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楚歌
  3. 第1章

第1章

楚歌 4054 2025-02-13 16:42:11
  • 字体大小 18
  • 同桌是個貧困生。


    我這個富二代真千金想幫助她,她說要自立自強,拒不接受。


    但她卻接受我貧困竹馬的幫助。


    於是我曖昧許久的竹馬,受我的委託,用我的錢一直幫助她,直到高考結束。


    我考了省狀元。


    正舉家慶祝呢,考試院通知我的成績被人舉報作廢。


    舉報者竟是我竹馬。


    我跑去質問他。


    正看見他和我同桌在教學樓頂法式熱吻,一邊拉絲,一邊喘息道:「她分數作廢了。燕大中文專業非你莫屬了。」


    我怒罵他們卑鄙無恥。


    竹馬義正詞嚴:「你不要那麼小氣。這個專業全省隻招一人。你家那麼有錢,明年再考也可以。可宛宛作為貧困生,太不容易了!」


    我氣得一掌扇過去:「小氣你祖宗!不容易你爹!你憑什麼拿我的東西送人!」


    我們三人打作一團,一起摔下樓去。


    再一睜眼,回到了高三。


    「你不就是想通過資助我體現你的優越感嗎?」同桌不屑道。


    「資助你?呸!想得美!」我道。

    Advertisement


    1


    「早餐怎麼帶了燕麥包?不知道宛宛不吃嗎?」


    我剛把早餐放到書桌上,坐我後座的宋濂就帶著幾分惱火斥責道。


    我怔怔地看著他。


    我確實不知道,但是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宋濂看我沒動,加重了語氣道:「還不快去給宛宛把早餐換了?早餐不吃好,這一天怎麼有力氣學習?這麼點小事都幹不好!」


    看著他氣憤得微紅的臉,和一張一合的嘴,我突然意識到我重生了。


    重生在高三百日衝刺前一天。


    前世這一天,我如往常一樣帶著三份早餐到學校。


    我一份,宋濂一份,同桌顧宛宛一份。


    宋濂是我的竹馬,和我一起長大。


    他家比較窮,我家暴發戶,公司上市,最不缺的就是錢財,於是我經常貼補他。


    他人帥高冷,接受我的好都是一副施舍我的樣子。


    但又總能讓我感覺到有幾分若明若暗的情愫在。


    比如,下雨天會給我撐傘,我肚子不舒服時會給我一杯熱姜糖水……


    大大咧咧的我,便以為他的高冷是因為家境引起的自卑,更加掏心掏肺對他好。


    但他現在對我明顯並無半分情誼,隻有利用。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想來應該是從顧宛宛插班後不久吧。


    高三第一天,顧宛宛作為學校扶持貧困地區教育對象,被特招來了我們這個清北衝刺班。


    半低著頭,微紅的臉,洗得發白的衣服,緊緊攥住破舊書包帶的手……


    看著她那窘迫的模樣,我作為班長,主動讓她和我同桌。


    同學們都不喜歡她。


    不是因為她窮,而是她太敏感,還綠茶。


    唯有我體諒她的處境處處幫她,還盡量照顧她的自尊心。


    她吃饅頭鹹菜白開水,我就打了糖醋排骨老火湯。


    說自己吃不完,請她幫忙吃掉,別浪費食物。


    她衣衫又舊又小。


    我把我媽給我買的新裙子給她,說尺寸不合適又退不掉,扔了太可惜了……


    可沒過幾天,宋濂突然氣衝衝地把我叫出去,一臉鄙夷道:「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以為有錢就高人一等嗎?就可以當別人是乞丐、隨意踐踏別人的自尊心嗎?」


