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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穿成了梁山伯後媽 3992 2025-02-13 17: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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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


    我是真的好奇,以現在山伯和英臺的狀態,這兩個人後面是怎麼在一起的啊?


    但我樂見其成。


    學院每個學子都要上經史課。除了經史之外,琴藝,劍術,騎射,算學……中,還要選修兩課。


    其中,我的算學最受歡迎。


    倒不是學生們喜歡數學。


    純粹是愛聽故事罷了。


    英臺也選修了算學。


    其他同學搶後排,等我講完課講故事。


    隻有英臺,往我鼻子底下坐。


    偏偏對方長了一雙含情眼,尤其是專注看人的時候,更覺脈脈。


    我講著講著故事,心裡一緊。


    便聽底下,英臺催促道:「夫子繼續講啊,女驸馬怎麼了?」


    我:……


    祝英臺喜歡算學。


    在眾多夫子裡,對我也要更親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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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正合我意。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英臺對算學的喜歡讓我更加欣喜。


    並且以算學不好趕上為由,給她布置了超多作業。


    如此,梁祝兩個人一人一處埋頭苦學。


    我就不信,這樣還能談起來!


    隻是偶爾,我的課在臨近中午。


    下課後,其他同學都走了,隻留英臺一個。


    山伯來叫我一同去飯堂用餐。


    而英臺,她則是攔著我問問題。


    山伯自幼跟著我學習,算學方面怕是要比我還好。所以,偶而他會幫我代課。


    有時其他學生問我問題,他也會忍不住教上一教。


    譬如此時。


    我寫了一個關鍵步驟,英臺坐回座位上,埋頭苦思。


    山伯湊上前去——


    「這裡錯了。」


    剛剛說完,一向謙和的英臺就是一個白眼:「不用你教。我懂的。」


    山伯負手:「呵——」


    我:……


    本來放下的心,又放下一點了。


    山伯其實脾氣很好。


    我少見他這樣看不順眼過。


    去飯堂的路上,我問他為何對英臺就是橫眉冷對。


    立志於發現他們之間的矛盾點,然後擴大擴大。


    卻聽他說:「隻是覺得他這人,有些……」


    他不習慣背後說人壞話。


    我卻一瞬間悟了——


    哦哦,山伯覺得英臺有些裝。


    我想了想英臺含笑的雙眼——不熟悉的人,確實會覺得。也可能是尖子生之間的針鋒相對吧。


    「還有——」


    山伯踟蹰:「阿娘您不覺得,她待您太過親近了些嗎?


    「我總覺得她是想和我搶阿娘。」


    我:「有嗎?沒有啊。」


    山長千金也在書院裡住,名字叫阿阮,和山伯他們差不多的年紀。


    對方一見到我,便會興奮地攙著我的胳膊,姨姨長姨姨短,好聽的話說不停。


    讓我每次都不知道怎麼是好。


    這樣的才叫做親近。


    至於英臺——我想,對方對我稍假辭色,不過是因為我們同為女子罷了。


    不過,英臺和我想象中的性格確實不同。


    在梁祝兩個人不互生好感的前提下,我也努力將英臺當作一個普通的學生來對待。


    可沒有想到,有一天,竟會發生徹底改變我觀點的事情。


    8


    學院有個學生,名叫康景淳。


    家中比不得祝家有權勢,可父親也是餘杭有名的富戶,是萬松書院裡的知名紈绔。


    這紈绔不知腦子抽了還是怎的,來聽我的課。


    恰逢我講完題目,講《賣火柴的小女孩》。


    這個年代的學生共情能力都很強。


    一個小小的故事,總會引起他們的思緒沸騰。


    這次也是。


    講至結局,教室悄然無聲。


    坐在最末尾的康景淳卻大聲譏諷:


    「火折子無人問津,要賴定價太貴!


    「窮便生奸,不定是她想訛誰一筆。


    「身無分文,何必苟活?


    「不如先反思自己。」


    康景淳說這話時得意洋洋。


    我聽不下去,當即訓斥了他。


    其他學生附和,他受不了白眼,拂袖而去。


    我本沒有當一回事:我這課本就是選修,這康景淳若知錯,會來同我道歉,不知錯,也最多就是不上我的課。


    可沒有想到,第二日我正上課呢。


    卻忽然有學生來找我——


    「夫子!快去看看吧!


