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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嫁的是真太子 3246 2025-02-17 16:2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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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懷的頭胎,並無經驗。


    又有許多人盯著,蕭序珩也緊張,我入口的東西都要仔細驗查。


    後宮裡如今隻有我一人,倒也沒什麼事務要管,我清闲得很。


    懷孕六個月時,蕭序珩忙著整理政事,又擔心影響我休息,會宿在別處。


    不承想,有宮女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爬了他的榻。


    那一夜,皇宮很安靜。


    我是第二日才知曉這件事,那位宮女沒飛上枝頭變鳳凰,她也沒機會了。


    蕭序珩殺雞儆猴,讓這件事傳了出去。


    我聽聞時也隻是對著窗外嘆了一聲。


    若宮女爬床卻安然無恙的事傳出去,便會引來更多的人效仿。


    侍女感慨:「陛下對娘娘真是情深義重,可那些狐媚子可禁不住呀,趁著娘娘您孕育龍嗣,便去勾引陛下,娘娘您不著急嗎?」


    「著急?」我頓了一下,又搖搖頭,「著急亦無用。」


    皇後娘娘這麼多年隻教會我一個道理,唯有權力才是女子站穩腳跟的唯一辦法,男人的情愛遠在這之下。


    我愛蕭序珩,可我不能隻沉溺於愛他。


    他是皇帝,皇帝必有三宮六院,他即便再好,也難以免俗。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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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這世道如此,女子可以求愛,但若隻求愛,便是死路一條。


    我是女子,世道多有束縛,我拿什麼去問帝王要永恆的愛?


    但我能得到永恆的權力,隻要我依舊在這個位置上。


    懷胎十月,我生下了與蕭序珩的長子。


    蕭序珩初為人父,抱著孩子的姿勢都僵硬至極,太後和乳母在旁邊緊張地盯著他,生怕一不小心便將剛出生的太子給摔了。


    蕭敬馳,我的兒子與他父皇一樣,從出生那刻起便是太子。


    太子出生後,要求皇帝選秀的聲音便越來越多了,蕭序珩起初以根基未穩,以民生為重搪塞過去,但終於不是長久之計。


    晚上蕭序珩踏入我宮中,抱著太子逗玩了會兒,才讓乳母抱下去。


    他好像又回到了剛成婚那會兒的黏膩勁兒。


    我快要睡著時,他從後面摟住我,輕聲道:「妤清,你說我們一生一世一雙人好不好?」


    這句話問出時,我在心裡輕嘆:「陛下,以後能不能別看臣妾平時解悶的闲書?」


    蕭序珩不依不饒:「那些書在京城如此暢銷,深受女子喜愛,說明迎合了女子的想法。」


    我轉身與他講道理:「陛下,這些書其實並不迎合女子的想法,你去看看長公主看的書,那些才迎合女子想法。」


    蕭序珩不懂,但他真向他的皇姐要了幾本書。


    看完後他氣急敗壞:「到底是誰寫的闲書,一名女子竟有正夫與好幾名男妾,還在外面的清風館有相好的!朕要將那寫書的抓入大牢!」


    我樂了:「陛下氣什麼?男女說到底都是人,是人就不能免俗,男子想要三妻四妾,女子自然也會想啊。」


    「民間尋常夫妻大多一夫一妻,但隻要有些錢財的商賈之家,男子多娶妻納妾。」


    說到底並非男子薄情女子深情,隻是女子沒得選。


    蕭序珩不服:「我就不想納妾,我就隻想要你。」


    說完他還補充了一句:「你也不許想!」


    「……」


    我想又有何用?


    他留下一句「朕是皇帝,朕就不納妃,他們能拿朕如何」便揚長而去。


    幼稚鬼。


    我不是不信他的真心,但真心也許是會變的。


    皇後這個位置我坐得穩當,但我比蕭序珩年長五歲,也會比他先老。


    等我年老色衰時,他依舊手握皇權,依舊會有年輕漂亮的姑娘願意成為他的妃子。


    13


    但蕭序珩不知是較真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太子四歲時,後宮依舊隻有我一人。


    大臣們從討伐他到討伐我,無用。


    太後也找我說起這件事,讓我勸勸蕭序珩。


    我還沒開始勸,蕭序珩就去找太後不知說了什麼,太後也撒手不理了。


    她稱病不見客,告狀的大臣自然見不上她。


    太子開蒙,蕭序珩手把手自己抓,給他挑選的老師也是精心選出來的。


    尋常時候,他也陪太子玩鬧,像民間尋常不過的父親。


    也是今年,我又有孕了。


    起初隻是食欲不振、嗜睡,後來宣太醫一看,才知是懷孕。


    蕭序珩很高興,給宮人都賞了東西。


    這胎是公主。


    蕭序珩有了經驗,抱孩子時好多了。


    大臣年年都勸選秀,年年都被皇帝當耳旁風。


    後來有個膽大的上奏求廢後,大概是給我安了個禍國妖後的名頭吧。


    沒幾日就被貶出京城了。


    蕭序珩到底是皇帝。


    日子就這麼過著,我去給太後請安時,她也不責備我。


    有一日,她像開玩笑般和我說起了她與先帝的事:


    「先帝從前也與我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不過後來為了平衡世家勢力,他又納了妃,慢慢地,後宮人越來越多,貌美的宮女也因得聖寵封了答應……」


