻帶了隨身衣物和十兩銀子。


    「我為此被婆婆數落,被孟家上下輕視,嫁妝單子就在這裡。


    「周洛亦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孟家人。」


    我冷笑著質問周洛亦:


    「所以,這就是你口中的,娘疼我遠勝於你?」


    周洛亦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瘋狂地搖晃著我娘:


    「娘,你之前和我不是這樣說的!


    「你說姐姐貪玩,早出晚歸。


    「你說她虛榮,花盡了家裡的銀兩,所以讓我赊賬讀書。


    「你說她不知廉恥,與孟世子有了首尾——


    「你說的那些,到底哪句是真的?」


    我娘目光躲閃,捂著心口,憋了半天,隻嬌弱地喊著:


    「亦兒,娘心口疼!」


    從前,但凡娘喊出這幾個字,周洛亦總會緊張得跟什麼似的,跑前跑後,送醫買藥。


    可這次,他一把推開了娘。


    他雙眼中滿是恐懼,渴求地看著我:


    「周洛溪,你胡說!」


    6


    我原先其實想像收拾舅母那樣,揍周洛亦一頓。


    可此時此刻,我卻懶得動手了。


    我慢慢放開攥緊的拳頭,眼神疏離,還帶著點厭惡:


    「那些年,我早出晚歸賺來的銀錢,全部用去給你交束脩,給你買書本紙筆。


    「娘說,你才是全家的希望,隻要把你供出來了,我做姐姐的總能沾你的光,過上好日子!


    「你讀書的銀兩,我從未短過一文。


    「可我如今沾的又是哪門子光?!」


    「周洛亦,別裝了。娘編的那些假話,處處漏洞。


    「你願意信,隻不過因為那樣對你更有利!」


    周洛亦一臉慘白。


    我娘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他強行拖走。


    自此,沒人再來搗亂。


    我清靜了幾日,裁縫鋪子也重新開業了。


    開業當天,孟若川送了很多賀禮,還為我上下打點了附近的巡捕和衙司。


    待人走後,他獨坐在我櫃臺對面:


    「嫂嫂,溪兒,我想你知道我的心意。


    「如今哥哥去了,我當家。我願意娶你,之前的事兒就別追究了,咱們安穩度日不好嗎?」


    小小讀書郎,如今長成了大人的模樣。


    可卻是我最討厭的那種男人。


    我與他對視:


    「兄妻弟及,你不怕被唾沫星子噴死,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孟若川,你摸著良心自問,你那點子歪心思,哪裡配被稱作心意?


    「你甚至連你那個混蛋哥哥都不如!


    「你這麼怕我查案,那一天,莫不是你——」


    孟若川重重地放下茶杯,再看向我時,卻又恢復了一臉和煦,目光卻是高高在上:


    「周洛溪,你出身貧民。


    「我如今已是世子,侯府的手段你見識過。


    「若不想坐牢,你還是——」


    我隨手抄起雞毛掸子,就朝著他身上招呼去:


    「滾!」


    孟若川被趕跑後。


    我氣得坐在櫃臺上喘著粗氣,耳邊卻傳來一陣輕笑。


    秦越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也不知道他在那裡坐了多久,聽到多少。


    「小娘子好兇!


    「正對小爺我的胃口。


    「小娘子怎麼不把那人留下,包成包子?我願意幫忙剁餡兒!」


    我冷哼了一聲,收了脾氣:


    「那人又不是我的負心人!


    「倒是國舅爺,應了我的案子,卻這麼久沒有消息。


    「今日來,國舅爺可是查出些什麼新東西?」


    我的手慢慢撫上秦越的衣袖,他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我卻不怕。


    7


    秦越任由我拽著他的衣袖,順勢吊兒郎當地坐在客座上:


    「你那個好弟弟,倒是有幾分真本事,還真查到一些東西。」


    我坐在他的對面,心急地問:


    「是有了阿玲的消息?」


    阿玲是我嫁入孟家後的貼身女婢,她辦事妥帖,我很信任她。


    孟若流死的那一天,正是她在我身邊隨侍。


    當初查案時,刑部上孟家詢問,卻發現阿玲被家人接走,不知所終。


    我一直以為是孟家人暗中處置了她,如今看來,又好像另有內情。


    秦越抓起我放在桌子上的手,隨意撥弄,好像遇見了好玩的玩具。


    他漫不經心:


    「阿玲,如今應該叫白玲。


    「她是吏部尚書白家當初走失的幼女!如今已被認回。


    「周洛亦前幾日就查出來了,可他現在還沒來找你,想必不打算為了你,開罪白家!」


    原以為我那個好弟弟知道了真相,會願意幫我。


    原來,我又想多了。


    我想哭,最後低下頭,嗚咽著笑了。


    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秦越將我的腦袋埋在他的懷裡。


    等我心緒平復,他湊近我的耳邊,低沉的聲音有些委屈:


    「周洛溪,你真不記得我了?


    ​‍‍‍​‍‍‍​‍‍‍‍​​​​‍‍​‍​​‍​‍‍​​‍​​​​‍‍‍​‍​​‍‍‍​‍‍‍​‍‍‍‍​​​​‍‍​‍​​‍​‍‍​​‍​​​‍​‍‍‍‍‍​​‍‍​‍​​​‍‍​​​​‍​‍‍​‍​​‍​​‍‍​‍‍‍​‍‍‍​​‍‍​‍‍​​‍‍​​‍‍​‍​​‍​​‍‍​‍​‍​​‍‍​​​​​‍‍‍‍​​‍​‍‍​​​‍​​‍‍‍‍​‍​​​‍‍​​‍​​​‍‍‍​​‍​​‍‍‍​‍‍​‍‍​​‍‍​​‍‍‍​​‍​​‍‍​‍‍‍‍​‍‍​‍‍​‍​‍​‍​‍‍‍​‍‍‍‍​​​​‍‍​‍​​‍​‍‍​​‍​​​​‍‍‍​‍​​​‍‍​‍​‍​​‍‍​​‍​​​‍‍​‍‍‍​​‍‍‍​​‍​​‍‍​​‍​​​‍‍​​‍‍​​‍‍​​‍​​​‍‍​‍​​​​‍‍​​​‍​​‍‍‍​​‍​​‍‍​​‍​​‍​​​​​​​‍‍​​​‍‍​‍‍​‍​​​​‍‍​​​​‍​‍‍‍​‍​​​‍‍‍​​‍​​‍‍​‍‍‍‍​‍‍​‍‍‍‍​‍‍​‍‍​‍​​‍‍‍​‍‍​‍‍​​‍‍​​‍‍​‍​​‍​‍‍​‍‍‍​​‍‍​​​​‍​‍‍​‍‍​​​‍​​​‍‍​​‍‍‍​​‍​​‍‍​‍‍‍‍​‍‍​‍‍​‍​‍​‍​‍‍‍​‍‍‍‍​​​​‍‍​‍​​‍​‍‍​​‍​​​​‍‍‍​‍​​‍‍‍​‍‍‍​‍‍‍‍​​​​‍‍​‍​​‍​‍‍​​‍​​​‍​‍‍‍‍‍​‍‍​​​‍‍​‍‍‍​​​​​​‍‍‍​​​​‍‍​​‍​​​‍‍​​​‍​​‍‍‍‍​‍​​‍‍​‍‍​​​‍‍‍​​​‍​‍‍‍‍​​‍​‍‍‍​‍‍‍​​‍‍​​‍‍​​‍‍​‍​​​​‍‍​​‍​​​‍‍​​‍​「就算你不記得我,也總該記得這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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