    「山伯和英臺應為您和康景淳打起來了!」


    等我上完課,跟著學生匆匆趕到經院的時候,打架的人已經被拉開了。


    康景淳不知去了哪裡。


    經院外面的空地上正跪著兩個人。


    梁山伯和祝英臺。


    他們的手高高抬起,將厚厚的書本舉過頭頂。


    指尖和掌側又紅又腫,一看就知道已經挨了戒尺。


    祝英臺千金小姐,怎會挨過這樣的懲罰?可我見她隻是眉眼低垂,嘴唇緊抿。


    一張臉煞白了,卻依舊忍著。


    倒是每天口口聲聲「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山伯,眼圈都紅了。


    祝英臺:「莫要娘娘腔!哭什麼哭?」


    我:……


    我應該要欣慰的。


    看到英臺這麼直男,像是一輩子都不會開竅的樣子。


    可一轉眼,就見到兩個人相距不足一尺。


    英臺的胳膊因為舉東西太累,所以微微顫抖著。


    而山伯,雖然嘴上訓斥,可手肘還是輕輕抵住英臺的左臂,幫她分擔一部分書本的重力。


    我:!!!


    啊啊啊啊!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康景淳神經病啊?幹嘛要惹他們啊?


    可我沒有來得及尖叫。


    杜夫子走了出來:「徐夫子。


    「咱們說一說山伯和英臺無故毆打他人的事。」


    9


    我跟著杜夫子一起進了教室。


    兩個學生仍在外面跪著。


    若我是一般家長,我早就站在孩子這邊,跟老師討要說法,問他為什麼體罰了。


    可我是家長的同時還是夫子。


    現在不是老師不能隨意體罰學生的現代,而是天地君親師的古代。


    所以,我隻能當最卑微的家長,試探性地問杜夫子:「這倆孩子打架也不至於這般罰啊。


    「這是怎麼了,怎麼罰得這般重?」


    就算罰,也不該單單罰他們兩個。


    「還能為什麼?」


    竟還是因為課堂的事。


    康景淳被批評,就記恨上了我。


    但我終究是夫子。


    所以,他就隻好和別人背後蛐蛐我。


    ……從他課堂那些話,就能猜出來,他是擅長蛐蛐人的。


    他是在杜夫子上課前蛐蛐的。


    「徐夫子?女人而已。不在家裡相夫教子,倒是出來拋頭露面了。」


    「也算相夫教子……這不是丈夫死了,教子教到了書院裡?」


    「萬松書院收生嚴格,我能進來都花費頗多。誰知道她走了什麼關系?」


    「她還能當夫子。必定和山長關系匪淺。」


    可偏偏,他還沒蛐蛐多久呢,就被英臺聽到了。


    「女人就不能來書院?


    「你自己髒便看別人髒。


    「還花費頗多……區區束脩都交不起,你還讀什麼書?」


    「狗腿子你罵什麼呢?」康景淳本就看不順眼英臺高冷。


    想他在萬松稱王稱霸,偏英臺來時,好不排場,當即引得他好多狗腿子去討好他。


    偏偏英臺高冷,一概不理。


    康景淳本就記恨英臺很久了。又逢英臺替我說話——


    可他忘了,杜夫子的課上除了英臺,還有一個山伯。


    所以,在他剛剛拽到英臺的衣襟時,一記拳頭就砸到了他的臉上。


    「在場除了一個你。」山伯滿臉戾氣,「還有誰討罵?」


    杜夫子講完這些經過之後,讓我評理 。


    「竟然直接在書院內鬥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康景淳亂說話,夫子都不追究,他們去管些什麼?」


    「就算追究,好好說話不成?上來就打人……」


    他看向我,期望得到我贊同的樣子。


    「放你爹的屁。」我輕飄飄喝了一口茶,「我憑什麼不追究?


    「我要是走關系進的,那夫子你是如何進來的?」


    「令尊賣溝子走的關系嗎?」


    「你!」杜夫子一下子漲紅了臉。


    見他胡子花白的樣子,我趕忙放下了二郎腿,生怕把他氣過了臨界點,腦梗了。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老夫要找山長評理!


    「老夫與你不共戴天!老夫要讓山長開除你!」


    杜夫子的聲音透過窗戶傳出去。


    我看到跪在外面的兩個人臉上帶了不安之色。


    隻笑意盈盈,任由杜夫子扯著袖子往外走。


    「我不就是說夫子的父親賣溝子嗎?


