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疑心病
  3. 第1章

第1章

疑心病 3706 2025-02-18 15:59:12
  • 字体大小 18
  • 我為了拯救生性多疑的反派賀絨,花光心思,終於做了他的金絲雀。


    但等我終於護著他度過了他的死亡節點之後,欣喜地找到他時。


    他卻護著臥底,將槍口指向了我:「看到我活著,很失望嗎?」


    我終於死心,不等他開槍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系統說,下一個任務,是救下男主。


    1


    我站在天臺上,獵獵的風侵入我單薄的衣襟。


    而站在我對面的,是我盡心竭力,保護了三年的人。


    此刻他護著那個臥底,滿心滿眼的憐惜。


    系統在旁邊急促地喊道:【宿主,他隻要活過今晚,任務就完成了。】


    我定定地看著面前的賀醒,自嘲的笑出了聲音:【是我不讓他活嗎,你看他身後的臥底,護得那麼死。】


    【從一開始,我就是他懷疑的對象。】


    ——從我費盡心思,做了他三年多金絲雀開始。


    他就以為,我是那個臥底。


    系統聲音冰冷:【你的任務,隻是讓他活過去。】


    風吹得太大太冷,我不禁地瑟縮了一下:「賀絨。」

    Advertisement


    「我陪了你三年。」


    喉嚨中苦澀的味道漫溢而出。


    但聞言,賀絨臉色僵硬一瞬,但很快嘲諷地笑出聲:


    「是啊。」


    「三年的臥底,見我沒死,你很失望嗎?」


    是了。


    賀絨就是一個偏執狂。


    隻要他認定的事情,就沒人可以更改。


    我咬著牙,抑制住自己發顫的聲音:「我沒有背叛你。」


    「你身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臥底。」


    他護在身後的秦念適時從他的背後探出了腦袋:「絨哥平時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背叛他。」


    「騙子。」


    我看著面前的賀絨,他眼睛裡面布滿紅血絲,裡面是真真切切的恨意。


    ——要將我整個人碎屍萬段。


    我絞痛的心髒剎那間無比平靜下來:「你信他,還是信我。」


    空氣沉寂了一瞬,隨後冰冷的槍口給出了答案。


    而藏在他後面的秦念無聲地笑著,她朝我比著快速地口型:「你輸了。」


    我苦笑出聲。


    是啊。


    輸得暢快。


    三年我以為能捂熱一個人的心


    ——至少在這種大事上,能保持一點點基本的信任。


    但隻要秦念稍稍挑撥,那一點點本不存在的信任就會頃刻之間分崩離析。


    我感受著後面的萬丈深淵,抬步往後挪。


    掉落下去的石子發出了響聲,我已經能想象到掉下去是如何血肉模糊的樣子。


    隻消得一下,血液飛濺,四散零落。


    「盛零!」


    賀絨的聲音發顫,他咬著牙:「無論你想幹什麼,停下。」


    「你是不是要,打斷我的腿了?」


    我笑著,但不知道為什麼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


    看起來狼狽至極。


    「還是要扔滿石頭,把我丟進湖裡面?」


    「我作為你認為的背叛者,能有什麼好下場?」


    就在我說這些的時候,他身後的秦念已經掏出槍。


    锃亮的槍管在月光的照耀下猙獰恐怖,像是噬人的野獸。


    而她身前的賀絨,無知無覺。


    那一瞬間,扣動扳機的聲響被無限放大——


    我平生第一次以那麼快的速度衝了過去。


    顧不得瞠目結舌的賀絨,生生地撇開他擋住了那一槍。


    「砰——」


    那子彈像是落入了沼澤,沒入血肉之中,不見蹤影。


    隻留下了我身上的血洞。


    黑黢黢的血洞,血液爭先恐後地外流。


    賀絨傻了眼。


    他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飛快地整理著思緒。


    下一秒,他的子彈,射中了秦念的腿。


    隨著秦念的痛呼聲,賀絨手忙腳亂地想要抱我——


    我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他推開,一步一步走到了我原來的位置。


    ——天臺邊上。


    然後轉了身,衝著賀絨笑了起來。


    「咳咳......讓你不相信我。」


    「你…你下來,盛零。」


    我捂著汩汩流出的血:「才不。」


    「你是大。」


    「沒人會愛你。」


    【宿主,你一定要刺激他嗎?任務都完成了。】


    【什麼時候可以脫離?】


    【隨時。】


    「好好好…沒人會愛我,你,你先下來。」


    「聽話,盛零。」


    賀絨朝我一步步走了過來,像是要拉我下去。


    但於我來說,更像是一點點吹響的死亡的號角。


    「你乖,盛零,你下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你的委屈,所有的事情,我們都能好好聊,你…你先下來,先去看醫生好嗎?血...血太多了。」


    「我已經沒什麼和你談的了。」


    我不知道賀絨要找我談什麼。


    談他是怎麼在一個「臥底」旁邊,睡了三年?