    說罷拂袖而去。


    我莫名其妙。


    班級小喇叭偷偷告訴我,顧宛宛去找宋濂哭訴,說我強迫她吃剩飯穿舊衣,覺得自己窮,被人瞧不起,像乞丐。


    真是句句都扎了宋濂脆弱的心。


    我巴巴地去跟宋濂解釋,讓他不要誤解。


    宋濂冷冷地說,像我這種有錢人,不能體會他們這些窮苦人的心。


    以後我若想幫助顧宛宛,可以通過他。


    他可以勉為其難幫我去跟顧宛宛說。


    比如早餐,我帶給顧宛宛,她是不會吃的。


    但是經過宋濂之手,她就會接受。


    現在我才明白,這明明是宋濂想借用我的錢照顧他愛的人,還要我感謝他。


    而前世,我還真傻乎乎地說了謝謝。


    於是每天,我會帶著三份早餐,提前二十分鍾到校。


    把其中兩份給宋濂,自己留一份。


    十分鍾後,顧宛宛會從宋濂手中接過早餐,柔柔地對他說聲謝謝。


    我還偷偷跟宋濂比劃個 V。


    我可真是個十足的大傻逼。


    2


    宋濂看我沒有起身去買早餐的意思,就訕訕道:「早餐就湊合著吧。」


    「跟你說另一件事。前天你不是非要送宛宛畢業禮服裙嗎?她本來是不想要的。」


    「不過她心地善良,不要怕你心裡不舒服,就要了。就買香奶奶的吧,跟她的發夾一個牌子,好搭配。記得要買藍色系的,可以和我的禮服配套。」


    什麼?他這是把我當二傻子嗎?


    我送她裙子,還要感謝她?還要讓他倆匹配?


    好一對不要臉的癲公癲婆!


    看著他那蒼白的臉,我就想著怎麼能一巴掌把那張臉扇紅扇腫才解氣。


    可我身體還是僵住的,完全動不了。


    遠遠地,顧宛宛來了。


    校服丸子頭,清純無比。


    唯一的裝飾,是一枚水晶發夾,香奶奶的。


    就是宋濂要我買禮服配的夾子。


    也是我送的。


    她嘟著小嘴,又純又欲的樣子。


    果真像小喇叭所說那樣,好一朵盛世白蓮花。


    前世的我都沒有發現。


    其他同學還有差不多十分鍾才到。


    教室裡就我們三人。


    她像沒看到我一樣,越過我就坐到了宋濂旁邊。


    宋濂低聲道:「宛宛,你不吃燕麥包就先湊合著吃點別的。」


    「中午讓楚歌給你多打一份糖醋排骨,補充一下體力。」


    顧宛宛泫然欲泣道:「我燕麥嚴重過敏,別人不知道也不能怨別人。」


    什麼?燕麥嚴重過敏?


    我請大家喝的奶茶裡含有燕麥,也沒見她拒絕啊。


    不過是她老家是燕麥產區,吃厭了燕麥而已。


    她這麼說,是看見宋濂沒當她面責怪我,故意拉仇恨呢。


    宋濂被她一撺掇,果然立即用書捅了捅我的後背道:「過敏是多大的事兒?你怎麼能這麼粗心?」


    「咱們都是同學,這過敏要是影響了高考,你不是害了宛宛一輩子嗎?」


    我氣血上湧。


    想起前世天臺上他們的熟稔程度,早就春風無數度了。


    還在我面前裝同學純情,演什麼偶像劇?


    吃我的喝我的,還要強迫我當他們 play 中的一環。


    啊,真是越想越氣!