    「夫子生什麼氣啊?好好說話不成嗎?」


    裝什麼裝?


    康景淳造我黃謠,學生和兒子替我出頭,他不罰康景淳罰梁祝,還替我大度上了。


    屁股歪得沒邊了!


    輪到自己怎麼不大度了?


    走出經堂時,梁祝二人還在跪著,隻是目光紛紛看向了我。


    隔著一道窗,我和杜夫子的對話,他們很能聽清楚。


    「看什麼看?」我一手拉起一個,用自己隔開他倆,「跪什麼跪?


    「為老不尊,給他個臉,倒是體罰上了!


    10


    亥時一刻,我和杜夫子才從山長院裡出來。


    我們倆在山長那裡過了八百招。


    他訓我兒子我就罵他爸。


    最後,山長頭疼,最後各打三十大板。罰了我三個月的薪水,罰了杜夫子兩個月的。


    「杜夫子固然有失妥當,但徐夫子也不應在學生面前辱人父母。


    「至於學子那裡,便當此時沒有發生過吧。」


    我:「不可,康景淳辱罵師長,得退學。


    「要不是康景淳罵我,我也想不到罵杜夫子啊!」


    屁。


    我當過販夫走卒,混過市井江湖,最喜歡罵人父親賣溝子了。


    康景淳那種文雅黃謠,還是我沒接觸過的高端罵法。


    果然,杜夫子馬上護著康景淳。


    「杜夫子,不會康景淳他爹也給您賣過溝子吧?」


    山長:……


    最後,山長罰了我六個月月薪。


    康景淳則回家思過兩個月。


    從山長那裡出來時,杜夫子恨恨剜了我兩眼,拂袖而去。


    我倒不急,回去我住處之前,先去了一趟文庫——英臺如今的住所。


    對方喊了一聲「請進」。


    我進去的時候,就見到少女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裡。


    她刻意畫粗的眉毛卸了,枕下露出裹胸布的一角。


    燈下整個面部輪廓都柔和了好多。


    藏得並不高明。


    好在我視而不見。


    見我進來,她輕聲嘆氣:「老師,是英臺連累了你。」


    「伸手。」我說。


    從山長夫人那裡拿來的藥膏輕輕擦在對方的手上,耳邊傳來抽氣聲。


    少女終於不再是白日在經堂外面,挨了戒尺卻仍撐著不吭聲的樣子。


    我想起剛剛在山長處,我罵杜夫子打學生打得狠。


    杜夫子辯解說,他也不想這樣打的,是他們兩個死咬著不認錯。


    從來不是他們連累了我。


    是他們在替我出頭呢。


    山伯是我兒子,康景淳辱他母親,他出手合情合理。


    可英臺——


    英臺不是那種喜歡出頭的性子。


    她充其量就是喜歡聽我的課,若說我和她交情有多深,卻是萬萬說不上的。


    所以——


    我將她的放下,輕聲問了一句:「為什麼?」


    燈光下,對方似乎沉思了好久。


    「從小,爹娘就教導學生,男子和女子是不一樣的。


    「男子主外,縱橫捭闔。女子主內,相夫教子。內外有度,方可保家族延綿。


    「男女身份不同,做的事也不同。若是做了自己不應該做的事,便是亂了套了。


    「所以,女子不可入學。


    「直到學生在學院裡見到了夫子。


    「夫子會講算學,也會講時局。


    「夫子的課,比其他夫子講得還要好很多。


    「我要是以後也能像夫子一樣,當個夫子,教學授課就好了。」


    我頓了頓。


    不知道這話是英臺無意還是故意對我說的。甚至不知道那裹胸布是不是她故意沒藏好的了。


    「我怕夫子因為他人流言,便不想教我們了。」


    11


    英臺那邊是如何想的暫且不提。


    棘手的是,我發現山伯這邊好似變了。


    英臺在的場合,他的視線會忍不住跟著走。


    有時來找我,見英臺在思考難題,他也會自然而然地教上兩句。


    英臺:「不用你教。」


    山伯:「錯了還不用教嗎?


    「你……你為何會叫我娘娘腔啊?」


    我:……


    一開始,我僅以為他是察覺到了英臺其實沒有他想象中的高傲,便將英臺當作了普通同學。


    直到有次,兩個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英臺還毫無所覺。


    山伯就紅了脖子。


    那時我正送秦夫子離開,一轉頭,心如擂鼓。


    有個聲音在我耳邊不停地喊「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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