    還是和我談他覺得我哪些行為背叛了他?


    「你下來,盛零,我錯了好嗎?」


    「錯了?」我反問道,「你沒有錯,賀絨。」


    「是我錯了。」


    「我不該遇見你。」


    寒風侵襲進了每一寸皮膚,單薄的衣服再也支撐不住我了。


    溫熱的血液剎那變涼。


    我看著賀絨,他的瞳孔震顫,像是真真切切的慌亂。


    他想衝過來,想伸手拉住我。


    但又怎麼可能呢。


    我仰面倒了下去,冰冷的風吹拂著衣服沙沙作響。


    我看著賀絨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脫離。】


    意識瞬間抽離。


    我看見了無數個記憶片段爭先恐後地從我的身體裡面掙扎四散。


    而高臺上的賀絨,好像是哭了。


    2


    我是被系統叫到這個世界的。


    賀絨是這個世界裡面必死的反派。


    可是說必死,死的又太過明智。


    他是被他的情人開槍殺死的。


    ——【所以就是讓你來,讓他在降智節點活下來啊。】


    系統是這麼和我說的。


    賀絨生性多疑,偏執又陰暗。


    說實在的,若不是他這個性格,他也很難在這個世界活下來。


    畢竟這是一個沒有警察的黑幫亂鬥世界。


    我想了很多辦法,最後做了他的金絲雀。


    打不過,就加入。


    雖然開頭隻是因為任務,但我也是真真切切投入了感情。


    他不喜歡下雨天,害怕打雷。


    於是我就整夜整夜地陪他。


    他開始隻把我當金絲雀。


    後來關系漸近,我們有時候也會像夫妻一樣,一起做飯,一起看電影,一起購物。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關系漸漸疏遠起來了。


    對。


    我想起來了。


    是從秦念來的時候。


    秦念長得小家碧玉,是賀絨喜歡的那一掛的。


    她是臥底,我一開始就知道了。


    我常常給賀絨吹枕邊風,讓他小心秦念。


    賀絨隻當作是我爭風吃醋,但不知為何心卻漸漸偏向了秦念。


    「盛零,你比她大,怎麼還玩這些爭風吃醋的小把戲。」


    「盛零,你更懂事,你讓讓他。」


    後來變成了:「盛零,你得搞清楚你的位置,說白了,你就是出來賣的,能有多高貴呢。」


    「盛零,你最好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最後,是瞄準額頭的槍。


    3


    我死後,意識並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


    系統嘰嘰喳喳,像是要把我腦袋炸掉:


    【出事了出事了出事了!】


    【賀絨黑化了!!現在世界線整個都出問題了!】


    我無語凝噎:【關我啥事?】


    【男主要被整死了。】


    【嗯,所以呢。】


    【你…你能不能幫幫忙?】


    【幫忙?幫什麼忙。我死了哎。】


    我感覺我自己歉歉地,【死~了~哎~】


    【回去,把男主保下來。】


    我吃了一驚:【又回去?】


    系統支支吾吾:【你要不許個願望,我能實現盡可能給你實現了。】


    【願望?】我思忖了一下,很快淡然道,【你已經欠我一個了。】


    【一共兩個,一共兩個!】一貫高冷的系統顯然是被逼急了,連連說了好幾個可以。


    【我會把你對賀絨的感情抽掉,你隻要保護好男主就可以了。】


    【哪怕把賀絨殺掉?】


    【哪怕把賀絨殺掉。】


    系統的機械音一點感情都沒有。


    3


    我以為系統說的盡可能幫助我,是給我什麼金手指。


    卻沒想到,是直接將我送到了男主的床上。


    ——病床上也算床上吧。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男主的手摸在我的額頭上:「總算退燒了。」