    但凡我要是能動一下,非把他倆打成粉末性骨折。


    3


    這時,顧宛宛委委屈屈地打開了便當盒。


    除了燕麥包,還有別的精美早點,全是家裡廚房阿姨用心搭配的。


    今早還專門放了新鮮出爐的燕窩蛋挞。


    顧宛宛一看到燕窩蛋挞,兩眼放光,伸手就去取。


    要是讓她吃進去,能再撞死我一次。


    我家本就是暴發戶起家。


    我爹從小就教育我,有氣不出非女子。


    估計我這怒氣終於衝破了丹田,我的意識終於能控制身體了。


    把燕窩蛋挞搶過來是來不及了,


    我猛地一掌把他倆早餐全掃落到地上。


    兩人正濃情蜜意旁若無我地打算品嘗美味,被我嚇得嗷一聲跳起來。


    「你幹什麼?」宋濂怒道。


    「幹什麼?你沒看到嗎?還要我語言再敘述一遍嗎?」我毫不客氣回懟。


    這還真是我第一次這麼不客氣地跟他說話。


    我現在才看明白,什麼高冷,不過是以前我太給他好臉了。


    宋濂看我臉色不好,張了張口,又閉上了。


    今天他幾次三番都想張口說點什麼,都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讓這麼不要臉的人都覺得為難,必是什麼更不要臉的事。


    憋了一會兒,宋濂和宛宛對視了一下,還是開口了:「你之前說宛宛考上大學,你可以資助。」


    「能不能從現在開始資助?咱們籤個書面承諾,彼此也有個保證。」


    「百日衝刺開始了,以後也沒時間放在這件事上了。今天就籤了吧。」


    說著竟掏出一份承諾書來。


    這一頓騷操作,直接把我驚呆了。


    我實在太好奇承諾書寫了什麼,就接過來看了兩眼。


    承諾書內容是我自願贈予顧宛宛每年十萬元,任何情況下都不得不付少付或延遲支付,否則都要三倍賠償。


    真不愧是兩個狼心狗肺。


    看我沒立即籤名,宋濂皺了皺眉,眉心的褶子能夾死一隻蒼蠅。


    「我們都幫你做到這個份上了,你還磨嘰什麼?」他不耐煩道。


    我氣笑了:「幫我?十萬?一個貧困學生一年要十萬生活費?你怎麼不寫一百萬?」


    「哼,你不就是通過資助我們體現你的優越感嗎?」顧宛宛不屑道。


    「資助你們?呸!想得美!資助狗都不資助你們!」我冷笑道。


    兩人頓時愣住了。


    十萬對我來說真不算什麼。


    按照我以前的性格,早就忙不迭籤名了。


    他倆以為能拿捏我。


    我這一拒絕,他倆的戲唱不下去了。


    顧宛宛急了:「你之前主動說的,怎麼能言而無信?我不過是成全你的優越感而已。」


    我懶洋洋地看著她。


    這個又當又立,要飯吃還嫌飯涼的玩意!


    還在我跟前演戲,那我就奉陪吧。


    我看了一眼她急紅的臉,笑指著宋濂對她道:「你打他一耳光,我就籤。」


    4


    「楚歌,你別太過分!不要仗勢欺人!」他倆幾乎異口同聲。


    「這就算過分了?我就仗勢欺你倆了。不願意那就算了。」我轉過身不理他們。


    身後是死一般的靜默。


    一會兒,宋濂問:「打我耳光就可以籤字了嗎?」


    我頭也沒回道:「是的。」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在我身後響起。


    我回過頭來,看到宋濂的半邊臉已經腫了。


    下手還挺狠。


    「這樣可以了嗎?」宋濂沉聲問。


    他為了不讓顧宛宛為難,竟然自打了耳光。


    我漫不經心道:「這怎麼可以?我說的是讓她打。」


    自己打哪有心愛的女人打刺激?