    「哀家也想知道,男人所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有多難。」


    蕭序珩說一兒一女足夠了,太子天資聰穎,能擔以重任。


    我也覺得生兒育女實在費勁兒。


    太子十四歲那年,我又被查出有孕。


    蕭序珩站在太醫身旁,沉默了。


    他突然問了句:「有沒有能使男子不孕的藥?」


    太醫忙跪下來磕頭:「陛下饒命啊!」


    「……」


    小兒子出生時,太子已經十五歲,他抱著剛出生的弟弟,和他父皇當年抱他時一樣僵硬。


    公主踮腳努力扒拉她皇兄的手去看剛出生的弟弟,仿佛看到了什麼新奇的玩具。


    後來弟弟終於到她懷裡。


    一旁的乳母和宮人如臨大敵。


    那一瞬,我好像看到了許多年前,長公主興高採烈地扒光她的太子弟弟向我展示的畫面。


    我女兒的性格,像她姑母。


    算算日子,我與蕭序珩做了十六年夫妻了。


    他如今不說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了,但他始終在較勁兒,和那句「世間男子多薄情」在較勁,也同我那句「男女皆薄情」在較勁。


    他說:「這世間定然有深情之人,我是,你也是。」


    「……」


    皇帝確實有時候不需要講理。


    番外(蕭敬馳視角)


    自記事以來,我時常聽到大臣罵母後妖後,罵父皇昏君。


    但父皇治理國事井井有條,母後也敬上恭謹,育下寬和。


    後來我才知曉,原來歷任君王三宮六院,也不會隻有區區三個孩子。


    父皇早早讓我接觸政事,他對我寄予厚望。


    我不知別的皇帝做父皇是什麼樣的,但姑母入宮看母後時,有次同我說:


    「姑母年幼時覺得自己的父皇是天下第一好的,後來他的兒女越來越多了,他便不會時常來看姑母了。」


    我與妹妹弟弟每日都能見到父皇。


    十八歲那年,我娶了太子妃。


    過了兩年,太子妃誕下皇孫。


    我二十五那年,父皇病倒了,他同大臣們商量,將皇位給了我,他去當太上皇了,母後也跟著成了太後。


    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以為相對比父皇,母後對他的愛沒那麼重。


    父皇說母後是女子,女子輕易交心就是容易吃虧,但母後定然深愛他。


    或許帝王天生自信吧。


    父皇當了幾年太上皇,還是撒手人寰了, 他臨走前拉著母後的手,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我也以為母後會照顧好自己, 起碼宮人會照顧好她。


    然父皇離世後沒多久,母後也像枯萎的花兒迅速凋零下去了, 她也病了。


    母後臨走前,妹妹和弟弟在床榻邊哭得說不出話來, 我的太子哭得很大聲, 他最喜歡皇祖母。


    她說:「母後隻是有點想你們父皇了, 本就比你們父皇多活了五歲。」


    有些諷刺的是,父皇母後在世時,民間傳言父皇被妖後迷了魂, 亂了心智。


    他們相繼離世,又有人追捧他們的愛情, 文人墨客爭先寫詩歌頌。


    我遵循父皇母後的遺訓,照顧好弟弟妹妹。


    大臣們提議追封母後, 我也照做了。


    從前皇後娘娘召見過我,母親是娘娘的閨中好友,娘娘似乎也希望這段友誼延續下去,於是公主還未啟蒙,我便被欽定為她的陪讀。


    「(讓」於我,是沒了父皇與母後。


    番外(蕭容澤視角)


    在我逼宮前, 我一直覺得母後不喜歡我,是因為我與太子相隔幾日出生, 他是儲君, 而我注定是臣子。


    母妃想要皇後的位置, 想要太後的位置。


    我為她爭到便好。


    然真相被揭開那一刻, 我覺得荒唐。


    原來母妃從前故意讓宮人潑我冷水, 讓我發燒, 再去請父皇過來的爭寵之舉隻是因為她覺得我不是她生的,她不心疼。


    原來母妃疼愛六弟而冷待我也是因為如此。


    她不知多少次警告我不許惦記皇位,給我選孤女為妻, 隻是怕我擋了她所謂親兒子的路。


    然最不幸的是, 她說出的那些親生兒子的特徵,都出現在我身上。


    我寧願我不是,我竟然隻是生母爭權的犧牲品。


    那一刻,我寧願我隻是尋常的百姓, 或許不至於這樣走不出來。


    那日母妃在身後撕心裂肺喊我, 我麻木到沒有轉頭的力氣。


    我所有的不幸,來源於這個給了我生命的女人, 我無法恨她,也無法原諒。


    後面聽聞母妃撞死在御書房,我心裡平靜得泛不起一絲波瀾。


    腦子空得裝不下任何東西。


    皇兄饒了我一命, 讓我成了庶人。


    流放那日, 陸芷跟了過來。


    我明明已經給了她和離書。


    她是忠烈之後, 即便日後不嫁人,皇兄也不會虧待她。


    陸芷說:「我是你的妻,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我向陛下求了恩典, 你隻是被貶為白衣,不用充軍做苦役,到了黔州, 我們做點營生,能勉強糊口過日子就行。」


    命運在戲弄我多年後,似乎終於眷顧了我一次。


    讓我得到了一位傻姑娘的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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