    我有點蒙:「…你是?」


    如果說賀絨是一頭兇殘的豹子,那面前的人就是隻烈陽下面的獅子。


    平靜,但波濤洶湧。


    「我是你哥,你睡了很久了。」


    他看著我勾唇,是一個大大的笑。


    我怔愣片刻,在大腦中呼喚系統,系統卻一點聲響都沒有。


    話語就那麼停了半晌,我才後知後覺地解釋:「我…都沒有記憶了。」


    說實在的,從沒聽說過男主有個妹妹。


    他後面的龍傲天的那些東西,我也沒再聽過。


    面前的人也愣愣,抬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沒事。回來就好。」


    他這麼看著我,眼裡的情意做不得假。


    我不禁感嘆系統的能力,居然能憑空捏造出一個人。


    一模一樣的外貌身形。


    「那我叫什麼名字?」


    「笙凌,你叫笙凌。」


    ——是的,連名字都一模一樣。


    喉嚨一陣痒意,我忍不住咳了幾聲。


    我顯然是個病弱的人。


    面前的人卻立刻按了醫護鈴。


    「其實…不用這麼草木皆兵…哥哥。」


    「你生病生得太多了,所以.....」


    「你七歲開始躺在床上,好不容易才醒了。」


    在賀絨那裡,我很少有這種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


    ——家人的感覺。


    我隻要待在房間裡面,賀絨來了和賀絨說話,賀絨沒來就一個人待著。


    但賀絨別墅的人經常會給我送些玩的,但每次隻會和一兩個人見面。


    那麼短短的幾秒。


    聊勝於無的人際關系。


    在笙易不斷的噓寒問暖之下,我很快有點招架不住。


    「哥,我有點困了。」


    「那你睡覺吧,今天晚上會給你換個醫院了,在車上你難受要和我說。」


    「換…醫院?」


    笙易翻了個白眼:「還不是賀絨那個小兔崽子。」


    「我就說這種洗白的東西喜歡耍些陰招,他老婆死了管,天天和殺紅了眼一樣。」


    「皮毛不是。」


    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激奮,突然又耷拉下來:


    「阿凌等下不舒服和我說,好嗎。」


    我點了點頭,腦袋裡面不停消化著笙易說的話。


    但不等我想完,一聲槍響打破了夜晚的靜寂。


    鎏金的子彈從眼前一閃而過,砰地一下沒入了牆裡面。


    隻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彈孔。


    房間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我和笙易很快對視一眼——


    賀絨。


    笙易很快皺眉,上前兩步將窗簾和窗戶一並合攏。


    我知道,賀絨不會再開一槍。


    他通常都是享受將獵物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快感。


    第一槍,隻是威懾。


    下面才是重頭戲。


    ——果不其然,敲門聲音響了起來。


    笙易三步並作兩步過去開門,眼神我躺好。


    拉開門,是帶著笑意的賀絨。


    他從善如流地走了進來,還不忘招呼著別緊張。


    「我隻是來談個生意的。」


    眉目帶笑,眼睛卻死死鎖著笙易。


    像是狠毒了他。


    「生意?」笙易也是笑了笑,「您的生意不過是讓我賣了公司,哪裡是生意?」


    「怎麼不算?」賀絨大馬金刀地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你設計臥底潛入的時候,不也是沒和我談的生意嗎?」


    「你說秦念,那不是我派出去的。」


    賀絨不語,隻是一味掃過了病房。


    而後很快,就和我對視了。


    他的瞳孔猛縮了一下,手指似乎不自主地蜷縮片刻。

    作品推薦

    • 新郎被截胡後我和死對頭在一起了

      "婚礼进行一半,新郎被白月光截和了。 我打电话给他的死对头:「有空结个婚吗?我急需一个新郎。」"

    • 整治僅退款的正義大使

      表妹有一个专门薅羊毛的群,需要付费进入。可能在拉人进群的时候

    • 大霧散盡

      "滕川前女友手滑点赞的视频,将我送上了热搜。 视频里,滕川和她在一起时候总是不住地相视,随后两人便忍不住笑得欢快;而和我在一起时,滕川大都是冷着脸,也很少看我,和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 网友热评:他们陪彼此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光,这种感情怎么可能释怀? 全网都开始怀念他们的爱情。 作为正牌女友的我,被全网网暴德不配位,他们叫嚣着让我将他让出去。 我听话照做了。"

    • 喜滋滋,未婚妻她被黃毛拐跑了

      "从小与我有婚约的青梅,发誓非那个黄毛混混不嫁。 她在我们的订婚宴上闹着要解除婚约,眼含热泪地告诉所有宾客真爱无价。 我成全了她,同意解除婚约,选择出国接手家业。 她不知道,只有跟我订婚,她才能继续做她的千金小姐。 退婚了,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三年后,在我回国拓展家里产业时,她挺着肚子冲进我的办公室,哭着拉着我不松手。 「云庭,我后悔了,你能不能带我离开?」"

    • 祈珩星

      "和暗恋对象表白失败后, 我不小心和清冷室友滚了床单。"

    • 年夜飯時,我綁定了撒謊補償系統,依靠親戚的炫耀賺得盆滿缽滿

      "年夜饭,大伯炫耀:「我女儿月薪两万,比你高多了。」 小姑嘲笑:「我第二春都能找到富二代,你以后倒贴恐怕都没人要。」"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