    我知道她一定會下手的。


    因為她其實比任何人對物質的渴望都更強烈。


    她看向宋濂的眼光帶著閃躲,明顯是動心了。


    宋濂道:「宛宛,你別手軟,你需要那些錢。」


    「啪!」他話音剛落,顧宛宛就出手了。


    他帶著震驚捂著臉。


    可能沒想到她出手那麼快,還那麼幹脆。


    再放下手來時,他的另外一邊臉也紅了。


    我看了看,跟早上自己希望看到的臉紅程度差不多。


    要是再腫一點那就更完美了。


    顧宛宛哭道:「宋濂,對不起!我沒有辦法。你別怪我。是她逼我的。」


    她轉過身對我恨恨地說道:「你現在可以籤了吧?」


    我淡淡道:「不籤!」


    「你耍我們?」


    「對呀,你們不總是說我憑著有錢耍你們嗎?看見沒?這才叫耍。」


    宋濂猛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兩隻拳頭攥得緊緊的。


    我笑道:「怎麼著?還想動手了?騙不到錢,就想上手搶了?」


    這時,遠遠地看到同學們三三兩兩要到了。


    宋濂不甘心地坐了下來。


    這時他還是要臉的。


    怕鬧出去讓別人看笑話。


    顧宛宛卻忽然捂著嘴巴哽咽道:「宋濂,別為我吵架。是我不好。」


    「我這種身份,命都不值錢,被別人耍算什麼?」


    不愧是白蓮花,生拼硬湊兩三句話,就惹得宋濂心疼得眼圈都紅了:「楚歌,你趕緊道歉。宛宛若原諒你,我就原諒你。」


    道歉?還讓我求原諒?


    我看著他這張癲公臉,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腳踹了過去:「你去死!」


    腳伸出一半,突然收住了。


    我這樣做,讓他們對我生出了警惕心,那我還怎麼能好好報仇?


    我的仇,還有我父母的仇,可不是打幾個巴掌踹幾腳就能報的。


    5


    前世,我是腦死亡,我父母不肯放棄我。


    我就不能投胎。


    魂魄便四處遊蕩。


    我看見自己躺在 ICU 裡,渾身插滿管子。


    老爸老媽相扶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


    老媽說:「唉,不是狀元就不是狀元唄,咱家也不缺那幾個錢。怎麼還能想不開跳樓呢?」


    老爸說:「唉,幸虧宋濂和宛宛那兩個好孩子救了咱閨女。」


    「她雖然已經腦死亡了,可是隻要她有一口氣,我都覺得活著還有點奔頭。」


    什麼?我跳樓?宋濂和顧宛宛救我?


    我萬分震驚。


    明明當時我們三個混戰,宋濂控制住我,顧宛宛去推我。

    作品推薦

    • 不抓小喬

      "上电竞综艺被队友排挤,无奈第一手锁了小乔。 眼见形势不好,我在赛前语音里义正词严: 「我玩兰陵王有三不抓。」"

    • 借孕風波

      "结婚三年没怀孕。 婆婆非说是我们主卧的风水出了问题。 趁我出差时,将怀孕 9 个月的小姑子接来我家,让她跟我老公睡在一起。 婆婆说这是借孕,能让我沾上孕气。 当晚,小姑子生了个大胖小子。"

    • 春風釀山河

      "我娘临死前,留给我一张帕子。 及笄之后,我用它丢过全城的郎君。 可惜丢得帕子都卷边了,也没能嫁得出去。 这几日,听说有崔氏子自上京来到滁州,要在城中竹林举办雅集,我连忙穿上家中最好的行头,带上帕子就出门了。"

    • 男友變成真少爺後

      "我谈了八年的穷狗男朋友,是首富家的真千金。 哦不,是真少爷。"

    • 鳳凰之蛻

      刚上大学时,我热衷于跟室友分享便宜好物。 后来她不耐烦了:「不会真以为我跟你一样穷酸抠搜吧?」 「平时低调,是因为不想给你们造成压力,你知道我爸是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老总吗?」 大四时我拎了个 prada 回宿舍。 她面露鄙夷:「我知道你很羡慕我的家境,但女孩子要自尊自爱,不能走上歧路啊。」 ?该怎么说。 就,她最近正追的那部大制作甜宠剧,被买版权的原书作者是我。

    • 歲歲織月

      暗殺東宮太子途中,撿到一個漂亮啞巴。 我用體溫救活他,共度無數個春宵后全身而退。 后來,刺殺失敗,太子上位,我淪為階下囚。 新帝卻夜訪地牢,說要接他的皇后回家。 牢門打開,許久未見的小啞巴,喑啞著錮住我腳踝: 「阿月,睡完就跑好玩嗎?」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